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酒後亂性,這話是一點不假,雪眉喝得爛醉如泥,聽到加藤舞的尖叫睜開眼,朦朦朧朧的一看,不得了,自己的師姐正倒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懷裏,可那男人是淫賊耶,這可如何是好。人是被逼出來的,潛質是可以挖掘的,屠非怕自己把持不住,想要把加藤舞從自己的懷裏推開,這下雪眉可不幹了,她以為屠非就要對師姐動手,猛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到屠非的跟前,揮出的手尚未落到屠非的臉上,身子像沒了骨頭一樣唰的一聲就軟了下去,屠非見此趕忙空出一隻手來扶住雪眉,手在空中劃過一個圈,恰好觸過雪眉的胸,再環住她的腰,左右美人抱啊,屠非想自己上輩子可能是好事做多了,說不定為了幫人家自己的底褲都給了人家,哈哈……要不然哪會到哪裏都會有美人主動“投懷送抱”。


    雪眉身子軟下去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大手扶住了自己,手的的溫度讓她想起上次與屠非對決之時把她攬在懷裏的感覺,早在那一次,雪眉就深深的愛上了屠非,酒後吐真言,平時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感情,盡量不讓屠非和他的那些眼尖的老婆們看出她對他有意思,實在很累很累,老早就想發泄一下,或是找個人訴說一翻,一直都沒有找著機會,也沒找到合適的人,與她關係最好的師姐,也是屠非的“崇拜”者,讓她和誰說去。


    在這一刻,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她也管不了那麽多,“屠淫賊,哦,不,屠大哥,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很久很久,很喜歡,很喜歡,可是……”


    雪眉打了個酒嗝接著說:“可是我知道師姐也喜歡你,而且你已經有那麽多的老婆了,我……我一直都不敢對你說,我老是罵你無恥,叫你淫賊,其實心裏最不好受的是我自己。你也知道,我們女孩子都是愛麵子的,別看我大大咧咧,可是在感情上麵我始終都是被動的。屠大哥,要到什麽時候你才會明白我的心,明白我的用心良苦,這樣苦苦的壓抑自己,我感覺好累好累,很多次我都想向你表白,但每次見到你就忍不住的要和你鬥嘴,還有啊,你的身邊總是有別的女人在,我找不到機會,找不到,找不到……”


    不知道是酒力的作用還是雪眉說得太煽情,屠非的眼角有些濕潤。攬住雪眉腰的手有些哆嗦,為了不讓雪眉掉到地上去,隻得把她再攏緊一點,任其坐在他的膝蓋上。


    “屠大哥,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你有那麽多的老婆,我知道,她們都是好人,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每一個人都深深的愛著你,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有一見鍾情,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情,這麽多年來,不管在什麽事情上,我都沒有輸過,遇到你,突然發現自己活得很空虛,沒有你,我贏了全世界又能如何,屠大哥,……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永遠都不要,屠大哥……”酒力在雪眉的體內發揮到了極致。


    屠非感覺到身上冰涼冰涼的,寒氣從雪眉的身上成股成股的傳到屠非的手上。他不知道,火忍一族的人因為她們練的忍術會使她們的體質發生一些變化,所以凡是火忍一族的人都不可以喝酒,一喝酒就會寒氣攻心,輕則武功盡失,重則全身冰凍而死,除非……


    “屠大哥,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抱著我,抱緊一點,我冷,冷……”加藤舞喝的酒少一點,發作得遲一些。


    “……這……,這叫我怎麽辦?”屠非知道自己也喝醉了,站都站不起來,要出去叫人來是不可能的,眼看懷中的兩個女子冷成那樣,他竟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再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已經感覺到兩人的身子越來越冷。


    屠非掙紮著把二女抱到床上,脫過那麽多女人的衣服,這一次屠非心裏仍猶豫不決,兩個手顫顫微微。


    雪眉的嘴唇已經鐵青鐵青,找不出一絲血色,加藤舞同樣好不到哪去,再不動手就晚了。


    屠非褪去二女的衣物之後,迅速粘了上去。慢慢的,加藤舞身上的寒氣輕了下去,可是酒氣還在,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粘在一起……


    兩女一男,共處一室,喝得醉醺醺,早上起床時三人精光精光的躺在同一張床上.


