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既然大金國已經完全滅亡了,就必須尋找一個新的國王來統治,這個人既要是王族血統,又要聽我們的號令,完顏洪機來當這個新國王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寒玉的語氣十分堅定,堂堂一個大金國在她眼中,恍若無物,似乎唾手可得,不過,想想也是,以寒水國目前的軍備,風雨飄搖之中的大金國,根本就不能抵擋寒水國大軍的鐵騎。


    “你什麽時候出兵?”


    “後天,其實我今天前來就是想跟姐姐告個別,此去可能需要個一年半載的,故而來與姐姐告個別,明天我就要去軍營準備,可能一時之間難能見到姐姐了!”


    “嗯,我祝你旗開得勝,早日歸來!”遊如苦笑地說道,雖然她從來不參與朝政,可是她心裏非常清楚,以寒水國現在的實力,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擋住它的攻擊。


    第一百八十六章


    陰靈峽穀,大金國與寒水國的國界線,兩國在多年之間就已經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協議,這些年來,大金國與寒水國一直恪守著這一約定,大金國與寒水國還算是相處得比較好的同盟國,寒水國是大金國最大的貿易夥伴,大金國盛產銅礦和其他有色金屬,而打造兵器就需要大量的銅和鐵礦,現在的情況更是不同,寒水國為了製造先進的武器,對銅礦的需要求量更是大批量的增加,但是大金國現在內亂不斷,需要大量的銅鐵鑄造兵器,銅鐵的開采量國內供給量尚且不足,更別說有多餘出口給寒水國了,而這就更加堅定了寒水國出兵大金國的決心,寒風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既然大金國提供不出她所需要的銅鐵等礦石,那她就隻有不客氣,自己派人過去采了,這也促成了寒水國對大金國出兵的一個重要原因。


    寒玉率領三十萬大軍從京都祭旗誓師出發,這次發兵,女王寒風率文官百官,親自將寒玉送出古都十裏之外,可見她對這一仗的看重程度,她已經給寒玉下達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得勝回朝,就讓寒玉不要來見她,而且寒風還欽點了辛克為此次遠征的先鋒官。


    辛克當然不會放棄這次機會了,他已經跟巨人們商量好,隻要此次得勝回來,他便可以立下大功,趁機要求女王陛下派兵剿滅星宿山寨,救出胡子老爹的一雙兒女,巨人們這些天來一直受到辛克的全力招待,而且還買了許許多多的好東西準備讓巨人們帶族裏去,巨人們都是敦厚老實之人,對辛克的話都深信不疑,何況此前出來之前,胡子老爹已經交代過他們,一定要聽辛克的招呼,切不可擅回自行動。


    鐵峰關,山高崖陡,座落在無法逾越的祟山險嶺之中,兩壁山崖如同刀削斧砍,別是人,就是猿猴亦難以攀爬,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長長的陰靈峽穀,又極大地限製了來犯之敵,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裏成了寒水國與大金國之間的第一個要隘,被稱之為天下第一關。


    寒玉的大軍剛剛出關便碰到了這個難題,要是在以前,寒玉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夠闖破這個險要的關口,如果強行攻關的話,死傷無數不說,而且還不知道會在這裏與大金國耗上多少時間。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寒玉根本就不需要用人力去攻打鐵峰關,她的的新式武器—寒水山炮已經準備就緒,隻待她一聲令下,便可以立即轟開鐵峰關的城門。


    不過,寒玉此次是以勤王之軍出兵大金國的,一切還是不可以授人以柄的,於情於理,她都得向守城的武將—段遺下勸降書,以示她的王者之師是仁義之師,是稟承天意出兵的。


    段遺,一位在鐵峰關守了二十年的老將軍,是二王子最為倚重的一位老將軍,完顏洪烈把鐵峰關這麽重要的門戶都交給了他來鎮守,可見對他的倚重之意有多深,段遺並沒有把形勢估計得太過於樂觀,現在罡火國、傀土國和古木國都紛紛開始蠶食大金國的領土,可是唯獨寒水國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能力足以達到可以威攝寒水國的地步,暴風雨前的寧靜,寒水國如此沉得住氣,反而讓他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更加感到不安,雖然他已經多次派出間諜去寒水國打探消息,奈何寒水國已經完全封關,間諜根本就混不進寒水國,當然他也就無從得知寒水國究竟在打什麽樣的主意,不過,他現在已經完全知道了,寒水國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沒想到寒水國竟然也趁人之危,還偷襲我大金國,可恨天不佑大金國,內亂不止,外患不斷,難道我大金國就此要滅亡了嗎?”段遺拿著完顏洪機給他下的這道詔書,氣得發抖,這位完顏洪機隻是一個小小的親王,竟然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大金國王。


    “將軍,現在我們怎麽辦?”段遺的部將拿捏不準他的心神。


    “我段遺從軍四十餘載,生死經過無數,從來就沒有怕過誰,雖然我隻有一萬人馬,可是我有信心將寒水國三十萬這大軍擋在這鐵峰關前,讓她們在這裏前折戟沉沙,損兵折將,敗退而回。老夫隻是恨我大金國內亂不止,讓別國有可乘之機,趁打我大金國的主意,著實可恨,可恨。”段遺氣憤地說道。


