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羅!」安陶笙完全沒有內疚或是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說。「你不會不給我付錢吧?小氣鬼!」


    「為什麽我就要為你付錢?我有責任這樣做嗎?」炫炘的眼中透出精光,狡猾一笑,再說∶「你又不是我的誰?你隻是奴才耶!你不是該為我付錢嗎?」


    是這樣嗎?安陶笙奇怪的想,但他又記得自己在電視上真的見過有做下人的為走在前頭的主子付錢的鏡頭。但……


    忽地,他看到那個不常見的狡猾笑容一閃而過。


    你就想我說出什麽情話來?哼!很難!


    安陶笙又笑笑,沒所謂的說∶「錢你有的是,就花你一元八角,又不會怎樣,更可以為你積福耶!我對你多好!」


    「一院八閣?什麽地方?」炫炘皺著眉說,又是什麽地方小安子想去了,又為什麽可以積福了?難道是廟宇神殿什麽的地方?


    「地方?」這次是安陶笙皺眉,為什麽又會扯到什麽地方去了?


    「不是嗎?」炫炘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小安子了。


    怕會出現什麽令炫炘更怪的言語,安陶笙隻好又大叫一聲,指著對麵的雜耍團,不斷的大叫,想改變炫炘的注意力。


    炫炘又真的給安陶笙嚇了一跳,立時順著他的手指看去。


    「你又怎樣了?這樣的雜耍不是上一次才看過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不對啦!那隻團團轉的小狗很可愛,那隻學人唱歌的小豬很有趣,那隻用筷子吃飯的小貓很厲害!」安陶笙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動物為主的雜耍團,可以說是馬戲團吧!


    但不是什麽不常的動物,是那些差不多天天都可以見的動物,它們做出可愛中帶點可笑的動作,才真的令安陶笙敬佩呢!


    「它們怎樣可愛,怎樣的厲害,怎樣的有趣都比不上我的小安子!可以嗎?」炫炘嘴甜的說著,還付上一個俊美的笑。


    有人不喜歡被人贊的嗎?這是不可以能的,尤其對安陶笙而言更是。他很高興,炫炘贊了他。


    「嗬嗬嗬!是嗎?」安陶笙傻傻的笑著,但口裏還是含著那些紅色的甜酸丸子,一手一串的吃著,眼卻不忘看著那些動物。


    炫炘受不了的翻翻眼,看了一下天空,就出盡力拉著安陶笙走。


    「怎麽了?」安陶笙又大叫,幸好這裏是吵雜的大街,而且今天是節會,人多聲多,才不會覺得安陶笙的叫聲有多奇怪。「我不走,還沒表演完!我還要看!」


    「不可以!天色不早了!我們要走了!」炫炘認真得很的說。


    「不晩不晚!我們看完就走!」安陶笙還是很堅持,他想看的牛羊跳舞還沒做耶!


    「走!我們還有地方去!不可以再留在這裏了!」炫炘皺了下他的眉,又說又推安陶笙。


    「還有地方要去?有什麽表演看嗎?真的?」安陶笙很是興奮,又高興的大叫大嚷著。今天,他看了很多,試了很多不同的小玩意,將來回去,也可以慢慢回憶了。


    「到了你就知!」


    興奮莫名的安陶笙看不見炫炘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就這樣和炫炘走了。


    13


    炫炘不是帶安陶笙去些什麽奇怪的地方,隻是又是走山路,一路的向上走。


    安陶笙雖然將所有東西,他所買的東西都給了炫炘拿,自己隻是拿著兩串新買的甜酸丸子走在後麵,但他還是很辛苦,痛苦得很。


    一個住在香港的城市人,一天那會走那麽多山路,那好像一天就遠足了三次一樣!很辛苦!


    「還沒到嗎?很累耶!」他不滿的大叫,好像一定要前麵的人聽到一樣。


    炫炘就是沒聽見,一步一步的走著,沒理會那個在後麵大叫大吵的人。


    差不多到了山頂的時候,差不多到了安陶笙以為自己快要氣絕的時候,炫炘停了下來,在前頭等著氣喘噓噓的安陶笙。


    「不會吧?你真的沒事?平日你不會走兩三下路就氣喘得這麽厲害的!你真的沒事嗎?」炫炘忍不住了,他放下手裏全部給小安子買的東西玩意兒,一步兩步就走到安陶笙的身邊,拍著他的背,拉著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扶他走到山頂的石亭裏。


    「你……你……你有病?走這麽急,為什麽不會氣喘?不公平!」安陶笙紅著一張血氣不通的臉,口吃的說著。


    要怪,就怪平日安陶笙不喜歡做運動好了!一星期做不了一個鍾運動,現在一下子要做這麽多劇烈的運動,安陶笙會不辛苦就怪!


