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小道消息不斷, 據說於氏集團的大少爺於榮軒和東梁鼎盛的現大佬梁焯徹底決裂。


    雖然於榮軒和梁焯的關係一直不怎麽樣,但這次似乎真的是撕破臉。


    一大早,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


    “於榮軒又和大佬之間又怎麽了。”


    “不知道怎麽惹到了東梁鼎盛的大佬, 今天一早那位大佬就放話要收了於氏集團盯上的地皮。不僅如此, 以後還盯上了於氏集團感興趣的幾個項目。有點趕盡殺絕的意思。”


    “對了,就城南那塊地嗎?東梁鼎盛也要去投標了?”


    “東梁鼎盛財大氣粗, 搞死於氏集團還不是小意思?”


    “沒聽過一句話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南州市到底是於氏集團一家獨大。”


    “搞笑了,東梁鼎盛還比不上於氏嗎?”


    就連一直低頭在畫稿的梁瀟也忍不住抬起頭。


    自家的八卦,再怎麽梁瀟也有點好奇。


    於榮軒這又是鬧了什麽幺蛾子?又怎麽惹到她哥了???


    圈子就那麽大, 梁瀟當然認識於榮軒。


    梁瀟自幼就在國外生活, 和於榮軒的圈子基本重疊。而於榮軒又恰好是梁焯的大學同學,上學時候處處被梁焯壓一頭。


    梁瀟一直覺得於榮軒這個人挺二的,整體透露著一股傻裏傻氣。尤其跟她哥梁焯比起來,於榮軒就跟個傻帽似的。


    說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巧合,無論於榮軒要做點什麽, 梁焯剛好也瞄準了相同的項目。梁焯感興趣就算了,還要把於榮軒給逼得死死的。


    要說於榮軒“恨”梁焯的源頭,也就源自於大一這一年。


    這一年於榮軒對機器人產生了濃厚的感興趣,於是專門在學校搞了個什麽機器人興趣組,當時搞得有聲有色。沒想到, 轉眼梁焯也開始玩機器人,並且玩得人盡皆知, 還得了個國際大學生機器人比賽的一等獎。


    如此一來, 梁焯一炮而紅,名聲大噪。一對比,於榮軒隻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到了第二年,於榮軒心血來潮在學校報名參加國際青年科技創業大賽, 沒想到,梁焯跟在後頭也報了名。於榮軒為了一雪前恥,放話自己一定能得一等獎。卻不想,這個一等獎又被低調的梁焯收入囊中。於榮軒宛如一個跳梁小醜,徹底抬不起頭。


