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士道:“那你怎麽沒有把你師伯請到這裏開休養呢!畢竟我們這裏人多,照顧他也方便。”慶君麵略難色的道:“師伯的脾氣,師傅您也應該了解,無論我和一崖子伯伯怎麽邀請師伯他就是不應。”農士聞言想了想確實是這麽一回事,知道自己錯怪了慶君,道:“既然沒有了素魂丹,那你打算怎麽辦?”


    慶君道:“弟子也正為此事發愁呢!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絕神子不可不救,但是又那裏能夠找什麽東西騙得了上官芸龍呢?”


    赫連封在邊上聽慶君說完,說道:“你們在神農穀中可能還不知道消息,現在的芸龍幫可以真的已經成為天下第一大幫了。”赫連封見慶君和一崖子均是一臉茫然之色,解釋道:“就在你們走後不久,芸龍幫突然行動。先是橫掃了嶺南的墨家莊,之後又將兩江的泗水門及五嶽劍派盡皆收攏消滅。據飛鳥營傳回的消息:現在芸龍幫的大量人手正向峨嵋派集結,想來芸龍幫下一個要消滅的對象就不是峨嵋派就是崆峒派了。現在江湖上各幫各派人人自危,皆懼於芸龍幫不可擋之勢,小幫小派也皆附庸而去,幹為犬牙,現在的芸龍幫真不是我們所能撼動的。”


    慶君聞言,麵上露出詫異,不禁道:“這麽短的時間芸龍幫竟然這般雷厲風行。”一崖子在邊上坐在,畢竟沒有真正見識過芸龍幫的實力,不禁麵上露出幾分不屑,說道:“難道以君小子這準道境的武者身份還會懼怕那個芸龍幫不成?”


    赫連封或許在別的事情上有些屢不清,但是此刻卻是麵露凝重,對一崖子道:“別的我或許不敢說,但是芸龍幫卻是絕不怕咱們這些所謂的高手的。”一崖子聞言不禁一愣,問道:“赫連老弟這是何意?”一崖子本就是想江湖中人,對於各幫各派需要高手之心自然了然,此刻聽赫連封說芸龍幫不懼自己這些高手,心下自然有些不以為然。農士瞧出一崖子麵上的不以為然,替赫連封解釋道:“這些事情你還不清楚嗎?大幫之中皆有此事,此事手中隻要握有足夠的霹靂彈,哪怕是我們這些高手也不敢出其鋒芒。”


    “霹靂彈……?”一崖子聽到芸龍幫手中握有大量霹靂彈,不禁驚聲失色。赫連封點點頭道:“老怪物剛才說的不錯,芸龍幫手中握有大量霹靂彈,產自秘密作坊,飛鳥營還沒有打探清楚。但是與泗水門一戰,要不是最後關頭芸龍幫大量投擲霹靂彈以至於泗水門大量船隻被炸毀,泗水門還是能堅持下去的。”


    一崖子聞言點點頭,麵上此刻已經收了不屑一顧的樣子,臉上添了凝重,對慶君道:“看來這些事咱們是要從長計議了。”本來在慶君回來之時慶君還在想:實在不行僅憑自己現在的武學境界,外加上一崖子和赫連封兩位天級巔峰境界的武者相幫,闖入芸龍幫中救出絕神子也無不可,但是眼前的形勢卻又不允許慶君這般率性而為了。慶君麵露不解,對農士道:“師傅,芸龍幫這般強勢,難道少林、武當就任其自由做大嗎?”


    農士搖搖頭對慶君道:“如今的江湖,各門各派自掃門前雪,哪裏還會顧及江湖道義,怕是少林武當兩派還沒有意識到唇亡齒寒呢。”邊上的赫連封續道:“也不盡如你師傅所說的那樣,江湖成平日就,少林武當見失其至尊地位,被後起門派擠兌,此時巴不得芸龍幫做大好給他們可成之機。”


    慶君聞言回道:“那到了現在少林和武當還沒有什麽動靜嗎?”赫連封回道:“怕是還沒有到時候,現在芸龍幫對付的都還隻是中小門派,就算這次的意圖像是要血洗崆峒和峨眉,但是畢竟還沒有行動,作為自詡正義的少林和武當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麵幹涉。”坐在廳上下首的赫連燕英和陸采荷雖然一直生活在封城,但是因為赫連燕英未婚先孕,赫連封已經封鎖了消息,陸采荷自然是陪著赫連燕英在家養胎,故而對江湖上的許多東西並不知道。此刻聽到赫連封說道此處,陸采荷想起自己偶遇武當雙星的事情,不禁出言問道:“赫連伯伯,難道少林和武當就不怕被芸龍幫所滅的中小門派心生不滿對他們不利嗎?”


    赫連封耐心地解釋道:“江湖上的事情哪兒有你們所描述的所謂的正和邪呢,不過是個‘利’字罷了,隻最後少林和武當能夠戰勝芸龍幫,那些心聲怨由之人自然會對他們趨之若鶩。陸采荷雖然並未完全明白赫連封的意思,但是也不完全是關心這些,剛才不過是因為好奇使然,問上了那麽一句,既得了答案也就不再說話,坐在那裏安靜地聽著慶君他們商量大事。


    慶君聽了這麽多,赫連封的意思慶君也算是明白了,出言道:“赫連伯伯的意思現在對芸龍幫動武尤為不智,那可有什麽好辦法救出絕神子嗎?”


