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見眾人消化的差不多了,方才接著介紹道:“這道菜。“鼎湖上素”是廣東肇慶鼎湖山慶雲寺一位老和尚烹飪,以銀耳為製作主料,鼎湖上素的烹飪技巧以蒸菜為主,口味屬於清香味。鼎湖上素的特色:食時鮮嫩huashuang,清香四溢,乃素菜上品。


    製作時先將焯過或處理熟的榆耳,黃耳,鮮草菇,竹蓀、鮮蓮子,筍,白菌等一起入鍋,用上素湯及調味品煨過,銀耳,桂花也煨過,再將燉過或焯過的香菇,蘑菇,草菇與榆耳,黃耳,竹蓀、鮮蓮子,筍花,白菌等一起入鍋加調味品燜透,取出用淨布吸去水分,取大湯碗一隻,按白菌、香菇,竹蓀,草菇,黃耳,鮮蓮子,蘑菇,筍花,榆耳的次序,各取一部分,從碗底部向上依次分層排好,把剩餘科料合部放入碗中填滿,把碗覆在碟上,成層次分明的山形,用料酒,素上湯,芝麻油,白糖,醬油,味精,濕馬蹄澱粉等對成芡汁入鍋烹起,取多量芡汁淋在碟中,將桂花耳放在“山”的頂部中間,銀耳放在腰間,菜心,綠豆芽依次沒裏向外鑲邊,再將剩餘芡汁澆在桂花耳,銀耳上即成……”


    綠兒接連說了幾道菜之後,才指著一道湯道:“《世說新語·識鑒》:張季鷹辟齊王東曹掾,在洛見秋風起,因思吳中菰菜羹、鱸魚膾,曰:“人生貴得適意爾,何能羈宦數千裏以要名爵!”遂命駕便歸。俄而齊王敗,時人皆謂為見機。後人稱思鄉之情為“蓴鱸之思”,可見蓴菜之迷人。蓴菜與雞絲、火腿同烹,碧翠鮮醇,清洌爽口。有“花滿蘇堤抑滿煙,采蓴時值豔陽天”之誦。


    西湖蓴菜湯又稱雞火蓴菜湯,是杭州的傳統名菜。烹調時,用西湖蓴菜、火腿絲、雞脯絲烹製而成。此湯,蓴菜翠綠,火腿緋紅,雞脯雪白,色澤鮮豔,huanen清香,營養豐富。”綠兒介紹完桌上的菜,最後道:“還請各位主子多提意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救人(五)


    眾人的這頓晚飯卻是吃得分外有氣氛,所有的煩心事並沒有任何人提及,最後方在一崖子意猶未盡的念叨聲中結束了晚飯。


    小明晚飯的時候雖然挨著慶君,但是慶君卻是沒有來得及問上小明幾句,此時等下人們撤了桌子上的菜眾人坐到了廳上的椅子上,慶君方開口對小明道:“在大旗寨那邊怎麽樣?”慶君並沒有問小明可是對於農士的安排有意見,因為他已經明白了農士的意思,所以上來直接肯定了農士的正確性。廳上的其他人見他們師徒聊天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各個安靜的在那裏喝著手裏的茶水。


    小明聽見慶君問自己在大旗寨過得怎麽樣,恭敬地回答道:“師父,剛去的時候很不適應,不過現在好多了,那裏的叔叔們很照顧小明。”小明說的沒錯,因為大旗寨那邊的人手得了赫連封的吩咐要好好曆練小明,所以自打小明去了之後,各種‘照顧’從來就沒有斷過。


    慶君見小明說得真心實意,倒也添了高興,笑道:“現在見你身上倒是添了一些武者的風範,看來還是待在那邊能夠曆練人啊!”小明點點頭道:“是啊!師父在那邊小明天天跟叔叔伯伯們比試,剛開始的時候小明總是輸,但是現在時不時得已經能夠勝上一次了。”慶君笑容更勝道:“是嘛!小明真厲害。”小明被慶君誇得不好意思,紅著臉道:“沒有……”


    陸采荷見慶君這邊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問,遂出言對小明道:“小明可有想師叔嗎?”小明幹脆的點點頭道:“想了,想師叔了,還有赫連阿姨。”在陸采荷邊上坐著的赫連燕英聽見小明說也想自己了,欣慰的道:“好孩子,不枉我們這麽關心你。”


    慶君問完小明側身對赫連封道:“赫連伯伯怎麽把小明給帶回來了?”赫連封笑道:“小明畢竟是你的徒弟,你既然回來了,總要讓你們見上一麵才行,要不然該有人罵我們這些老家夥了。”說話間看向了赫連燕英。


    赫連燕英見了小明之後就知道自己錯怪自己老爹了,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意思跟赫連封認錯,尷尬的笑了笑,並沒有言語。慶君已經從陸采荷嘴裏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所以對於赫連封所說倒也感激。故而正色的對赫連封道:“謝謝赫連伯伯。”


    赫連封聞言擺擺手道:“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麽。不過小明隻能在家裏待上一晚,明天我還得把他送回去,他在那邊的曆練可還沒有結束呢!”慶君聞言點點頭道:“這點我知道,小明這孩子多經些曆練許是能有大出息。陸采荷和赫連燕英隱隱約約已經猜出了農士和赫連封的意思,此時倒也不在阻止。小明這個當事人已經慢慢喜歡上大旗寨那邊的生活了,此刻回來不過是應赫連封過去說慶君回來了,小明才回來的,所以也並沒有言語。


