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師兄,我這裏正好有隻金花鼠,價值不大,就讓它前去探探路。”


    二師弟說道。


    “好。”


    “此法甚妙。”


    三人商議好,那人便將腰間靈獸袋一拍,一隻金毛小鬆鼠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主人對金花鼠下達了指令,又喂了其幾顆鬆子,金花鼠歡快的叫了幾聲,便沿著水潭邊向培元花迅速的靠近過去。


    但金花鼠一蹦一跳的剛奔到洞口處,未等靠近培元靈花,那石洞中閃電般竄出一道紅線,金花鼠吱吱幾聲尖叫,不見了蹤影。


    “師兄,這裏果然如你所說有妖獸,隻是你們看清是何物了嗎?”


    “沒有。”


    “我也沒有看清。”


    “哼,管它是什麽妖獸,我們三個人還怕它不成?看我的。”


    這名血道門大師兄說完,手中拿出一枚圓球,正是一枚霹靂彈,他瞅準方向,“嗖”一聲扔進了石洞內。


    “嘭。”


    洞內傳出一聲爆炸聲,周圍山石紛紛震顫,連那培元花也晃了幾晃。


    “昂,昂。”


    三人等了幾息,洞中竟忽然傳出幾聲牛吼一般的聲音,似有氣惱之意。


    “哼,看來威力還是不夠大,不信你不出來。”


    大師兄見沒了動靜,竟又拿出一枚霹靂彈,一揮手,扔進了洞中。


    又一聲爆炸聲響起,這一次先是從洞內傳出幾聲洪亮叫聲,接著洞外水麵嘩嘩翻滾,自洞內竟遊出一頭巨大的血紅色蟾蜍。


    這蟾蜍瞪著一雙銅鈴大小的紅色眼珠,背上布滿了疙疙瘩瘩的毒瘤,有的還在嗤嗤的向外噴著毒液,紅白色的腹部,約有一張八仙桌大小,此刻正蹲在洞口一塊岩石上冷冷的看著三人。


    “大師兄,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這是血蟾,傳說中靈蟾妖獸五十年為灰色,百年為墨色,二百年為金色,五百年才能生長成血色,這血蟾最為珍貴的便是那一身血蟾衣,其次是蟾血,據說對修士煉體有憑空增長修為,可斷肢重生的功效,向來被一些煉體士奉為至寶,價值之大,不可估量。”


    二師弟見多識廣,一眼便將血蟾認了出來。


    “哈哈,這下我們可要雙豐收了,我們血道門功法本就以煉血為主,有此血蟾,取了血蟾衣與靈血,我們的功法便可更上一層,築基指日可待啊。”


    被稱為大師兄的那人一陣狂笑,說道。


    “不過,我觀這血蟾絕對不好對付,其修為應達到了築基,妥妥的四級妖獸啊。”


    師弟擔憂的說道。


    “哼,我們三人修為皆不弱,對付一頭沒有靈智的畜牲還不是手到擒來。”


    大師兄滿不在乎的說道,接著又安排道:


    “小師弟,你修為最弱,一會兒你負責采培元花,我們二人負責引開那血蟾,記住,一旦得手迅速過來支援我二人,我們三人共同對付那畜牲。”


    “好,此計甚妙,就按師兄的意思。”


    倆師弟附和道。


    “行動。”


    大師兄交給小師弟一張隱身符,口中一聲令下,帶著一人對付血蟾,小師弟則施出隱身符,隱藏起身形,伺機采摘培元花。


    血蟾趴在大石上,眼睛死死盯著三人,卻未主動攻擊,隻是靜靜守著洞崖上的千年培元花。


    天行隱在遠處,觀那血蟾頗為不凡,心中已知那金花鼠是怎麽消失的,見此三人準備對付血蟾,心裏便也有了打算。


    此等機會不可多得,無論是那培元靈花還是這五百年血蟾,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何況這幾人還是血道門弟子,如有機會,天行倒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此時,那位師兄與其同伴已手持法器,遠遠的甩出幾道氣刃攻向血蟾,不想打在血蟾身上竟未有一絲傷痕,皆被那厚厚血蟾衣擋下。


    但那血蟾還是生氣的朝著兩人呱呱的叫了幾聲。


    大師兄見攻擊無用,冷哼一聲,口中噴出一股粘稠精血,雙手結印,十指輪轉,一道血光凝聚向精血,竟緩緩聚成一杆森冷的血色長槍,雙掌猛推,血槍散發出陣陣威壓激射向血蟾。


    此道攻擊威力不俗,那血蟾似乎感到了一絲威脅,隻見其大口一張,一道紅影射出,撞向了血槍。


    “咣”一聲,紅影一觸即回,血槍卻被一擊而碎,重新化為一片血霧。


    “什麽?我的血靈槍。”


    血道門師兄一聲驚叫,急忙施法收回血靈槍破碎後化為的精血,但仍修為受損,心中不禁氣惱,說道:


    “師弟,這血蟾攻擊太強,這一次咱們兩人一起進攻那孽畜。”


    此時天行終於確定那血蟾發出的攻擊正是其口中長舌,前端有一巨大粉紅色肉瘤,速度奇快,堅硬無比,力道迅猛,彈出之後如同一柄鐵錘,無堅不摧,可攻擊到三四丈之內的目標。


    血道門二人又商議一番,兩人一左一右,各持一件低階法器,隔著水潭,向血蟾猛擊過去,緊接著二人又發出各種術法,幾道冰錐與大火球劈頭蓋臉向血蟾打去,同時,大師兄口中喝道:


    “三師弟,動手。”


    離培元花不遠之處忽的蕩起一陣輕風。


    小師弟見血蟾注意力已全部被二位師兄所吸引,便屏住呼吸悄悄向培元靈花潛行過去,欲要摘取靈花。


    血蟾巨口一張,口中肉瘤頻頻射出,將各種攻擊一一擋下,有的甚至一口吞入腹中,對於一些低階的術法攻擊則直接忽略,任由攻擊打在其厚厚的血蟾衣之上。


    忽的,血蟾似突有所感,妖體狂顫,暴怒的發出幾聲呱呱聲,口中肉瘤閃電般擊出,一聲慘叫,那位隱身的三師弟瞬間被肉瘤擊中,踉踉蹌蹌的現出身影,跌落在地,其神情萎靡,似已受了重傷。


    這血蟾果然不簡單,三師弟在隱身狀態下也被其擊傷,不過時已至此,血蟾仍未打算將培元花直接吞掉,還想等到那花朵開的更大一些,藥性才能達到最佳。


    它已守護此靈花百年之久,隻為等那幾朵白色花朵成熟時吞掉,此花便是它最後的底線,它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培元花。


    大師兄眼珠一轉,又心生一計,吩咐道:


    “老三,你怎麽樣?再堅持一下,一會兒聽我口令,老二,繼續攻擊。”


    說完兩人又不停的使出一些攻擊術法攻向血蟾,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火爆術冰錐術等攻擊靈符,期間大師兄瞅準一個空檔,趁血蟾張開巨口之時,將一枚霹靂彈迅速投向血蟾,卻被那血蟾一口吞進了腹中。


    “哈哈,太好了,這畜牲終於上當了。”


    大師兄得意的笑道,隨即神念微動,便催發了霹靂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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