    那他又怎能和每天都會做三四小時運動的炫炘比呢?


    「辛苦就休息一下,我們到了,不用再趕。」炫炘拍著安陶笙的背,有點後悔,為什麽他沒有帶盛水的木罐子來,現在也不可以給小安子喝口水了。


    「這裏?這裏?我們來,有什麽好看的!還不是花花糙糙,藍天白雲的,沒有表演,沒有好玩的東西!」


    安陶笙發脾氣了!他走得很辛苦,很辛苦,腳也走得快流血了,而且汗流浹背,很不舒服,他不要再看什麽花呀糙呀的!他……他要立即回去!


    炫炘還是皺眉,但臉上有點不知所措,因為他沒見過這樣的小安子。這樣的他,從沒有在炫炘麵前出現過,一次也沒有,很多時也是循規蹈矩的,不多話,帶著笑的小安子,不會這樣大叫大嚷得有點無理取鬧,但他又不能拿他怎樣,唉!


    一屁股坐在石椅上,現在怎樣拉,安陶笙也不會走的了!他也是生著氣,很生氣,一手扯過一條小糙,又將它一下一下的撕碎,之後又一條,又一條,就是不想說話,扁著嘴,一句話也不再說,隻是拿著小糙發泄。


    炫炘也暗暗的嘆了口氣,坐在安陶笙的旁邊,他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好,病好了的小安子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令炫炘對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著腳下的糙碎一點一點的堆高,但安陶笙拉扯小糙的速度放慢,他才有點放心。


    該快發泄完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安陶笙終於忍不住,再也不想拿小糙出氣,便低著頭,不看炫炘一眼,卻∶「你來這裏幹嘛?來了又不說話,怎麽了?」


    「你生完氣了?想說話了?」炫炘淡淡的說著。


    「哼!」安陶笙又撇撇嘴,不看炫炘。他的氣可還沒有生完哦!


    忽地,安陶笙感到一股溫暖的體溫靠近,不久,他的身體給擁進一個堅固的懷裏。


    安陶笙可不敢動彈,他隻是靜靜的待在炫炘的懷中,耳邊聽著炫炘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令安陶笙忽地有一種安心得很的感覺,還有一種錯覺,想靠在這個裏中很久很久,可以不離開就好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無語,而那個抱著他的人也無言。吻一個一個的落在他的髮際,額上。


    咚咚咚……


    什麽聲音?似近還遠,似熟卻陌生。


    想了一下,原來是他的心跳聲,他緩緩的揚起一笑。


    「生完氣了?不氣了嗎?」聲音從頭頂上響起,聲音是有點擔心的,但又有點寬慰。


    這樣的他,還可以說出生氣二字嗎?安陶笙心裏暗忖,而且,他又真是不氣了。


    沒有答話,但頭卻點了幾下。


    炫炘笑了笑,微微和安陶笙拉開了一點距離,吻了他的額一下,再說∶「還累嗎?」


    不知道為什麽,明知道他是男的,明知道他是小安子的,明知道自己不會喜歡男的,但他就是自然的紅了臉,自然的臉熱了。


    他又再一次的搖了搖頭。


    炫炘笑笑,頭轉了個方向,看著前麵,可以眺望全個都城的地方。他的手指指著眼前一幢還沒有動工完成的大宅,隻是看著那動工了恐怕隻有數天的大宅,就可以想到它完成後,會是多麽的漂亮、多麽的高雅。


    「那是你的?」安陶笙不解的說。


    難道炫炘不住三王子殿,要搬到哪裏住?那裏有比皇宮的好嗎?


    「你又忘了?」炫炘無可奈可的搖了搖頭,點了點安陶笙的鼻頭,輕輕說∶「那裏是我的三王爺府。」


    「王爺?不是王子了嗎?又不住王子殿了嗎?」安陶笙又真的不解。


    「王子殿不可以住一輩子的,我會變成王爺,在太子登基之後。」炫炘說得像事不關己一樣。


    「我明白!所以你要住進那間王爺府!」安陶笙還是靠在炫炘的懷中,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炫炘看著那個有點得意過盛的安陶笙,炫炘也笑了,但是笑得有點無奈。


    無奈,是他對懷中喜歡的人的形容詞。


    或許,是近來才是這樣形容他的吧!


    「它還沒有完成,可能還要花個一年半載的時間,因為我要求的不是一間平凡得每一個王族的人都有的王爺府,而是一個最適合我們的家。」炫炘自信的笑著,再道∶「那裏會是我們的地方,一個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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