    農士見眾人跟小明說的已經差不多了,遂出言道:“君兒,我跟你赫連伯伯商量了一下,現在並不是你去芸龍幫的最佳時期,等你赫連伯伯將絕神子的消息打聽清楚,你再去芸龍幫許是會更有成效。慶君知道農士和赫連封這般是為了他著想,但是再過幾日就是自己與上官芸龍敲定的三個月期限,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絕神子收到傷害,那就算自己最終將絕神子救出來,那也將是他終生的遺憾,故而搖頭對農士道:“師傅,我知道您是為我著想,但是與上官芸龍相約之期已經不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絕神子受到傷害。”農士見自己不管怎麽說慶君就是不應,使眼色給赫連封和一崖子讓他們幫忙,一崖子畢竟是剛剛加入這個大家庭,就算被幾個晚輩尊敬但是也不是到了能夠說慶君此事的時候,所以雖然見到農士跟自己使眼色,但是也並沒有出言。還是赫連封見到自己的這個女婿範寧,著急地勸道:“君小子,你就聽你師父的話,等飛鳥營那邊送來絕神子的消息時我們再集體行動並不會晚。”慶君衝赫連封點點頭道:“赫連伯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誰又能保證上官芸龍不會對絕神子做出傷害的事呢?上次我到芸龍幫最為隱秘,但是依舊讓上官芸龍揭破身份,這次誰又能清除這次上官芸龍是怎麽想的呢?”赫連封聞言知道慶君說的實話,但是慶君畢竟現在不是獨行客,已經有妻有子,再像年輕時那般莽撞行事卻是再也不可,故而再次勸慰道:“就算你不為別人著想,你也應該為英英和采荷兩個丫頭顧全自己的安危不是。”慶君見赫連封說的嚴重,已經嚇到了坐在廳下的赫連燕英和陸采荷,不禁道:“赫連伯伯,哪裏有您說的那麽嚴重,以我現在的武功,就算是上官芸龍想要留下我,怕是也要費一番周折。”赫連封聽慶君口中有自負之意,道:“難道你就不明白雙拳難敵四手之意嗎?就算你武功再高,隻要芸龍幫做些準備,留下你不是難事,到時候我們這些老家夥就得投鼠忌器,所以此事從長計議更好。”慶君聞言對赫連封解釋道:“不是我自負,而是我已經分析過現在芸龍幫既然已經分撥攻向江湖上的各大派,怕是不會為了對付我而留下大量人馬吧。”赫連封出了口長氣,耐著性子解釋道“你以為上官芸龍不知道你的身份嗎,隻要知道了你的身份,哪怕是他不去攻打峨眉派和青城派,全力擒下你,那我大旗寨以及大旗寨下依附大旗寨生活的中小門派皆會淪為芸龍幫的犬牙。”慶君聞言稍愣,張口道:“我……”卻是如何也說不下去,自己光想著自己的困難,卻忘記了自己身上隱藏的價值。現在大旗寨與千手門結盟之後勢力直追少林和武當,而自己身為大旗寨債主赫連封唯一女兒的丈夫,那自然是大旗寨繼承者的不二人選,所以隻要擒下自己,那大旗寨上下自然會投鼠忌器,為之甘為犬牙,因為赫連燕英已經對自己癡心一片。


    農士在邊上聽到赫連封已咬住主題,在與慶君的爭辯中占上風,不禁加一把火道:“這還隻是大旗寨,再加上上官芸龍必定熟知我和神農穀的關係,要不然也不會選擇你去神農穀找你師伯去要素魂丹。如果這次上官芸龍把你擒住,說不定就要提什麽無理要求,那時候說不定你師伯和我的這條老命就會斷送在你手裏。”慶君沒有想到農士會說出這麽嚴重的話來,不禁張口結舌道:“師父,我……”


    一崖子聽赫連封和農士說了半天,此時如果自己再不說話,倒是顯得有些不合群了,故而對慶君道:“既然你師父和赫連伯伯都是讓你稍等一段時間再去就絕神子,那我們不如就等一段時間再去就他吧。”慶君沒有想到三個長輩竟然都不支持自己,此刻如果按照約定去營救絕神子,剛想再闡述一下自己的理由,就聽采荷和赫連燕英齊聲說道:“君哥,你就聽三位長輩的話吧,三位長輩總不會害你的。”慶君沒想到整個廳上的人,出了小明不懂,竟是無一人支持自己,慶君想堅持自己的意願也沒有足夠的動力,不禁頭疼道:“你們怎麽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現在這種情況哪有我們選擇的餘地,現在一切的問題皆在上官芸龍的手上,我們現在不去營救絕神子以後我怕就沒有機會了。”


    農士等幾人聽慶君說出這般真摯的話來,倒也生出幾分不忍,但是眾人對絕神子的重視難以跟慶君相比,所以要以犧牲慶君的安危來營救絕神子,眾人是絕不會接受的。故而農士幾人還是堅持己見,對慶君道:“這些事情我們都已經考慮過了,上官芸龍絕不會在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之前就傷害絕神子,所以這一點你放心就是了。”慶君見眾人這般說,隻好依從的點點頭道:“那好吧,我聽大家的,不過我希望赫連伯伯能夠答應我一件事。”赫連封聞言問道:“什麽事情你說。”“如果一個月之內飛鳥營沒有打探出絕神子的消息,那麽我就會按照我自己的意願去就絕神子,你們不可以再阻止”慶君接著道。赫連封聞言看了農士和一崖子一眼方才重重地點點頭,回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一個月之內飛鳥營還沒有得到絕神子的消息,那我拚了自己的這把老骨頭也會跟著你一起去吧絕神子給救出來。”農士武功不高,沒有說什麽,一崖子卻是也跟著承諾道:“加上我一個,如果到時候赫連老弟這邊沒有任何消息,我也跟大家一起芸龍幫走一走,我倒要看看這芸龍幫到底是什麽龍潭虎穴,讓大家這麽忌諱。”