    “將軍,此次寒水國的士兵們所拿的兵器都很奇怪,刀弓槍戟他們都沒有帶,而是拿著一種奇怪的兵器,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有這等事!隨我上城樓上去看看!”段貴詫異地說道,這打仗連刀槍弓戟都沒帶,這還叫打什麽仗,他當將軍幾十年,還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奇事。


    段遺剛一登上城樓,寒玉就從望遠鏡中看到了他,這位鐵峰關的守將也算是她的舊識了,寒水國雖然一直對大金國有侵占之心,可是就是因為他在這裏鎮守而無法逾越這道屏障,段遺的畫像寒玉早就令人畫了下來。


    寒玉令人拿出了一個小話筒,朝著鐵峰關上的段遺喊話:“段將軍,我寒水國女王陛下受貴國小王爺完顏洪機所托,特地來幫貴國清除亂黨,你乃是大金國的重臣,希望你能夠為大金國的前途著想,為大金國的黎民百姓著想,開關放我大軍過去,完顏小王爺才是真正的王族正統,他日完顏小王爺一登正統之後,段將軍便是第一功臣!”


    段遺還真被寒玉的這幾招給弄糊塗了,他不知道寒玉隔他那麽遠是如何認出他來的,而且,敵人陣營之中為何會有如何大嗓門之人,這一切都令他摸不清頭腦,昔日攻城都是刀光劍影,今天為何隻看到幾十個黑乎乎的家夥擺在鐵門關前,他就是想不通,難道憑這幾十個黑黑的鐵疙瘩就能叩開他鐵峰關的大門,如果不是幾十萬部隊放在鐵峰關前,她還真是以為寒水國的人腦子有病。


    “你們寒水國素來與我大金國交好,為何也趁我大金國內亂之機出兵侵我國土,完顏洪機隻是一親王之後,根本就無權繼承正統,我大金國唯一的正統便是二王子完顏洪烈,豈容他人冒充,爾等快退回寒水國去,以免傷了兩國之間的和氣!如果強行攻關,休怪本將軍手下不留情。”


    “段將軍,本帥已經在招降書上寫得非常清楚了,完顏洪烈奸淫擄掠,血案累累,早就不為你大金國所容,而你們的太子更是沒有人性,竟然將自己的父王殺死,這等劣性之人,如何能夠成為大金國的國王,完顏小王爺雖然是親王之了,可是他一向禮賢下士,溫文儒?,謙恭有禮,這為國之表率,此等品行兼備之人,如何不能擔當大金國的國王,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休怪本帥強行攻關了,如果我大軍殺到,恐怕段將軍與鐵峰關一起玉石俱焚,完顏小王爺憐惜你是個人才,故而一再請求本帥給你機會,本帥再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本帥立即揮師攻城,到時候,可別怪本帥手下不留情!”寒玉雖然想速戰速決,殺人立威,可是她還是想妥善解決鐵峰關,隻要段遺主動投降,自己以後就可以利用段遺的影響力號召別的守城將軍歸降,這樣一來,不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就可以踏平大金國。


    “用不著考慮了,本將軍是絕對不會奉完顏洪機為王的,如果你想過鐵峰關,就隻有從段某的屍體跨過。你我各為其主,段某人縱便是死在你的刀下,亦是無怨無悔。”段遺一口就拒絕了寒玉的好意。


    寒玉手下的那些將軍們早就已經失去了耐心,這是裝備新武器的第一次出征,亦是第一次實戰,大家都雄心勃勃,恨不得一天之內便踏平大金國,豈可以在這個小小了隘口受阻,段遺的話音還未落,寒水國的將軍們便紛紛請戰,要求寒玉讓自己打頭陣。


    “將寒水山炮對準鐵峰關的城門,阻擊手準備射擊!”寒玉決定親自指揮這第一場仗,手中令旗一揮,炮手立即裝填彈藥,將炮口全部對準了鐵峰關的城門。


    “開火!”隨著寒玉的一聲令下,數十門火炮齊發,威力強大的炮彈落在了城門和城樓之上,頓時之間,猛烈的爄炸之此起彼伏,笤一輪炮擊之後,鐵峰關的城門已經是千瘡百孔,斷痕殘垣,傷痕累累。隨即寒玉下令發動那用鐵板鋼甲武裝起來、有內置蒸汽動力驅動的攻城鐵車。


    段遺被一輪炮擊給打蒙了,這是什麽攻城武器,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威力之大,勝過了任何一種他從前所見到過的,三尺多厚的城門在它的攻擊之下,竟然不起一點作用,出於本能,鐵峰關的將士們都伏在了城樓之上,不敢輕易探頭,可是一陣奇怪的聲音卻將他們給驚醒了過來。