    赫連封搖頭道:“我這裏哪有什麽好辦法,要是有好辦法我早就說了,現在隻能用一個字:拖。咱們現在是自保有餘,卻是進取不足,現在大旗寨與千手門結盟,雖然在江湖上也算排得上號的勢力,但是到底根基不穩,所以……”雖然赫連封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慶君已經明白了,赫連封也是想盡全力幫助慶君這個女婿,但是他畢竟是大旗寨的寨主,不能因一自之好惡,斷送了大旗寨的百年的基業,他總要為眾家兄弟考慮。


    慶君已經猜到赫連封的意思,自然不會再為難赫連封,道:“赫連伯伯,您放心,您的意思慶君明白。”農士和一崖子坐在那裏,見赫連封和慶君說話,並沒有插言,畢竟事情是他們翁婿之間的事情,他們插進去總歸不太好。幾人在客廳上又閑聊了幾句,誰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救絕神子,就像剛才赫連封所說的那樣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著,看一看芸龍幫到底能不能這幫順利地征討下去。


    農士坐在首位上見慶君麵露疲憊之色,站起身來對慶君道:“既然該說的話已經說過了,你就先隨燕英丫頭和采荷回到院子裏去吧,晚上咱們吃飯的時候再詳細地說一說。”又轉頭對一崖子道:“道兄也是,這些日子以來確實苦了你了。”一崖子站起身來對農士擺擺手道:“農兄說這些做什麽,這不是見外了嘛,怎麽說慶君也是我的女婿不是。”


    慶君聽到農士的話,也跟著站起了身,陸采荷和赫連燕英緊隨其後也站了起來,三人恭敬地向廳上的長輩見禮後,慶君和陸采荷分左右地扶著挺著肚子的赫連燕英出了客廳。廳上的一崖子見慶君他們出去了,側頭對農士和赫連封道:“那老道也先去休息了,晚上咱們再說。”


    農士和赫連封點點頭,等整個客廳隻剩下農士和赫連封的時候才聽赫連封對農士道:“剛才怎麽不告訴他們?”農士搖搖頭道:“飛鳥營送來的消息也不確切,此時告訴他們那些消息不過是嚇上他們一嚇罷了,還是等飛鳥營那邊得到確切的消息再說吧。”赫連封聞言竟是乖巧地點點頭,並沒有反駁。


    慶君與陸采荷將赫連燕英扶回院子之後並沒有就此去休息,而是樓主陸采荷和赫連燕英道:“辛苦你們兩個在家了。”此時沒有長輩在邊上,陸采荷和赫連燕英再難忍住含在眼眶中的眼淚,雙雙滑落。赫連燕英哽咽地道:“君哥這兩個多月好嗎?我和采荷姐姐好想你!”說著已經不顧羞怯抱住了慶君的熊腰。陸采荷雖沒有向赫連燕英那般把思念之情講述出來,但是那緊緊抱住慶君肩膀的那條手臂卻是出賣了陸采荷內心深處的相思之情。


    第二百四十六章 規避


    慶君與赫連燕英和陸采荷纏綿一會之後慢慢的收了抱著二人的手,對赫連燕英道:“你累嗎?去床上躺一會吧!”赫連燕英剛要搖頭,但是見了慶君眼裏的關心,不禁立即轉了念頭,輕輕的衝慶君點了點頭,陸采荷在邊上看著慶君對陸采荷言語溫柔,倒是並沒有顯示出什麽醋意來,不過見慶君關心赫連燕英,陸采荷也想到了慶君也是剛剛回來,加上剛才在廳上慶君也已經說了慶君在神農穀那裏已經連續煉製了四十幾日的萬毒丹,想來慶君也是極為疲憊的,故而出言對慶君道:“君哥一路上想必也是累了,不如你陪英英到屋裏去躺一會,我到廚房去看看,準備晚上的飯菜。”


    赫連燕英聽到陸采荷竟然讓慶君去陪自己,不禁趕緊拒絕道:“不用,不用,英英自己一個人休息就是了,還是讓君哥陪姐姐吧!”陸采荷見赫連燕英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沒有多做什麽解釋,笑著催促慶君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扶著英英妹妹進去休息。”


    慶君站在那裏見陸采荷臉上並無酸意,不禁生出一種‘有妻如此夫複何求?’之感,遂笑著對陸采荷道:“那就辛苦你了。”陸采荷笑道:“辛苦什麽,現在最辛苦的是英英妹妹才是。”赫連燕英被陸采荷說的不好意思,紅著臉低下了頭。


