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隨我去山洞。”燕狂歌對著秦歌揮了一揮手,往著山洞走去。


    山洞深邃,悠遠綿長,方才山下的溪水正是從山洞之中流出,兩人踏著溪水而行,走了半柱香之後,眼前方能見到一絲光亮,燕狂歌在此處停了下來,對著秦歌說道:“小子,我這福地還從未帶人進來過,你是第一個,待會定然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走了幾步,秦歌忽然覺得炎熱了起來,渾身的皮膚都覺得一陣灼熱,轉了一個彎後,兩人則來到洋溢著熱氣的洞底。


    此處熱氣騰騰,氣溫極高,秦歌不得不運起心若止水訣,在體外形成一道淡淡的水霧,方才化解了這襲身的熱氣,而後他定眼瞧去,這洞底竟然是一個水池,兩人離這水池不遠。


    不過因這裏熱氣太盛,熱氣繚繞如霧,他也瞧不見水池中的景象,隻是見這四四方方的像是一個池子,所以才將它稱為水池。


    燕狂歌隨手一揮,驀然卷起一陣狂風,將遮蔽眼簾的熱氣給拂散,而後他指著水池說道:“這池中之水乃是一條靈脈所化,本來水屬陰,不過這水是例外,它卻是水火交融之物,此處原是一處水係靈脈,偏生此處又是熔岩之池,所以兩者相互融合,這才化作了這水火交融之物,暫且就將它稱為火靈水吧。”


    秦歌大為好奇,也不顧蒸騰的熱氣逼人,探頭往水中瞧了幾眼,這火靈水不似清水那般清澈,它呈現的是一種乳白色,在池中不斷蒸騰,更是散發出一股股濃厚的靈氣。


    不過池中蒸騰而成的靈氣卻被一件煉丹爐般的法寶給吸收掉了,絲毫沒有逸散出半分。


    “這件法寶名為神火爐,是煉丹之士夢寐以求的寶物,十年前被我從西海最深處給挖掘了出來,十年來一直吸收這山洞中的靈氣。”


    秦歌看了一眼這神火爐,隻見神火爐中一縷縷碧藍色的火焰跳躍,將吸入爐中的靈氣一一煉化,而後將這些煉化的靈氣融入火焰之中。


    他雖然道法不行,但卻是飽覽群書,自然認得這碧藍色的火焰,這火焰乃是三昧真火,是煉丹者奉若珍寶之物,畢竟那些絕頂的丹藥都要用三昧真火煉製才能夠充分發揮出其藥性,同一種丹藥一個用三昧真火煉製,一個不用三昧真火煉製,這其中的效果相差的不是一丁半點,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


    燕狂歌指著對麵的一間石室說道:“這幾日裏你便棲身於那石室,可千萬別想著偷跑,要是你跑了我就回去將那村子中的村民全殺光。”


    秦歌心中的一絲逃跑想法登時被打消,思索了片刻後他說道:“燕前輩你要我生命精元煉製丹藥,這並無不妥,敢問燕前輩煉製這丹藥的目的何在,若是你煉製這丹藥出來害人,我誓死不從。”


    燕狂歌沒好氣的說道:“害人?你傻呀?本道爺千辛萬苦的走遍天下,尋找無數稀世靈藥,怎會傻到用這等稀世靈藥來煉製丹藥害人。若本道爺想害人,那還不簡單,直接打上門去,這天下除了道門前三的高手,其他人哪個還是本道爺的對手。”


    秦歌心想也是,燕狂歌這個狂人他在青蓮宗就聽過其名,為人狂放不羈,敢與道門中絕頂高手一爭長短,是個令人頭痛的人物。


    “那就好。不過前輩還請你快些,我都消失半個月了,衛師兄他們定然是心急如焚。”


    燕狂歌道:“這個你不用著急,我自會去幫你捎個信,你隻需靜靜的呆在石室,直到我煉丹完畢。”


    秦歌欣然,忙婉言道謝。


    而後燕狂歌也不知忙些什麽去了,留下秦歌一人在石室,卻也不擔心秦歌逃跑,顯然他也知道秦歌的性子,是以也沒有在石室布下任何的禁製。


    秦歌心中也沒有逃跑的意思,因自身關係著曾文子以及村民的安危,要是這樣跑了的話就會牽連那些村民送命,這樣的事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這間石室頗為簡單,隻有一張石床與一副畫卷。


    秦歌將那副畫卷拿了出來,細細打量了一眼,這畫中隻畫了一個女子,容貌不算絕美,卻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淡妝素雅,卻不失女子的嬌柔。


    “倚樓聽風雨,望極楚天,浩淼煙波丹霞生,怎可忘?此去經年,驀然回首,終是一場空。行將去,數年相思,化為癡恨離愁。再不複,昔日風發意氣,獨留下,一縷相思,幾許清愁。”