    探頭下望,城下有二十餘輛屁股後麵冒著黑煙的怪家夥正朝城門開進,這花花綠綠的怪家夥竟然會自己移動,而且速度也不慢,正在納悶間,它們已經快要按近了城門,段遺見狀,便知道事情不妙,不管這些怪家夥是什麽玩意,肯定不會是一件好事,既然已經衝到了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段遺立即命人進行攻擊,沒想到一切都是徒勞,箭枝根本就對這些家夥沒用,射在其上咚咚作響,可是卻毫無損傷,段貴隻有令人拋下火球和用石頭砸,可是這些東西頂著火依然可以前進,速度絲毫沒有受到,鐵峰關的將士們不禁,紛紛站了起來,全力應付著城下的這些怪家夥。


    “砰砰砰!”一陣亂槍聲響起,無數士兵們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段遺大驚之下,急忙讓所有的士兵都趴在城樓之上,不要輕易抬出頭。


    段遺檢查了一下剛才被打死的士兵,這些人身上並沒有多大的傷口,隻有一個很小的血洞,難道就是些小傷口致人於死地的,段遺覺得自己都快要發瘋了,這些兄弟都跟他在鐵峰關鎮守了多年的老部下,與段遺一起出生入死過,都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要是堂堂正正在戰死沙場,當然無可厚非,可是今天卻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寒水國的詭計之下,望著倒在他懷中的那些生死弟兄,他雙目赤紅,大聲地對眾人喊道:“這些是什麽兵器造成的,有誰知道,有誰知道?”


    可惜無人能夠回答他,這種新式武器根本就沒有人見到過,這是寒水國第一次在實戰之中使用,而段遺等人又是第一批試金石,這些火炮,機槍,鐵皮車,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完顏洪機沒想到寒水國竟然有這樣厲害的兵器,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原以為寒水國要自己去大金國當國王,那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還不如呆在獄中,至少還可以好吃好喝,舒服安逸,可是如今卻要把他當作一個傀儡推到風口浪尖之上,這個險冒得太不值了,如果一個不小心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太子與完顏洪烈得都惹不起,不管誰輸誰贏,他這一稱王,便將自己逼到了一條不歸之路上。雖然有寒水國做後盾,可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惹不起完顏洪烈他們,寒水國這樣做豈不是要了他的小命,他打心底裏地希望寒水國的軍隊在鐵峰關前受阻,這樣他就可以重新回寒水國去,不用再這樣冒險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固若金湯,堅不可催的號稱天下第一關的鐵峰關,在寒水國的猛烈攻勢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好像是紙糊的,他甚至懷疑段遺是不是在故意放水,怎麽這麽容易就被寒水國給攻進了城去?直到此時,完顏洪機還不敢相信這是寒水國的真正實力。


    段遺知道不可力敵,憑天險已經無法守住鐵峰關了,遠戰敵人完全占優勢,既然遠戰不知,那就隻有進行近身戰了,他命令部隊立即準備肉搏戰,務必將敵人阻擊在鐵峰關前,這是他作為一名將軍的義務,亦是每個將士的神聖職責。


    將軍百戰死,英雄陣上亡!為國捐軀,馬革裹屍,這是軍人最高的榮譽,所有的士兵都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準備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寒水國的滾滾鐵輪,城樓之上湧現出一種悲壯的氣氛,段遺赤紅著雙眼,盯著城下緩緩行進的輕騎兵與步兵,隻要寒水國的部隊一進入攻擊範圍,他們便會毫不留情地予以截殺。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這一切都沒有能夠逃過寒玉的觀察,她在望遠鏡中看得一清二楚,見到段遺還在垂死掙紮,她不禁冷笑連連,想與她的部隊進行近身搏鬥,要是在以前,她尚且還有所顧慮,可是現在她根本就毫不擔心,輕騎兵都是佩帶馬刀與手槍的,而步兵的子彈都已經上膛,隨時可以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段遺些人隻不過是一堆炮灰而已,雖然勇氣可嘉,但是卻難逃一生,看到此景,寒玉不禁有一種惋惜之情,畢竟這樣忠誠的將軍也不多見,是一位值得讓她尊敬的人。


    寒玉已經下了最後的命令,迅速占領鐵峰關,重裝精騎已經開始出動,阻擊手已經將槍口都對準了段遺等人,隻要他們稍稍探出頭,這些帶著瞄準器的阻擊槍便會要了他們的命,勝敗早就已經分出來了,這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寒玉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把頭扭向了一邊。


    鐵甲車在城內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攔截他,車內的射擊口,不斷地噴出一道道火舌,靠近的士兵們不是被擊斃就是被熊熊烈火點燃全身,在淒慘痛苦掙紮死去,原來這些車輛之上竟然將有火焰槍,在一陣急促的槍聲過後,輕騎兵與步兵已經進入了城裏,緊隨其後的是重裝精騎,寒玉見戰鬥已經結束,便令大軍立即朝鐵峰關開進,這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都還未超過一個小時。