    慶君瞧見赫連燕英不好意思,也沒有在逗她,輕輕的扶起赫連燕英的手臂慢慢向裏屋行去,慶君和赫連燕英進了裏屋之後,陸采荷看了裏屋一眼自己快步出了外屋,向廚房行去。自打慶君和一崖子離開之後,因為赫連燕英懷了身孕不適合再到廚房去,而赫連封和農士兩個人更是隻要有酒就成的主,故而家裏的諸多事情就陸采荷做起了主來。陸采荷也算是熟門熟路,進了廚房就見綠兒和小青正在廚房這邊為赫連燕英煎安胎藥,因為還沒有到飯時,廚房裏甚是安靜,隻有兩個粗使的婆子在殺宰雞鵝。


    小青和綠兒見陸采荷進來,趕緊停下手裏的事情,衝陸采荷見禮道:“陸小姐好,您怎麽親自過來了?有什麽事情您吩咐一聲交給我們就行了。”陸采荷與小青和綠兒相處久了倒也不陌生,見她們跟自己客氣,衝她們擺擺手讓她們免禮,方才解釋道:“你們公子回來了,我來準備晚飯,好為你們公子接風。”


    雖然陸采荷沒有提姓名,但是綠兒和小青還是一下猜到了慶君,畢竟能夠讓陸采荷親自到廚房來為之準備飯菜的人,怕是出了慶君無人能夠了。因為小青和綠兒對赫連燕英甚是關心,知道自家小姐最近掛念著慶君,此時聽陸采荷說慶君平安歸來,麵上不禁露出歡喜,到均是道:“公子回來了。”見陸采荷點頭,綠兒問陸采荷道:“那小姐您打算晚飯做什麽呢?”


    陸采荷雖然來了廚房,但是具體做什麽卻是還沒有什麽主意,剛才之事想要避開慶君和赫連燕英單獨相處而已,與赫連燕英相處日久,倒是讓陸采荷待赫連燕英真如自己的親妹子一般,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最近見她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陸采荷都跟著心中焦急,此刻慶君歸來,自然是要讓慶君好好的安慰安慰赫連燕英了。


    綠兒見自己問完陸采荷沉默不語,猜到陸采荷可能是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麽,斟酌著推薦道:“小姐莫不是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麽,綠兒倒是知道有幾樣如今吃起來不錯的佳肴,不知道……”


    陸采荷正沒有主意,聽到綠兒有幾道不錯的菜要向自己推薦,不禁急道:“綠兒既是知道有幾道不錯的菜肴,趕緊說就是了,還不知道什麽。”綠兒聞言笑著對陸采荷道:“小姐既然想知道,那綠兒就獻醜了。”


    綠兒見陸采荷點點頭,方才開口道:“第一道菜是龍虎鳳,流行於廣東一帶。多以蛇肉、貓肉和雞肉為材料。因為廣東人認為蛇肉、貓肉、雞肉對身體大有裨益,有的在家中蓄養貓、狗、雞。到秋天、冬天的時候,就會宰殺這些貓、狗,配上蛇肉做成一道大補的菜禦冬。


    廣東人將蛇雅化稱作龍(因為蛇和龍的型態相同),將貓雅化稱作虎(因為貓和虎同屬貓科動物),將雞類雅化稱作鳳。吃龍虎鳳就是吃蛇羮、吃炆貓肉和燉烏雞湯,又或是將蛇肉、貓肉和雞肉一拚炒吃或做成羹肴。


    蛇肉性味甘鹹平具有補氣血,強筋骨、通經絡、祛風除疾;美容養顏,滋養肌膚的功效。雞肉味甘,性微溫,能溫中補脾,益氣養血,補腎益精。貓肉性溫,味甘酸,能補虛益氣、軟堅散結。三者相合做出的才不僅味美,還能起到保健之用。


    主要做法是將活蛇宰殺,去頭尾、皮和內髒,洗淨“蛇殼”(帶骨蛇肉)入砂鍋內煮熟,取起拆出蛇肉。貓肉入沸水鍋中氽一分鍾後撈起洗淨,取出瀝幹水,入砂鍋內,加清水、薑汁、白酒、蔥煮熟,取出拆肉。


    將拆出的蛇肉、貓肉用薑、蔥、精鹽、料酒煨好。雞肉先用蛋清、幹澱粉少許拌勻上漿,然後炒鍋燒熱,下生油,至四五成熱時,放入雞肉過油至斷生取出,瀝幹油。將薑絲放入沸水鍋中煮約5分鍾撈起,放清水中漂清,去淨薑絲辣味。


    將蛇肉、貓肉、雞肉等原料放入炒鍋,加雞湯、蛇湯、料酒、精鹽燒滾後小火稍燴,然後旺火燒開,用濕澱粉少許勾薄芡,加生油、麻油少許,出鍋倒入大湯盆內,白菊花、檸檬葉絲撒在麵。”


    陸采荷剛剛聽綠兒說了一道菜,就已經麵露喜色,不禁道:“原來綠兒知道的這麽多,平時怎麽也不知道跟我們說說呢!”綠兒倒是被陸采荷說的不好意思,出言道:“不過是聽人家說了幾嘴,我記下了而已,當不得小姐誇。”陸采荷笑了笑道:“看來我們綠兒還是個小才女呢!不過是聽人家說了幾句就記了這麽多,今天我可得好好的壓榨壓榨,看看綠兒這個小腦袋裏都有什麽好東西。”


