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這才姍姍來遲，在眾人預想不到的時機下驟然出現在牢房外麵，率先看到他的還是程尚書，他立馬朝他奔過來：“沈大人，沈大人，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嗎？”
“可以……”沈渡剛開了個頭，裏麵就傳出一陣歡呼聲！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去了！”
“是啊，是啊，這些天可是憋死了，這次終於可以離開了。”
“我這身上的衣衫都要發臭了，自己也捂得慌，都不知道外麵的太陽是什麽滋味了。”
聽著他們興奮的你一言，我一語，沈渡也不急，雙手背在身後靜靜聽著他們幹興奮。
裏麵的人終於察覺到不對，在一番眼神交流後，曹侍郎小心翼翼地說道：“沈大人準備何時打開牢門，我等也不是犯人，既然可以離開，還是快些替我等開門吧。”
“本官剛才說的是——可以是可以，但隻有部分大人可以離開。”
沈渡這才把完整的話講完，這下子一個個大驚失色，這下子喜憂參半，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在能離開的行列之中！
沈渡從懷裏取出一張紙，上麵列著名單，離得近的則看到上麵有的名字打著勾，有的則劃了個叉，所有人的心都被這張紙勾住，不上不下。
“諸位大人的供詞陛下都看過了，可惜的是從中能瞧出諸位大人或許是失言，可惜工部有人吐露了要修建新武器庫的消息，兵部則是透露了駐軍情況，就連武器庫所在也透了。”
“你幾分，他幾分，竟是將大楚的要事透露了不少，那幫女尼隻要拚湊起來就能得到。”
”諸位大人還覺得這是小事情嗎？“
沈渡說完，裏頭的人霎時抬頭，拚湊，是啊，將碎片拚起來也能拚成個碗，就算有裂縫，修修補補也能用，他們，他們這是，完了，真的完了！
沈渡不顧他們的反應，開始念著名字，念一個，就往前走一個，一個個倒是突然乖覺。
一共十三人，湊到了前麵來，沈渡嘴角一抬：“恭喜諸位大人，陛下有令，諸位罰俸六月，以儆效尤，望以後躬省，莫要再犯，更不要再沉溺於酒色。”
這十三人隻覺得一陣後怕，後頸上都在瘋狂冒汗，現在隻覺得逃出生天，嘴巴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起了皮子，現在要裂開一樣的疼：“多謝陛下，多謝沈大人。 ”
“諸位大人，請吧，在下就不送了。”
“不必，不必，沈大人慢忙。”
這幫人不敢看其餘人等的眼神，在他們既羨又妒的目光下迅速離開。
剩下的人群不敢置信，能出去的名單裏居然沒有他們，一個個抿緊嘴唇，程尚書更是口幹舌躁：“為何，這何沒有我們？”
“自然是在為拚湊出來的要事裏有諸位的口供啊，不過在下也不知道陛下欲做何打算，不過從今日起諸位就不能關押在一處了，要各自關押，得罪了。”
沈渡鐵麵無情的名聲在外，程尚書喉嚨發苦，不甘心地伸出手去抓沈渡的手臂。
”沈渡，這件事情怎麽就這樣了，我等隻是睡了女尼，多言了幾句，怎麽就到這個份上了，陛下還與你說了什麽，你講啊，到底要給我們安個什麽罪？”
沈渡輕巧地避開，一臉為難地看著程尚書：“大人稍安勿躁，本官隻看到陛下看完口供後心細如發，發現其中貓膩，如今正為各位透露的信息收尾。”
“如今正查驗各處兵器庫是否安全，可有兵器外泄或遭受破壞，而工部負責的一係列工程是否順暢，可有人意圖使壞，這些查驗證以後才知道該如何處置諸位大人啊。”
程尚書又不是第一日為官，瞬間明白了，若是造成了損失，這件事情可就大了。
現在陛下沒有決斷，是要看可有造成實際損失，所以他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等了，前途為何，現在不得而知，但不能在第一時間離開大理寺，絕不是罰俸這麽簡單。
“沈大人，可否讓我們的家人前來探望？”程尚書第一時間想找外援，如今事態發展遠超過他的想象，他可不想坐以待斃！
“陛下有令，在調查未完成以前，諸位不得被探訪，還請諸位見諒，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說完，沈渡一抱拳，抬腳就走。
一時間，這間牢房關押之人的命運一分為二，出去的人自然是歡喜難禁，喜上眉梢。
罰俸三個月算什麽，名聲受損又如何，隻要官職還在，時間久了大家都會淡忘買春這點小事，自己再潛心做些政績出來，未必就前途暗淡。
但現在還關押在裏麵的人就不好說了，自然不會是罰俸這麽簡單就能結束。
真是應了那句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隻是有人出去，自然就有風聲傳出來，畢竟一道進去的人沒有全部放出來，剩下的犯了什麽過錯值得深思，皇後宮裏一片愁雲慘淡，原因無它，剩下的人裏大半算是她的人。
原本他們是堅定的擁護嫡長皇子的臣子，現在大皇子封成王，他們又被下獄。
程皇後現在心亂如麻，這次她長了些聰明勁，沒為自己的兄長奔走，還敲打了嫂嫂。