    第二百五十四章 教訓


    一崖子的話不禁讓農士略微有些蹙眉,不過當前大家夥要做的是要讓慶君知道此時的艱難,而自行聽侯這些長輩們的吩咐,所以農士並沒有反駁一崖子。


    慶君見廳上的眾人皆是這個意思,倒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點頭道:“既然各位長輩們是這個意思,那慶君隻好依從。不過要是到了時間還沒有絕神子的消息,各位長輩可不要再阻攔我了。”農士作為幾個長輩的代表,做出承若道:“君兒放心吧!我們這些老家夥自然不會騙你的。”


    慶君既得了農士的應承倒也不再糾纏,點點頭道:“那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隨著慶君的話音落下,隻見陸采荷和赫連燕英也站起了身。農士這邊也沒有什麽在交代的,而且剛才眾人已經把小明打發了下去,說一會慶君會去找他,故而農士三人也就沒有再說旁的,點頭示意慶君並陸采荷和赫連燕英出了客廳。


    慶君三人走了之後,隻聽赫連封對農士道:“老怪物,誰有把握能夠在一個月之內打探到絕神子的下落啊?現在芸龍幫的勢力有多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大旗寨的人手哪裏是能夠打探得下去呢!”農士知道赫連封說的是實情,但還是反駁道:“老東西你剛才沒有見到君兒的樣子嗎?咱們要是不答應,隻怕他就要自己去闖芸龍幫了。難道為了你自己的女婿你就不能用心一次。”


    赫連封聽農士說自己不用心,不禁暗惱道:“老怪物,你說什麽?說我不用心,我不用心?你……”一崖子看不過眼,見兩個人沒完沒了的在那裏鬥嘴插言道:“好了,兩位。咱們現在是不是商量一下慶君的事情,你們要是再這般爭吵下去的話,那我了就走了啊!”


    農士和赫連封聽到一崖子說話,這才收了聲音。一崖子見他們兩個停了爭吵,方才道:“君小子的事情咱們三個老家夥誰又能摘幹淨呢!現在是非常時期正是我們齊心協力的時候,以後在孩子們麵前快收了你們身上的那些臭脾氣,要不然真等孩子出生了,人家哪裏敢讓孩子在你們麵前待啊!”


    赫連封聞言嘟囔道:“還不是這個老怪物沒事找事,要不然我哪有什麽心情跟他吵啊!”農士聽到赫連封埋怨自己,不樂意道:“老東西,你說什麽?都是我沒事找事?你怎麽不說你呢?我……”一崖子站在那裏,真的有一種要哭的衝動,無奈的看了農士和赫連封一眼,慢慢走到門口,方回頭對二人道:“兩位先慢慢吵著,我先出去散散心,等什麽時候吵清楚了,到花園找我。”


    農士和赫連封剛想阻止,一崖子已經快步走了出去,農士見狀對赫連封道:“你看看都是你,把道兄也氣走了,你是不是想著把我們大家都氣走啊!”赫連封聞言剛想暴怒,但是想到一崖子的話,生生的憋了回去,平靜的道:“好了,老怪物咱們也都鬥夠了,就像道兄說的那樣,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可不能再鬥下去了,要不然這些個小輩怕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農士聞言點點頭道:“我也明白那個道理,但是不是有些不習慣嘛!畢竟鬥了這麽多年,突然要是不鬥嘴了,那生活也實在無聊了些。”赫連封倒是比農士想得明白,聞言道:“不習慣也得習慣不是,年紀大了,快做爺爺的人了,要是還跟孩子似的鬥個不停,那成什麽樣子。”


    農士見赫連封都已經想明白了,還說出這麽一番話出來,不禁道:“看來是我自己看不開了,既然老東西你說不鬥嘴了,那咱們忍忍就是。”赫連封見農士應了,不禁笑著點了點頭。


    農士跟赫連封說罷這些事情,問赫連封道:“回總部那邊都交代清楚了?”赫連封見農士問起此事,回答道:“交代下去了,要不然也不敢跟君小子打賭。”農士道:“那就要,希望芸龍幫能夠有破綻。”赫連封看了農士一眼道:“要是傳言是真的,那咱們還救人嗎?”農士愣了一下,方道:“要是傳言是真的,那不用咱們出手,自然會有少林武當出麵來解決此時,不要忘了少林武當的底蘊,就算是大唐皇朝,雖然江河日下,但是也不是一夥江湖上的烏合之眾就能顛覆的。”


    赫連封點點頭道:“我們都能夠看出來,難道那人就不知道嗎?那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呢?”農士也想不出那人做這些事情是為了什麽,而且讓農士疑惑的還有,既然那人就在上官芸龍的身邊,那上官芸龍又為什麽要讓慶君去神農穀去取素魂丹呢?以那人的手段,就算不用素魂丹也應該有辦法將上官芸龍進階吧!農士心中想著,就把心中的這種疑惑說了出來。