    事情都發生了,雖說屠非做了“賊”事,但歪打正著,無形之中救了她們兩個的小命,虧也隻是暫時的,雪眉和加藤舞還能說什麽,認了!


    從罡火國都城炎都到傀土國都城沙市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如果帶上他的那一大堆老婆必定會托慢進程,和上次在林京一樣,他決定隻帶幾個人去,其他的人就留在罡火國,幾人分別是遊如、雷煙、解夕和王氏兩兄弟,小黑就用不著多說,反正隻要有屠非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它的影子。


    六人在眾人依依不舍的眼神裏轉身毅然決然縱馬而去,小黑跑在最前頭,興奮得沒話說。


    屠非剛一離開罡火國,消息就傳到了辛克的耳朵裏,並傳令下去七天後就攻打罡火國。


    辛克現在耳目眼線遍天下,哪怕是根繡花針藏在牛**裏他都能找出來,讓他吃不香睡不著的是寒風一直都沒有消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其他一批批派出去專門尋找寒風的人都是空手而歸,隻有朱悟能還沒音訊,不過不用想好知道,那麽多人都找不到,朱悟能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這次辛克就小看了朱悟能,他認為朱悟能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寒風,可是朱悟能有比天還大的本事,因為寒風就被他找到了!


    得知屠非去了傀土國,朱悟能、奉純、小雨點三人決定帶寒風去找屠非,現在能救她的就隻有屠非。


    第二百二十四章 風平浪靜


    寒水國最北端玄冰海附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是漁民,子子輩輩以打漁為生,辛克統治期間,賦稅繁重,漁民們不得不頻繁的出海打魚,換取銀兩來謀生納稅。值得一提的是玄冰海曆來風暴很少,魚的種類和數量都很多,所以,雖然打漁的人多,但也還能勉勉強強的過日子,也從來沒有出過事故,沉船,翻船的事當然是聞所未聞。


    奇怪的是這些漁民們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即使天氣再好,打漁人的技術再過硬,都不能一個人出海打漁,至少要七個人結伴同行,據說這是他們的老祖宗定的規矩,幾百年了從來沒有改變過,也沒有人違反過,有人說因為他們的老祖宗是七兄弟,而且感情很好,形影不離,更絕的是娶的妻子也是七姐妹,不過不是一個娘生的。因此每次出海捕魚都是七個人一起,換句話說,這玄冰海附近一帶的捕魚人都是同一個祖先。


    這一天,又到了出航的日子,十來個人駕著一艘大船出海,同往常一樣,風平浪靜,海水寧靜得像在搖籃裏進入了夢鄉的孩子,一動也不動,水手們正在天南地北的高談闊論,忽的,船猛的震了一下,接著就是狂風怒浪,浪高風急,海波奔騰,水如飛立,橫衝直撞。船左傾右斜,舟中眾人跌爬不起,暈眩嘔吐,掌舵的人看見前麵海水變藍,聳出一山橫在舟前,山高數丈,忽沉忽浮,船也隨著海浪上下起伏。如此一陣折騰之後,平靜了下來,和事出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眾人皆大歡喜,想來這隻是虛驚一場,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準此次的收獲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


    “不對,這船好像一直沒有動。”談話間有人查覺出了異樣,風浪過後,船就一直停滯不前,他們大花氣力,船隻是在老地方轉悠。


    一個年紀相對大一點的人正想到船頭去看一下情況,沒等他出船艙,一個趔趑跌倒,摔了個狗啃屎,狼狽不已,差點就罵娘了,有人想去扶他一把,頃刻之間,水麵高出百餘丈,一陣咂咂水響,眾人橫斜滑入一個黑暗難測的大洞,船因為高帆的原故就卡在了洞口。這洞看似深不見底,所觸到的地方大都是濕濕滑滑,粘粘的,黑糊糊的一片啥也看不清。有個水手說,進入了一個怪物的腹內了,過不去多久就會被它的體液分化掉,屍骨無存。


    聽他這麽一說,一些意誌薄弱的人就開始旁若無人的哭泣,忽聽得海潮如雷,激流將眾人從大洞中噴出海麵,升空十餘丈,在空中旋轉過後,全都飛擲到了海灘上,起身一看,媽哎,竟是離他們居住的地方不遠的一個村落,平時兩村的人有事沒事,姑婆阿嫂的有事沒事還會相互串串門,扯扯談。


