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廳內,江譽行和宋知瑾都碰上了好幾個久未碰麵的好友。宋知瑾有意跟他們留空間,他說:“你們聊,我先過去一下。”


    江譽行還摟著徐依懷,他敷衍地對宋知瑾說:“我等下就來。”


    徐依懷的眼睛一直盯著宋知瑾的背影,在她看得如癡如醉的時候,江譽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這麽好看?”


    那語氣似乎有點不善,徐依懷仰起臉看向他:“確實是挺好看的。我還打算介紹給我表妹認識呢,昨晚他才跟我抱怨找不到男朋友。可惜呀,他已經有老婆了。”


    “你又不了解他,隻見一麵就介紹給自己的表妹,你未免也太兒戲了。”江譽行評價。


    徐依懷立即反駁:“才不是。他看上去一表人才的,況且你跟他的關係好像挺不錯的,應該不是壞人。”


    江譽行被她那認真的模樣逗笑了,他說:“行了,就知道你的眼光好。”


    侍應拿著香檳經過,徐依懷順手拿了一杯,接著遞給了江譽行,江譽行接過來,看見她又想拿一杯,他勸說:“我看你最好不要喝了。”


    剛才那杯洋酒的度數其實不高,徐依懷倒不覺得有問題,最終還是拿了一杯。輕輕地呷了一小口,她問江譽行:“今天早上幹嘛不過來?”


    酒杯杯沿上印著徐依懷的唇膏印子,連她唇上的紋路都印得很清楚。江譽行下意識地注視著它,接著也喝了口香檳:“今早去機場接宋知瑾的機,趕過去也來不及了,所以幹脆晚上才過來。”


    徐依懷輕輕地點頭。


    江譽行微微俯身,靠近她耳際說:“我不在,你好像很放肆啊。”


    徐依懷眼裏滿滿都是笑意:“我乖巧著呢。”


    “還敢不承認。”江譽行的聲音更低,“今晚再跟你一筆一筆地算賬。”


    徐依懷仍然在笑,她毫無誠意地求饒:“不要啊……”


    跟江譽行膩了一會兒,徐依懷就得繼續招呼來賓。她走開之前,江譽行叮囑她:“別亂喝酒。”


    徐依懷“嗯”了聲,但過後還是沒有做到,畢竟在這種高興的場合裏,拒絕別人的敬酒確實有點掃興。


    晚宴臨近尾聲,徐依懷已經喝得微醺。秦征跟在她身邊,在她腳步踉蹌的時候,他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腰。


    祝潼見狀,連忙說:“秦征,帶懷懷去休息間緩一緩吧。”


    秦征憂心仲仲地看著徐依懷,聽了祝潼的提議,於是便領她到休息間。


    那邊的江譽行被幾個好友拖著脫不了身,聊著聊著,他發現徐依懷似乎不見了蹤影。在場內搜索了一下,他看到祝潼正在角落的小餐桌前喂著女兒吃蛋糕,他走過去,開門見山地問:“徐依懷呢?”


    滿嘴鮮奶油的祝恬抬頭,她認得江譽行,於是含含糊糊地說:“叔叔好。”


    祝潼對他沒倒沒有那麽客氣了,她雖然笑著,但那笑容卻有幾分不懷好意地感覺:“我也不清楚,秦征那小子不知道帶她去哪兒玩耍去了。”


    江譽行知道她有意讓自己不爽,倒沒有上她的當。他笑了笑,說:“祝潼,在你女兒麵前撒謊,你不擔心給她樹立壞榜樣嗎?”


    祝潼臉色一黑,她說:“跟你沒關係。”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罷了。”話畢,江譽行便轉身離開,到別的地方找徐依懷。


    走開以後,江譽行給徐依懷撥了徐依懷的手機,連續撥了兩次也沒有人接聽。他皺了皺眉頭,繼而撥秦征的手機號碼。


    關鍵時刻總是秦征比較靠譜,不過是十來秒後,秦征便接聽了,他直接告訴江譽行:“懷懷在b區電梯旁的休息間。”


    江譽行很快就找到他們,休息間的門隻是虛掩著,他一進門,就看見徐依懷倚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冒著白煙的白開水。她的眼神有點呆滯,看起來應該醉得不輕。


    秦征撐在腰站在落地窗前,百無聊賴地看著這座鬧市的夜景。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才回頭。江譽行已經半蹲在徐依懷跟前,輕聲詢問著她的情況。他覺得這裏似乎不太需要自己,於是就說:“懷懷就交給你了。”


    江譽行連頭也沒抬,隻說:“謝了。”


    徐依懷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她的意識還是挺清醒的。她自動自覺地將手搭在江譽行肩上,然後將臉埋到他頸窩:“我沒醉。”


    “還說沒醉?”江譽行拉直徐依懷那段纖細的腰,“別這樣弓著身體,壓到胃很容易吐的。”


    休息間靜悄悄的,他的聲音落入徐依懷耳裏,聽著似乎不太真實。她很固執地重申:“我真的沒醉。”


    江譽行不跟醉酒的人討論這個問題。徐依懷的口紅已經掉得差不多,他看不過眼,於是抽了張紙巾幫她把餘下的都擦幹淨。


    化妝包就在腳邊,徐依懷踢了踢它,抱著江譽行的手臂說:“我的假睫毛好重,還有那粉底塗在臉上很不舒服……”


    江譽行終於開始相信她沒醉了。盡管如此,他還是將化妝包撿起來:“哪瓶是卸妝的?”