    赫連封本就有些心神不寧,聞言更是有些緊張,對農士道:“這樣說來,慶君不是空跑了一趟嗎?那就算慶君沒有成功又能怎麽樣呢?這上官芸龍到底是什麽心思?還是讓慶君此舉是那人的授意呢?”農士哪裏又是能夠回答得了赫連封的,隻好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赫連封見狀,無奈的道:“這樣看來也隻有等飛鳥營那邊的消息了。”農士道:“也隻有如此了。不過我怎麽感覺有一個大陰謀正在慢慢的向我們駛來呢!”赫連封道:“老怪物,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農士照實說道:“你看現在的江湖上,有誰是芸龍幫的一合之敵呢?”赫連封如實道:“六大派雖然各有所長,但是勢力並不比芸龍幫小多少。畢竟這六派傳承百年,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力量存在,並不是芸龍幫這樣的勢力或是我們這樣的勢力所能看到的。”


    農士點頭道:“六大派雖然不差,但是能夠讓芸龍幫感到棘手的也隻有少林武當而已,所以我看那人的諸多設計,怕是隻在對付少林和武當。”赫連封聞言看向農士道:“老怪物,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農士接著道:“芸龍幫現在所有的行動看似都在避開少林和武當,但是你沒有發現嗎?”“發現什麽?”赫連封雖然不笨,但是有些時候卻是不愛動腦子。農士道:“最近芸龍幫所攻擊的對象不是與少林有舊,就是和武當交好。好像是在逼著少林和武當與他交手一般。”赫連封像是有些明白了,道:“但是少林和武當卻是沒有動,所以芸龍幫有些急了。”


    農士見赫連封說到了點子上,道:“對,想來少林和武當怕是也看穿了芸龍幫的打算,所以哪怕是江湖上的武者都在翹首以盼,少林和武當能夠出來製止芸龍幫的行動,但是少林和武當並沒有因為些許名聲,而做出什麽舉動。那指定是芸龍幫讓他們顧忌的東西太厲害的緣故。”


    赫連封聞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道:“你的意思是說,那消息是真的?”農士點點頭道:“應該是真的。”赫連封回道:“那既然是真的,那你怎麽還讓飛鳥營的人打探消息呢?”農士笑道:“猜到是一回事。打探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赫連封道:“這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農士解釋道:“少林和武當也已經知道了,但是你看著吧!江湖上打探消息最多的怕就是少林和武當的人手。”農士看出赫連封麵上的不解,笑著解釋道:“這點還不簡單嗎!混淆視聽。”“混淆視聽?”“對,讓芸龍幫,讓那人放鬆警惕,迎頭一擊。”農士堅定的道。


    赫連封還真沒有想那麽多,最近幾年大旗寨難得的安靜,保持著中立的位置,雖然武風不絕,但是卻不再像剛剛創建幫派時那樣著力於打探江湖上的消息和動態了。


    赫連封見農士說的這般肯定,倒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麽,對農士道:“咱們去找道兄商量一下吧!畢竟對於這些人物,許是道兄比我們更清楚一些。”農士也無異議,畢竟赫連封說的是實情。


    雖然天色已晚,但是赫連府的花園還是有著燈火,所以並不能阻止一崖子慢步,一崖子慢慢走過一座假山,見上麵苔蘚滿布,頓有所感,不禁輕吟道:“滿洞苔錢。買斷風煙。笑桃花流落晴川。石樓高處,夜夜啼猿。看二更雲,三更月,四更天。細草如氈。獨枕空拳。與山麋野鹿同眠。殘霞未散,淡霧沈綿。是晉時人,唐時洞,漢時仙。”


    一崖子剛吟完,隻聽農士和赫連封已經拍掌走了出來,道:“道兄倒是好雅致啊!”一崖子聞言笑道:“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葛長庚有道人的風骨,這首詞脫俗超塵。”農士雖然對詩還好,但是詞上卻是有些不足,尤其是在這道家的頓悟上更是不足。而赫連封根本上什麽都不清楚。


    一崖子見狀不禁對二人說道:“葛長庚字白叟,又字如晦,號海瓊子,又號海蟾,祖籍福建閩清,生於瓊州。父亡後,母改適白姓,故更名白玉蟾。12歲舉童子科,諳九經,能詩賦,更長於書畫。因任俠殺人,亡命於武夷,後出家為道士,師事陳楠九年,相從流浪各地,盡得其道法。葛長庚畫像嘉定五年在羅浮山得陳楠付囑。陳楠逝處,白玉蟾遊曆於羅浮、武夷、龍虎諸山,時而蓬頭赤足,時而青巾野服,“或狂走,或兀坐,或鎮日酣睡,或長夜獨立,或哭或笑,狀如瘋顛”。嘉定十年收彭耜、留元長為弟子。十一年寧宗降禦香,玉蟾“為國升座”,主國醮於洪州玉隆宮,後又於九宮山瑞慶宮主國醮。十五年赴臨安,伏闕上書,言天下事,“沮不得上達,因醉執逮京尹,一宿乃釋”。然臣僚上言其以左道惑眾,此後即隱居著述,致力於傳播丹道,正式創建內丹派南宗,卒後封“紫清明道真人”,世稱“紫清生”。這首《行香子·題羅浮》,是他在羅浮山洞天福地修煉的情況和體驗,為典型的道教文學。


