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為勞倫洛倫做的一切,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艾尼爾的朋友。”


    林迪亞洛克是一位中年樣貌的精靈,身上隱隱有一種儒雅和沉穩的氣質,與紐克爾頗為相似,他沒有展現的盛氣淩人,而是把姿態放的很低。這可能是達克烏斯身邊跟著暴風區領主凱亞、驟雨區領主兒子塔洛斯和阿薩諾克的原因,還有達克烏斯在勞倫洛倫做的一切。


    達克烏斯在凱亞的介紹下,他知道眼前的這位領主並不是那麽的單純,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樣,暴風區的領主凱亞會嚐試去杜魯奇和諾斯卡人打交道,霜降區的領主林迪亞洛克經常會采取與高等議會對諾德領葉之條約相悖的單邊決定,宣稱自己身為邊境主事享有獨立主權,並且還會拍屬於自己的外交人員去人類的城市中跟進艾尼爾的利益。


    雙方例行公事的客套一番後,再次進行匯總信息,達克烏斯雖然大概知道什麽情況了,但他並沒有直接動手。說白了他始終是勞倫洛倫的客人,他來霜降區是有自己的事情,調查隻是額外的,屬於精靈的外交序列,而且還是附帶的,就像支線任務一樣。


    達克烏斯一頓操作下來,給事情都解決了算哪門子事,阿曼維爾的事情也沒有那麽好解決,而且以精靈的尿性,這裏的城邦親族們八成也不會感激他,那他不成大頭了嗎。他上次去金池那是給凱亞麵子,如果他知道金池有夏拉希在他肯定不會去,哪怕是去也會拖一拖。


    而且達克斯也與凱亞聊過,凱亞由於林地親族的身份和林地親族與城邦之間的政治矛盾並不想占有太大的榮耀。另一個就是隨著調查的深入,事態再次發生了變化。


    “你是說?灰眼熱是從阿曼維爾傳出來的?那群阿蘇焉之子?”此時的林迪亞洛克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儒雅和沉穩,他的臉色在不斷變幻著,作為這片區域的統治者他知道阿蘇焉之子們在瘟疫爆發後就增加了巡邏隊,他之前也詢問過,但阿蘇焉的隊長通過手勢告訴派去的人,這麽做遏製疫病蔓延到阿曼維爾,現在一回想他感覺這其中有問題,隨後他舉棋不定地問道。


    “我在前幾個月在奧比恩島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由於種種原因那裏有兩名史蘭魔祭司,其中有一位用了一些辦法。”擅長講故事的達克烏斯講了一個與現在毫不相幹的事情,他說的時候對著自己的腦袋比劃了一下,他沒有詳細的說史蘭魔祭司需要蜥蜴人護衛的情況下才安全之類的事情,因為這不重要,他接著又說道,“簡單點的說,他把自己裝成了綠皮的神,用自己的能力變相的精神控製了綠皮的首領。


    為首的綠皮先知信以為真以為是神降下神跡,對那名史蘭魔祭司的指令言聽計從,然後就出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綠皮保衛蜥蜴人的神廟城市,與闖入神廟城市的混沌對抗,被混沌趕出神廟城市後。綠皮先知又重新組織兵力,試圖把神廟城市從混沌裏手裏奪回來。


    很不幸,那位綠皮先知最後不幸戰死了,但他又很幸運,因為他是為了他的神而死。我相信等搞毛二哥見到他的時候一定會給他一拳。”


    跟著達克烏斯來的精靈們被他最後的俏皮話逗笑了,帳篷內的氣氛快活了起來。


    林迪亞洛克的思緒在不斷的變幻著,時而嚐試理解故事裏的內容,時而觀察著眼前繪聲繪色講述故事的杜魯奇。他雖然不知道史蘭魔祭司是什麽,但他知道獸人先知和搞毛二哥,意識到事態比他之前想的還要複雜的他此時已經笑不出來了。他通過這個故事的比對,大概理解阿曼維爾發生什麽了,達洛爾漢的身上發生什麽了,那些阿蘇焉之子為什麽一直占據那裏。