讓程夫人不要做些多餘的事情，省得引來陛下不滿，招致更壞的結果。
結果程尚書依舊沒有被放出來，程皇後現在被五皇子按著太陽穴，眉頭深鎖，一邊是站著的二皇子與二皇子妃，兩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看，二皇子妃的肚子已經可見孕相。
二皇子來到皇後宮裏的時間遠不如五皇子多，但二皇子妃有孕又讓皇後的心情爽快了些：“莫要站著了，坐下吧。”
“母後，”二皇子看了一眼賣乖的五皇弟，小心翼翼開口道：“舅舅的事情如何辦？”
“陛下正在氣頭上，這次不僅僅是丟臉，更是泄露了朝政機密，你父皇是萬萬不可能輕拿輕放，勢必要查到底，此事非同小可，你們也莫要做多餘的事情。”
“就算你們那舅母求上門，也不要承諾她什麽，”程皇後扶額道：“與他關押在一處的都是原本支持你大皇兄的官員，你們舅父這次是惹了大禍了。”
本就是平時交好，才會在發現那麽一處尋歡作樂、刺激非凡的地方以後分享拉人。
這下好，等同於被一鍋端。
“可以……”沈渡剛開了個頭，裏麵就傳出一陣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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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的人終於察覺到不對，在一番眼神交流後，曹侍郎小心翼翼地說道：“沈大人準備何時打開牢門，我等也不是犯人，既然可以離開，還是快些替我等開門吧。”
“本官剛才說的是——可以是可以，但隻有部分大人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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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從懷裏取出一張紙，上麵列著名單，離得近的則看到上麵有的名字打著勾，有的則劃了個叉，所有人的心都被這張紙勾住，不上不下。
“諸位大人的供詞陛下都看過了，可惜的是從中能瞧出諸位大人或許是失言，可惜工部有人吐露了要修建新武器庫的消息，兵部則是透露了駐軍情況，就連武器庫所在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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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說完，裏頭的人霎時抬頭，拚湊，是啊，將碎片拚起來也能拚成個碗，就算有裂縫，修修補補也能用，他們，他們這是，完了，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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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鐵麵無情的名聲在外，程尚書喉嚨發苦，不甘心地伸出手去抓沈渡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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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是堅定的擁護嫡長皇子的臣子，現在大皇子封成王，他們又被下獄。
程皇後現在心亂如麻，這次她長了些聰明勁，沒為自己的兄長奔走，還敲打了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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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程尚書依舊沒有被放出來，程皇後現在被五皇子按著太陽穴，眉頭深鎖，一邊是站著的二皇子與二皇子妃，兩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看，二皇子妃的肚子已經可見孕相。
二皇子來到皇後宮裏的時間遠不如五皇子多，但二皇子妃有孕又讓皇後的心情爽快了些：“莫要站著了，坐下吧。”
“母後，”二皇子看了一眼賣乖的五皇弟，小心翼翼開口道：“舅舅的事情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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