    羅浮山在廣東境內,據傳說,浮山為蓬萊之一阜,唐堯時,浮海而至,與羅山並體,故稱“羅浮”。舊說山高三千丈,有七十二石室,七十二長溪,有玉樹朱草,神湖神獸,道家列為第七洞天。


    羅浮山衝虛古觀“滿洞苔錢,買斷風煙。笑桃花流落晴川。”滿洞蒼苔,可見曆時已久,人跡罕至。“買斷”即買盡。苔雖形如錢,隻能點綴風煙。但它代表了一種清貧自賞自然超俗的情趣。“買斷風煙”即占盡風煙,獨得自然景致之勝。古洞蒼苔,高人逸士獨來獨往,片片桃花隨溶溶川水流出,向人間傳送出一絲洞天的消息。世外人並不知道此處別有桃源仙境,故“笑”之,笑桃花多情,笑世人無識。“石樓高處,夜夜啼猿。


    “看二更雲,三更月,四更天。”據《嘉靖惠州府誌》卷五《地理誌》載:“羅浮山上山十裏,有大小石樓。二樓相去五裏,其狀如樓。有石門,俯視滄海,夜半見日出,可見其高。”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唯有空山聲聲猿啼,使人警省。此時此地,修道之人,靜坐默想,獨觀雲月,擁抱宇宙,體悟宇宙奧秘,直觀生命真諦,自得其樂,意靜神旺。這幾句將道家山中生活的自然環境與辭別塵世,靜處修煉而至內心聰慧的生活情趣勾畫了出來。


    所謂”二更雲,三更月,四更天“,實際上寫的是消除塵念的修煉過程。開始猶存世念,如行雲蔽月,繼而虛室生白,表裏空一,終而至人無己,湛然空明,如片雲除盡,空中唯皎皎孤輪。


    “細草如氈,獨枕空拳。與山麋野鹿同眠”,這幾句寫“同與禽獸居,族與萬物並”的山中生活。在這種時空的交錯中,人似乎回到大自然中,回歸到太古時代,枕拳臥草,幕天席地,遺世獨立,鳥獸相親,沒有榮辱得失,沒有人我差別,甚至沒有人與物的差別,一切均與自然相融。


    “殘霞未散,淡霧沈綿。是晉時人,唐時洞,漢時仙”,又是一天開始了,晨霞未收,群峰淡霧綿延不盡,千姿百態,山中風光,洞中歲月,自有一種綿綿不盡、長久不變的實在感,顯示出大自然永恒的風貌。結尾三句寫羅浮山的悠悠歲月,顯示出山中人“不知魏晉,無論漢唐”的優越感,山中人在寂寞之中感受著精神上的超脫和欣慰。


    總之,這首詞將山中風光的悠長,洞中歲月的灑脫,自然的美好和永恒,以及擺脫人世負擔後的輕鬆,一一展示出來,富有野趣。”


    第二百五十五章 正題


    農士和赫連封見一崖子不再說下去,方由農士走出來道:“沒想到道兄還有這般雅興,嗬嗬……”要是農士說旁的一崖子或許還能說上幾句,沒想到竟是誇獎自己,頓時讓一崖子微微有些臉紅。農士見狀以為一崖子還有心思要與二人說葛長庚的詞,自己二人剛才在廳上研究了半天的江湖上的爭端,此時難得一崖子有雅興要與自己說詞,換一換心情也還不錯,更何況一崖子所言的葛長庚是道家代表性的人物,這般聽下去卻是有著耳目一新之感。


    農士想到此處故而說道:“道兄可是要再與我二人說首新詞呢?”赫連封本是豪放不羈之人,原本對於品詩談詞有些抵觸,但是自己剛剛才跟農士談好不再與農士對著幹,所以聞言隻好聽著並不做反對。


    一崖子聽了農士的話略微一愣,但是剛才一首《《行香子·題羅浮》算是把一崖子的詞性給招了出來,所以聞聽一崖子的話,不禁笑道:“既然農兄和赫連老弟賞臉,那老道就再賣弄一番,獻醜了。”說罷清清嗓子,再度輕聲吟道:“江上春山遠,山下暮雲長。相留相送,時見雙燕語風檣。滿目飛花萬點,回首故人千裏,把酒沃愁腸。回雁峰前路,煙樹正蒼蒼。


    漏聲殘,燈焰短,馬蹄香。浮雲飛絮,一身將影向瀟湘。多少風前月下,迤邐天涯海角,魂夢亦淒涼。又是春將暮,無語對斜陽。


    這首《水調歌頭》是葛長庚的代表之作,語言講究,工於推敲。開頭的“江上春山遠,山下暮雲長”二句,選用江、山、雲這些巨幅背景入詞,同時用“遠”字、“長”字預示行人遼遠的去向,用“春”字、“暮”字勾勒出最叫人傷神的時令。因此,起首十字在點明“相留相送”之前,就已飽含了惜別的全部情緒。


    這首詞的開頭純用景語,由於一二句意境高遠,所以詞篇剛一開始就將離別的愁緒,渲染得分外的濃烈,接著就有“相留相送”一句,似乎感情的即將洶湧而出了。誰知剛說完了這四個字,作者卻突然打住,來了句“時見雙燕語風檣”。“相留相送”的心情如何?作者反而欲說還休,這種寫法既寫出情之切,難以表達,同時又使文勢跌宕,於一張一弛之中顯出了作者煉句謀篇的功夫。