    草草收拾一下,倉皇的回了家,村子裏麵傳得沸沸揚揚,要不就是說海裏有鬼怪,要不就是海中有吃人的大魚,傳得那些打漁的人從此以後每次出海都顫顫兢兢,要不是生活所迫,相信誰都不想也不敢出海打漁。


    這事不久後就傳到辛克的耳朵裏,他火冒三丈。


    登基不久就發生這樣的事,這與他想要創造出的他做皇帝是天命所歸的假象一點也不符,眾所周知,如若真是天命所歸,他做皇帝之後理應風調雨順,人們安居樂業,可他除了帶來無端的戰爭和殺戮外,什麽有利於老百姓的事都沒做。


    “操他爺的,這不明擺著和老子我做對嗎,什麽妖魔鬼怪,我就不信這個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就算真的有,也要讓你巨服在辛克我的天威之下。”辛克亮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得跟在他身旁的太監直往後退。“皇上,龍體為重,不要氣著了身子。”


    “去你媽的,看我這身子強壯的,會氣著嗎,你是存心咒我生病是不是,不安好心的家夥,留著也沒用。來人,押下去,重杖三十大板,不準手下留情,一定要板板到位,板板粘肉。”辛克做了皇帝之後,脾氣就特別的不好,周邊的人稍有讓他不稱心的,不是砍頭就是挨罰,甚至看到某個人的走路姿勢不順眼都要罰,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把他做為一國之君的威風與權力體現出來一樣。


    皇宮裏的每一個人時時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有時候想說的話不敢說,想做的事不敢做。表麵上對辛克唯唯喏喏,惟命是從,暗地裏恨不得吃他的肉,敢怒不敢言哪。


    “皇上,饒命哪,饒……命,小的知……知錯了,您就放過小的這一回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太監嚇得麵色鐵青,說話都說不全。


    “好啊你,一次不夠,還有下次?看來朕想不讓你上天堂都不行。”


    “皇上,皇上……皇上……”


    “給我拉下去,打到斷氣為止。”


    “辛克,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家夥,咱家的好心你當驢肝肺,你……你不得好死,總有一天你會嚐到苦頭,哈哈哈……”這太監彎著腰低著頭過了大半輩子狗一樣的生活,終於昂起他高貴的頭說了他一生之中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人話。


    “沒人性!不得好死!罵得好,罵得好,你終於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平時看你老老實實的,朕沒少虧待你,剛才也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啊……這玩笑可幫了朕一個大忙,寒水國是寡人的,過不了多久,整片大陸都是寡人的,你算什麽,不過是寡人的一條狗,還是一條無能的狗,你有什麽資格咒朕不得好死,去你媽的,朕就讓你嚐嚐沒人性的厲害,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活的全給做了,死了的把墳找出來,全給毀了。”辛克這次是來真的,說話的時候臉上的青筋暴露無遺。


    “死了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辛克,你這個殘暴、荒誕、卑鄙的家夥,會遭天遣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快拉下去,還讓他在這廢話,等會連你們一起宰了。”辛克惱羞成怒,現在的他是逮住哪個算哪個。


    之後,辛克派人去玄冰海,日以繼夜的在海上查巡,說是不為民除害他就勢不為人,令人驚疑的是此後的一小段時間裏並沒有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而辛克又趁機把自己的形象大大的美化了一翻,說是那怪物怕了他,倒在他的天威之下,不敢再出來做禍害人了。


    此事就像一場暴風雨過後,過了就過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如風過後的漣漪,一點點散去、淡沒。


    “屠兄,還要多久才能到。”


    “遠著呢,從地圖上看,我們剛剛過了火焰山脈,也就是說我們才搭上傀土國的邊。得再經過幾個城市才能到沙市,大概還有一天半的路程,我已經派飛鴿傳書讓車染派人到沙市城外等候。”屠非勒了勒馬鞭,回過頭對王虎說。


