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叫……啊——唔……”


    “我說過,別對我說謊,我能讓你身體完好,但卻失血過多而死,別再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叫趙毓全,我包裏有身份證,剛剛是我總想著留點體麵……”


    “我沒問你別的,說吧,你為什麽強暴我同學?”


    “你同學?這、這……別打,我說!是她喜歡攀比,但家境不富裕,所以……哎呀——”


    “我給你看個有意思的東西,你看,現在你小腿骨被我踩了三腳,都變形了,法醫檢測後,你肯定是受害人,但是……你看,你這腿又好了,現在你明白了麽?”


    “鬼!鬼!你是鬼!對不對?”趙毓全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而且是專治變態的惡鬼!”說著,我化作一團黑霧,轉眼又出現在趙毓全身後。


    “我說,我全都說,是她父母把她賣給我的,她還有個哥哥,兩個弟弟,她父親生意上被合夥人算計,家裏資金周轉不開,她哥哥要娶妻,兩個弟弟要上學,這些都需要錢,所以她父母就把她賣給我了。我也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嗬嗬嗬,你覺得我會信麽?出來混的要講誠信,說斷你四肢,就斷你四肢!”


    經過這次碎骨接骨之後,趙毓全也雙目無神的躺在了地上。


    其實我並未打算審問他,孫局那裏有粉筆頭,到時我隻要懇求孫局親自審他,他肚子裏的那些齷齪,根本藏不住。


    但就在剛剛,我通過追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今天趙毓全並沒有來得及碰江水瑤,因為就在10分鍾之前,他兒子,也出現在了這裏,他兒子我認識,此外還有另一個熟人,史明偉。


    趙毓全的兒子就是那個黃毛,盡管現在他的頭發已經染回去了。


    之前三探沅君墓時,我走的匆忙,竟把黃毛給忘了,今天也該清算清算了。


    我之前竟然天真的以為黃毛發奮圖強,改過自新,他有這種爹,又怎麽可能不是壞種。


    就在我準備跳窗離開之時,江水瑤忽然坐起身來大喊道:“求你帶我走!”


    啊?我瞌睡符沒作用……靠!剛剛因為非禮勿視,我竟然沒發現江水瑤臉上有麵膜。


    又發現了一個神奇的小技巧,麵膜擋貼符。


    不過話說回來,江水瑤並非是赤身,盡管也差不了多少,隻是倉促之間,我隻能在實物商城中買了幾套寬大的男裝給她。


    之所以沒用小同桌、級花和武祿雲的衣服,是因為我怕她們誤會,畢竟她們不是品如,我也不追求刺激。


    臨走前,我取出還魂針,挑斷了趙毓全的荔枝核,這才抱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江水瑤跳了下去。


    我把江水瑤交給柳茗鳶,並囑咐她把江水瑤帶回家,之後我便帶著魏老大和二少,沿著鏡像鬼追溯的方向,去找史明偉了。


    我通過鏡像鬼發現,史明偉跟著黃毛在馬路對麵上了公交車,車內有黃毛的同夥,其中兩個是曾參與對王沅琳施暴的小畜生,真是意外之喜啊。


    但史明偉為何會與黃毛有牽扯?之前是我沒有去詢問他的近況,想來這段時間,史明偉飽受黃毛摧殘。


    待登上公交車,魏老大和二少才向我詢問起來:“四兒,你這是去哪兒啊?”


    “懲奸除惡,你倆幫我望風,一會兒我進去救人。”


    “去哪兒懲奸除惡?你倒是說清楚啊!”二少一臉的躍躍欲試,我連忙正色道:“你倆別被牽扯進來,這是我的私人恩怨……這麽說吧,沒有他,就沒有鏡像鬼,我就會少個外掛!”


    “原來是要報恩啊!我說呢,你神神秘秘的,我們都懂,你自己一個人前去,才顯得真誠。”


    好樣的,省的我再去解釋了,此行帶上魏老大和二少,一來是怕他倆好奇從而跟蹤我,二來江水瑤目前的情況,怕是不敢接觸男生了。


    一碼歸一碼,咱雖是天生色膽包天,但盜亦有道,何況我的心裏隻有女鬼,至於之前我說江水瑤生的俊俏,完全是胡說八道,特此聲明。


    最後我一路跟到了宇宙中心郊外糖廠,這是什麽藏汙納垢之地,怎麽什麽牛鬼蛇神都愛到這裏來搞事情?


    不過這樣更好,此地偏僻,又值月黑風高夜,裏麵的小畜生,一個都別想跑。


    我得承認一件事,我帶上兩位室友,還有第三個原因,也許是某種僥幸心理吧,我希望他們在我行凶之時及時製止,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當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黃毛三人我隻要肯深挖,定能找到他們身後的靠山,就算我的人脈不足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卻也能夠讓他們付出極大代價。


    但那樣一來,黃毛幾個小畜生,依舊可以逍遙法外,我,是去做一個法外狂徒,還是以法製暴,才能無愧於心?