    綠兒見陸采荷還有想繼續聽下去的意思,笑道:“那綠兒就接著獻醜了。下麵我們要說的這道菜,“冰糖湘蓮”是湖南甜菜中的名肴。自西漢年間用白蓮向漢高祖劉邦進貢,故湘蓮又稱貢蓮,香蓮主要產於洞庭湖區一帶,湘潭為著名產區,市內以花石、中路鋪兩地所產最多,質量也最好,有紅蓮、白蓮之分,其中白蓮圓滾潔白,粉糯清香,位於大唐之首。在挖掘湖南長沙馬王堆墓時,發現候就食用過蓮子。前代詩人張楫品嚐“心清猶帶小荷香”的新白蓮後,曾發出“口腹累人良可笑,此身便欲老湖湘”的感歎。


    湘白蓮不但風味獨佳,而且營養豐富,李時珍《本草綱目》曰:“蓮子,補中養神,益氣力,久服輕身耐老,不饑延年。”蓮子性平,味甘則澀,具有降血壓,健脾胃,安神固精,潤肺清心的功效。


    將蓮子去皮去芯,放入碗內加溫水150克,上籠蒸至軟爛,桂元肉溫水洗淨,泡5分鍾,潷去水,鮮菠蘿去皮,切成丁。炒鍋置中火,放入清水,再放入冰糖燒沸,待冰糖完全溶化,端鍋離火。用篩子濾去糖渣,再將冰糖水倒回鍋內,加青豆、櫻桃、桂元肉、菠蘿,上火煮開。將蒸熟的蓮子潷去水,盛入大湯碗內,再將煮開的冰糖及配料一起倒入湯碗,蓮子浮在上麵即成。”


    陸采荷聞言點點頭道:“綠兒你接著說。”


    綠兒點點頭,沒有停頓道:“第三道菜是符離集燒雞,此菜油潤發亮,肉質雪白,味道鮮美,香氣濃鬱,肉爛脫骨,肥而不膩。嚼其骨,有餘香。趁熱提起雞腿輕抖,雞肉可全部脫落,為菜中上品,冷食熱食均可。


    這道燒雞,是一種需要足夠耐心的菜式,所以要做這道菜,先確定自己有充足的時間,要做好一整天就跟它耗上了的思想準備,才能不溫不火,慢功出細活的一步步做來。


    第一步是將活雞宰殺放盡血水,過沸水焯燙、去毛、洗淨,從腹腔剖開,取出嗉囊,用水洗淨用刀背敲斷大腿骨,把兩隻腿交叉塞入雞腹內;之後將雞的左右肋下用尖刀各刺一開口將兩邊的翅膀從開口中塞入,隻留後半部在外,將塞好的雞置於陰涼通風處陰幹兩個時辰,如果趕時間,可以用內力將至風幹;再取麥芽糖飴置於碗中,將陰幹的雞表麵均勻的刷上糖飴,注意邊邊角角的地方都要刷到,下一步鹵煮的時候要加糖鍋內倒油,大火燒至七成熱時,改小火,下入雞,炸至通體金黃,將雞全部淹入油中浸炸,這樣表皮上色更均勻,象我這樣用炒鍋炸的,隻能不停用將油用鍋鏟澆在雞身上,並且過幾分鍾還要將雞翻個身,或左或右或上或下,這樣才能每一麵都炸到,但也免不了受熱不均,貼著鍋底的地方還是會比其它地方的顏色要深將炸好的雞撈出濾幹油分備用將所需鹵料混合置於碗中用棉布或紗布包起紮緊取一大砂鍋,倒入半鍋水,下入鹵料包、鹽、倒入剩餘的糖飴然後加入生薑、酒、老抽、豬油,大火煮沸下入炸好的雞大火煮五分鍾後將雞翻個身,再大火煮五鍾然後改最小火,蓋上鍋蓋,燜煮兩個時辰。


    大蔥一根,隻留蔥白,洗淨斜刀切成段將鹵料包撿出,大蔥下入鍋中,開大火收汁,收汁的過程中要用湯勺不停的將湯汁澆在雞身上,收至水份八九成幹時,出鍋即可。”


    第二百四十七章 食經


    陸采荷聽綠兒說的頭頭是道,不禁麵露喜色,道:“綠兒懂得不少啊!”綠兒聞言笑道:“小姐說笑了,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豈不知其實在武道之外,還有許多東西被人傳頌。”小青一直在邊上聽著此時聞言不禁道:“綠兒姐姐說的可是在房中跟小青說的《食經》?”陸采荷聽到小青的話,問道:“《食經》是什麽?”