    比賽比不過,於榮軒改去買東西收藏。在一次畫展上,於榮軒看中了一副畫,正要準備付款,卻被告知已經被梁焯搶先買走。


    於榮軒曾放話,有梁焯就沒有他於榮軒。


    這不,於榮軒剛回國沒有幾年,現在梁焯也回了國。


    梁焯回國就算了,卻先於榮軒一步繼承了家業。又壓於榮軒一頭。


    其實不管於榮軒在背地裏怎麽抹黑梁焯,梁焯是根本沒有把於榮軒放在眼裏。


    說是死對頭,其實是於榮軒單方麵討厭梁焯。


    隻是這一次,梁焯是擺明了針對於榮軒,意圖太明顯了。


    梁瀟放下手中的畫筆,拿出手機,利落地翻出於榮軒的微信號。


    要說起來,梁瀟和於榮軒的關係也沒有差到老死不相往來,畢竟也經常一起玩,小打小鬧的不是沒有。但回國之後,梁瀟和於榮軒之間的接觸倒是真的小了。


    上次梁瀟去於榮軒的局,的確是於榮軒沒安好心。不過事後於榮軒親自負荊請罪,態度還算過得去。


    下藥的事情是於榮軒身邊的那個朋友搞得鬼,於榮軒本身也被蒙在鼓裏。


    梁瀟知道,於榮軒這個人草包貴草包,暴發戶歸暴發戶,但本性不算壞。


    梁瀟:【你和我哥又怎麽了?】


    於騷包:【鬼知道。】


    於騷包:【你說你哥為什麽處處針對我?】


    於騷包:【我思來想去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你哥暗戀我很多年了。】


    梁瀟:【???】


    於騷包:【從大學開始你哥就處處針對我。】


    於騷包:【我懷疑他根本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梁瀟:【????】


    於騷包:【機器人比賽怎麽說?】


    梁瀟:【我哥從小就喜歡機器人啊】


    於騷包:【青年科技創業大賽怎麽說?】


    梁瀟:【那是我爸讓我哥去參加的啊】


    於騷包:【上次我請你玩,你哥還專門跑過來揍我!他是不是覺得我不請他,他心裏在吃醋??】


    梁瀟:【請停止你的自作多情好嗎?】


    梁瀟:【上次難道不是你給我下藥?】


    於騷包:【妹妹,這件事已經翻篇了好伐,能不能別提了?】


    於騷包:【再說,為了跟你道歉,我還買了個愛馬仕限量款給你負荊請罪,夠意思了吧。】


    梁瀟:【這事情我能提一百年。】


    梁瀟:【再說,還是你自己先提的!】


    於騷包:【真誠建議你哥去看個心理醫生吧。】


    於騷包:【上次差點沒給小爺我打毀容,這次還要把我家逼上梁山。】


    於騷包:【不就仗著你們自己家財大氣粗嗎?有什麽了不起!】


    梁瀟:【那也比你暴發戶強!】


    再怎麽,梁瀟也是站在她哥這一邊的。


    沈齡紫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見一向認真工作的梁瀟正在玩手機。


    工作室裏並沒有硬性要求不能玩手機,相反,還很提倡可以適當休息來增加靈感。


    正好梁瀟抬起頭,對上沈齡紫的視線。


    沈齡紫便順口問:“瀟瀟,上次你的確給了我小仙女的2d稿了對不對?”


    梁瀟聞言放下手機,問:“是啊,怎麽了?”


    沈齡紫蹙了蹙眉:“好奇怪,我明明記得自己放抽屜了,卻沒有找到。”


    畫稿雖然並不是頂重要的東西,但沈齡紫印象很深的是自己把畫稿放在抽屜裏的。結果外出一趟回來,稿子居然不見了。


    梁瀟想起,說:“昨天我看到桂文康到你辦公室了,會不會是他拿走的?”


    “哦,那我去問問他。”


    果然,畫稿還真是桂文康拿走的。


    桂文康一臉雲淡風輕,說:“我隻是看看進度,忘了還給你了。”


    本來這些畫稿最終也都要交到桂文康的手裏的,沈齡紫並沒有多想。而且這幾天她沒在,她的辦公室桂文康隨意進入是沒有問題的。


    但沈齡紫萬萬沒有想到,不過隔了一天,鳳凰鳳動畫工作室的微博上就出現了類似的小仙女的畫稿,並且相似度高達70%。


    在頭一天的晚上,沈齡紫還和梁焯開玩笑自己現在工作室算是一帆風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對沈齡紫來說,最近的一切似乎都過得太順利了。因為要重新尋找辦公場地,沈齡紫剛要準備尋找,東梁鼎盛那邊就提出可以提供辦公場地,並且租金便宜。


    東梁鼎盛大廈本來就是頂級的寫字樓,又占領南州市最中心的位置。


    之前沈齡紫也考慮過在東梁鼎盛租工作室,但考慮到租金的問題,望而卻步。


    還是吃飯的時候,梁焯一臉漫不經心:“東梁鼎盛寫字樓還有空的辦公室。”


    沈齡紫當時隻是試探性問:“那租金呢?”


    梁焯聞言放下筷子,懶懶往椅子上一靠。兩人坐得近,他抬起一隻胳膊放在沈齡紫的椅背上,笑問:“你覺得多少合適?”


    沈齡紫說:“當然是越少越好啊!”


    “那好處呢?”


    沈齡紫一聽,心想這件事情有戲,於是又問:“好處可以是什麽啊?”


    梁焯笑而不答。


    沈齡紫看他那副腹黑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心裏算計著什麽呢。


    剛好他是東梁鼎盛的高層,想要搞定一個辦公室肯定不是問題。而且如此一來,他們兩個人以後就同在一個辦公大樓了。


    雖然有點假公濟私的意思,但想想沈齡紫就覺得有點開心。


    這兩天他們彼此都很忙。


    沈齡紫忙著工作室每天幾乎都是九點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


    梁焯也好不到那裏去。


    兩個人每次見麵都是匆匆忙忙,好像一天相處的也就是晚上的那麽一兩個小時。然後梁焯又要驅車離開。


    而每次見麵,梁焯總少不了要在沈齡紫身上各種占便宜吃豆腐。


    這會兒,他們正在餐廳的包間裏,反正外麵的人也看不到裏麵,於是沈齡紫大膽地起身在梁焯的臉上親了一口,“啾”的一聲。


    梁焯順勢一把勾住沈齡紫的腰,將他往懷裏一帶,壞笑著問她:“這就是你的誠意?”


    沈齡紫軟了聲,語調又奶又甜:“那你還想怎麽樣啊?”


    酒足飯飽,梁焯還能有什麽心思?


    他的手在沈齡紫的細腰上輕輕掐了一把,突然說:“我們同居吧。”


    沈齡紫嚇了一跳:“啊!?”