    寒玉帶著寒水國的勇士們,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寒水國的軍隊在現代武器的裝備下,破城殺敵根本就毫無阻攔,大軍所過之處,呈摧枯拉朽之勢,無人能阻,這種異常順利的戰鬥,讓寒水國的士兵們士氣大振,軍隊的囂張氣焰更盛,在他們想來,自己都是無敵的,是一切的主宰,大軍所過之處,燒殺劫搶,奸淫擄掠,無數不作,大金國的百姓們恨之入骨,奈何外敵侵入,軍隊都對他們無可奈何,況且,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隻有任人欺壓,由人**。


    寒水國終於達到了他們的第一步戰略意圖,將大金國南邊的大量有色金屬礦藏置於自己的掌握之中,如此一來,寒水國就有了製造先進武器的礦藏資源,用之不竭。


    大金國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最後緊要關頭,而太子完顏洪強與二王子完顏洪烈依然在金沙江畔對峙著,完顏洪烈已經被逼至了絕境,天險鐵峰關被破,寒水國從後向他直襲而來,而他請來的傀土國車獵太子,不聲不響之下,帶兵侵占了鬼風城,而罡火國從火彤沙漠出兵,一路攻城奪郡,已離他大軍駐紮地不到五十裏之遙,而古木國已經到了也趁火打劫,侵點了不少大金國的州郡,昔日強大的大金國已經不複存在,山河破碎,滿目蒼夷,最為可憐的便是大金國的百姓們他飽受欺壓,在外族的鐵蹄蹂躪之下,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


    太子完顏洪強此刻已經處於絕對的優勢,罡火國、傀土國、古木國、寒水國都紛紛兵臨大金國,雖然是在他大金國的國土上橫行無忌,可是這一切跟他都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罡火等四國都是在完顏洪烈的身後出兵,對完顏洪烈開成了夾攻之勢,而他有金沙江這道天然屏障,雖然隻有半壁江山,割據稱王,苟安於一隅,他都毫不在意,重要的是完顏洪烈馬上就要被逼至絕境了,前無進路,後有追兵,糧草已絕,孤立無援,四麵楚歌,一矣時機成熟,他便可以靜等完顏洪烈兵敗身亡。


    完顏洪烈的情況正如太子完顏洪強所料,強敵環伺,後繼無援,他已經被逼至走投無路,進退兩難的絕地,寒潮遲遲未來襲,金沙江麵亦沒有被封凍,後方糧草基地被切斷,退路被截,軍隊補給已經成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一切難如人意,對此完顏洪烈已經急紅了眼,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雖然現在各國對自己都是隔岸觀火,圍而不打,但是這咱矛盾之中平衡並不能保持多久,現在他唯有孤注一擲,隻有率軍渡過金沙江,打破完顏洪強的防線,這樣自己才能憑著金沙江這道天塹將眾國之兵攔住,隻有唯此,被動的局麵才能被打破,自己才夠轉危為安。


    上天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沒有再給完顏洪烈再多的時間,完顏洪烈萬萬沒想到在眾敵環伺之中,有人會率先打破這種矛盾的平衡,將矛頭直指自己。已經有部隊直逼他的大營,進軍速度最快的竟然會是寒水國的軍隊,這一支後到之兵,可是卻是後發而先至,不僅在數日內突破了天塹—鐵峰關,而且數日之內連過七城十六州,進軍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如過無人之境,在其他三國對自己采取行動之前,向自己發出了招降的命令,而且這道招降書竟然是以大金國國王陛下的名義而發出的,最後的署名竟然是完顏洪機這個他早就認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完顏洪烈沒想到寒水國竟然會以這樣的速度直指他的大營之所在,而且語氣還是如此的強硬,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寒水國竟然如此險陰,奉完顏洪機這個傀儡為國王,並且以國王的名義向他招降,完顏洪烈雖然心中氣憤不堪,可是卻不得不低頭,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對付寒水國的軍隊,他需要時間,他的目標在江的對岸,可恨這條金沙江阻斷了他的前路,否則,他有絕對的把握發起攻擊,直搗金都。


    現在說這一些都晚了,寒水國的大軍駐紮在距離他的大營不過三十裏之遙金靈城,完顏洪烈憂心如焚,如果寒水國的大軍一旦有動靜,恐怕其他的國家的軍隊肯定也會趁火打劫,如果應對四國之敵,當然還有大江對岸的完顏洪強,任憑他有通天的的段,也無力抵擋如此眾多大軍的攻擊,況且相持了這麽久,人因馬乏,士兵厭戰情緒嚴重,與寒水國的這一仗,他實在是不希望發生。


    “各位,你們覺得這次寒水國的真正意圖到底為何,以本帥想來,他們的目的不可能是如他的這封招降書中所寫的那樣,奉完顏洪機為王,要我大金國處於他寒水國的絕對控製之下吧?”完顏洪烈將寒水國的招降書,遞給了他的三位心腹大將越將軍、賈將軍和羅將軍。


    “陛下,臣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說!”越將軍一向是以足智多謀而深得完顏洪烈的賞識。


    “越將軍但說無妨!”


