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炫炘的話令安陶笙心又不由自主的急速跳了起來。


    炫炘低頭輕柔的吻了下安陶笙的唇,笑說∶「沒錯,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你和我的家。」


    但是……安陶笙雙眼由光變暗,他記起了。


    安陶笙有點失望,有點介意起來。「你不是要娶王子妃嗎?還有幾個月吧了。」


    炫炘忽然笑了,但又立即變成嚴肅的王子。


    「不會!我不會娶王子妃的,你放心,我說了,我不會就不會。我愛的人就你一個。」炫炘用著無比認真的語氣,說著令人心動的話。


    「哼!你說不娶就不娶?我就不信。」


    嘴上是這樣說,但心裏可是高興極了。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高興,他喜歡的人又不是自己,將來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小安子,不是他,安陶笙呀!但他……就是高興,就是開心。


    「我說了就是,你隻是要記著我們的家現在隻是剛開始建築,你可以想想那些家俱要買,那些花呀畫呀要的,院裏要的是什麽橋什麽花圃什麽亭,你什麽都要想,想得最仔細最好。因為未來是你住的。」炫炘又吻吻安陶笙的臉龐。


    「你呢?你不想想,就我一個人想?」安陶笙暫時不想記得所有東西,他就隻想吸取更多屬於他的溫柔。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而你的家就是我的家。」炫炘又低頭輕輕的吻著他喜愛的臉頰。


    「嗬嗬!」安陶笙笑了起來。


    他第一次主動的抬頭吻住炫炘的唇,但加深這個吻的,但採取主動的,卻是那個身份就是高高的王子。


    14


    怎樣也好,時間總是會過,日子總是流逝。安陶笙算算,來了這個地方有兩個月之久,隻有那一次和炫炘偷偷的出宮外,他從沒有再出過宮,因為炫炘也不得出宮。


    他們那次的外出,陰錯陽差和皇帝老子的心血來潮,召喚各王子見麵的時間遇上了。宮裏的人當然沒有找到炫炘三王子,這個令皇帝又氣又愛的王子的蹤影,皇子老頭生氣了。


    他們在晚上一回到三王子殿時,所遇到的,足以令安陶笙嚇得呆呆的,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英氣逼人的威嚴男人直挺挺的坐在一張金色鑲嵌邊際的紅木椅上,在他的左右是一個人也沒有的,但後麵卻站了滿滿的各式各樣的人,有穿武裝,拿兵器的,有穿著黑色大衣,頭垂得低低的,必恭必敬的模樣,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安陶笙眼前,有至少一百人,或許更多,有三百人吧!總知,一個沒有電燈的時代,卻因為一點又一點的燈火而明亮得如像白日,看得見所有人的樣子,看得見各人的臉色。


    眼前認識的隻有三個人,在用不懷好意看著他們的太子炫,還是那不深不淺的笑的四王子炫焯,還有一臉看到他們由悲轉喜的二王子炫煇。其他穿得萬分高貴的女人們,他安陶笙一個也不認得。


    「小炘,小安子,小煇找了你們很久,很久。」炫煇開心的說著,一轉眼,就想衝到他們兩個被一堆人看著的兩人麵前了。


    「王兒,不可。」站在炫煇旁邊的貴婦人輕聲開口。


    想妃不想見,也不想認自己那個兒子,又呆又傻的,但皇上對他還有點寵愛,她就看著這樣子的份上,她也是會一個月看看這個兒子一次,就認這個兒子吧!但有一個要素她一直抓著的,那就是一定不可以讓他令她在其他人麵前出醜了,也不可以令皇帝龍心不悅。


    所以……她現在一定要製止那個好像又要闖禍的兒子!


    但,說了是一個傻子,又怎會知道別人的心意,他隻會隨著自己的心意而行吧了!


