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經送到harry winston珠寶店要求他們設計與鑲嵌的兩顆鴿子血原石已經做好,一顆做了一條項鏈,而另外一顆則是鑲到一個tiara上麵。


    這頂鑽冕很小巧,設計精湛,周圍是細微的花紋,而正中就是這顆鴿血紅寶石,項鏈剛好與它相配,同時,勳世奉又拍了一些克拉小一些的紅寶石,散碎的鑲嵌在這兩顆鴿子血周圍,形成一個眾星捧月之勢。


    我試著佩戴了一下,但是看著鏡子中有些憔悴的臉,還有鼻子上的小斑點,……,呃,我立刻把tiara摘下來,放回黑色絲絨盒子中。


    “等生了寶寶,做滿月酒的時候再戴。”


    我收起來,讓女仆放入衣帽間的珠寶存儲的地方。我實在忍不住,拿著粉撲,想要給自己撲一些粉底,雖然上麵說這是純天然植物粹取的材料,可是,我拿著粉撲到皮膚上之前,自己先放棄,還有2個月,我就可以卸載了,為了寶寶,這兩個月還是很好熬過去的。


    勳世奉在樓下,因為勳老夫人她們過來的。


    我收拾好了,換好衣服,穿著平底的小羊皮的芭蕾鞋,捧著肚子下樓。


    勳老夫人身後的佘太君把上好的血燕遞給max大叔。


    “alice,你來了。”勳老夫人看見我,“看這肚子,應該是個兒子吧。”


    我,“用b超看了,應該是男寶寶,不過也沒準兒。”


    “兒子好。”勳老夫人,“有了兒子,老四就有後了。”


    我,“呃,……其實arthur挺喜歡女兒的,如果這個寶寶是男孩兒,估計,他還想要我再生一個。不過孩子多一些也好,屋子太大,小孩子多一些就熱鬧了。反正,……”我看了坐在一旁,不說話,也不看老太太,徑自把腦袋扭到一旁看擺放著的鮮花的勳世奉,我說,“反正,再多的孩子,他也養得起。”


    勳老夫人卻聽著特別受用,“是,多子多福。孩子多了好,勳家也能開枝散葉。”


    如果不是看日曆,我們的確在公元2015年,隻是聽老太太這麽說話,我都以為自己辛辛苦苦20多年,一覺就回到解放前了。


    怪不得勳世奉不願意同老太太說話。


    簡直不是一個頻道,不是一個世界,同時也不是一個維度的人。


    不過,他能傲慢,我不成,我還是需要敬老愛幼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這是一種不錯的美德,我需要好好保留下去。


    接下來,大約30多分鍾,勳老夫人簡短的埋怨了一下我們沒有把勳世奉生病並且做手術的事情告訴她,再她聽到一切都已經過去,家人平安,並且以後也會是一個好結果之後,她又安心了許多。最近一段時間,她人看著就老了起來,頭發也是灰白色的,顯得沒有之前那種蔣宋美齡的霸氣與風韻,像是有很多的心事,將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果然,她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老四,小六的事,……,小七告訴我了。我沒有想到他會……,他現在就在瑞士,也病了。為了對付你那種事,他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我也是……”


    勳世奉卻異常平靜,他的情緒幾乎沒有任何波動,聽老夫人這樣說,他隻是抬起手指曲起來,放在下巴上,一劃而過。


    他開口,“老夫人,為勳世恪提取精液,給他做一個試管嬰兒。”


    驚異於他開口的方式與語言,我很意外,而勳老夫人臉色都變的,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亡鑒定書。


    勳世奉,“我連合格的代孕母親都已經找好,隻要準備好,隨時都可以受孕。並且,我找到一家實驗室,他們可以使用現在比較先進的精子剝離技術對試管嬰兒進行性別幹預。如果,您認為一個人隻有生了兒子才意味著人生與生命,乃至人死之後都是有了歸屬與依托的,我可以讓實驗室多給他做幾個兒子出來。”


    最後,勳世奉冷冰冰的再加一句,“他手中有勳氏的信托基金,我不會動,即使他死去,用他名下的這些錢養育孩子,應該足夠。”


    “老四!你這是想要做什麽?!”勳老夫人怒叱,卻多少有些力不從心,“小六經曆太多,情緒不穩,也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他知道錯了,他已經離開了,你就,……,老四,不看僧麵看佛麵,即使你不顧念我這個老太婆,總要顧念一下alice和你將要出世的兒子,留小六一命,也算給alice與孩子積一些好的功德。”


    勳世奉,“老夫人,您應該知道,我是基督徒,我不信奉佛陀。《聖經·舊約》中有一句話,是an eye for an eye (以眼還眼),為防止作惡、犯罪還有惡意傷害,人做錯了什麽,就應該被相應的懲罰,這句話所闡述的處世哲學才是公平合理的。”


    勳老夫人,“老四,為什麽你就不能寬厚一些?”


    勳世奉,“寬厚,要看對象是誰,有些人是不能寬厚的。老夫人,我並沒有同您商量什麽,我隻是,在告訴您我的決定。”


    勳老夫人一看說不動勳世奉,就看著我,“alice!”


