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個比喻。”席川取下手套,隨意扔在一邊的鐵盤裏。


    他走近她,稍稍彎下腰,在她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吹了口氣,又將眼神移到她那顆淚痣上,伸出手在上麵輕輕摩挲,“真性感……”席川喟歎。


    “你覺得我怎麽樣?外形、頭腦、脾氣……能做個評價嗎?”


    喬崎冷眼相待,卻也不躲開他親昵的動作。


    “對不起……我太興奮了。”他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知道,雄性都喜歡在雌性麵前展示自己。”


    這個男人,真是自大到了極點。她冷笑了一聲,退了兩步,這才退到安全距離。


    “我第一次去動物園的時候,是在搬進這座城市的一個月後。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看見孔雀。”她扯開唇角,隨後話鋒一轉,“你在我眼裏就像那隻孔雀。驕傲自大,不可一世,莫名其妙。”


    難怪他無人理解,被人排擠。


    接著她又說:“委托我找貓是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道理我深諳。說吧,在見我之前,查到了多少事情?”


    席川不說話,深深地看著她。


    她嘲諷地笑,“感謝你的幫助,不過,我現在得走了。”


    “要走了嗎?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招待你。”他狀似遺憾地說,“你這樣讓我很困擾,我還為你準備了好多東西。”


    說完,他將手伸到她耳畔,用長著薄繭的手指在她的脖頸處按了兩下,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施了力道。


    “你……”喬崎毫無防備,眼前一黑,頭腦發脹,感到周圍的景物都開始顛倒。


    席川接住她癱軟的身體,臉色稍緩。


    “好眠,我的公主。”濡濕而清新的吻在她的額上留下淺淺的痕跡。席川一把打橫抱起她,緩緩走出他的工作室。


    **


    “嗯,她還在我這裏,有些數據對不上,可能會晚一些。”席川站在二樓臥室的落地窗前,目光邈遠地看向遠方的高山,“放心吧。”


    邢毅臉色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你讓喬崎接一下電話。”


    “她現在不方便。”


    邢毅看著窗外的霓虹燈,揚眉突兀道:“席川,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你有未婚妻了。”


    “所以呢?”電話那邊的清俊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般,扯開唇角。


    “我喜歡她。”邢毅垂眸,方方正正的俊臉有些紅。


    席川再次笑出聲:“你是喜歡她,可她一直都當你是個普通的男人。我們公平競爭。當然,最後勝利的男人會是我。我從來不打敗仗。”


    說完,他沉著臉,“啪”的一聲掛掉電話,赤腳走向床上躺著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緊閉雙眸,姿勢安詳,短發柔軟,像隻無害的小貓。


    席川俯下身,呆呆地凝視著她沉靜的容顏,修長白皙、常年因握解剖刀而變得十分靈活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撫,最後,遊移到那顆痣上,來回撫了幾下,眸色逐漸加深。


    他難耐地閉上眼,極力克製住身下的欲望,最後喘著粗氣躺在她旁邊。


    想起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席川伸手靈活而熟練地解開她的衣物。勻稱潔白的女體上,橫亙了兩三道淡粉色的疤痕,分別分布在腹部、肩胛骨和胸前。那團白皙軟嫩、象征著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此刻正隨著她深深淺淺的呼吸上下浮動。


    席川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將舌頭覆上那幾處疤痕,輕輕舔舐著。


    “傷害過你的人,都被我親自解決了。那些人在我的刀下,整張臉都是扭曲的。有一個是逃了很久的強*奸犯,我把他背上的皮給完整地剝了下來,那真是完美。”


    “還有一個人,是一家滅門慘案的凶手,被我放了一分鍾的血。”


    “當然,他們現在都沒死。我還不屑殺這種人。”


    “哦……現在他們在金三角那邊做苦力。你想象一下,該是多麽痛快的場景。”


    這幾個人,當時是胡文斌的老婆出錢派去的。喬崎在上學期間,被他們拖到暗巷裏捅了幾刀,還差點被猥褻;那個男人企圖解開她外衣的時候,一個中年人路過,她才逃過一劫。


    和她扯上關係的事,他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毫不吝嗇自己的惡意。他用自己那把最愛的解剖刀“銀月”,懲罰了這幾個雜碎,他讓他們在痛苦的嚎叫中品嚐了世上最難以忘記的痛感。