    “他前不久在太陽區遇到了一位古老的森林精魄,那位古老的存在給了他一段預示。”達克烏斯打了一個響指後,對著坐在那裏的托蘭迪爾挑了挑頭,接著他嚴肅地說道。


    抱著魯特琴的托蘭迪爾挑動了一下琴弦後,把恩吉杜說過的那段話又重新複述了一遍。


    “通過這段預示,我們能判斷出很多東西,灰眼熱雖然是達洛爾漢施放的,但很可能不是他直接創造的,而是在某種恐怖協助下!他在事後發現了一絲端倪,懷著恐懼心情的他銷毀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並把那些協助的他的學徒都屠戮了。之後他為了不讓事態升級把自己封印了起來,但事情並沒有他預想的那樣簡單,一個恐怖的存在通過一些方式控製了他,進而控製了那群阿蘇焉之子。”


    達克烏斯這段話說出來後,帳篷內的氣氛頓時又到達了冰點。林迪亞洛克皺著眉頭思考著,而他的親信則表情凝重的小聲交流意見,他們雖然被牽製在了奧德·托德維德,但他們作為霜降區的統治者,對領地的事情還是清楚的,他們並不認為眼前的杜魯奇在胡言亂語,反而事實很可能與達克烏斯說的一樣。


    “你的族母?”一位城邦親族看著托蘭迪爾問道。


    “他的祖母當時很可能不了解,或是沒參與過。我不認為有參與過,之後被抹除記憶的事情發生,畢竟那可是一位高階施法者。”托蘭迪爾沒有解釋,而是看向了達克烏斯,他對著托蘭迪爾點頭後解釋道。


    達克烏斯也了解過,結果他身邊的高階施法者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這會令被施法者直接瘋掉,而不是後續成為一位高階施法者。當然也有自己塵封記憶的情況發生,但托蘭迪爾表示概率很小,紅葉家族的記載並沒有表現出這種跡象。他認為好比一個員工入職第一天後公司就被查封一樣,員工對公司的曆史、運營和其中發生了什麽根本不了解。也可能像是研究生剛加入導師的項目,然後……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賽絲特拉已經隕落了。


    “我再給你們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很長。”達克烏斯先是環視了一圈帳篷內的精靈們,隨後喝了一杯水舒展一下喉嚨,他接著說道,“故事要從大入侵的時候講起,但這次的主角不是的我們,而是露絲契亞大陸的蜥蜴人。”


    達克烏斯是第一次對貝洛達和艾尼爾們講這個故事,因為這個故事實在是太長了。他講述了大入侵後蜥蜴人勝利後的遺留問題,蛇與鼠的故事,講述了蜥蜴人與斯卡文鼠人疫病氏族的戰爭,之後又講到了三年前在奎紮發生的一切,他就差明說了。


    “這也是我來這裏的原因。”口幹舌燥的達克烏斯喝下一杯水後補充道。


    林迪亞洛克這次並沒有去聆聽達克烏斯的故事,而是專心的觀察起了達克烏斯,他感覺眼前的杜魯奇有些輕佻,但他敏銳的知道這所謂的輕佻隻是表現出來的一種假象,還有輕佻背後那精靈統治者不具備的真誠。他知道這一切表象下的隱藏著狡詐、精明和算計,達克烏斯把事情分析出來後,把事情拋給了他。在政治的角度上,眼前的杜魯奇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他接下來說錯一句話就會著了道。


    “你需要什麽?”然而,林迪亞洛克發現自己沒有解決的辦法,因為他才是霜降區的最高負責人,這些事情本身就是需要他解決的,但分身乏術的他解決不掉,現在的他被牢牢的牽製在了奧德·托德維德,達克烏斯的故事早已經講完,沉思許久的他的過了片刻後凝重地問道。


    “你聽過活動在阿曼維爾附近的金銀樹嗎?能動的金銀樹。”達克烏斯並沒有直接咬上林迪亞洛克的餌,他還在加碼。


    “我之前收到過目擊記錄。”


    “跟在隊伍裏的艾尼爾狩獵者在幾天前看到了,灰眼熱隻像一盤開胃菜,根據報告,那個能動的金銀樹周圍的樹木已經有了慢慢腐爛的跡象,如果時間久了這種跡象會擴散到整個勞倫洛倫。而且那個金銀樹的身上還掛著幾顆屬於人類的頭顱和四肢,這可能哈根多夫南下采藥後消失的莎莉婭修女。”