    六人一獒走到一熱鬧非凡的集市上,遊如看到好大一群人圍在一起,人群中間有一個年輕的姑娘,由於低著頭,長什麽樣沒看清,不過她身旁那塊牌子上的四個字是看得一清二楚:賣身葬母!圍在她身邊的人個個對她指指點點。這情節她好像在哪看到過,對了,那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以前她姐姐就演過這樣的戲分,回到家裏還問她演得像不像呢,想到姐姐,遊如又心傷起來。


    解夕也看到了,對身邊的屠非說:“屠大哥,我們過去看看吧,說不定是需要幫助的人,看那姑娘樣子蠻可憐的。”屠非應聲就下了馬,就是解夕他們不說他也會這樣做,現在她說了就更要做了。


    “借過,借過。”


    “這姑娘是不是有病啊,這牌子上明明寫著賣身葬母,可剛才有好幾個公子都出價,最多的出到一百兩她都不為所動,也不說話,就一個盡的搖頭,長相這麽水靈的一個姑娘不會是個傻姑吧,要說她傻怎麽就還會知道來賣身葬母,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哪……”


    “就是,就是,哎,可惜了一張俏臉囉!”


    ……


    屠非擠進人群的時候那姑娘正好抬起頭,這姑娘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那五官配合得確實是巧奪天工,找不到任何一點瑕疵之處,臉上掛著幾顆亮晶晶的淚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讓人心動。看得屠非心猿意馬,為了不讓自己亂了陣腳,屠非不敢再盯著那姑娘看,從口袋裏拿出幾錠銀子放到姑娘手上,“小妹妹,你這又是何苦呢,像你這樣有孝心的人不多啦,這裏有五十兩銀子,夠你給你母親風風光光的辦個後事,剩下的你就拿去自己做點小生意,以後的生活還得靠自己呢。”


    姑娘接過銀子,屠非想把手抽出來,沒想到那姑娘拉住他的手不放,滿眼淚水。


    屠非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粘上他了,人家都明寫著賣身葬母,你給了人家錢,人家就是要以身相許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幫你一下,人嘛,生來就是相互幫助的,我並沒有其他的目的,而且我是個有家室的人,自家三妻四妾,你是個好姑娘,我呢,什麽也不是,花心又好色,脾氣臭得不得了,跟著我隻會讓你受苦的,明白不?”屠非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那姑娘的頭,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樣一個美麗得不可言喻的女孩子竟會是一個啞巴,天意弄人哪。


    那姑娘點點頭,又搖搖頭,做了個錢的手勢,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畫了一個心字,最後將手停留在屠非的胸前。這小兒科的事難不住屠非,不就是個啞語嘛,他還會唇語呢,不過就隻看得懂三個字:我愛你。嘿嘿。那姑娘的意思是說她明白他說的話,可是這些她都不在乎,既然她收了他的錢,那麽她就是他的人,她願意為奴為婢,給他做牛做馬都無所謂,隻要能讓她跟在他身邊。屠非還想出言打消姑娘的想法,哪知姑娘的手語不隻屠非看懂了,解夕也對啞語有一定的研究,再且她從那姑娘的眼神裏感覺到了她的堅定,想到自己的身世,“屠大哥,你就讓她跟著我們吧,到了沙市再給她找戶好人家嫁了,你看她一個柔弱女子,又不會說話,要是遇到壞人怎麽辦。”


    屠非想了想,覺得解夕的話也不無道理,反正都快到沙市了,不愁給她找不到一個好人家,好事做到底。“嗯,那行,那你就暫時跟著我。”


    屠非這麽一說,那姑娘使勁的點了點頭,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點笑容。


    好熟悉的笑容,這笑他好像在哪見過,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見過,什麽時候見過。


    “走吧,屠大哥,耽誤了行程就不好了。這小姑娘就和你同坐一騎,你好好的安慰她一下。”解夕真不是一般的善解人意。


    把姑娘抱上馬後,屠非一個翻身上了馬,然後幾人急馳前行。一路下來,屠非一句話都沒說,他答應讓她跟著他後她露出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視野裏浮現。姑娘緊緊的抱住屠非的腰,把臉靠在屠非的背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


    夜宿於一酒家,這一夜,幾人都睡得很早,屠非正要入眠,放心不下那啞巴姑娘,悄悄地來到她門外,屋子裏的燈還亮著,個小妮子還沒睡呢,想敲門,誰知手一碰到門門就開了,竟然沒有鎖門!真是個令人放不下心的孩子,屠非無奈的搖了搖了頭。