    “這寒水國兵雖後發,可是卻是先至,他們不像傀土國那樣,以詭計突然我鬼風城天險,寒水國的軍隊能夠叩開鐵峰關這道天然壁壘,在我國的進兵速度如此之快,而殿下留下守城的那些將士,他們又並非慵碌無為之輩,尤其是鐵峰關的守關大將段遺將軍,他守關多年,不可能被寒水國以如此速度強行突破的,末將認這其中為一定有某種特殊的原因。”越將軍臉色凝重地說道,寒水國的反常讓他感到惴惴不安。


    “這件事情本帥也並非沒有考慮過,隻是目前我們的重點並不在寒水國之上,隻是他突然之間捧出一個完顏洪機,這倒大出本帥的意料之外!”完顏洪烈對越將軍提醒並未當作是一種危險的訊號,他現在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渡江之上,對於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四國,他采取的戰略是能拖則拖,在目前這種矛盾之中生存下去,一旦他兵進金都,這種危險便可以消除,如果能夠讓這四個國家相互牽製,最好是相互開戰,自相殘殺,那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殿下,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這寒水國如此咄咄逼人,我們恐怕難以這樣拖下去,如若我們萬一腹背受敵,後果將不堪設想!”越將軍見自己的擔憂完顏洪烈並沒有放在心上,不由感到擔心,他心裏非常明白,現在的完顏洪烈已經是一個瘋狂的財徒,他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一處,如果贏了,那倒還可以有緩和的機會,如果萬一失敗,那可能將是滅頂之災,永無翻身之時,可是完顏洪烈的誌橫獨斷,他早就非常了解,他知道自己的勸解沒有作用,隻有暗暗祈禱老天,能夠天遂人願。


    “目前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解決軍隊的給養問題,如若這個問題無法妥善解決,便會軍心渙散,士兵們無力再戰,我們便會一敗塗地。至於寒水國與其他三國,他們現在相互牽製,都在等著我與完顏洪強的這一決戰,不管誰輸誰贏,這對他們而言都將是一個絕對難得的機會,末將想他們是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兵攻擊我們的,矛盾中求得生存,這才是真正的兵家之道。”完顏洪烈所考慮的也並非沒有道理,他認為寒水國不可能無視其他三國的存在,輕啟戰端,這樣,於人於己都沒有好像。


    “可是殿下,如果萬一寒水不顧一切率兵來襲,而我軍又毫無防備,豈不是會吃大虧。末將的意思是,有備無患!……”


    越將軍的話還未說完,完顏洪烈便一臉不悅地打斷了他,“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這些小事,本帥沒空考慮,這件事情本帥自會處理,金沙江麵雖然遲遲未凍,可是現在已經是寒冬季節,隻要給我們些許時間,最後的勝利便會屬於本帥。”


    “殿下……”越將軍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卻被一旁的羅、賈二位將軍給拉住了,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職權範圍之外,在這等重大的戰略動向問題之上,他們是無法左右完顏洪烈的想法 ,如果再爭論下去,隻會自討無趣。


    “如果殿下實在是不同意末將的想法,末將懇請大帥,讓末將率領本部五萬人馬做為後防,以備寒水國的偷襲,臣始終認為寒水國此次絕對是有備而言,他們與其他三國的目的完全不同,他所要的不是我大金國的一城一池,而是整個大金國,他們已經明正言順地發出了征討令,而且還奉出了新的國王,這一切跡象表明,寒水國有意將我們大金國變成他的傀儡附屬國!”越將軍不是個輕易服軟的人,他認為正確的事情,是一定要向完顏洪烈稟明原委,中庸圓滑他不是不會,可是事關生存存亡的大事,他如何忍心獨自偷生。


    “好了,越將軍,本帥也不想讓你太折麵子,你就帶著你本部的五萬人馬,在距大營五裏之外候命吧,注意千萬不可挑釁,輕啟戰端!否則,本帥絕對不會輕饒於你!”完顏洪烈為人雖然專橫,可是越將軍提的這個建議,他覺得還可接受,現在正是困難之際,他不想起內哄,自斷左膀右臂,這三位將軍都是能征善戰,各有所長,尤其重要的是,對他絕對是忠心耿耿,這點勿需懷疑。


    寒玉現正在金靈城內整休,最近數日的仗讓她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快,她以極小的傷亡,連克數城,這個小的代價換來如此大的收獲,這件事情,她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而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一個人—水神遊如,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遊如並不是真正的水神,可是遊如在她的心中的確如同神一樣的尊貴,她給寒水國所帶來的巨大變化,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寒水國現在之所有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遊如應該是居功至偉的。


    寒玉站在城樓上發呆,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得出乎他的意料,這些戰績雖然她每天都向寒風報告,可是她卻覺得這樣容易取得的戰果,根本就無法激起自己的鬥誌,這種勢如破竹的戰況,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虛,無敵是寂寞的,一切都了然無趣。隻有眼睜睜地看著敵人血淋淋地倒在她的腳下之時,寒玉才覺得自己有種莫名的衝動和興奮,或許隻有鮮血和殺戮,才能夠讓她感到一種新鮮的刺激感,那種血淋淋的場麵,才能夠讓她的心靈得到最徹底的解脫,而這一切的仇恨都來自一個人,那個可恨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這樣恨過一個男人,而且心情還是如此的矛盾,她恨他的那張笑臉,隻有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她才覺得心裏有些稍稍的滿足感,她要折磨他,既然他是大金國的國師,那麽,她就要讓整個大金國為他的存在而付出血的代價。