    細細讀來,這詞卻也有些意味。不過,此時他一雙眼睛全盯在了這首詞的落筆處。寥寥三字:燕狂歌。


    秦歌卻沒想到這詞竟然是燕狂歌所作,燕狂歌在他眼中隻能算是一個粗魯的莽夫,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寫出這樣哀怨的詞曲來。


    不過從話語中可以見得燕狂歌必是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不然這詞曲也不會寫的如此淒楚悲苦。


    別人之事,秦歌也是不去過問,輕輕將那副畫卷放好,他便在石室之中打坐,默默運起心若止水訣。


    雖然石室外溫度奇高,但是在石室中卻是不覺得,也不知是燕狂歌用了什麽手段將石室外的熱氣全部給隔絕了。


    在此打坐,效果十分的好,這都是因為燕狂歌在石室之中布置了一個聚靈陣,聚靈陣中的靈氣異常的濃厚,使得秦歌修煉起來也是極為快速。


    在這修煉比起在洗魔潭修煉還要好上幾分,這裏靈氣充裕,卻不像洗魔潭中的靈氣那般暴虐,運轉了幾個周天之後,秦歌體內的一個穴道已經儲存了大量的精元,已經趨於飽和。


    精元的積累是異常漫長的,而且秦歌引入靈氣之時放棄了頭頂的百會穴,保存了腦海之中的浩然正氣,這增加了他進入融本境界的難度,而且每一次引靈入體之時都要十分小心的讓靈氣避開自己的百會穴,這其中的過程不能有一絲的馬虎。


    也幸好此處的靈氣溫和,不然秦歌在此修煉也要吃上不小的苦頭,穴道之中的精元積累的越多,也越是不好控製,若是任由這些精元逸散,隻怕會觸及腦海之中的浩然正氣,兩者發生衝突,必定會損失其中之一,這樣的情況是秦歌最怕發生的。


    如此這般的打坐了三日功夫,忽然聽到洞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循聲瞧去,隻見燕狂歌踉蹌著腳步,艱難的走到了石室之中,他臉色慘白,額頭的青筋密布,冷汗淋漓而下,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模樣極是痛苦。


    秦歌見了,慌忙問道:“燕前輩,你怎麽了?”


    說完,他上前去攙扶,不過被燕狂歌甩開,而後燕狂歌冷冷說道:“小子,別過來,要是你敢過來,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秦歌不知燕狂歌發生了什麽事,竟然如此的狼狽,心中有些擔心,慌忙跑到洞外,尋了一個盛水之物,盛了一些水,端到了石室之中。


    回到石室,燕狂歌說道:“小子,你不是逃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你若是現在不逃,日後就沒機會逃了。”


    秦歌搖了搖頭,撕下一片衣襟,沾了些溪水,要去幫燕狂歌擦拭額頭的汗水,不過仍是被他拒絕。


    第三十一章挾持(下)


    “小子,快滾開,要是你再靠過來我定要了你的性命。”燕狂歌此時疼痛的渾身都痙攣起來,額頭的汗珠像是雨點一般簌簌落下。


    秦歌看他似乎是受了極重的傷,知道耽誤不得,也不管燕狂歌的嗬斥,一咬牙,跑到燕狂歌身旁,還未走到,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擊來,正中胸口,當下他便倒飛出去,撞在洞壁之上,口噴鮮血,昏死了過去。


    燕狂歌眸中冷意森然,嘶聲笑道:“縱然我燕狂歌身中蠱毒,也不是你這種小角色可以肆意淩辱的,明麵上看似是好心要來照顧我,誰知你這小子安的是什麽心。”


    若是此刻秦歌還清醒著,隻怕心中會很是難過,沒曾想自己一片好心,竟然被燕狂歌誤作歹意,還被這狂人打了一掌。


    幸好燕狂歌此時身上的蠱毒發作,十成功力也隻剩下不到半成,不然以他全盛時期的道行拍出一掌,秦歌定然會被一掌拍成爛泥,而非現在受傷那麽簡單了。


    燕狂歌拍出一掌後,再無體力,也隨即昏了過去,不過他昏迷之後口中仍在碎碎念叨:“秀玉,秀玉你放心,我一定會煉製出回天丹,到時你就能像個正常人一般,生兒育女了,我一定會煉製出來的,你等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歌才緩緩回過氣來,運轉心若止水訣,胸口的劇烈疼痛才減輕了許多,四下望了幾眼,隻見燕狂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口中還不斷在低聲細語著。