    “隻有瘟疫使徒才能做到這一切,我們有理由認為那顆能動的金銀樹應該是扮演傳令官的角色。”達克烏斯看到林迪亞洛克不解的眼神後補充道。


    雖然河精靈那裏能渡河,但達克烏斯並沒有在那裏渡過德姆斯特河,而是選擇了更下遊的位置,通過海之三叉戟和魔法渡河。過河後他並沒有直奔阿曼維爾,而是派出艾尼爾去偵查,大隊伍則繞過了阿曼維爾,繞過了科爾·伊馬莫爾,兜了一個大圈子直接來到了奧德·托德維德。


    林迪亞洛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達克烏斯,他沒有說出那個詞,因為達克烏斯看著他的表情和眼神已經回應他了。


    “你需要什麽?”過了片刻,林迪亞洛克再次問道,他知道他要解決這些問題就需要一些力量,而跟著達克烏斯來的戰士和施法者就能幫助到他。


    “我?我需要的東西很簡單,我需要是科爾·伊馬莫爾轉一圈,但這涉及到你們內部的政治問題,或許需要瑪瑞斯特女王出麵。當然,這隻是其中之一,我有很多需要,我需要見到先知艾森達·織天者,我需要向他了解真正的銀山在哪裏。”


    “銀山?這裏就是銀山。”


    “我說的銀山是指的不是這個,而是真正有銀的山,你和你的親族,還有艾尼爾們世世代代統治這裏。但世界不是一層不變的,而是時時刻刻充滿了變化。根據我家族的記載,我的先祖在統治艾索·塔拉裏恩的時候發現過這裏有銀礦。


    你與人類打交道知道他們是需要金屬貨幣的,你也知道人類是什麽樣子的,我想……你不想在接下來的幾百年內看到他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采集銀礦吧?然後他們反過來用采集到銀礦製成金屬貨幣與你們進行交易?而且銀礦的采集勢必會對勞倫洛倫的環境造成影響。”


    達克烏斯的話語沒有絲毫的蠱惑性,而是充滿了真誠,因為他說的內容都是真的。


    “這不是……能告訴我你對這件事關心的原因嗎?”雖然達克烏斯沒有進行蠱惑,但林迪亞洛克認為達克烏斯說的是對的,達克烏斯說的場景很可能發生,而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尤其是達克烏斯告訴了他之後,這些事情再發生就更不能讓他接受了,他現在已經能想到以後麵對發生事情時的樣子,這段記憶會折磨他,讓以後的他看起來像個白癡,而且知道這件事的親族在幾百年後也會質疑他,但他還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世界再變,精靈遲早會重返埃爾辛·阿爾文,人類在這千百年中已經生根發芽,把他們殺光不現實。所以……我們要換一種方式對他們施加影響力變相的控製他們,而這個環節中不需要人類的金屬貨幣存在。”達克烏斯點到為止,並沒有進行過多的解釋,但他相信他眼前的霜降區領主已經懂了。


    “你需要怎麽做?封起來?還是讓我們控製那裏?”


    “太麻煩了,我有更簡單的解決的辦法,不過這件事不著急,我想你已經意識到接下來霜降區會發生什麽了。”


    “戰爭!”


    達克烏斯笑了,與聰明的家夥就是方便,阿曼維爾的事情是曆史遺留問題,屬於精靈內部的事情,這是精靈們必須要解決的。接下來就是醜陋的一麵了,醜陋到無法言說隻可意會說的一麵了。灰眼熱的事情需要一個說法,一個在史書上能為這次事件背鍋的人,這也是這次會麵隻有幾個重要的精靈在這裏的原因,這事是能公開的嗎?這種特麽的事怎麽能公開呢?肯定是秘密的。


    而背這個大鍋的人達克烏斯已經找到了,正是那個有著塞森蒙德議會議員身份的林業會長奧斯瓦爾德,這個會長本就有問題,現在隻是缺少一些證據,但這個證據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重要。到時候隻要鍋一扣,必須就是這個會長!


    有著議員身份的奧斯瓦爾德勢必會涉及到塞森蒙德和整個諾德領,諾德領必須要給艾尼爾和人類需要一個說法。而這個會長就是說法,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會長的問題,哪怕這個會長沒有涉及到阿曼維爾的那個存在也不重要了,哪怕這個會長僅僅是想在這次瘟疫中發筆財、增加一些地位也不重要了。


    瑪瑞斯特女王本就不滿意現在的情況和她祖母之前簽訂的葉之條約,她完全可以利用這個窗口期做些什麽,改變現在的形式,從而在艾尼爾社會中增加威望,並改變勞倫洛倫中精靈與人類的事態。


    用矮人的話就是:這筆仇恨需要清算!徹底的清算!