    “同居。”梁焯沒有開玩笑。


    “不行!”沈齡紫直接拒絕。


    “為什麽?”


    “太快了吧!我們這才確定關係多久啊!”沈齡紫想都不敢往那方麵想。


    同居意味著,他們以後就生活在一起啦?


    沈齡紫的想法很單純的,她就是想談個簡簡單單的戀愛,同居什麽的真的太快了。


    起碼,起碼兩個人得相處三四個月以後再說吧?


    梁焯不樂意了,故意沉了沉臉:“那你就老老實實付租金吧。”


    沈齡紫癟了癟嘴,雙手勾著梁焯的脖子來來回回地晃,耍賴:“小卓卓,你最好了,租金便宜一些嘛。我們這些做動畫的真的好可憐的,要錢要不到,花錢第一名。”


    梁焯被沈齡紫臉上豐富多彩的神情逗笑,低頭在她耳畔道:“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沈齡紫紅了紅臉,小聲問:“什麽呀?”


    其實心裏是知道他肯定不安好心的。


    果然,梁焯輕輕咬了一口沈齡紫的耳朵,說了幾個字。


    沈齡紫的臉更燙了。


    他們雖然比一般的情侶的關係都發展地快一些,但是吧,自從確認關係之後,好像沒有在一起過過夜。


    “晚上。”梁焯在沈齡紫耳邊說了兩個字,點到即止。


    沈齡紫羞地把臉埋在梁焯的懷裏,大膽又壞心思地在他胸口上輕咬了一口。


    梁焯的呼吸沉了沉,按著沈齡紫往自己身上揉了揉。似乎餐廳裏再也坐不下去了,立刻結了賬,馬不停蹄地就要往家裏奔。


    車上。


    沈齡紫說自己哪裏也不去,就要回自己家。


    梁焯不是不肯,但想到她家的隔音效果以及那張才一米五的小床,表示換個場地好發揮。


    “不行,必須是我家,我喜歡粉紅色的床。”沈齡紫一臉任性。


    梁焯無奈依著她,咬咬牙:“粉紅色的床是吧?”


    沈齡紫淘氣地點頭,模樣讓人又愛又恨。


    她現在真的每天每天,一點點地往他的耐心極點去試探。每試探一步都會驚喜地發現,還有更大試探的空間。


    臨近一個便利店的時候,梁焯讓司機停車。


    沈齡紫知道他要去便利店幹什麽,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她就覺得窒息,所以無論如何是不可能陪同的。


    反觀梁焯,他一臉雲淡風輕,下車之後又上車,口袋裏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相信,像梁焯這種滿臉禁欲係的精英男士居然會去便利店買這種東西。


    到了家,沈齡紫獻寶似的把新買的男士拖鞋遞給梁焯,還和她的是情侶款的。


    可當一切以為準備就緒時,沈齡紫卻突然潑了一頭冷水:“真的好抱歉哦,我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剛好來大姨媽了呢……”


    她一臉狡黠的笑容,顯然是故意的。


    看起來有多無辜,就有多可惡。


    梁焯危險地眯了眯眼,侵略性地靠近,一把拉住沈齡紫的腳踝,低哼一聲:“沒事,我不介意。”


    沈齡紫嚇得一縮:“不行!!”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梁焯當然不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氣也是真,愛也是真,惱也是真。沒辦法,隻能拉著沈齡紫也嚐嚐他此時的痛苦。


    於是那天晚上,沈齡紫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求而不得。也知道了原來女孩子在某種時刻也會有水深火熱。


    有個人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她好過,讓她叫天天不應。


    最後,梁焯還沈齡紫一臉狡黠:“真的好可惜,你剛好來大姨媽了。”


    沈齡紫就像是離了水的魚兒,趴在床上紅撲撲著一張臉,又氣又惱。


    她發誓,以後真的不敢挑釁他。


    第二天,在看到鳳凰鳳動畫工作室的微博上看到小仙女的畫稿時,沈齡紫在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鼠標定格在頁麵上,沈齡紫的手卻忍不住輕輕顫栗,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鳳凰鳳動畫工作室也是最近幾年崛起的一家動畫工作室,因為製作了一部原創動漫,名聲大噪。


    這家工作室目前是沈齡紫他們的目標,也是競爭對手之一。好幾次沈齡紫抱著投資計劃書去找投資商的時候,半途總被鳳凰鳳動畫工作室搶先截胡。


    鳳凰鳳動畫工作室的規模是dingdong動畫工作室的好幾倍,還受到幾家大公司的投資,前景一片光明。投資商沒有理由選擇dingdong,而不是鳳凰鳳。


    早上九點的時候,鳳凰鳳動畫工作室官宣了一部新的原創動漫——《小仙女的大翻身》


    不僅官宣的小仙女人物圖於沈齡紫手上的這張相似度高達百分之70,就連劇本的內容也不相上下。


    不同的是,鳳凰鳳動畫工作室打算將《小仙女的大翻身》做成2d連載動漫,而不是3d動畫電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齡紫正要召集工作室相關負責人開會就鳳凰鳳動畫工作室新官宣的《小仙女的大翻身》做應對措施時,鄔芳苓給沈齡紫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鄔芳苓哭得泣不成聲,說:“齡齡,萬思博他沒有出軌,他是騙我的!齡齡,我現在就要飛去找萬思博!”