    綠兒見陸采荷相問,回答道:“《食經》是前人崔浩寫的飲食匯編,涉及食物儲藏及肴饌製作,如“藏梅法”“藏幹栗法”“藏柿法”“作白醪酒法”“七月七日作法酒方”“作麥醬法”“作大豆千歲苦酒法”“作豉法”“作芥醬法”“作蒲法”“作芋子酸法”“羹”“蒸熊法”“法”“白”“作跳丸炙法”“作犬法”“作餅酵法”“作百飯法”“作煸法”等,內容相當豐富。”


    “這個崔浩,倒是挺有意思嘛!竟然還能寫一本《食經》出來。”陸采荷聽了綠兒的解釋不禁笑出了聲來。綠兒以為陸采荷是想知道崔浩的生平,笑著道:“要是小姐問別的奴婢或許還不能答上來,最近奴婢無事,正在看《食經》簡略,倒也知道崔浩此人。”


    陸采荷本沒有要綠兒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不過綠兒想說,陸采荷也沒有打斷的意思,畢竟閑著也是閑著,離晚飯的時間還遠,不如多聽綠兒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遂衝綠兒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綠兒得了首肯,自然不好耽擱,直接說道:“崔浩,字伯淵,小名桃簡,清河郡東武城人。南北朝時期北魏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戰略家。崔浩出身北方高門士族,都以才學稱著於世。七世祖崔林,三國曹魏時官拜司空,封安陽亭侯。曾祖崔悅,為後趙石虎的司徒右長史。祖父崔潛,為後燕黃門侍郎。父親崔宏,號稱冀州神童,北魏初累官至吏部尚書、天部大人,賜爵白馬公。


    崔浩是崔宏長子,《魏書·崔浩列傳》中說他“少好文學,博覽經史。玄象陰陽,百家之言,無不關綜,研精義理,時人莫及”。二十歲時為直郎,天興中期,任給事秘書,轉著作郎。


    魏道武帝拓跋珪見崔浩擅長書法,常使其侍於左右。拓跋珪到晚年時,病重多疑,精神失常。《魏書·太祖紀》記載“初,帝服寒食散,自太醫令陰羌死後,藥數動發,至此逾甚。而災變屢見,憂懣不安,或數日不食,或不寢達旦。歸咎群下,喜怒乖常,謂百僚左右人不可信,慮如天文之占,或有肘腋之虞。追思既往成敗得失,終日竟夜獨語不止,若旁有鬼物對揚者。朝臣至前,追其舊惡皆見殺害,其餘或以顏色變動,或以喘息不調,或以行步乖節,或以言辭失措,帝皆以為懷惡在心,變見於外,乃手自毆擊,死者皆陳天安殿前。於是朝野人情各懷危懼。有司懈怠,莫相督攝;百工偷劫,盜賊公行,巷裏之間人為希少”。


    拓跋珪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家寡人。北魏政局,岌岌可危。此時,唯獨崔浩恭敬殷勤,不稍懈怠,有時整日不歸家。崔宏也小心謹慎,既不得罪,又不獻媚取寵,故父子安然,得以免禍。永興元年,拓跋珪被子拓跋紹殺死,明元帝拓跋嗣初即位,拜崔浩為博士祭酒,賜爵武城子,常為明元帝講授經書。每當去郊外祭祀天地,崔氏父子都乘坐軒軺車,時人羨慕不已。明元帝好陰陽術數,神瑞元年時,聽了崔浩講《易經》、《洪範·五行傳》,非常讚詡。命崔浩占卜吉凶,參考天文,解決疑惑問題。


    崔浩把天道與人事結合起來,加以綜合考察,舉其大要,用來占卜各種災祥變異,多有應驗。從此,崔浩得寵,“恆與軍國大謀,甚為寵密”。神瑞二年,平城一帶發生嚴重的霜旱災害,秋糧顆粒無收,雲中、代郡很多百姓餓死。九月,太史令王亮、蘇坦對明元帝說:“讖書雲:國家當都鄴,大樂五十年”。


    明元帝向群臣谘詢意見,崔浩和特進周澹對明元帝說:“今國家遷都於鄴,可救今年之饑,非長久之策也。東州之人,常謂國家居廣漠之地,民畜無算,號稱牛毛之眾。今留守舊部,分家南徙,恐不滿諸州之地。參居郡縣,處榛林之間,不便水土,疾疫死傷,情見事露,則百姓意沮。四方聞之,有輕侮之意。屈丐、蠕蠕必提挈而來,雲中、平城則有危殆之慮。阻隔恆代千裏之險,雖欲救援,赴之甚難。如此則聲實俱損矣。今居北方,假令山東有變,輕騎南出,耀威桑梓之中,誰知多少?百姓見之,望塵震服。此是國家威製諸夏之長策也。至春草生,乳酪將出,兼有菜果,足接來秋。若得中熟,事則濟矣”。


    明元帝深以為然,說:“唯此二人,與朕意同。”又派中貴人問崔、周二人:“今既糊口無以至來秋,來秋或複不熟,將如之何?”二人回答說:“可簡窮下之戶,諸州就穀。若來秋無年,願更圖也。但不可遷都”。