    “雙燕語風檣”是借物寫人,從側麵補敘“相留相送”中的情意。“滿目”以下三句分別將別時所見、分手遠去、別後獨處三個環節寫了出來。詞篇寫別離,但離別情緒卻沒有用一個字來正麵點染,隻用當時所見的江、山、雲、雙燕、飛花烘托離人的辛酸,這在古人詩詞中已屬少見;至於將別去的速度寫得那麽迅疾,近乎是疊用由言別到分手到孤單的一個個鏡頭,則無疑又是抒寫離人淒苦最有效的手段。


    用“千裏”明提兩地遙遠的距離,用“沃”反襯愁腸回繞的痛楚,都極有分量。“回雁峰前路”是設想中的來日前程。回雁峰為衡山七十二峰之首,相傳秋雁南飛,至此而返。但是作者到了那裏,返得了還是返不了呢?“煙樹正蒼蒼”便暗示:那裏渺茫難測,何從預料歸期!可知,前途中山、水正多,詞中獨寫“回雁峰”是有講究的。下半闋,作者用三個字的短句,選取漏、燈、馬三種事物表現行人單調的旅途生涯。其中,寫漏聲用“殘”,寫燈焰用“短”,是在暗示作者經曆著一個不眠之夜。


    “馬蹄香”是用馬蹄尚有踏花餘香,來說明主人公駐足不久。然而漏殘焰短,天亮在即,新的跋涉又將開始。“浮雲飛絮,一身將影向瀟湘”寫的是未來的旅程。詞用“浮雲飛絮”比喻旅人,是古人詩文中較為常見的;而“一身將影”用上“將”字,把“形隻影單”的意思予以翻新,就開始露出逋峭之勢;至“向瀟湘”三字雖隻引入地名,但瀟湘為湘江的別稱,位置在衡山之,連係上半闋中“回雁峰前路”一句,將詞人心中的留連眷念之情刻畫了出來。


    “多少”以下三句寫“一身將影向瀟湘”時的情緒,其中“多少風前月下”即敘述自己的孤獨,又比照往日風前月下的幸福與團聚,在對比中寫盡思念,寫透淒切。“迤邐天涯海角”從回雁峰、瀟湘再往極遠推開,並從“多少風前月下”的美好回憶中驚醒,於是自然吐出了“魂夢亦淒涼”這一撕裂肝肺的呼聲。


    以“又是春將暮”結尾,既呼應“江上春山遠”,又挽住不盡的跋涉:“無語對斜陽”既呼應“山下暮雲長”,又挽住無窮的淒涼。有了這兩句,就能總攬全篇大旨,使詞作首尾連貫,渾然一體。此外,結處出現“無語對斜陽”的人形象,將所有的情思全凝聚在他那深沉的眼神裏,也極耐尋味。


    葛長庚有雲遊四方和道士生活的薰陶,因而他的作品清雋飄逸。這闋詞賦離愁,從“春山”、“暮雲”以下,選用一連串最能叫人愁絕的景物,間用比興與直接抒寫之法,多方麵渲染個人情緒,寫得愁腸百轉,深沉鬱結。


    然而詞篇從“相留相送”寫起,一氣經過回雁峰、瀟湘,直至天涯海角,又似江河流注,雖千回百轉,卻能一往直前。氣脈貫通,氣韻生動,實是詞中珍品。


    道家不止與教內師友交往,同時也有不少塵俗中的朋友。此詞,便是南宋著名道家葛長庚結合表現羈旅行役苦況而抒發摯友間的深厚情誼之什,讀來很有人情味,非無人間煙火氣可比。


    “江上春山遠,山下暮雲長”;突兀而起,引人關注;就其句型看,為寫景對偶句,工整而流暢,繪出一幅由遠而近層次分明的春暮山川圖;而且如此山川景色,實為送行者和遠行人佇立江岸之即目所見,故雖僅止寫景而惜別之情已隱隱可見。緊接上一句“相留相送”,才把此詞抒發離情的旨意點醒,並寫出了送行者對於遠行人,先是“相留”而不可能才一直“相送”到了江岸,僅此四字已能見出他們朋友間的情誼是何等厚篤!


    “時見以燕語風牆”:寫遠行人因天色已晚,隻好告別登舟、離岸遠去,可身坐艙內,猶聞風檣之上雙燕呢喃細語,似乎正替代著送行者還在諄諄叮囑哩!這是化用杜甫《發潭州》“檣燕語留人”句意,特別顯得深婉含蓄。下麵“滿目”三句進一步寫作者即遠行人獨坐艙中之所見、所想、所行:“滿目飛花萬點”,即為他所到的兩岸暮春景色,花飛花落春去也,怎不叫他愁腸萬轉呢?這正如北宋秦觀《千秋歲》所寫的“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