    秦歌平緩了一下氣息,見燕狂歌昏倒在地,心內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來:“要是將這狂人殺了,那豈不是一了百了,小村中的村民不會受到威脅,而我也不用平白無故的被這人奪去一半的生命精元,要知道生命精元直接關係著壽命的長短,失去一半的生命精元等於是失去了半條性命。”


    這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即逝,雖然殺了燕狂歌可以避免諸多麻煩,可是他下不了手,畢竟燕狂歌也不是什麽作惡多端之輩,隻不過他的行為在正道中人看來有些乖張而已。


    “我這般趁人之危,算什麽正人君子。”秦歌揮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暗恨自己竟然生出如此歹毒的想法來,而後他將燕狂歌扶到石床上,細心的照料。


    燕狂歌似乎傷的極重,全身滾燙,而且胸口似乎是淤積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他的心脈緊緊的包裹住了,秦歌不懂得醫術,而且這山脈悠長,也走不出去,自然難以請來大夫,是以除了幹等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一日後,燕狂歌病情好轉,人也清醒了過來,瞬間他便生龍活虎了,這倒是令秦歌覺得大為奇怪。


    燕狂歌看著秦歌,有些訝異的說道:“你這小子真是愚笨,我昏迷期間你為何不逃,或者一刀將我解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照顧了燕狂歌整整一日,秦歌一臉疲倦,不過他仍打起精神,笑道:“我也是有這個意思,不過我不會禦空之法,隻怕還未走出深山便被野獸吃了,若說殺你,我也是有這個意思,不過這洞中無刀,你叫我怎麽殺。”


    燕狂歌哈哈笑道:“你這少年看似敦厚,卻也是有趣的緊,你沒有在我昏迷之時殺我,我已欠了你一個人情,本道爺此生欠人之物多了去了,可是卻從未欠過人情,也罷,看你道行低微,本道爺就傳你一門絕學,也好讓你日後留待保命用。”


    不由分說,燕狂歌拉著秦歌便往洞外走去,來到洞外,燕狂歌說道:“小子,看好了,本道爺今日就破例傳你一門上古絕學,凝氣成兵術。”


    說完,他手中真元微吐,一道白光凜然而出,瞬間這道白光凝為實質,在半空形成一柄白色光劍,橫空怒斬,氣浪熊熊,猶如當空一道閃電,直劈而下。


    這光劍威力強大無匹,劈在地麵之上,爆發出一陣轟鳴,無數的石屑四濺,擊在周圍的石壁之上,爆起一陣木屑雨。而被光劍直接劈中的地方出現了一條數十丈長的裂縫,飛舞的碎石都已經被暴虐的劍氣絞碎成粉末,鋪在地麵上,像是寒冬的白雪。


    燕狂歌心念一轉,那白色光劍便收回體內,往秦歌瞧去,問道:“小子,你看這門絕學如何?”


    秦歌忙不迭點頭,說道:“前輩這凝氣成兵的本事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燕狂歌哈哈笑道:“小子,我將這凝氣成兵術的口訣教給你,你可要記住了,這樣你我也算是扯平了。”


    這凝氣成兵的口訣甚長,好在秦歌這一年多的時間觀看了無數的典籍,練就了過目不忘的本領,這才將燕狂歌所說的都謹記在腦海之中。


    燕狂歌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子資質雖然不怎樣,可是你這背書的本事可是令人羨慕啊,當年我可是用了整整一天時間才將它記住的。”


    而後他又說道:“再過十日,我便要開爐煉丹了,這期間我再傳你一套功法,它能夠將你體內的真元與浩然正氣融合,隻有道家的真元與浩然正氣融合了的生命精元才能夠更好的中和奪天丹的藥性。”


    儒家的浩然正氣能夠修身,修出的浩然正氣全數融入骨骼與血肉之中,與本身的生命精元合二為一,這也正是為什麽一些大儒往往在不經意之間就能夠散發出一股儒雅或者剛直不阿的氣質來。


    文人風骨指的就是浩然正氣融入骨肉之中,使人氣質大變,隨地一站也能夠散發出一股文人特有的氣息來。


    道家與儒家在思想上就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從未有人能夠同修,不過遠古時期則不盡然,遠古聖賢皆是儒與道同修,不管是對於道的領悟或者是道法的使用都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不過在封神一戰之後,儒與道便分離,獨自成為一個體係,而儒與道的修煉功法也全部消失,自然的遠古聖賢的那種境界再也無人能夠達到。


    儒與道本就難修,而且少了修煉之法,令兩者同修更是增添了太多的困難。


    燕狂歌所說的那套功法乃是他無意之中在一個上古遺跡之中尋到的,不過他因體內功法早已定型,修煉不得。先前他未想過要將它給秦歌修煉,經過昨日一事之後,他對秦歌的看法已是大變。