    寒玉的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屠非這個曾經讓她無數夜晚無眠而又屢次傷透她的心的可惡男人,她要讓屠非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贖罪,寒玉的性情倔將,從小她就沒有服輸的習慣,而屠非在她生命之中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寒玉,可是屠非對寒玉的羞辱,卻讓寒玉的個性更加偏激,隻要一切與屠非有牽連和關係的人或者是物,都是她打擊報複的對象,尤其是寒玉現在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更是讓寒玉變得冷酷無情。


    完顏洪烈已經派來了使者,寒玉並沒有親自接見他們,而是讓部下去刺探他們的目的,為了安撫完顏洪烈,寒玉決定暫緩一下大軍的行進速度,既然完顏洪烈無意向自己投降,旨在拖延時間,想將自己與其他三國的軍隊拋金沙江的對岸,這一切都正合寒玉的心意,她要趁完顏洪烈渡江之前,利用這個機會一舉將他徹底消滅,順便也讓這罡火國、傀土國和古木國這些對大金國垂涎三遲的國家,對寒水國的數十萬雄兵敬若神明,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上戰之道,寒玉想用威懾戰術,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寒風交給她的使命。


    上天終於給了完顏洪烈一個絕佳的機會,就在今天晚上,天氣驟變,寒風刺骨,綿綿寒雨夾著鵝毛般的大雪,漫空飛舞,整整下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就羅將軍就給完顏洪烈送來了好消息,金沙江麵已經完全凍住,相信隻要過了今天晚上,江麵的冰的厚度,就完全可以承載大軍,屆時便可以向對岸發動最後的攻擊,一舉直搗金京都,最好也將完顏洪強生擒活捉,他要讓他知道,最後的勝利是屬於他的,大金國是屬於他的,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完顏洪烈的臉上終於多雲轉晴,出現了難得的笑容,老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勝利的天平傾向了他這一方,他已經傳下命令,三軍打點行裝,準備隨時候命出發,他已經傳令給越將軍,讓他準備拔營起寨,隨自己朝東岸挺進,此刻的越將軍也覺得自己太過於小心了,寒水國並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樣厲害,在收到完顏洪烈的命令之後,未等斥侯兵回來的情況下,他立即令大軍朝前開進,與二王子合兵一處,準備渡江之戰。


    寒玉已經悄然出兵,她要給完顏洪烈一個致命的打擊,雖然她完全可以等完顏洪烈與完顏洪強二人決戰之後再發兵收拾殘局,可是寒玉與她的將軍們覺得勝利來得太過於容易,毫無挑戰性可言,她決定搶在完顏洪烈渡江之前,將其消滅,這樣方可顯示出寒水國的軍威。


    第一百七十八章 血染金沙


    三十裏路程,對裝備了機械化的部隊而言,並不用花多少時間,急行軍一個小時,寒玉的大軍便出現在了完顏洪烈的後麵,而此刻完顏洪烈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整個金沙江之上。寒玉的一聲令下,寒水山炮首先發威,雖然寒水山炮數量不多,可是它的射程卻是最遠的,而且威力亦是最大的。


    麵對呼嘯而來的炮彈,完顏洪烈完全被打蒙了,他不知道這些從來而降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可是一落地,卻發出了震耳欲襲的聲響,而且隻要這些東西的落地之處,無一能夠幸免,沾著即亡,挨著即死,無數的士兵們都倒在了這些從天而降的奇怪而恐怖的家夥之上。


    完顏洪烈與他的數十萬大軍根本就毫無躲避炮彈的經驗,一個個像呆頭鵝一樣,有些被炸蒙了,士兵們也不知道趴在地上,而另外一些士兵,早就亂作了一團,在軍營之中四處亂跑,被炸傷的哀痛嚎啼,哭爹喊娘,由於毫無躲避經驗,四處飛濺的炮彈碎片不知道讓多少士兵失去了性命。整個軍營頓時亂作了一團,潔白的雪地上之上染滿了熱血,斑斑血跡,猶如鮮豔花朵,雖然異常嬌豔,可是它的綻放代表著死亡,代表著無窮無盡的殺戮。


    寒玉在望遠鏡中看得清清楚楚,那潔白的雪地之上,處處鮮血印痕,構成了一副異樣妖豔的畫卷,寒風看在眼中覺得特別的唯美,這是自己的大手筆所畫出的最豔麗妖嬈的畫軸,她覺得異常的興奮,突然她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之外的動作,讓人停止了炮擊。她是元帥,元帥的號令誰敢不從,部將們沒有敢問原因,立即停止了炮擊。