    而且,達克烏斯始終感覺那個奧斯瓦爾德就是有問題,隻是沒有實錘的證據,不過就像之前說的,證據已經不重要了。如果這背後真涉及到那位了,那就可真有意思了,感情比奸奇還會玩,難怪與奸奇之間是死對頭。


    “很感謝你能來到這裏,並告訴我這麽多。”已經看清事情全貌的林迪亞洛克恢複了與達克烏斯剛剛見麵的樣子,他平淡地說道,接著他歎了一口氣又補充了一句,“奧德·托德維德的事情間接分散我對其他地方的注意力。”


    換做最早的時候,林迪亞洛克的話語和說話時候的樣子一定會讓達克烏斯控住不住自己笑出來,明明是作為這片區域的統治者有問題和缺陷,居然還能說出這麽大言不慚的話。


    不過尋思尋思也是,就像不是所有的縣太爺都能背出大明律一樣,都被能合理正確的判案一樣。畢竟這些隻是縣太爺日常管理的其中之一,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哪個縣太爺會整日判案,那是縣長,不是審判官。縣太爺是統治階層的完美和典範,是不會存在問題的!


    “我認為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奧德·托德維德也是其中的一環,隻有你在被牽製的情況下,事態才會找到機會進行升級。”但好在現在的達克烏斯已經練出來了,他能崩住了,他還反手還遞出一個梯子。


    “經常有人類冒險者嚐試突破我們的封鎖。”林迪亞洛克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快速思考一下後,原本想要微笑的表情迅速發生變化,他語氣凝重地說道,隨後又轉過頭看向他身後的一位親族。


    “那些冒險者說他們接到了奧斯瓦爾德的懸賞,他們說奧斯瓦爾德在奧德·托德維德的北麵買下一塊地用來修建伐木場,他們要在樵夫到來之前清理到那裏的屁精。”


    “怎麽哪都有這個奧斯瓦爾德的事。”坐在邊緣聆聽的托蘭迪爾此刻忍不住了,他叫罵道。


    “出現一次有可能是巧合,出現兩次可能還是巧合,出現三次再用巧合就說不過去了。你們那天大鬧速林堡的時候沒遇見他嗎?”達克烏斯說了一段廢話後,又接著問道。


    “我們去晚了,他在我們到達速林堡前就離開了。我們隻看到了一些樵夫,但樵夫沒有試著加入戰鬥。”


    “那天大鬧速林堡的是你們?不說是人類的邪教徒嗎?”一名城邦親族好奇地問道。


    隨後帳篷內又迎來了短暫的歡樂時間,善於講故事的托蘭迪爾開始講述那晚在速林堡的時候,把魯特琴砸向那個矮人臉上的場景描繪的繪聲繪色。而跟他一去過速林堡的親身經曆者則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因為他的講述與那晚實際發生的存在著一些出入。


    進入帳篷後一言不發的阿薩諾克走到一個艾尼爾身邊小聲說了什麽,就雙雙離開了帳篷。而林迪亞洛克則陰沉著臉思考著什麽,片刻後他對著剛才說話的親族詢問了一些什麽。


    “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那個所謂的違建伐木場很可能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別的。”等托蘭迪爾講完後,林迪亞洛克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就在這時,出去的阿薩諾克又回到了帳篷內,表情凝重的他手裏捧著一個箱子。


    “這個被人類叫做僧侶鼻的真菌膜有問題,這種菌類不會對治療灰眼熱產生有任何益處,反而會增強灰眼熱的毒性。”在帳篷內精靈的注視下,阿薩諾克緩緩說道。


    “那個區域存在著大量的這種真菌膜。”


    帳篷內迎來了片刻的沉寂,達克烏斯沒有說什麽,而是喝了一口水。雖然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已經很明朗了,奧斯瓦爾德確實有問題。就像林迪亞洛克說的那樣,伐木場什麽的隻是一個幌子。冒險者隻要去那裏,就會發現僧侶鼻,那之後就很簡單了。


