“我叫薛玉卿,我要做汙點證人,是趙天錫聯係我們幾個去糖廠給史明偉一些教訓的。”


    書接上文,我找到中路的混混後,通過鏡像鬼擊潰了他脆弱的心理防線,並威脅他去做汙點證人,戴罪立功。


    奈何薛玉卿對黃毛,也就是趙天錫的了解並不多,這次他是被趙天錫在沅陰的狐朋狗友帶過來的。


    趙天錫的那兩個狐朋狗友,就是被救護車救下的那對男女,他們之中男的是趙天錫的初中同學朱鬆平,女的是趙天錫前前前女友曲鳴蘅。


    魏老大和二少救下的人是施擎方,情況與薛玉卿相似,也是被拉來助拳的。


    隻不過這四人,隻有薛玉卿的“覺悟”最高,也許這與他今年剛滿18歲有關吧,其他人或多或少小他幾個月。


    據薛玉卿交代,趙天錫把史明偉騙到終點站後,便夥同其餘人將史明偉一同拉到了糖廠之中,其中尤以常青青和段佑輔這兩個狗腿子最是積極。


    史明偉進入糖廠之後先是假意順從,緊接著一把將常青青和段佑輔推開,然後便飛奔向廠房後門。


    但史明偉畢竟隻是個學霸,體力不濟,很快便被攔在角落之中。


    接著趙天錫便帶眾人對史明偉進行長達15分鍾的毆打,之後常青青取出一把匕首,準備在史明偉身上刻字,薛玉卿和施擎方連忙阻止,他們倆生日相近,再有幾天,施擎方也滿18周歲了,所以他倆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但那時常青青和段佑輔稱,趙天錫背後靠山很大,這種小打小鬧不會被上綱上線的。


    而這時史明偉忽然怒吼一聲衝向常青青,常青青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掉了匕首,史明偉當時腦袋一熱,拿起匕首護在身前,並恫嚇其他人,命令他們退開。


    趙天錫並未把史明偉的威脅當回事兒,反倒是一再挑釁,還直言史明偉就是個慫包,根本不敢動刀。


    但泥人尚有三分火性,何況是這段時間一直被趙天錫欺負的史明偉呢,不過一開始他並未去攻擊要害,而是去劃趙天錫的手臂,趙天錫被劃傷後,怒不可遏,又命眾人一擁而上,還揚言要打死史明偉。


    但說時遲那時快,曲鳴蘅繞到史明偉身後,一腳將他踹倒,史明偉跌倒之後,匕首脫手,趙天錫撿起匕首,便向史明偉背後刺去,常青青和段佑輔怕被濺一身血,連忙後退,這卻恰好給了史明偉翻身逃遁的空間。


    趙天錫舉著匕首轉身一臉倨傲的指著常青青和段佑輔,還罵兩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史明偉見狀撲向趙天錫,將他撲倒在地,趙天錫手中的匕首再次易主,隻不過這次是落到了薛玉卿手裏。


    史明偉在歇斯底裏的對趙天錫重拳出擊時,常青青和段佑輔卻攛掇薛玉卿去結果了史明偉,薛玉卿清楚自己的年紀,所以並未同意。


    但朱鬆平卻奪過薛玉卿手裏的匕首,轉身向史明偉刺去,史明偉見狀連忙拉起趙天錫,朱鬆平來不及收手,因此趙天錫的肩膀被結結實實的捅了一刀。


    常青青和段佑輔當即撂狠話,要讓朱鬆平吃不了兜著走。


    段佑輔還透露,這次他們找來朱鬆平,就是為了讓他當替死鬼的,朱鬆平當即被氣的七竅生煙。於是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不做二不休,又握緊匕首捅向常青青,結果被常青青慌忙躲過,此時段佑輔的腳也踢了過來,隻是他這倉促一腳,雖踢中了朱鬆平的手腕,卻並未讓他鬆手。


    常青青見勢不妙,便讓薛玉卿和施擎方一起出手,控製住朱鬆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薛玉卿並未聽從常青青的建議,隻是一邊遠離,一邊勸朱鬆平別衝動。


    朱鬆平置若罔聞,一個健步追上準備逃跑的常青青,而後一刀刺入他背部。


    就在朱鬆平準備繼續補刀的時候,段佑輔勒住曲鳴蘅的脖子,威脅朱鬆平若不住手,他便勒死曲鳴蘅。


    此時一旁的施擎方正好在朱鬆平身後,他快速上步,飛起一腳,踢落朱鬆平手裏的匕首,匕首不偏不倚落在了史明偉腳邊,本來氣喘籲籲躺在地上的史明偉,當即狼狽的爬了起來,然後再次把匕首握在手裏,此刻他隻想離開這裏,至於趙天錫他們狗咬狗,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誰知趙天錫被刀了也不安生,他一把抱住史明偉的腿,史明偉一個踉蹌,再次倒地,匕首又易主到了背後中刀的常青青手裏。