    明元帝納其言,於是挑選部分貧困戶分赴定、相、冀三州就食,由當地開倉賑恤。第二年秋天,收成很好,百姓富足,人心安定,國家度過了難關。明元帝很高興,賜給二人各一妾,禦衣一套,絹五十匹、綿五十斤。泰常元年八月,東晉太尉劉裕北伐後秦,水陸並進。晉軍勢如破竹,後秦連連敗退。泰常二年三月,劉裕率水軍自淮、泗入清河,準備逆黃河西上,為順利進軍關中,劉裕派人假道於魏。


    明元帝召集群臣商討對策,諸大臣都認為:“函穀關號曰天險。一人荷戈,萬夫不得進。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脫我乘其後,還路甚難。若北上河岸,其行為易。揚言伐姚,意或難測。假其水道,寇不可縱。宜先發軍斷河上流,勿令西過。”明元帝準備從此計。崔浩反對說:“此非上策,司馬休之之徒擾其荊州,劉裕切齒來久。今興死子劣,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觀其意,必欲入關。勁躁之人,不顧後患。


    今若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則姚無事而我受敵。今蠕蠕內寇,民食又乏,不可發軍。發軍赴南則北寇進擊,若其救北則東州複危。未若假之水道,縱裕西入,然後興兵塞其東歸之路,所謂卞莊刺虎,兩得之勢也。使裕勝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勝也,亦不失救鄰之名。縱使裕得關中,縣遠難守,彼不能守,終為我物。今不勞兵馬,坐觀成敗,關兩虎而收長久之利,上策也。夫為國之計,擇利而為之,豈顧婚姻,酬一女子之惠哉?假令國家棄恆山以南,裕必不能發吳越之兵與官軍爭奪河北也,居然可知。”


    有的大臣還說:“裕西入函穀,則進退路窮,腹背受敵,北上岸則姚軍必不出關助我。揚聲西行,意在北進,其勢然也”。明元帝擔心中劉裕之計,最終沒有同意崔浩的建議,以司徒長孫嵩督山東諸軍事,遣振威將軍娥潔、冀州刺史阿薄幹,率步騎兵10萬屯黃河北岸。還以數千騎兵,緣黃河北岸隨劉裕軍西行,不時襲擾,遲滯晉軍西進。


    劉裕進軍受阻,遂於四月以車兵弓弩兵及長矛兵等組成“卻月陣”,魏軍以3萬騎進攻,大敗而歸,阿薄幹等被斬,晉軍遂得以沿黃河西上。明元帝聞魏軍慘敗,後悔不迭,恨不能用崔浩之計。五月,東晉齊郡太守王懿投降北魏,上書獻計:“劉裕在洛,宜發兵絕其歸路,可不戰而克”。時崔浩正在給明元帝講書傳,明元帝便問崔浩:“劉裕西伐,前軍已至潼關。其事如何?以卿觀之,事得濟不?”崔浩回答說:“昔姚興好養虛名,而無實用。子泓又病,眾叛親離。裕乘其危,兵精將勇,以臣觀之,克之必矣。”


    明元帝又問:“劉裕武能何如慕容垂?”崔浩答道:“裕勝。”明元帝接著問:“試言其狀。”崔浩說:“慕容垂承父祖世君之資,生便尊貴,同類歸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劉裕挺出寒微,不階尺土之資,不因一卒之用,奮臂大呼而夷滅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盧循等,僭晉陵遲,遂執國命。裕若平姚而還,必篡其主,其勢然也。秦地戎夷混並,虎狼之國,裕亦不能守之。風俗不同,人情難變,欲行荊揚之化於三秦之地,譬無翼而欲飛,無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眾守之,必資於寇。”


    綠兒還待再說,就見小青阻止道:“綠兒姐姐快些停下吧!這般如講史一般,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還是說一說這崔浩怎麽寫出的《食經》吧!”陸采荷已經聽得差不多了,便也沒有阻止小青的行為,綠兒見狀,隻好停下道:“據崔浩在《食經》序中所說,他寫《食經》是因見其母盧氏與其他女性長輩,“所修婦功,無不蘊習酒食。朝夕養舅姑,四時祭祀,雖有功力,不任僮使,常手自親焉。”後來,母“慮久廢忘,後生無所見,而少習業書,乃占授為九篇,文辭約舉,婉而成章,故序遺文,垂示來世。”


    第二百四十八章 睡覺


    慶君在與赫連燕英進了裏屋之後,沒等慶君說話,隻見赫連燕英已經在那裏獨自落起了淚,慶君雖然不懂帶下科,但是對於孕期的女子不能大悲大喜還是知道些的,故而趕緊上前安慰道:“英英,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哭起了鼻子。”


    赫連燕英隻是在那裏哭泣,任由慶君問過之後,就是不語。慶君見狀頓感不知所措,伸手自懷中掏出方帕上前為赫連燕英擦拭眼淚,嘴中不住的道:“英英,你看我都回來了,還哭什麽嗎?”