    她想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如果讓完顏洪烈就這樣死在山炮之下,那是一件多麽無聊的事情,寒玉要讓這個大金國的兵馬大元帥死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還是那種輸得一幹二淨徹底絕望的死去,兩個國家的兵馬大元帥之間的戰爭,那才是寒玉最希望看到的事情,這能夠讓她的那顆扭曲的心靈得到極大的滿足和成就感。


    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總算停了來,完顏洪烈驚魂未定,這一切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被人偷襲了,而偷襲的對手是誰,直到此時,他都還沒有弄清楚,這場仗打得真是冤枉。


    越將軍派出的斥侯兵終於回來了,他們看到千瘡百孔的大營,麵無人色、驚魂未定的士兵,完顏洪烈青筋暴起,鋼牙欲碎,他真是感到無比的憤怒,沒想到竟然是寒水國在背後偷襲他,而且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對他發動了如此猛烈的攻擊。敵人究竟是用什麽樣的武器給他軍隊造成了如此毀滅性的傷害和打擊,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他的疑問,包括剛才回來的斥侯偵察兵。


    “寒玉這個臭婆娘,老子一定要將她先奸後殺,方解我心頭之恨。你們這幫飯桶,還未看到敵人,我軍就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傷亡,我要你們這群混蛋有何用,來人,統統拉下去砍了!”完顏洪烈被逼得雙眼血紅,他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那群倒黴的斥侯兵身上。


    “殿下請稍息雷霆之怒,寒水國這次偷襲甚為蹊蹺,他們好像是專門針對我軍而來,而且想要在我軍渡江之前將我軍擊垮,他們這是在示威,不僅是對我們,而且是在對其他諸國的部隊在示威,他要我為成為他們的立威的犧牲品。此時,殿下應該保持鎮定,以末將看,我們應該先發兵攻打完顏洪強的部隊,而後才與寒水國周旋,否則我軍在眾敵圍困之下,恐怕很難全身而退。”越將軍看到了目前的可怕局勢,必然立即搶渡金沙江,如果被人圍而聚殲,一切悔之晚矣。


    “冰凍三遲,非一日之寒,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渡河,恐怕會有傷亡!東岸的敵軍肯定已經早有準備,我們腹背受敵,恐怕會更加被動!”羅將軍的顧慮亦不無道理。


    “不錯,不管寒水國的意圖是什麽,本帥已經決定先將寒玉這個臭婆娘先解決掉,然後再全力對付東岸之敵,這金沙江麵雖然已經封凍,但亦不是很堅固,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完顏洪烈心中的暴虐之氣已經徹底被激了出來,他決意要先解決掉寒水國的部隊,他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還從來沒有這麽窩囊過。


    “殿下,你沒有發覺這次寒水國的武器異常奇怪嗎?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如果我們冒然出兵,恐怕不妥!”越將軍還想繼續勸解完顏洪烈盡量避免與寒水國的之間的這場戰鬥,畢竟在敵情未明的情況之下,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此事勿用再議,本帥主意已定,你們馬上回去準備,本帥要立刻給寒水國的軍隊以還擊!他們男女混雜的部隊,豈能受經擋住本帥的鐵騎部隊,傳令下去,戰鬥結束之後,把寒水國的女兵全部賞給兄弟們享樂。本帥要讓她們知道,誰才是她們的克星!”完顏洪烈怒氣衝衝地說道,這次他下定了決心要全力對付寒水國,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


    寒玉並未下令炮擊,她把鐵皮戰車放在隊伍的最前麵,而後是重甲鐵騎與輕騎兵,阻擊手與火槍軍團混在重甲鐵騎之中,協助騎兵滅敵軍。


    完顏洪顏的軍隊已經壓了上來,距離寒玉大軍不過千米跟離,完顏洪烈已經得到了寒水國的部隊手上的武器已經今非昔比的消息,可是他卻沒有放在心上,不管對手拿著什麽兵器,都絕對擋不住他大軍的鐵騎,這個自信他是完全有的。


    當然這一切都在寒玉的掌控之中,完顏洪烈部隊的一舉一動都絕難逃過寒玉的監控,此時寒玉如果下令山炮發動攻擊的話,恐怕完顏洪烈的隊伍會在頃刻間報銷一大半,可是寒玉卻存心戲弄完顏洪烈,她要給對手一種心靈上的絕對震懾。


    完顏洪烈的剛剛準備發起進攻的命令,突然寒玉率先出手,阻擊手的槍聲一響,完顏洪烈的士兵便倒下了無數,完顏洪烈此刻已經完全被衝昏了頭腦,他腦中除了殺戮之外還是殺戮,他眼中已經冒出了駭然的火焰,不管對手現在是誰,他都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向前衝鋒。


    數十萬的部隊呈排山倒海之勢迅速前進,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寒水國那些士兵,戰場之中的法則很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必須將敵人撂倒,自己才有活命的機會。


    麵前洶湧而來大金國士兵,寒玉不僅沒有感到壓仰,反而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這一幕是她期盼已久的,數以萬計的人倒地這潔白的雪地之上,鮮血染紅了一切,大地由白變紅,那將是一種多麽優雅的畫麵,真是讓人期待。