    甩甩衣袖,炫煇大叫∶「不要!我要找小炘,我要找小安子玩!」


    他不滿的向想妃做了個鬼臉,轉頭,又歡天喜地的往炫炘和安陶笙的地方走去。


    忽地,炫焯緩緩的笑說∶「二王兄,等三王兄過來,喝口茶,休息一下,再說話好嗎?」


    炫煇看看還是帶笑的炫焯,炫煇皺眉,又扁了扁嘴,才不滿的說∶「那一下子就好了,你們要和小煇玩。」


    那個一直看著王子們互動的皇帝老爹撫了下他的小鬍子,才微微看了安陶笙和炫炘一下,才道∶「焯兒說得對,就讓炘兒下去休息一刻,再回來給本王解釋清楚。」


    炫炘抬首,看著眼前自己的爹親,還有站在皇帝父王旁邊的蕭公公,炫炘用沈穩老練的語氣說∶「謝父王恩準。」


    他抬首時,淡淡的掃了炫焯一眼,算是答謝他。


    他一手拉過還在發呆的安陶笙,還拿起那些有如小山一樣高的小東西,一步一步的走往他的內殿,想放好東西後,再和皇帝說清楚。


    這時,炫炘的親娘萌妃急忙的開口說∶「大膽奴才,你一個小小下人,為什麽不為主子拿東西,卻要主子提?你狗膽了!」


    她,作為一個身在皇宮內院裏一名小小的妃子,也是一個兒子的母親,她所做的,都隻是為了兒子好。就讓所有事都推給奴才好了,奴才隻是下人,可以打,可以罵,但她的炘兒不同,現在這裏太可怕了,什麽事也可以發生,她不可以讓自己的兒子有事。


    為了她,為了兒子也是一樣。


    不可再理會什麽蕭公公的義子什麽的,她隻要自己的兒子好就夠了。


    隻要轉眼一想,炫炘又怎會不明白他母後的想法,但他不認同,一點也不認同。


    在他炫炘的眼中,最重要的是小安子,不是一個月隻見兩三次的母後,或是隻想要找人承繼帝位的父王。


    他微微的眯了眼,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轉頭,手還是拿著東西,另一隻手也是拉著安陶笙不放。


    炫炘會一直拉著安陶笙的手不放,是因為他感到旁邊那個病好了後,就變得不是那樣清醒的人全身僵硬,說明了他明顯對這樣的場麵很不習慣,很不對勁。


    就是嘛!安陶笙的適應力已經很強,來了這個時代後,他也沒有哭過,沒有大吵大鬧過,隻是忍著,因為相信他可以回去,而且,他更有一個人在自己原本的世界裏,和自己一樣,努力的麵對所有事。


    但,他始終是一個隻有十六歲,一個原本是天真,不憂衣食,什麽也不做的城市人,麵對一眼都是不認識的人,又不懷好意的叫罵大叫,跟黑社會混混們在談判一樣,他不嚇得立時哭了出來的話,已經算是很好了。


    安陶笙怯怯看了看那個該是炫炘母親的人,他吞了吞口水,才口吃的說∶「娘娘,對不起,是……是奴才……奴才的錯,我……奴才現在就替炫……主子提東西。」


    說完,他七手八腳的,想跟炫炘拿回所有自己的東西。


    炫炘低頭看了眼嚇得不少的安陶笙一眼,才揮掉他伸來的手,一隻大手又拉著他的手,不讓他放開。


    炫炘轉身,看著所有人,眼神銳利得如像看著獵物的鷹,有點可怕,有點閃亮。


    「回母後,東西是炘兒要自己提的,東西也是炘兒自己買的,炘兒跟小安子說好了,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東西自己提,這也是夫子先生們所教的責任感。而且,這是為皇室一員必要的條件,難道不是嗎?炘兒說了自己會就自己拿,不會讓別人替自己做事的,這是父王講的做人要守信用。言而無信枉為君,不為王,這是父王前天在禦書房裏跟王兒說的。」


    他平淡的話卻直直的令所有人倒抽一口氣,好一個搬出所有大道理出來,就為了維護一個下人的王子。


    炫炘的母親萌妃嚇得立時臉青唇白,她是知道她的兒子是一個怎樣的人,對人個個都好,斯文有禮,從不越規,從不多說不該說的話。


    而且,她也明白他很喜歡那個身邊的小太監,試問有哪一個在皇宮長大的人,不會和身邊的奴才親和起來?王子和公公,公主和宮女,隻要不出事,不亂了事,什麽也沒問題。但現在看來,炫炘為了一個小小的公公,和她說起大道理來,又扯上夫子和皇上,他真是!那個太監恐怕留不得。


    萌妃暗暗的想,卻是很多人都明白她這個小女子的想法,太過單純的想法,為了一個兒子著想的想法。


    炫炘沒有待那幾個人說什麽,他就再說∶「小安子和炘兒情誼深厚,相識多年,炘兒為他做少少事也不為過。母後,炘兒為小安子拿東西,就是因為視他為我的朋友,不是下人這樣的關係,請你明白。」


    最後那幾句是特別大聲的說,令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又是幾聲抽氣聲,隻有安陶笙不明白,為什麽那些人要這樣大驚小怪。


    難道王子和公子就不可以和奴才做朋友?即使他和炫炘可能不是朋友這樣簡單……


    他是不明白,在皇宮裏,哪有一個王子會這樣說開了自己和一個奴才是朋友的關係,不是主僕的關係的!這可是說明了,小安子是他,三王子的炫炘的,不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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