    常青青立刻撐起身子,撲向朱鬆平,並捅了朱鬆平一刀,不過常青青此刻身上帶傷,再加上氣力不濟,一刀並未造成多大損傷,朱鬆平氣急,正欲奪刀,卻被趕上來的薛玉卿和施擎方拿住。


    常青青不知好歹,再次捅向朱鬆平,薛玉卿和施擎方手上一鬆,朱鬆平奮力掙脫,並從常青青手中奪過匕首,奪刀之後,連捅三人,薛玉卿和施擎方各自遭了無妄之災。


    不過此時二人隻想快些離開是非之地,於是便捂著傷口逃走了,正因如此,韋鴻飛和餘默找尋他們用的時間最久。


    而此時曲鳴蘅發話,她願意自插一刀,隻希望之後趙天錫能放過她與朱鬆平。


    趙天錫罵了他們二人一通,最終還是同意和解,但朱鬆平必須也挨他一刀,生死不論。


    趙天錫也知道不能鬧出人命,所以並未下死手。


    之後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但毫無疑問,史明偉在獨自麵對趙天錫三人時,肯定是滿心怒火的。


    而且當時趙天錫一方三人,兩個受了刀傷,史明偉雖然被毆打了十多分鍾,但大多是皮外傷。


    現在的證據對史明偉頗為有利,匕首是常青青的,他並沒有噶人動機,而且他一開始被七人圍毆了一刻鍾,即便撿到匕首,也隻是用作威懾。


    晚上7點多的時候,警方找到了趙天錫三人的屍首,趙天錫手臂上中了一刀,肩膀中了一刀,但致命一刀是肝部的那一刀。常青青背後中了一刀,傷及肺部,失血過多而死。段佑輔腹部中了一刀,最終匕首也留在了他傷口之中,但奇怪的是,段佑輔好像是自殺……


    另外趙天錫三人胸口有同樣的紋身,可以肯定的是,與仆印無關,想來是他們一起歃血為盟的證明吧。


    晚上9點多,我們三人出現在史明偉的病床前,此刻他已經恢複了過來,但身上七道疤痕,無一不在提醒著他今晚不堪回首的遭遇。


    其中六道是匕首留下的,另一道是微創手術留下的,之前他有嚴重的內出血,我幫他愈合刀口後,他依舊需要通過手術排出淤血。


    也就好在市醫院曾多次與我合作,對這種身體完好,但極度“貧血”的情況十分熟悉,這才快速發現問題。


    晚上10點多,史明偉的父母坐火車趕來,二人是農民,前不久才失去了女兒,今天又差點失去這世上他們留下的唯一骨血,史母聽聞此事後,幾度昏厥。


    我可能知道史明偉是如何與趙天錫有瓜葛了,估計他姐妹的離世,趙天錫也脫不了幹係。


    我找到院長,為史明偉付了手術醫藥費,隨後,我給錢雨涵打了一個電話。


    錢雨涵接到電話後,劈頭蓋臉的問道:“你們三個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晚都沒一點消息?”


    “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聽好,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你的夢蝶天賦,能篡改他人記憶麽?”


    “……這我不敢肯定,不過可以試試。”


    “那你現在來市醫院,我在門口等你,她們問起,你就說繆雲想試試能否用夢境抹除他有關市醫院的不好記憶。”


    隨後,我又給孫局打去了一個電話,並詢問起趙天錫三人屍檢結果。


    “你小子問這個幹什麽?咳咳,你實話實說,這三人之死與你有關麽?”


    “沒有,我倒是希望有,自從我知道他們的身份後,恨不能親手結果了他們。”


    “那就好,我估計也不是你,你不是喜歡耍劍麽,若是你幹的,他們身上的至少應該是貫穿傷。”


    “我主要是怕連累我那兩個同學,他們十一過後就要去長大報到了。”


    “你不也是麽,別以為我不知道,放心吧,他們都是被匕首所傷,其中一個初步判斷是自殺的,而且很有可能是為了江湖義氣自殺的,另外根據口供,還有常青青是被朱鬆平的那一刀,刺破了肺部動脈,失血過多而死的。”


    有了孫局的保證,我立刻放心了許多,接下來,我就要把史明偉徹底從這次的喋血事件中摘出去。


    但錢雨涵抵達市醫院後,我們將抹除史明偉有關刺傷趙天錫的記憶的計劃告知史明偉後,他卻極力反對。


    “我不要忘記這些,我是為我姐姐報仇的,是他,是趙天錫害死了我姐姐,他親口承認的。我就是為了這個真相,才跟他去了糖廠,隻是我沒想到,他會帶那麽多人。不過我更沒想到,他帶去的那些人竟然內訌了。很高興能從你口中得知趙天錫這個畜生已經死了……”


    “如今你已大仇得報,這就足夠了,你還有光明的前途……其實我的擔心一直是,如果對手是你,那些訟棍可能會顛倒黑白,把你們定性為互毆,但如果他們的對手是我,我保證他們會偃旗息鼓。”


    這也是我給孫局打電話的另一個目的,給他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如此一來,史明偉才能徹底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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