    “回首故人千裏”,即為他之所想,回頭看看已離開送行者送別的江岸是很遠了,大概足有千裏以上吧,正是在這樣誇張的描述中又一次傳達他對摯友的依依惜別之情。“把酒沃愁腸”,即為他之所行,他不禁離別愁緒和旅途寂寞,便酌酒自飲,借以消愁,可是效果極差,確乃借酒消愁愁更愁啊!上片最後兩句“回雁峰前路,煙樹正蒼蒼”;表明他想到空中雁群飛到衡山首峰回雁峰猶能折回,而自己這次遠行卻還要繞過衡山繼續南下,去到那煙樹茫茫的極遠極遠的地方,真乃人不如鳥啊!這就把他所感到的羈思旅愁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漏聲殘,燈焰短,馬蹄香”;這是下片換頭處的三句,為十分均勻工穩的扇對。其意象暗示,作為遠行人的作者早已舍舟登岸,而換乘馬匹行進。這天,他雖跋涉勞頓,可晚宿旅舍卻難以成眠,耳聽更漏之聲將盡,眼看油燈火焰正短,天快亮了,又將踏上征途,再去體驗一番“踏花歸去馬蹄香”的特殊況味。如此過片描述,既能承上轉下,又有濃化羈思旅愁,從而起到突出主題的作用,真乃一筆多能。接下去兩句是“浮雲飛絮,一身將影向瀟湘”:他騎馬遠去,似無根“浮雲”,似飄零“飛絮”;一路上除“一身將影”之外,更無伴隨者,多麽淒苦啊!無疑,二句的潛語是:對照之下,朋友們相聚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才歡快至極。緊接著“多少風前月下,迤邐天涯海角,魂夢亦淒涼”三句,還承接上意推想開去,意謂而今而後,我總會在遙遠的天涯海角奔波難已,不知將有多少個風前月下那樣的美好日子卻是孤獨地度過,那時也許較之今日跋涉於途中的愁苦還倍加淒涼哩!這樣,就把他的旅愁別苦之思推上了頂峰,完成了本詞的主題。這三句,就自然語序看,一、二句是作了顛倒的;就表現手法而言,可以說是加一倍寫法的成功運用。最後,以“又是春將暮,無語對斜陽”二句作結:如此結語內蘊是豐富而深沉的但又未明白說出,能促人咀味;其意象又與開頭所寫春日暮色相映照,能給人以呼應靈活及圓轉流動的美感。


    綜合觀之,此詞寫作,既得到蘇軾友誼的詞灌溉,又受到柳永羈旅行役詞的啟迪,更為可貴的是將兩類詞的寫法結合起來,使之具有了新的風貌,這不能不說作者創作有藍出之功。再此,此詞上下片結尾都是以景作結的,都有“以迷離稱雋”的藝術效果,煙雲滿目,似幻若夢,頗具朦朧之美。”


    一崖子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聽得赫連封有些犯困,但是礙於麵子不好先走,隻好忍耐著在那裏聽下去,不過農士卻是與赫連封不同,畢竟農士從小也算是與詩文共同成長起來的,此時聽聞這些詩詞於內心深處卻是有些共鳴而起。故待等一崖子說完,笑著擊掌道:“好詞,好解。隻可惜此處無酒助興。”


    赫連封正是難熬此時聽到農士的話,笑著道:“我去取酒。”說罷不待一崖子和農士說話,已經飛起來走了。農士見狀笑著對一崖子道:“看這個老東西。嗬嗬……”一崖子聞言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


    赫連封走得快,回來的也不慢,手中已經多了三壇子‘竹葉青’,因為剛才三人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所以此刻農士直奔主題道:“道兄,我們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說芸龍幫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六章 密事


    一崖子聽農士要說芸龍幫的事情,頓時收起了剛才的那番感慨之心,看了站在自己另一側的赫連封道:“你們兩個的事情想必已經想明白了吧!”赫連封聞言點點頭道:“有什麽想明白想不明白的,不過是習慣罷了,既然到了這個時候,把這些習慣忘了就是了。”一崖子聞言點點頭道:“看來這次你們卻是長進了,嗬嗬……”一崖子雖笑了。但是尺寸也拿捏的恰到好處,並沒有讓農士和赫連封感覺到尷尬。


    一崖子笑罷,隻聽農士出言道:“在你們走之後我們打探到一個消息,也不算是大旗寨的人手打探而來,因為江湖上的各幫各派都已經打聽到了這個消息。”一崖子見農士說得這般鄭重不禁也有些上心,問道:“什麽消息?”


    農士與赫連封對視一眼對一崖子道:“聽說芸龍幫上官芸龍背後站著的是西宮白虎:一泓。”一崖子聞言一驚險些將手上的酒壇子打翻,使勁咽了一口唾沫方才對農士道:“消息準確嗎?”赫連封替農士回答一崖子道:“雖然還沒有確定的消息傳過來,但是剛才我和老怪物商量了一下,這個消息想來是八九不離十的。”


    一崖子見赫連封確定了這個消息,不禁道:“看來咱們還要有場硬仗要打了。”


    農士無奈的點點頭道:“是啊!咱們許是陷入了一場大陰謀裏。”一崖子聞言愣了一下方才道:“農兄的意思是?”農士道:“想必道兄也聽說過吧!”一崖子點點頭道:“當年老道也算是對這些秘聞好奇不已,要不然也不會聽到東宮青龍致武的消息,就尋去的緣故。”


    赫連封雖然承襲大旗寨寨主之位,本身又是江湖上的十大高手之一,但是大旗寨成立本身並不久遠,而且既是稱得上是江湖秘聞就不是一般人或者是一般小勢力能夠知道的,所以赫連封在旁邊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麽事?”