    “我感覺到對方的位置了,你們守在門口,別放走任何人。”


    最終我還是做出了選擇,徹底杜絕一切僥幸心理,以暴製暴。


    其實剛剛距離不夠,我根本就沒在鏡像鬼可視範圍內看到史明偉和黃毛幾人所在,直到我走到了糖廠廠房門前,我才從鏡像鬼透視視野中看到滿地幹涸的血跡,史明偉則奄奄一息的躺在遠端角落之中,他身邊有幾條向外延伸的血痕,以及一部破碎的手機。


    我立刻飄至史明偉身邊,以霞衣之種為他療傷,但他失血過多,此刻依舊處於昏迷之中,不過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有事。


    我思索片刻後,還是打電話通知了魏老大和二少,如今救人要緊,至於黃毛幾人,數罪並罰,斷然難逃法律的製裁,雖說我希望黃毛死,但不是此刻,我最怕互毆這種判罰,這簡直是訟棍脫罪利器。


    從現場來看,史明偉應該是防衛反擊時,重創了那幾個混混,隻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被黃毛幾人重傷。


    此時二少和魏老大已經跑了過來,不過我並未讓他們二人靠近,以免破壞現場,隨後我當著二人的麵撥打了110和120。


    二少和魏老大也沒閑著,各自放出韋鴻飛、龐寒秋和餘默,去追蹤血跡,我也派出姚妙英和刀竹音,追蹤另外一處最為明顯的血跡,我通過鏡像鬼追溯功能看到,這些血跡是黃毛和另外兩人留下的。


    十多分鍾後,警笛聲和救護車的鳴笛聲幾乎齊至,我內心掙紮片刻後對魏老大和二少說道:“我追出去看看,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魏老大和二少顯然一肚子狐疑,但並未問出口。


    我之所以追出去,是因為姚妙英和刀竹音追蹤到了黃毛的魂魄,他本人應該是死透了,他身邊另有兩道魂魄,正是當初與他一起對王沅琳施暴的家夥。


    我命她們把黃毛三人的魂魄消滅,隨後與我一同返回糖廠。


    此刻警方已經開始向魏老大和二少詢問情況,但當提及史明偉傷勢是如何愈合之時,二人竟爭先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我聞言靈機一動,停在廠房後門外,並給孫局打去了一個電話。


    “喂,孫局,又要麻煩你了……”


    我打這個電話,一方麵是懇求孫局親自用粉筆頭審問趙毓全,另一方麵是展示自己的存在,也免得二少和魏老大難堪。


    我打完電話後,走回廠房內,立刻被門邊的人拉了過去,想不到竟是法醫武鴻途。


    “我聽聲音就知道是你,說吧,這次你怎麽在場的?”


    我瞥見此刻已經被擔架抬走的史明偉,決定對武鴻途撒個謊:“史明偉是我朋友,這學期初,他找到過我,並把他被一夥兒混混盯上的事情告知了我。因為我在我們學校算是個風雲人物,所以他才會信得過我吧。而且我也確實有些手段,我有一件鬼器,可以在史明偉身上留下印記,一旦他遇到危險,我就會感應到。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在此之前我們追蹤到了另一個堅強犯,剛剛打電話給孫局,就是為了這事兒。”


    武鴻途指了指史明偉剛剛所在的角落道:“他身上的傷是你治愈的?”


    “我知道我影響了你們辦案進度,但我當時若是不管,他就死定了,你們可千萬不能因為這個放跑那些傷害我同學的壞人呐!”


    武鴻途瞥了我一眼,隨後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們會立刻調派人手的。”


    我知道武鴻途為何這麽看我,因為我報警的時候,隻提到了史明偉重傷瀕死,並未提及另外幾道血痕,所以這次他才能帶隊出任務,並且隻帶了6人。


    若是尋常人,武鴻途可能不會追究,畢竟尋常人見到這種場景,很可能因為過度緊張,而忽略一些線索,但當事人是我們三個,他便絕不相信,我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不多時,韋鴻飛、龐寒秋和餘默回來了,他們找到了另外四人,三男一女,他們都還清醒著,隻是無力繼續逃命了。


    魏老大和二少把情況轉告給了武鴻途,他隻好請醫務人員把史明偉抬上警車,由隊裏同誌開警車帶史明偉去醫院,其他醫務人員則跟隨救護車進荒郊救人。


    至於黃毛幾人的屍首所在,我並未上報,這一路有武鴻途親自帶隊去尋找。此外武鴻途還讓我沿中間的血痕去尋人,務必將其救回,魏老大和二少請纓去右路,左路的一男一女交給救護車,我們相約救人之後,在糖廠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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