    沈齡紫幾乎是一個頭兩個大,連忙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腦子裏都是還是工作室的事情,隻覺得天旋地轉。


    鄔芳苓說:“萬思博生病了,他生了很嚴重的病,腎衰竭你知道嗎?萬思博得了腎衰竭。”


    沈齡紫聽過這個病。


    鄔芳苓說:“那個女孩子打電話給我了,她其實根本就不是萬思博的出軌對象,她就是一個醫院的小護士啊。齡齡,萬思博都是騙我的,他為了不讓我擔心,故意說自己出軌了。”


    鄔芳苓一邊說一邊哭,斷斷續續,泣不成聲。


    沈齡紫算是大致上理清了思緒。


    這一年萬思博借故調動,其實根本是因為發現了病情,所以才離開鄔芳苓。因為腎衰竭,他這一年時間都在藥物治療。一直到,醫生告訴萬思博接下去要透析、掛尿袋。萬思博終於堅持不下去了,不想再拖累鄔芳苓。所以才編造了這麽一個謊言。


    等不到腎.源是一個問題,治療又是一大筆錢。


    電話這頭的沈齡紫也跟著哭了,跟著鄔芳苓一起哭。


    想到萬思博這一年在外一個人生病住院,沈齡紫也是於心不忍。


    鄔芳苓說:“萬思博這個傻瓜,我現在就要去找他,齡齡,我心裏好痛啊!他真的好傻好傻。”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沈齡紫問。可目前的情況是,工作室這裏還是焦頭爛額。


    鄔芳苓說:“我媽說跟我一起去,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媽說她無論如何要去。”


    腎衰竭顯然不是一件小事,即便鄔芳苓和沈齡紫已經是個成年人,但比起父母而言依舊什麽都不懂。


    “齡齡,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萬思博他還是那個萬思博,他其實一點都不壞,他很好很好。”


    “我知道我知道。”


    這通電話掛斷,沈齡紫坐在椅子上不停地落淚,怎麽都止不住。她無法想象萬思博這一年是怎麽堅持下去的。


    沈齡紫還記得,那次她半夜發燒獨自一個人去醫院,那種被孤獨感包裹著的感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想體會。


    可萬思博卻要一次又一次。


    老天弄人。這一刻沈齡紫寧願萬思博是真的出軌,也不想聽到這個令人心痛的消息。


    這邊,工作室因為作品泄露的問題還要立馬召集會議,協商解決。


    頓時,沈齡紫的腦袋開始劇烈疼痛。她必須得承認自己的抗壓能力遠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強大。甚至,她的手都在微微顫栗。


    可現在,她必須得振作,必須拿出自己的態度。


    從抽屜裏拿出止疼藥,直接吞了下去。不等藥效發揮作用,沈齡紫就跑去開會。


    會議室裏一個個臉上都是氣憤和沮喪。


    很明顯,工作室裏出現了內鬼,不僅將工作室裏的畫稿偷出去給對家,還把所有的劇本和機密全部透漏給了對方。


    不用想,鳳凰鳳一定不會放棄這個項目。一對比,dingdong這邊過於被動。


    沈齡紫到了會議室之後,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冷著臉環顧了一圈。


    她難以想象,坐在這個會議室當中的竟然會有這麽一個人。


    這個會議室裏一共坐著15個人,這15個人裏,劇本打磨、人物畫稿,都是他們經手。他們努力了那麽多天,卻在一夕之間天翻地覆。


    當然,沈齡紫也可以被當成是懷疑對象。誰又能相信,往日裏並肩作戰的隊友變成了內奸。


    沈齡紫緩緩坐下,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一十九條,泄露商業秘密罪要被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此時的梁瀟就坐在沈齡紫的不遠處,能清楚看到沈齡紫的臉色。有那麽一刻,梁瀟從沈齡紫的臉上好像看到了她老哥的神情。


    沈齡紫一臉從容,淡淡道:“在座的15個人,不管你是誰,隻要被我揪出來,我一定會親手送你進牢房。”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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