    “最大那瓶,黃色的。”徐依懷笑眯眯地說。


    徐依懷這個妝化得很漂亮,然而江譽行還是喜歡她不施粉黛的樣子,很自然,也很真實。將她臉上的化妝品一層一層地擦去,他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比剛才更加誘人了。


    讓一個男人伺候自己卸妝的後果就是大大地浪費了卸妝乳、化妝棉、爽膚水等一堆東西。不過徐依懷還是很滿意,因為江譽行被他折騰得滿額是汗。平日他做任何事都易如反掌,現在卻手忙腳亂,真的非常有趣。


    徐依懷收拾化妝包內的東西時,江譽行去了衛生間洗手,回來以後,他將她拉起來:“走,我們回去。”


    他們走側門離開。江譽行帶著他去停車場,室外風大,他緊緊地將徐依懷護在懷裏。


    身上那襲禮服到底是單薄,刺骨的寒風從各自縫隙間滲進,徐依懷冷得發抖。她將臉埋在江譽行胸前,口齒不清地抱怨:“冷死了。”


    “冷得好,吹吹風就清醒了。”江譽行笑道。


    話雖這樣說,但江譽行還是加快了步伐,找到自己的車,他馬上打開車門將把人給塞進去。


    啟動汽車後,江譽行將暖氣調到最高一檔,接著俯身給徐依懷係安全帶。披在她肩上的披肩已經歪掉,他這時候才發現她穿的是一襲抹胸禮服,他的手不自覺地頓了下。


    察覺到江譽行的不妥,徐依懷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她嬌聲問他:“忘記問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我今天漂不漂亮?”


    或許是車內的暖氣太盛,江譽行覺得燥熱。將安全帶係上後,他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沒有正麵回答,隻是一臉平靜地說:“徐依懷,你勾-引我。”


    話畢,江譽行的唇就吻了上去。在那幽閉的空間裏,唇舌交纏的聲音一下一下地衝擊著彼此的耳膜。江譽行的手在她身上胡亂摸索,當他有意將手探進裙底時,徐依懷重重地咬他的唇,趁著他吃痛時,她便使勁將他推開。


    盡管徐依懷花了十成力氣,但江譽行隻是退離了一點,他的手撐在她椅背上,如同將她圈在自己懷內。


    徐依懷的胸口仍舊在起伏,一開口,她的聲音便沙啞得不像話:“我家幾個親戚的車子就停在附近……”


    看著徐依懷那副惹人蹂-躪的模樣,江譽行的聲音同樣沙啞:“那又怎樣?”


    徐依懷推著他的胸膛:“那就快點回去呀。”


    江譽行的欲-火已經冒了大半,回去的路上,他的車速比平時都要快。他雖然著急,但很注意安全,沒有超速,更沒有闖紅燈。


    當車子駛進江譽行公寓的地下停車庫時,徐依懷還知道問他:“你不是送我回家呀?”


    江譽行精準地將車子倒進自己的車位,熄火後,他回答:“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嗎?”


    他們搭乘電梯順利地抵達頂層,江譽行將房門打開後,徐依懷就被他推了進去。前腳跟還沒有站穩,她已經被那男人粗暴地推到牆邊,死死地吻住。


    江譽行猶覺得不解癮,借著牆壁,他將徐依懷托起。身體失衡,徐依懷本能地手臂箍在他脖子上,而她的雙腿,亦自覺地環到他腰間。他單手扯著自己的領帶,隨後又粗魯地扯著她的禮服。


    襯衣與禮服漸漸淩亂,在他們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徐依懷突然別開了臉,她啞聲說:“等一等!”


    江譽行將她抱到沙發上,他的身體覆了上去,不耐煩地扯開那條礙事的披肩。客廳裏隻亮著一盞造型素雅的吊燈,他們的身影投在沙發上,曖昧地交疊在一起。


    “等什麽?”江譽行將身體擠在她腿間,強行將她的身體打開,半點也不允許她躲避。


    徐依懷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在她猶豫的瞬間,江譽行的手已經竄進了她的裙底,他的手順著那光滑的大腿向上,最終流連在她最私密的地方。


    為了配這襲禮服,今天徐依懷穿了一條丁字褲。江譽行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嘴角的笑容頗有深意。而在裙擺的遮掩下,他的手指勾著它的邊緣,此際正一點一點地將它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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