    寒玉已經發出了攻擊命令,其實完顏洪烈在她的眼中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不過,她還想與他再玩玩,對軍人而言最重要的也最令他們害怕的並非是死,而是尊嚴,寒玉要讓完顏洪烈的尊嚴在她的麵前徹底喪失殆盡,要讓他像狗一樣臣服在她的腳下,永遠翻不了身。


    戰爭之中,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會導致全軍覆沒的,完顏洪烈不聽屬下越將軍的話,就已經注定了他隻有敗亡一途,他完全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根本就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作為一個統帥,這是一個可怕的致命錯誤,可惜他一直還未意識到自己正在把部隊引向毀滅。


    完顏洪烈手持黑金盤龍刀,躍馬揚鞭,衝在了最前麵,士兵們見主帥如此拚命,當然也是熱血沸騰,都舍生忘死地朝著寒水國的軍隊猛衝而去。槍聲不斷地在他耳邊響起,無數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從來沒有像在戰爭之中這般輕賤,生死已經完全被拋諸腦後,完顏洪烈衝在了最前麵,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士兵的異狀,手下四十萬大軍已經倒下了一大半,形勢如此以這種狀況發展下去,恐怕還未衝至寒水國軍隊的麵前,士兵們已經被殺得基本上差不多了。羅、越、賈三位將軍在後押陣,一看情勢不對,便想鳴金收兵,可是統帥卻已經衝到了最前麵,如果這個時候收兵,二王子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他們不可能眼看著完顏洪烈孤身一人衝到敵軍之中。可是寒水國軍隊使用的這種武器實在是太厲害了,射程之遠,威力之大,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連厚厚的盔甲也無法阻擋住這些武器,這真是一場浩劫,三位將軍望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倒在地上,不禁憂心如焚,不過,他們還是沒有下令士兵們撤回。


    時機稍縱即失,尤其是在這種局勢呈現一邊倒的情況之下,任何稍微的猶豫,都會給部隊帶來滅頂之災。騎兵速度極快,在完顏洪烈的帶領之下,終於快要衝至敵軍的陣前,可是,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停在地上的那些奇怪的鐵疙瘩突然動了起來,一團團猛烈的火焰突然從這些鐵家夥的身上急噴而出,火焰所到之處,一切都被點著了,連雪地都被這可怕的毀滅一切的火焰給點燃了,衝在最前麵的鐵兵隊伍頓時一團混亂,速度也因此而慢了下來,而所有的攻擊都對這些鐵疙瘩無濟於事,而倒在這些鐵家夥的旁邊的屍體越積越多。


    槍聲依然響起,狙擊手與火槍軍團依然是不緊不慢地射擊著,麵對氣勢洶洶的大金國的士兵,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這畢竟是戰場,百足之蟲,死而未僵,寒水國的重甲騎兵已經抽出了手槍和馬刀,準備給敵人以最後的致命一擊。


    完顏洪烈的四十萬大軍,已經損耗了一大半,在衝到重甲騎兵之前時,已經不足十萬,這樣大的損耗,真是前所未遇,完顏洪烈直到此時還未發覺到異狀。


    輕騎率先而動,數萬騎兵的一陣衝殺過後,完顏洪烈的部隊已經所剩無幾,而他想要衝過連環而行的重甲騎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手槍加馬槍的完美配合,完顏洪烈的部隊已經不足上千人,他已經陷入了三十萬寒水國大軍的重重圍困之中。


    鮮血的熱血將純潔的雪地變成了一片紅色,活生生的四十萬大軍,已經全部被屠殺殆盡,寒玉並沒有手下留情,雖然有無數的人倒在她的麵前,可是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生死對她而言那簡直是太稀鬆平常了,在她的授意之下,阻擊手們又朝著僅剩的敵軍又是一輪槍擊。


    全軍覆沒,完顏洪烈身邊連一兵一卒都沒有了,他成了真正的光杆司令,剛剛活生生的四十萬大軍,此刻竟然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除了受傷之人尚在倒地哀嚎之外,已經沒有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羅、賈二位將軍早就死在了亂槍之下,而剛剛還在他身邊的越將軍亦倒在了血泊之中。


    完顏洪烈幾乎要發瘋了,他披頭散發,赤紅著雙眼,像一頭野獸樣緊盯著圍著他的每一個人,突然他跳下了戰馬抱著越將軍的屍體抱頭痛哭,要是他剛才聽信了越將軍的勸告的話,或許還不至於如此慘敗,可是現在又能怪誰呢,都隻能怪自己心高氣傲,忠言逆耳,他好恨!


    正在完顏洪烈悲憤欲絕之時,寒水國的兵馬大元帥—寒玉一身白色的鎧甲,騎著一匹全身純白的神俊良駒,英姿颯爽地出現在完顏洪烈的麵前,她是最後的勝利者,她驕傲的資本,現在的完顏洪烈如同一隻喪家之犬,根本就沒有放在她的眼中,她隻來羞辱她的。“完顏洪烈,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有這樣的下場那是你咎由自取,現在本帥給你一條活路,隻要你臣服在本帥的腳下,本帥可以考慮給你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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