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自然是失望不已,好不容易等到大皇兄喪失主動權,自己的優先權應該提上來了吧?原本支持大皇兄的這幫臣子應該轉向支持自己了吧,結果好,他們進去了。


    要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母後一向以大皇兄為先,他出事以後,母後也沒有主動找過自己。


    本以為順勢能轉移過的助力也進了大理寺的牢房,等他們出來能不能守住官職都未定。


    他現在有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終於按耐不住:“母後,父皇確定不是趁機打壓咱們嗎?為何偏偏入獄的就是舅父他們呢?”


    二皇子妃一驚,正要阻攔,就見到五皇子突然抬頭,嘴角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


    她一時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對五皇子其實是親近的,他的嘴巴甜,每次見麵必定會不停地叫著皇嫂,眼神清澈,但剛才那一瞬,她覺得五皇子好似在冷笑?


    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在你的心中,朕就是這等是非不分之人,在說此話以前,為何不問問你舅父他們做了什麽好事?”


    咚地一聲,二皇子立馬跪到地上,二皇子妃本要跟,剛進來的朱允一擺手:“你就免了。”


    二皇子妃臉色發白,直歎這時機卡得也不太巧,怎麽就剛好趕上陛下過來。


    皇後也是臉色雪白,隻有五皇子繞到前來,恭敬乖巧地行禮。


    朱允知道程皇後必定會多想,思來想去還是過來維持一下夫妻的體麵,奈何剛進來就聽到老二那番混賬話,醞釀好的話全部拋到九霄雲外。


    “朕本想著要與你們解釋一下來龍去脈,為何要扣押你們舅父,想來也是多餘了!”


    朱允一發話,程皇後大驚失色地跪下來:“陛下息怒,令兒他不知內情。”


    “既不知內情,朕就與你們好好說說,你們的好舅父到底幹了什麽好事,你們且看看到底是他們不成器,還是朕趁機打壓!”


    丁公公跟在後麵都不敢大出氣,聽著皇帝親自和他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聽得眾人顏容失色,二皇子的頭都抬不起來:“是兒臣愚昧。”


    朱允說完了,冷冷地看著他們,也懶得多待,甩開袖子就走了!


    二皇子流了一身的汗,程皇後氣不打一處來:“你都是要當父親的人了,怎地如此沉不住氣,現在的局麵下,就學不會收斂些麽?”


    “母後莫要怪皇兄,實在是最近的事情都朝著不利於母後及皇兄的方向發展,心急則亂。”五皇子順手端過茶杯遞給皇後:“現在稍安,靜等發落就是了。”


    “橫豎犯錯的是舅父,其中沒有母後的手筆,沒有皇兄的手筆,幹幹淨淨的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皇兄封王,這件事情沒有逆轉的餘地了,但我們有二皇兄呀。”


    五皇子朝著二皇子眨了眨眼:“三皇兄上次偷雞不成啄把米,現在倒讓四皇兄領先。”


    “依兒臣看呀,也隻有二皇兄能與四皇兄較量較量,兒臣可不覺得三皇兄有什麽勝算,倒是聽說三皇兄府上有幾位得力的謀士,若沒有他們,三皇兄也隻有昏招。”


    二皇子皺起了眉頭,他與自己的皇子妃一樣,覺得這位皇弟似乎話裏有話。


    程皇後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舅父隻怕不能善了,偏他不知羞恥,竟牽連了這麽多人。”


    “則令,你可記得高相家有一女,名為高凝婉,你覺得她與你五皇弟如何,可算般配?”


    五皇子一怔,臉上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母後,我比那高小姐還小一歲呢,她已經十七了吧,高相定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進皇宮,如同久兒姐姐一般,您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


    驟然間聽到他對祝久兒如此稱呼,皇後都有些發愣:“你叫那賤人什麽?”


    “久兒姐姐啊,”五皇子瞪大了無辜的眼睛:“母後,您還看不出來嗎?如今除了高相,父皇最喜歡的是用蕭天洛啊,侯府看似失勢,但如今是得勢之人啊。”


    “兒臣與侯府套點近乎也當是為二皇兄添磚加瓦,冤家宜解不宜結,母後覺得呢?”


    程皇後默然,倒是二皇子妃怯怯地說道:“母後,如今我等的處境實在不佳,兒媳也覺得五皇弟的話甚有道理,何必再立敵呢,若有機會走近此些,也不失好事。”


    “兒媳記得那位老侯爺可憑腰牌隨時入宮,隨時麵聖,是從先帝開始就有的優待,而祝家大姐與聖懿公主走得極近,關係親密,那位贅婿又得父皇看中,五皇弟此舉甚好。”


    五皇子笑而不語,朝皇嫂投來感激的神色:“母後與皇兄覺得呢?”


    程皇後十分糾結的樣子,良久才抬起眉來:“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侯府與聖懿公主同仇敵愾,你若想化解談何容易。”


    “母後不如將此事交給兒臣,兒臣一個半大的小子,他們總不能對兒臣如何吧,兒臣以後願意與侯府多走動走動,人心總是肉長的嘛。”


    程皇後頗是欣慰看著五皇子,摸了摸人的頭:“若是有空也往成王府多去去。”


    “母後放心,兒臣昨日就去了,孟皇妃現在帶著一兒一女悉心照顧著呢,不過王兄他有些抑鬱寡歡,兒臣準備往後無事便去探望,讓王兄早日釋懷,另外……”


    “聽說那位前皇嫂和離後遠去江南定居,在當時又議了一門親事,欸,也是無情。”


    程皇後聽得眉心直跳,想到前兒媳的背刺,心頭刺痛,在看向二皇子妃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淩厲:“夫妻不齊心,隻會被人擊潰,你們二人也長點心吧。”


    “母後放心,兒媳省理的。”二皇子妃嚇了一跳,忙說道:“兒媳隻望這一胎平安降生。”


    “四皇子妃與你差不多時間有孕,三皇子妃要晚些,陛下的第一個皇孫務必要從你的肚子裏出來,”程皇後歎道:“此也為你夫君的籌碼了。”


    二皇子妃已經有孕一段時間,早就請來名醫斷過腹中胎兒的男女,是男胎。


    但是四皇子妃腹中的同樣是男胎,在時辰差不多的情況下,哪個先出生就能頂著皇長孫的名頭,一個長孫的名頭至關重要。


    二皇子此時壓低了聲音:“母後放心,兒臣已經準備好了大夫,他有法子可以提前生產。”


    “到時候兒臣盯緊那邊的動作,務必要搶到他們前頭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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