    目前在人類社會中,僧侶鼻售價在1金王冠之間上下浮動,這什麽概念?冒險者肯定會采集啊,就這好比地上長了金子一樣,隻要彎腰就能觸碰到,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他們不知道僧侶鼻是否真的能治療灰眼熱,而且也不關心,隻要能賺錢就行,這變相的加劇了灰眼熱在人類社會中的傳播。


    “這就是一個騙局,難怪之前蛇咬會把那片地方讓出來,那個狡猾的怪物很可能與奧斯瓦爾德有交易!”此刻的林迪亞洛克有些憤怒了,他的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後說道。


    林迪亞洛克認為自己被耍了,他之前以為地精退出那片森林是因為被他的部隊清空了,結果這麽一看並不是,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在這一環節確實扮演了一個類似白癡的角色。


    “現在這裏什麽情況?”達克烏斯轉移了話題。


    一番了解下來後,這裏的局勢比達克烏斯之前尋思的還要糟糕,奧德·托德維德在很早之前曾是一位男爵的首府,不過現在已經淪為了廢墟,被一大坨永遠打不完的地精控製著。而由於兵力的問題,林迪亞洛克隻能被牽製在這裏,防止那群地精衝到勞倫洛倫內肆虐森林造成更大的破壞。


    最主要的問題在盤踞在這的黃眼部落並不其中一個地精部落,而是很大一坨的地精部落分享著這個部落的稱號,就像一個地精大聯盟一樣。據艾尼爾們的描述,達克烏斯感覺地精的領袖是一位狡詐和精明的陰謀家,而且在地精中還屬於大隻佬的存在,有著堅實的肌肉和頑強的意誌,以鐵腕統治著部落,任何冒犯其權威的地精都會被亂刀捅死。


    達克烏斯認為這更多的是這幫艾尼爾在找麵子,就好比雖然我們很強,但對麵更強。謊報軍情、誇張的描繪對方的實力,為自己的失敗找到借口。


    不過換個角度尋思,似乎確實沒辦法,在兵力和施法者不夠的情況下,這裏確實不好啃,這裏可不是什麽大平原,而是依山而建的廢墟,充斥著雜亂無章,地下還有一些可以讓地精四處出擊的坑道,當然地下還有更恐怖的存在,比如阿拉克納瑞巨蛛。而且對手也不是白給的傻子,有著狡詐和精明屬性的地精首領完全可以靈活的指揮地精中的狼騎手、蜘蛛騎手和阿拉克納瑞巨蛛在艾尼爾軍隊的薄弱處展開毀滅性的突襲。


    這對於艾尼爾來說是極其尷尬的,隻要失敗了一次,對於霜降區的本就脆弱的局勢來說是毀滅性的。


    達克烏斯把自己換成林迪亞洛克,他發現他也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畢竟手裏的牌就這些,除非地精部落裏發生政變,或是通過斬首或暗殺的方式擊殺蛇咬,但顯然不現實,對方也不是傻子,除非整個降智光環給那個蛇咬套上。


    這就等於翻版的小八峰山,霜降區的艾尼爾就是翻版的安格朗德氏族,除非整個群山矮人的精銳盡出,但這顯然不可能的,就像群山矮人要守衛各個要塞一樣,艾尼爾也要守衛和巡邏。


    那群阿蘇焉之子自己玩,科爾·伊馬莫爾的城邦親族數量不多,而且還是瑪瑞斯特哥哥的支持者,外圍的林地親族除了必要的,已經都抽調到這裏來了。那就隻能搖人了,但這就像之前金池的時候那樣,這本身就是霜降區領主的事,除非事態升級,不過現在事態已經升級了……


    “除了地精外,還有獸人嗎?”達克烏斯問了一個核心的問題。


    “沒有。”


    就像精靈和矮人有四大類群體,然後又有很多分支一樣。有著同樣悠久曆史的綠皮也有各種群體,就像達克烏斯在露絲契亞大陸遇到的蠻荒獸人,還有一些稀少的綠皮進化版黑獸人。


    然而,綠皮中並不是隻有綠皮,還有地精和屁精這類為綠皮服務的伴生存在。但這些地精與靈蜥一樣,存在著智慧,但他們不像靈蜥那樣屬於生物類機器,而且綠皮社會的體係也比蜥蜴人的體係操蛋,有句老話說的好,吃飯、睡覺、打豆豆。