    進了門,一種奇異的淡粉紅色的光籠罩起來,出現在麵前的人讓屠非目瞪口呆:


    華麗的發髻,繡花綴蝶的緊身襖,外罩刻絲褂,手拂廣袖,兩截白嫩如耦的玉臂在淡如輕煙的羅紗映襯下教人目眩神迷,領口三角處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奪人心神,下麵高腰的長裙擺散開得很大,如盛放的花朵,亭亭玉立。再配上綰臂的金環,束指的玉環,耳垂點綴的明珠,肘後腰下的香囊,繞腕的鐲子,腰間的玉帶,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而已。衣香鬢影,看得屠非把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


    “你……你這是幹嘛呢,我給你銀兩你就這麽花啦,真服了你。”話說出口屠非就後悔了,怪自己也不想想,就他那五十兩銀子,怕連這姑娘身上的一件小小的飾品都買不到。


    “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的,土匪,你果真沒有令我失望。”一種媚惑的聲音傳來。


    “什麽,你……你還會說話,你不是啞巴?”屠非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的!”姑娘重複了一遍她適才說過的那句話,臉上的笑容就像她擺散得很開的長裙一樣。


    我會回來找你的?這話也好像在哪聽說過,不是,是在哪看到過,屠非一臉疑惑。


    “傻哎你,虧別人都說你怎麽怎麽的聰明,我看你就和豬差不多,我是喬屋,喬屋啊,那個把你灌得爛醉的喬屋,這麽快就把我給忘記了,哼,虧人家還千裏迢迢的來找你,你還真不便宜呀你。”姑娘上前兩步在屠非的頭上噔的敲了一下。


    這下屠非可傻眼了,“什麽意思?我又不是商品,哪有便宜不便宜的?”


    “貴人多忘事啊,笨死了你。”姑娘罵人不眨眼。


    屠非揉了揉被她敲得生疼的腦袋,眼睛咕嚕咕嚕的轉,這什麽跟什麽嘛,長這麽大,從來就隻有他罵別人傻的分,今天倒好,眼前的這個姑娘罵了一連的笨啊傻的,中邪了這是。


    “啊?你是喬屋?你真的是喬屋?”


    “靠,就說你笨嘛,想不到吧,喬屋就是我,我就是喬屋!”


    屠非是想不到,可他不是想不到喬屋是女的,而是沒想到她換回女裝會美到這種程度。“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女的,我沒想到的是你換回女裝會……”


    “會什麽?”


    “會這麽醜,像隻母老虎,還是穿男裝好看點,要是就穿那身白色的孝服也行,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別人犯罪的。”屠非雜雜嘴,笑出聲來。


    “你……說的什麽話,人家一個時辰的勞動成果哎,你不但不說句好聽的,還說我像隻母老虎,我這隻母老虎不發威,你就不知道厲害是吧,行,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母老虎的威風。”說話間,一把細長周身銀白色的劍直指屠非胸前而來,其手法之快讓屠非驚歎不已,雖然是套在劍鞘裏,可一股溫熱的感覺撲麵而來,特別是手和劍鞘相觸的地方,隱隱傳來奇異的熱量,這與一般森寒的劍氣有著天差地別,而且這股熱量有種使人安定平靜地感覺。


    這安定平靜的感覺一來,屠非就忘記了躲閃,還好劍在離他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喬屋這般收放自如的手法又讓屠非刮目相看。


    喬屋收起劍,噘著嘴說道:“死土匪,你怎麽不躲,要不是我收劍收得快,你就沒命了。真是笨到家了,這劍其實是我貼身的一把軟劍,根本沒有劍鞘的,你看到的劍鞘隻是我略施小計,用了一點幻術。”


    “你到底是什麽人,接近我有何居心。”被她一耍一驚一乍,屠非火從心起。


    他一問,喬屋也火了,“我是什麽關你什麽事,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管得著嘛你。”


    “我是管不著,可你為什麽陰魂不散的跟著我,還一套一套的來玩我耍我,像你這樣的男人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命令你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屠非從來不打女人,可是我沒說過我不打男人婆!”