    席川低聲喃著,騰出一隻手,緩緩從她的脖頸一直遊離到胸脯,最後覆上肖想了很久的那處柔軟,虔誠地膜拜著。而後,他將唇移到她背部那個杯口大小的傷疤處,停留了很久。


    “小七……”


    ……


    喬崎做著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的男人對她說了很多話。她站在法庭裏,麵目嚴肅:“雖然他們是罪犯,但你並沒有資格來裁決,站在法律的角度,你也是犯法的。”


    “你在逃避現實。”


    她皺眉,“請你誠實麵對我的指控。”


    他輕笑:“你在逃避現實。”


    你在逃避現實……


    重複的一句話,讓她的大腦變成一團漿糊。接著,男人靠近她,讓她的身體動彈不得。他薄涼且帶了橙汁味道的唇,一路沿著她的脖頸向下,侵蝕著她的肌膚。最後,一股熱水漫上自己的身體,那些陳舊的疤痕處,逐漸得到了緩解。


    她覺得隱約聽到了狗叫聲,好像是在院子裏,但是被壓製的身體總是像放了一座泰山在上麵,讓她無法喘息。而後,她的身體騰空,漸漸變得輕盈起來。


    這個夢,快把她溺死了。


    同時,在市局的邢毅,接到了一條轉發過來的短信。


    他眉頭一擰,捏緊電話,手心發了大汗。防火防盜防席川,這句話果然沒錯。加上他現在也要解除婚約,看來是準備來爭喬崎了。


    他的車停在對麵的停車場,由於步伐太急,甚至撞到了一個路人。


    該死!


    諸事不順。


    ***********


    喬崎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了。這個房間就在她的事務所旁邊,簡單而狹窄。


    身上沒有沉重的感覺,反而一身輕鬆,好像所有的晦氣都被一掃而空。她搖搖頭,忽然想起之前的事來,下意識地撩開衣服檢查了一下身體。


    還好,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想起那個飄忽怪異又輕薄的男人,她一陣頭疼,重新倒在床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喬猛地崎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敏銳地嗅到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沐浴露味道。


    她一般都喜歡用艾葉的香皂,所以身上的味道一直很淡,而且帶了股草藥的清香,但這味道居然被一種類似檸檬的香氣給掩蓋住。


    檸檬,檸檬……她猛地坐起身來,腦海裏跳出席川那張欠揍的俊臉。


    這個該死的男人!


    喬崎下意識地拿過床邊的大衣,果不其然,裏麵有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拿出手機就撥了過去。


    “嘟嘟嘟……”


    細微的震動後,電話那邊傳來某人低沉的笑聲,“果然和我預料的時間一模一樣,你睡了兩個小時零十七分。”


    喬崎:“請你給我一個正當的解釋。”


    席川在院子裏坐著品酒,上好的法國幹紅,入口清醇,就像她的……他眯眼回想了一下,緩緩開口:“你太累了,我隻是讓你好好休息了一下。”


    “你給我洗澡了。”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席川“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其實,女人的身體在我眼裏,也無非就是一樣的結構。隻是乳*房的大小不同,腰部上的贅肉和臀部的挺翹程度有差異。”他咽下一口紅酒,慢慢在嘴裏細嚐著,“你的身材很勻稱,隻是胸部稍稍小了一些,但外形真的很完美,而且……”席川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白虎。”


    真是完美。


    他又興奮了。陰*戶無毛的女性、中國民間把陰*戶無毛的女性叫做白虎,古代相學認為白虎克夫,是大凶。但這種荒謬的說法,在他眼裏根本是無稽之談。他喜歡她這種特征,事實上,不管她怎樣,他都喜歡。


    喬崎忍住將電話扔到牆上的衝動,耐著性子對那邊的人冷聲道:“你這是性*騷擾。”


    “你沒有證據。”他一語道破,“你知道的,要打贏一場官司,而且對象是我,你的勝算基本為零。”


    她怒極反笑。


    “所以,理由呢?”


    席川起身,走到一處花壇前,將紅酒悉數倒了進去。


    “你不會這麽遲鈍的。看不出來,這是男人對女人的暗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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