    農士此來也是想一崖子能夠跟赫連封好好的交代一番,畢竟有些事情雖然他知道但是到底不如一崖子知道的詳細,所以農士對一崖子說道:“既然老東西想知道,那你就跟他說說吧!”一崖子聞言點點頭道:“我對於南宮白虎一泓所知也不是很多,畢竟四象成名太久,已經慢慢成為許多武者眼中勝不可攀的神仙人物,現在的江湖上能夠知道四象的無不是名宿大家。”


    赫連封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一崖子接著道:“現今江湖上最厲害四人,被冠以四象之名號,東宮蒼龍:致武;西宮白虎:一泓;南宮朱雀:嬋卿;北宮玄武:冠力。皆是在數十年前就達到了道境,”


    這些東西赫連封早就從農士嘴中聽說過了所以並不感覺意外,看著一崖子示意他接著說下去,一崖子見狀點點頭接著道:“江湖傳言致武守護皇城,一泓麵壁昆侖,嬋卿常駐大雪山,冠力遠走大漠。但是這幾人之間的關係,卻是很少知道。”一崖子的這些話說出來,連農士也仔細了起來,畢竟他不過是從師傅口中聽到了一些常識而已,對於內幕到底不是很清楚。


    一崖子清清嗓子接著道:“這些也是我從家師那裏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但是當年家師對我說這些的時候,卻是頗為鄭重。”赫連封和農士聽一崖子提到了他的師傅,不禁露出詫異,雖然二人並不知道一崖子的師傅是什麽人,但是能夠教授出一個天級巔峰境界的高手,自然不會是什麽俗人,故而不禁又添了幾分重視。


    一崖子因為提到了自己的師傅,不免有些走神,好一會才收回了思緒接著道:“據家師說,這四人年輕時本是一門師兄弟……”赫連封驚道:“一門師兄弟?”一崖子見赫連封露出詫異之色不禁笑著點頭道:“嗯,就是一門師兄弟。”赫連封乍舌道:“真不知道這幾人的師傅是什麽人,竟然培養出了四個絕世高手?”一崖子搖搖頭道:“這點卻是連家師也不知道,當年這四人出江湖的時候,各大門派與勢力也是盡心打探兩個人的消息,但是到了最後,也不過是知道這四人是師兄弟而已。最後因為攝於四人的力量更是不敢再稍有打算,故而所有的消息也不過是家師知道的這些。”


    農士聞言點點頭道:“那道兄還是趕緊將前輩知道的東西說出來吧!”一崖子聽農士催促自己,笑著喝了一口酒道:“這四象師兄弟四人,致武為大師兄;一泓為二師兄;嬋卿為三師妹;冠力為四師弟。”赫連封打斷道:“他們到江湖上的時候,是什麽境界呢?”


    一崖子回道:“這點家師倒是說過,當時四人到江湖上的時候已經是天級巔峰的境界,所以江湖上的各門各派才沒有人敢招惹他們。”見赫連封不再說話,方才接著道:“這四人到了江湖上,就搭伴行走江湖。也不知道到底經曆了些什麽,隻是後來有人看到致武和一泓於華山之巔有過一場激戰。直到過了許多年才有消息出來,說是致武和一泓同時愛上了三師妹嬋卿,所以因愛成仇,竟然幾番大打出手,忘記了師兄弟的感情。”


    農士聞言卻是有些感觸,道:“那南方朱雀就沒有製止過嗎?”一崖子道:“怎麽會沒有製止過呢!但是二人根本不聽。最後賭氣之下直接去了大雪山,再也沒有下來過。”農士點點頭道:“那青龍和白虎之間誰勝誰負呢?”一崖子繼續道:“兩個人雖然名義上是師兄弟,但是年歲相當,武學自然也相當了,故而激鬥竟是平手,但是因為最後關頭玄武冠力出手,終究是一泓落敗了,一泓氣不過,遂隱於昆侖,發誓要憑自己的本事擊敗致武和冠力。致武還沒有覺得什麽,但是冠力沒想到自己的行為竟是讓二師兄這般氣憤,不忍之下遠走大漠,再也沒有回過中原。”


    第二百五十七章 華山之巔


    赫連封問道:“那青龍致武呢?怎麽會去守護皇城呢?”一崖子解釋道:“在四象決裂之後,四人相繼被傳突破到了道境。”農士聞言道:“既是自己突破到了道境,那白虎一泓沒有再與青龍致武戰鬥過嗎?”


    一崖子回道:“自然不會消停,這次卻是不少老一輩的江湖中人都見到了這二人的比試過程,家師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家師對我講述的頗為詳細。”


    赫連封算是武癡,聽到有道境高手過招的故事,趕緊催促道:“道兄快些說說。”一崖子點點頭,方才道:“那日還是在華山之巔,但是因為白虎一泓早早的把自己和致武比試的消息透漏了出來,所以當日的華山之巔可謂人潮湧動。好在天公作美豔陽高照。


    直至午時致武和一泓才各自現身,一泓看著致武道:“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吧。”


    致武並無異色回道:“悉聽遵便。”二人盡是拿出了手中兵刃,對陣別人或許不用兵器,但是彼此皆是道境高手,卻是不能輕視,高手過招勝敗不過是舉手之間而已。


    一泓也不再言語首先發難,手中的刀揮出一道迅捷的白光,那道白光異常淩厲直劈向致武。致武盯著那道撲麵而來的白光,瞳孔不斷的收縮著。待那道白光到了跟著上官瑛手中的刀也揮出一道淩厲刀光,兩道白光迅猛的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爆響。圍觀的江湖人士不禁發出一片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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