    赫連燕英聞言看了慶君一眼,但是並未止住哭聲,對慶君道:“君哥,我……”慶君伸手摟住慶君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一切都過去了,不哭了好嗎?”赫連燕英雖然還在抽涕著,但是到底止住了眼淚,對慶君點點頭道:“君哥,我想你。”


    慶君把赫連燕英抱得更緊了,但是想到赫連燕英肚子裏的孩子不由得放鬆些,方才道:“讓你們擔心了。”赫連燕英享受著慶君的暖懷,並沒有言語。慶君見赫連燕英已經不在哭泣,輕聲道:“累了嗎?我扶你上床上躺一會可好?”


    赫連燕英此刻已經收了傷感,隻覺得臉上有些發燒,這場哭泣實在是沒有來由,聽慶君要將自己扶到床上休息,倒是沒有多說什麽,輕輕的點點頭,就順著慶君遞過來的力量慢慢的到了裏屋的床上。


    慶君把赫連燕英安置到床上之後,並沒有順勢躺在那裏,而是想著從床邊離開,卻是被赫連燕英一把拽住,隻聽赫連燕英輕聲道:“君哥,別走。”慶君回頭瞧見赫連燕英眼中的依戀,笑著道:“沒要走,隻是怕傷了孩子,所以不和你擠在一張床上了。”


    赫連燕英聞言這才好些,慶君見赫連燕英麵上確實是露出了乏色,不禁勸慰道:“睡會吧!你看都有些睜不開眼了。”赫連燕英伸出手攥在慶君的手腕,方才道:“君哥,我睡不著。我怕自己睡著了之後,你又走了。”慶君伸出另一隻手,摸著赫連燕英的腦袋道:“傻丫頭想什麽呢!放心吧,我就在你身邊。”


    赫連燕英睜大了眼睛問道:“真的?”慶君笑著回答:“真的。”說話間竟是用手,將赫連燕英的眼睛蒙住了,出言道:“好好的睡吧!我就在你身邊。”


    赫連燕英許是困極了,並沒有反抗,任由慶君蒙住自己的眼中,隻是嘴上道:“君哥,聽不到你的聲音我睡不著,怎麽辦?”慶君聞言一愣,問道:“那你說要我怎麽辦呢?自言自語嗎?”


    赫連燕英並沒有把慶君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弄走,而是搖搖頭道:“不用,要不你背《詩經》吧!”“《詩經》?”慶君聞言訝然。赫連燕英雖然看不到慶君臉上的表情,但是自其語氣中聽出言語上的不願意,不禁道:“君哥不願意就算了。”慶君倒是沒有什麽不願意的,隻是自打出了無名穀之後,這些詩文上的東西他就沒有在上過手,好多東西他都已經忘記了,見赫連燕英有失落之色,趕緊道:“我背就是了。”


    赫連燕英聞言不禁喜道:“真的?”慶君點點頭,想到赫連燕英不能看到,出聲道:“真的。你好好睡覺,我就給你背。”赫連燕英乖乖的點點頭,卻是豎起耳朵聽慶君背《詩經》,慶君瞧見,苦笑一下開始默想起《詩經》,赫連燕英等了一會,見慶君沒有言語,不禁出言催促道:“君哥,你怎麽還不背啊?”


    慶君聽見應道:“這就背,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慶君背罷,把手輕輕的拿了起來,隻見赫連燕英竟然睜著大眼睛在盯著自己,笑道:“怎麽不睡呢?”


    赫連燕英回答道:“我還沒有聽夠呢!”慶君聞言點點頭道:“那好,我接著背給你聽,乖乖的閉上眼睛。”赫連燕英聞言乖巧的閉上了眼睛。慶君方才開口繼續道:“葛覃》,葛之覃兮,施於中穀,維葉萋萋。黃鳥於飛,集於灌木,其鳴喈喈。葛之覃兮,施於中穀,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汙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馬虺頹。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仆痡矣,雲何籲矣。


    樛木,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樂隻君子,福履綏之。南有樛木,葛藟荒之。樂隻君子,福履將之。南有樛木,葛藟縈之。樂隻君子,福履成之。螽斯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爾子孫,繩繩兮。螽斯羽,揖揖兮。宜爾子孫,蟄蟄兮。


    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兔罝,肅肅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幹城。肅肅兔罝,施於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肅肅免罝,施於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芣苡,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擷之。


    漢廣,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於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於歸。言秣其駒。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汝墳,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魴魚赬尾,王室如毀。雖則如毀,父母孔邇。麟之趾麟之趾,振振公子,於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於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於嗟麟兮。”


    慶君背過幾首《詩經》之後,見赫連燕英還沒有完全睡熟,不敢耽擱,趕緊接著背道:“鵲巢,維鵲有巢,維鳩居之。之子於歸,百兩禦之。維鵲有巢,維鳩方之。之子於歸,百兩將之。維鵲有巢,維鳩盈之。之子於歸,百兩成之。采蘩於以采蘩?於沼於沚。於以用之?公侯之事。於以采蘩?於澗之中。於以用之?公侯之宮。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還歸。


    草蟲,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見君子,憂心惙惙。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說。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采蘋於以采蘋?南澗之濱。於以采藻?於彼行潦。於以盛之?維筐及筥。於以湘之?維錡及釜。於以奠之?宗室牖下。誰其屍之?有齊季女。


    甘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敗,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說。行露厭浥行露,豈不夙夜,謂行多露。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誰謂女無家?何以速我獄?雖速我獄,室家不足!誰謂鼠無牙?何以穿我墉?誰謂女無家?何以速我訟?雖速我訟,亦不女從!


