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悶響之後,血蟾的紅白色肚皮上竟被炸開了一個血洞,蟾血流了一地。


    “哈哈哈,幸虧還有最後一枚霹靂彈,味道怎麽樣?”


    受此重傷,那血蟾疼得大叫幾聲,原地轉了數圈,已有些搖搖欲墜,但它努力晃了晃腦袋,目射凶光,首先攻向離它最近的三師弟,口中肉瘤連續數次彈出,如同重錘般將三師弟砸倒在地,這位倒黴的血道門弟子被砸的筋骨俱斷,奄奄一息,生死未知。


    而後血蟾一躬身,脊背上毒瘤竟冒出團團紅光,瞬間向大師兄二人射出一道道毒箭雨。


    那毒箭雨冒著黑氣,似乎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其腐蝕,毒性之強,令人望而生畏,沾染一絲,隻怕便穿腸爛肚。


    二人驚恐不已,隻知血蟾劇毒,卻不料還有此等攻擊神通,忙轉身而逃,但依然被一些零星毒雨濺落在身上,二人發出一陣慘叫,身上衣衫竟被腐蝕出點點破洞,臉上也落下幾滴毒液。


    “快,先服下解毒丹,再用化血大法逼出毒液。”


    大師兄一陣慌亂,在身上摸出幾粒丹藥,扔給二師弟一粒,其餘的全部服下,離水潭遠遠的,盤坐下來運功療傷起來。


    此時那毒箭雨所落之處,草木竟迅速枯萎,死了一大片。


    血蟾受了重傷,又強行發出毒箭雨,此時也氣息大降,軟趴趴的俯在大石上麵,肚皮一鼓一鼓的喘著粗氣。


    身在遠處的天行見時機已到,又分別捏碎一張隱身符與一張輕身符,龜息心法使到極致,慢慢向培元花靠近過去。


    這一次,那血蟾果然沒了反應,待天行潛行至培元花下方,他雙掌一推,一道巨大火龍竄向血蟾,隨即全力施出遊龍步,一個縱躍,伸手一把抓向培元花。


    血蟾受驚,顧不得襲向自身的火龍,抬頭望見欲采靈花的天行,口中肉瘤極速彈出,打向了他。


    天行身在半空,見肉瘤擊來,沒了金光盾,他隻得瞬間持出開天斧,一斧砍向肉瘤。


    擋下那肉瘤,巨大的反震之力令他氣血一陣震蕩,他強忍體內不適,正要摘取培元花,卻不料異變橫生,對麵卻先他一步伸出一雙大手,將培元花抓在手中,天行伸手一撈,兩人竟一下將整棵培元靈草一扯兩半,天行手中抓著兩朵培元花,那人手中抓有一朵培元花,接著一聲狂笑響起。


    “哈哈哈哈,道友真是好手段,佩服佩服。”


    一道身影浮現而出,竟是一名麵留黑須的灰袍青年。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天行此時也說不清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了。


    “閣下說的是你自己吧。”


    他心中不快,麵色一沉,口中說道。


    這人竟然跟他一樣,隱身在附近許久,隻為最後關頭取寶。


    若非此人,天行原本可以得到三朵培元靈花。


    那人神情極為囂張,抬手將培元花直接送入口中,竟一口吞了下去,臉上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隨手將手中的殘根殘葉丟到一旁。


    “嗯,不愧是世間少有的培元花,果然神妙,我勸道友還是及早服用此花比較好,此花服用一朵便已足夠,第二朵便沒了作用,吃多了也是浪費。”


    天行聞言,麵色一陣變化,不管此人所說是真是假,吃了總是沒錯的。


    索性也吞了一朵培元花,靈花入口,即化為一道清靈之氣匯入識海內,慢慢滋養著元神。


    這一刻,他竟感到自己虧空已久的元神恢複速度快了好幾倍,猶如久旱逢甘雨般的舒暢。


    略一思量,他還是拿出一方玉盒將剩餘一朵靈花收了起來。


    洞口血蟾此時卻要被氣炸了,見自己守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培元靈花竟被二人隨手扯掉分食,呱呱幾聲怪叫,後背紅光又亮起,不由分說的從其後背射出一片毒箭雨攻向兩人。


    那灰袍青年隨手放出一把傘狀法器將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天行卻雙拳運轉厚土混元功,猛地向前擊出,其前方竟被打出一道半圓形氣浪,將毒箭雨紛紛擋下。


    血蟾見此又彈出長舌,將二人丟下的培元花殘枝敗葉吞進了腹中,緊接著又打向天行與那青年二人。


    此時血道門二人也早已聽見動靜返回此處,見此情形不禁被氣了個半死,操起法器便攻擊起天行與那青年。


    此地竟一時陷入了四人一妖獸的奇怪混戰中。


    “好啊,我們謀劃如此之久,卻被你們捷足先登,交出靈花,要不然我必殺你。”


    大師兄一邊進攻著,一邊發出一聲暴喝。


    “天材地寶,人人可得,難道這培元花是你家種下的不成?不過,好像那位仁兄還有一朵培元花。”


    那囂張青年手指一伸,指向天行,一臉戲謔的看向他說道。


    天行一陣無語,讓他交出培元花那是不可能的,不僅如此,他此時正盤算著如何得到那血蟾衣與血蟾靈血,自己的厚土混元功如有這兩種靈物輔助,相信很快就會達到圓滿境。


    “這位道友,我乃獸王宗官孝淩,我觀你甚為投緣,法力又不弱,不如我們聯手退敵,再分血蟾如何?”


    那灰袍青年並未傳音,而是大咧咧對天行說道。


    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自無不可。”


    他略一思量,便答應下來。


    二人達成聯盟,官孝淩讓天行纏住血蟾,自己一拍儲物袋,放出一條青花巨蟒,一人一獸殺向了血道門二人。


    天行一人對付血蟾,瞬間感到有些吃力,那血蟾的肉瘤巨舌攻擊力道巨大,他隻得盡量避免與之硬拚,幸虧那血蟾受傷極重,肚子上的血洞還不住的淌著血水,與天行鬥了許久,體力不濟,便想要逃回石洞,被天行祭出黃金繩,捆了個結結實實。


    天行看向那位血道門的小師弟,此人已陷入昏迷,他麵色一厲,一劍射穿了他的頭顱,手一招便將他儲物袋收起。


    對於血道門弟子,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官孝淩與自己的巨蟒靈獸對戰血道門二人,竟似輕輕鬆鬆,他的靈獸與二師兄纏鬥,不分上下,他則一心對付著最為難纏的大師兄。


    二人正你來我往的相互攻擊著,大師兄施展自己的絕技血靈槍,左右穿梭不停的刺向官孝淩,官孝淩則放開自己的傘狀法器來回遮擋著,不時的從傘中放出一道道劍刃攻向大師兄。


    此時大師兄眼角一撇,卻見師弟被天行所殺,血蟾竟也被天行抓住,心中是又悲又怒,但他明白,己方二人絕非對方二人對手,保命要緊,便給師弟發出撤退信號,二人同時一躍而起,逃向了遠處。


    官孝淩哈哈一笑,並未遠追,召回巨蟒靈獸,行至天行身邊,看著被牢牢縛住的血蟾,不禁讚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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