    勳世奉站起來,走到我的麵前,站住。他擋在勳老夫人與我之間,說,“老夫人,這件事同alice沒有關係,您不用叫她了。還有,alice懷著寶寶已經很辛苦了,按照您的邏輯與信仰,就算為您自己的功德,您也不應該再把alice再牽扯進來。


    哦,忘記說了,謝謝您的血燕,雖然我對於這種紅色的鳥窩實在沒有任何興趣,不過聽max說,這些東西對於孕婦的身體和皮膚有很多很好的作用,我在這裏謝謝您。”


    他微微躬身,麵孔上掛著一個他可能自己認為特別和藹可親的麵具,笑著問勳老夫人,“您想在這裏吃飯嗎?是中餐還是西餐?”


    最後,也不等老太太說話,他徑自叫了max過來,“max,上次在香港賽馬會,老夫人說喜歡吃那裏的雞湯細麵,你給她照著那個樣子做一碗。”


    勳老夫人生了半天的氣,可能真餓了,於是也不推辭,就由著max給她下麵條吃。


    勳世奉也不陪著她,就在她吃麵的時候,勳世奉攙著我到外麵的花園草坪上去活動身體去了。


    最近,他給我請了一個老師,每天在遊泳池中讓我鍛煉一些不那麽用力的瑜伽姿勢,那位老師還囑咐,快要接近臨盆的時候就需要多運動。不強調多麽大的運動量,隻要多動彈動彈,這樣生寶寶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好處的。


    美國這邊的醫生鼓勵順產,但是由於人種不一樣,白人的孩子好像比我們的小孩子容易生出來,她們的恢複能力也超群,還不用坐月子。我也想要順產,這樣,不用在肚皮上劃開一道疤,恢複的也快,想要第二個寶寶也不用再等一年那麽久。


    我們在玫瑰叢中穿行。


    max除了是一位出色的廚師,也是一名優異的園丁!


    他把這裏的玫瑰養育的異常粗壯,看上去好像是藤條一樣,隨後,他又把這些火紅色的玫瑰擰成了一道一道的拱門與各種形態各異的雕像,讓這些出奇的靈感在周圍鋪滿了白色薔薇的顯得出類拔萃。


    alice mansion的玫瑰雕像與白薔薇園幾乎成為名勝!


    他拉著我的手,慢慢走著,好像這樣的姿勢,真的可以走到地老天荒一般。


    我忽然問他,“arthur,我們這一胎是男寶寶,如果第二胎也是男寶寶,我們真的還要再生第三胎嗎?如果,第三胎也是男寶寶,家裏忽然多出三個小猴子,上串下跳的,是不是太over了。”


    勳世奉,“我小的時候很安靜。”


    我,“呃……這個,你小的時候是不是安靜,與我們家的小猴子有什麽關係?”


    勳世奉,“如果孩子們像我,不應該像小猴子,也不應該上串下跳。但是,如果像你,那我就不確定了。”


    我,“勳先生,您這樣說太陰險了。”


    勳世奉,“我在陳述一件事情。”


    我,“我怎麽知道你小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勳世奉,“我很早就有記憶了,我現在還記得自己九個月大的時候在搖籃中看著天花板的風鈴,至今為止,我依然記得風鈴的顏色和形狀。所以,我說我現在能清晰的記得幼年時候的情形,並不是想要欺騙你。那個時候sophie無法照顧我,我需要照顧自己,同時自己也喜歡看書,看各種書,我當時就感覺到奇怪,我似乎能看到冰球運動員揮杆時候的速度,也能看到賽馬時候每匹馬得勝的幾率,甚至,我在大西洋賭場的時候,可以算出每個人手中底牌,這些事情,對於我好像與呼吸和喝水一樣。”


    我,“哦,……那個,……我記不清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了。不過,好像也挺安靜的……沒有上樹掏鳥蛋,也不會下河摸魚,還不會……撕掉我爺爺的善本……”


    勳世奉,“聽起來,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我,“……”


    勳老夫人吃完雞湯麵就離開了,她知道自己每一次都這樣,根本無法動搖勳世奉的決定。但是,她這一次不想這樣順從勳世奉的意誌,她想要保護勳世恪,就好像要彌補當時她無法保護勳亭澤的遺憾一般。


    傍晚,勳暮生打過來電話,當時我就在勳世奉身邊,他拿著手機,勳暮生與他相似的冰冷的聲音從手機中傳過來。


    “arthur,對於蘇離你真的想要趕盡殺絕嗎?你不了解她,她根本不會妨礙到你的婚姻。”


    勳世奉有意把手機拿開,他轉身,走到露台,露台那麽大,他就站在欄杆的邊緣。


    他們繼續說話,我卻隻能聽見勳世奉的聲音。


    ……


    “我不需要了解她。”


    “這不重要……”


    很久,他不再言語,隻是聽著,聽著勳暮生在說什麽,他那雙藍鑽一般的眼睛按著外麵盛開的白色薔薇,隻是說了一句,nce,我有些好奇,做我的敵人,你可以支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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