    羔羊,羔羊之皮,素絲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羔羊之革,素絲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羔羊之縫,素絲五總。委蛇委蛇,退食自公。殷其雷殷其雷,在南山之陽。何斯違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歸哉歸哉!殷其雷,在南山之側。何斯違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歸哉歸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違斯,莫或遑處?振振君子,歸哉歸哉!摽有梅,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頃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謂之。


    小星,嘒彼小星,三五在東。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實命不同!嘒彼小星,維參與昴。肅肅宵征,抱衾與裯。實命不猶!江有汜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後也悔。江有渚,之子歸,不我與。不我與,其後也處。江有沱,之子歸,不我過。不我過,其嘯也歌。野有死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何彼襛矣何彼襛矣,唐棣之華?曷不肅雍?王姬之車。何彼襛矣,華如桃李?平王之孫,齊侯之子。其釣維何?維絲伊緡。齊侯之子,平王之孫。騶虞,彼茁者葭,壹發五豝,於嗟乎騶虞!彼茁者蓬,壹發五豵,於嗟乎騶虞!”


    幾首詩背下來慶君隻覺得口幹舌燥,不過見赫連燕英能夠睡安穩,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輕輕的幫赫連燕英掖了掖被子之後離了裏屋去尋陸采荷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救人(一)


    慶君在赫連府住過,自然知道廚房之所在,所以出了赫連燕英的院子之後慢步到了廚房這邊,此時的陸采荷正在與小青和綠兒研究綠兒剛才所說的那三道菜,當然她們三個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幹活的都是廚房這邊的人。


    正在盯著綠兒吩咐這邊人手做菜的陸采荷,見慶君出現在了廚房門口,不禁一陣詫異,廚房裏的其他人見是慶君到了,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向慶君施禮問好,慶君衝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免了,方才走到陸采荷麵前。


    陸采荷原本想問慶君怎麽沒有陪赫連燕英睡覺就過來了,但是請畢竟這裏有著不少的下人在,陸采荷也不好張嘴開問,遂道:“君哥……”慶君雖然到了廚房,見了陸采荷卻是也不知道說什麽,所以見陸采荷喊自己的名字也不禁有些發愣。


    綠兒在陸采荷旁邊見慶君盯著陸采荷,以為慶君是有事要與陸采荷商量,遂對陸采荷道:“陸小姐,您先跟公子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守著就行了。”小青亦是道:“是啊!小姐,有綠兒姐姐在這裏盯著沒問題的。”慶君的盯看也讓陸采荷有些不好意思,在這裏裏說不出的別扭,此時聽到綠兒和小青的話,不禁有些動搖。


    陸采荷還沒有說話,一邊的慶君聽到綠兒和小青的話,不禁道:“既然綠兒和小青在這裏,你就放心吧!”陸采荷見慶君都已經開口說話了,自然不好在待在這裏,遂笑著對綠兒和小青道:“那就勞煩兩位妹妹了。”綠兒和小青哪裏能夠應承陸采荷的謝子,笑著謙讓了回。陸采荷並沒有糾纏下去,不過見到剛才已經熬好的安胎藥,陸采荷指著已經裝好了的食盒對小青道:“把藥給我帶回去吧!”


    綠兒和小青卻是不應,隻聽綠兒道:“小姐怎麽能做這些事情呢!還是讓小青一會送過去,我在這裏盯著大家做菜就好了。”小青提著食盒點點頭道:“綠兒姐姐說的是,我一會給小姐送過去就是了,陸小姐還是趕緊跟公子出去吧!您沒見慶公子都快等著急了嘛!”


    慶君見他們三個女人為了一個食盒拎不清,不禁頭疼。上前一步自小青手裏奪過食盒道:“我拿過去總行了吧!好了忙你們的吧!”綠兒和小青還想再說,但是陸采荷和慶君那裏還給她們這樣的機會,隻見已經提著食盒出了廚房。


    等慶君和陸采荷到了廚房之後,陸采荷再也忍不住,問道:“君哥,你怎麽出來了?我不是讓你陪著英英休息嗎?”慶君回答道:“英英睡著了,我實在是睡不著,所以出來看看你。”慶君的話讓陸采荷心頭一顫,不過到底因為在路上,陸采荷並沒有與慶君做出什麽親密的動作。


    不過一會,慶君和陸采荷已經雙雙進了赫連燕英的院子。陸采荷並沒有先跟慶君甜蜜,而是輕輕的走到裏屋,見赫連燕英踏實的躺在床上安睡,不由得放下心,這才慢慢的退了出來,慶君見陸采荷退了出來,問道:“英英還在睡覺嗎?”陸采荷點點頭回答道:“還在睡,你不知道自打你走了之後英英就沒有睡過踏實覺,實在是讓我們著急死了。農伯伯說這是心病,心病隻能心藥醫,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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