    單是這不殺之恩,就令他對秦歌刮目相看了,若換了別人,燕狂歌絕不會相信,此刻他還會這般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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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微微驚愕,照燕狂歌所說,他要傳自己一門能夠融合自身真元與浩然正氣的功法,若真是如此,這等若是將他體內的道之本源與浩然正氣相互融合在一起,就是真正的儒與道同修,而且也不必擔憂兩者會發生抵觸,此後修行的速度將會大大的增加。


    不過他想了片刻說道:“前輩,傳我功法之事還是算了,我已修習了心若止水訣,若是棄了心若止水訣去修其他功法,這與背叛師門有何區別。”


    燕狂歌覺得尷尬,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本來他以為傳這小子融合道之本源與浩然正氣的功法,這小子必定會感恩戴德,沒料到他竟然會拒絕。


    燕狂歌說道:“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好賴,我這功法乃是遠古聖賢遺留下來的,恰巧被道爺尋到,你可知為何如今的修者全部止步於寂滅境界麽?這正是因為少了上古的修煉之法,對於道的感悟不夠深刻,若是你修煉了這功法,那太虛境界完全是有可能達到的。”


    秦歌心中微動,可是想起青鬆來,心中實是難舍,若是棄了心若止水訣,改修燕狂歌所說的這門功法,也不知青鬆與止水峰的師兄、師姐還會不會將自己當做止水峰之人,要是因此被逐出青蓮宗,這可得不償失了。


    “前輩好意,我心領了,我實是不能修這功法,我深受師門恩惠,修了其他功法,等於是背叛師門,還請前輩莫要再叫我修其他功法了。”


    秦歌當即就按捺住心頭的欲望,在修煉遠古功法與師門之間,他在瞬間就選擇了自己的師門。


    燕狂歌氣道:“你這小子,真是固執的緊呐,道爺這功法名為《逍遙遊》,乃是遠古修道者都為之動心的奇功,道爺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在西海最深處尋到的。”


    秦歌仍舊搖頭,隻說了一句:“前輩,我也知你需要修出浩然正氣之人的生命精元煉製奪天丹,你定是怕取了我一半生命精元,怕我性命不保,這才讓我修這門功法將體內的道之本源與浩然正氣融合,好延長我的壽命。”


    燕狂歌一愣,半晌才說道:“沒想到你小子看起來呆頭呆腦的,腦袋也算機靈,你說的是不錯,誰叫本道爺先前不明你的好心,將你好心誤認為歹意,思來想去,我確實不該。”


    秦歌微笑道:“多謝前輩了,隻要前輩不將我誤認為心懷歹意,這就足夠了。”


    燕狂歌似是有些急躁,口中說道:“你這小子,道爺本想用這《逍遙遊還你一個恩情,卻沒想到你竟然是不領受,真是苦煞我也。”


    這亦正亦邪的人物登時有些煩躁,心中欠了秦歌一個恩情,總覺過意不去,本想將得來的上古奇功傳給他,卻沒想到這小子腦子裏淨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固執的緊,硬是不肯接受。


    良久,燕狂歌苦著臉,思來想去也不知該怎麽還這個恩情,本來他身上是有些厲害法寶的,可是自從修煉了凝氣成兵術後,就已將那些法寶全數毀去,現在想來,卻是有些後悔當初不該這般的魯莽了,不然也可以送幾件厲害的法寶給秦歌,好還他的恩情。


    “小子,你自己慢慢修煉,道爺心煩,去外麵散散心去。”當下,他想不出什麽好法子來,心浮氣躁之下徑直往洞外走去。


    秦歌苦笑一聲,盤膝坐了下來,默默運轉心若止水訣,將天地靈氣煉化為精元,一點一滴的儲存於穴道之中。石室中靈氣充裕,修煉起來是事半功倍。少時,秦歌將一處穴道已經儲滿了精元,再也難以承受,他便停了下來。


    如此過了九日,秦歌已經將自己身上的幾十處穴道都儲滿了精元,可是體中的奇經八脈卻是難以儲存得住精元,不過這已經出乎秦歌的意料之外了,畢竟奇經八脈若是儲滿了精元,那就意味著可以踏入融本境界了。


    按照青鬆算來,他要踏入融本境界,可是需要三年時間,離這三年時間,他還隻過了十多天,要想踏入融本境界遠遠是不夠的。


    今日燕狂歌便要開爐煉丹了,他此刻已經在準備著,神火爐中的三昧真火已經被他催的異常旺盛,無數天材地寶都被他像是丟幹柴一般丟入神火爐中,經過神火爐中的三昧真火錘煉,其中的雜質化作灰燼,剩下的全是精華,懸浮於神火爐中,散發著熠熠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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