    一陣夜風透過沒有關死的窗縫間吹進來,將地上的人影吹得搖搖晃晃。


    “屠非,你……”喬屋話沒出口眼淚就下來了。“你以為我喜歡陰魂不散的跟著你;你以為我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穿著孝服擺著個賣身葬母的牌子讓人家指指點點;你以為我喜歡把自己搞得像個騷娘們一樣的花枝招展,你以為……那還不都是因為我……因為我喜歡你!那天客棧一別之後,你的聲音,你的笑容,你的一舉一動就沒有在我的腦海裏消失過,直到回到家裏我傻不拉譏的跑去問我阿姨這是什麽回事,她告訴我這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而且是喜歡得無可救藥的那種,我一直認為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去追求才會得到,所以……所以我才廢盡心思的想要接近你。”


    眼淚一流,屠非的心就軟了,再聽她這麽一說,心就懵了。“你喜歡我可以明說嘛,幹嘛還要去裝個什麽賣身葬母的,搞得像個什麽似的。”


    “就說你笨了,這可是關係到我一輩子的幸福的事,雖然我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你的事跡,可是不親自驗證一下還是不放心,才出此下策。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這一招不但看出你悲天憫人,助人為樂,還是個不趁人之危的君子。”喬屋破涕為笑。


    屠非真傻了眼了,如今的女人哪,一個比一個絕,就為了試一下他的為人,連賣身葬母這樣的損招都想得出。“切,你真行,我服了你了,都不知道我有哪點好,你這樣做值得嗎,我老婆大堆,花心又好色,脾氣又硬又臭,不隻脾氣臭,還腳臭、口臭、狐臭……”


    喬屋一臉柔情望著屠非,“停……這些你都說過了,可是,我不在乎!


    喬屋做了個錢的手勢,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畫了個心字,放到屠非的胸前,“收了你的錢,我就是你的人。”


    說著喬屋開始把自己的衣物一點點的褪去,屠非想要阻止,不料喬屋脫衣服的速度比她出劍的速度還快,隨著喬屋身上衣裳的脫落,房間裏的勢度一度升而在升,在粉紅色的燈光映襯下,喬屋冰清玉潔的身子更具誘惑力,在美女麵前一向意誌力薄弱的屠非終究沒有擋住絕色美女的如此誘惑,重重的吻在她濕潤的櫻唇上,盡情地享受懷中玉人的紅唇香舌,手唆的一下就上了喬屋的身。


    喬屋火熱的嬌軀在他的懷中難耐的廝磨扭動,屠非想還不上床的話他們兩個就要在冰冷的地板上度春宵了,美人都主動到這種地步了,他還顧忌個咐,什麽仁義道德,做了事後負責就是,抱起不著一物的喬屋就往床邊走去。


    上了床,喬屋一邊和屠非吻著,一邊將屠非的衣物也褪去,嘿嘿,喬屋不但脫自己的衣裳速度快得驚人,脫別人的衣服也一樣快得不得了,很快,兩人就是“坦白”相對。


    待到兩唇分離之時,喬屋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已透出她無盡的意亂情迷,編排如貝的玉齒咬著鮮紅如血的櫻唇,瑤鼻裏傳出來的嬌吟不絕如縷,晶瑩的鼻翼有節有奏地一張一合,那模樣真是又嬌又美。惹得屠非恨不得馬上融入到她的身子裏去,離開了喬屋唇的嘴在她身上幹得更加賣力。


    片刻之後,喬屋耐不住情火,兩瓣玉臀在屠非的手中輕扭搖動,似乎在向屠非暗示著什麽。


    麵對喬屋這樣一個主動大膽的女孩子,身為花叢老手的屠非竟也不敢大意,兩隻大手輕柔的撫順著她那有如嬰兒般光滑細膩、水嫩清新、白裏透紅的冰肌玉膚。嘴巴每到一外,鼻端都會嗅到一股淡淡的體香,比房間裏的幽香妙上不知多少倍,在喬屋的輕聲呼喚之中,火燙之物已經衝開了蓬門,借著漣漣春水的幫助,屠非輕而易舉就突破了那道薄如蟬翼的障礙物,一種徹頭徹尾的成就感湧上心頭。


    屋子裏的漸漸回歸到了常溫。


    屠非觸摸著喬屋嫩滑溫潤的粉頰,柔聲道:“你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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