    在綠皮社會中這個豆豆並不是某個單指,而是一個群體,地精和屁精都在這個群體裏,抗雷、髒活、累活都要這個群體做。這就導致了數千年前的某個時刻,一定數量的地精部落厭倦了獸人提供低劣的待遇並開始獨立行動。


    一些地精部落對大海充滿了渴望,最終變成了海地精。一些地精部落消失在群山中的黑暗洞穴裏,之後變成夜地精。還有一些地精部落在草原上過著遊牧的生活,為紮爾矮人服務奴役綠皮和地精的戈度茲·暗算者就是其佼佼者。


    但更多的地精部落消失在了森林深處,他們在森林中的掠食者環視下幸存了下來,並最終重返榮光,因為他們找到了一些強大的盟友……非常大的森林蜘蛛。


    地精發現成群的巨型蜘蛛可以被擊敗,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可以作為坐騎、養料、寵物和毒素源。然而,沒有一個部落能夠阻止阿拉克納瑞巨蛛的攻擊,出現就意味著一個地精部落的毀滅,但幸運的是,這些巨大的節肢動物很罕見。


    之後,地精們就開始尋思了起來,既然無法擊敗,那就換個方法!帶有節肢的八足圖騰開始與搞哥和毛哥的傳統偶像一起出現。並且薩滿們發現了蜘蛛分泌出的致幻毒液,他們彼此談論來自『彼岸盛宴』的多麵眼睛,接近著他們的舌頭被微小的口腔蟎蟲咬傷進而腫脹成紫色,在舌頭上沾滿致幻毒液的他們開始轉而崇拜所謂的彼岸盛宴,地精們跟隨他們祈求著,這個時候森林地精部落就演化出了獨特的信仰,蜘蛛教由此誕生。


    盡管搞毛二哥還沒有被森林地精拋棄,但在無盡的黑色森林中,蜘蛛神很快就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地位。薩滿舉行可怕的儀式,地精部落獻上精心準備的祭品。


    然後有意思的就來了,搞毛二哥尋思雖然你們把我倆換了,但你們尋思的沒啥問題啊!阿拉克納瑞巨蛛開始與地精接觸了起來,不過不是直麵的那種而是換了一種派小弟接近的形式。許多靠近八足圖騰的蜘蛛被地精吃掉了,直到薩滿們發現一種小型的紫色骷髏蛛有某種特性。


    通過咀嚼足夠多的紫色骷髏蛛,發了癲的薩滿們在無法控製自身的情況下接近了阿拉克納瑞巨蛛,他們發現可以用簡單的語言與阿拉克納瑞巨蛛進行交流。他們在交流中了解到,隻要有足夠多的鮮血和食物,他們就可以召喚眼前的可怕節肢動物。


    屬於阿拉克納瑞巨蛛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它們的掠奪時代結束了。地精部落開始有目的的在阿拉克納瑞巨蛛的巢穴邊緣紮營。接受滋養和供奉的它們體積越來越大,就像馴化的過程一樣,它們逐漸對地精寬容了起來,並允許地精在它們寬大的後背上奔跑,再之後帶有八足圖騰神龕的作戰平台就演變出來了。


    在舊世界,森林地精的聖地就在勞倫洛倫南方的鄧肯瓦爾德森林深處,那裏有太陽永遠無穿透,所有的色彩似乎都從土地上消失的黑坑。地麵上布滿了堆積的骨頭,坑坑窪窪地布滿了巨大蜘蛛巢穴的那裏同樣是阿拉克納瑞巨蛛的聖地,據說每天都有特定的一天,從舊世界各處提前出發的巨蛛會去那裏繁殖。


    達克烏斯雖然不知道森林地精的演化過程,但他知道勞倫洛倫、暗影森林和鄧肯瓦爾德森林中有一支隻有地精存在的部落,不過不是眼前的這個,應該在其他兩處森林的深處。


    文的結束了,現在要開始整武的,定點清除了,隻有把林迪亞洛克和霜降區的艾尼爾軍隊解放了,達克烏斯才能作別的,吃了一回虧的他可不想帶著自己的人硬著頭皮去打那個阿曼維爾。這也是他來奧德·托德維德的原因,勞倫洛倫的事,艾尼爾解決,他隻負責提供技術上的指導。


    達克烏斯準備上狠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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