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尚書還提到了皇貴太妃。”柳絮想了想,說道:“尚書笑言說先帝曾經說過皇貴太妃與眾不同,是他真正的靈魂伴侶。”


    行,又增加了一個佐證。


    眾人都以為皇貴太妃生得絕色無雙,先帝唯一的汙點就是太過寵溺於這位皇貴妃。


    臨了擔了一個為色所迷的名頭,但結果卻是這位皇貴妃的思維與大楚的女子尤其不同,所以才能與先皇真正的心靈相通。


    相較於皇貴妃,皇後太過遵循當下的禮儀傳統,先皇一個從現代穿過來的人怎麽能接受這成天被叨叨,本來要裝皇帝就夠累了,要處理政事就夠累了,還要聽叨叨不成。


    皇貴妃不一樣,“據老尚書說,皇貴妃總是能站在先皇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又能慫恿先皇豁出去,每次總有不錯的結果。”


    “還有,先皇曾經說過要不是生在大楚就好了,他就能與皇貴妃成為真的夫妻。”


    “老尚書講這些話的時候把他的家人驚得不輕,直說他是老糊塗了,記錯了。”


    蕭天洛覺得這是先皇的真心話,隻是不能為人道也,估計了隻是在近臣麵前嘀咕了幾句。


    皇貴太妃,看來他才是最清楚先皇情況的人,會不會像自己向大小姐坦誠一樣,皇貴太妃其實早知道先皇的來曆,早知道就和她打好關係了。


    現在僅靠秦王這樣的合作關係,好像也不能問到皇貴太妃那裏。


    不過關於先皇是土木人穿過來的證據又多了一些,蕭天洛也算知足了:“你們辛苦了。”


    “還有一件事情,姑爺。”尹霜從懷裏取出一樣物件:“此物是奴婢與柳絮姐姐返回都城的時候在路上摸來的,還請姑爺過目。”


    蕭天洛狐疑地接過來,隻見是一塊玉牌,不過上麵的圖案和裏和氣的,就是所謂的和風。


    “倭人?”他一出口,尹霜的眼睛就亮了,不枉她覺得那夥人不對勁,所以才偷了他們貼身的物件看個究竟:“奴婢是與柳絮姐姐在驛站遇到他們的。”


    “是的,姑爺,那幫人雖然打扮成尋常商販的樣子,但一舉一動總感覺不像大楚人。”


    蕭天洛冷哼一聲,倭人身上那股子勁不用個十幾二十年來磨很難消除,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違和感,大楚人那種大氣的風格不是他們說學就學的。


    “怎麽江南還有倭人活動?”祝久兒眉頭皺起:“此事報上去吧。”


    蕭天洛立馬去找老侯爺拿出那玉牌,老侯爺這就進宮去了,其實自打大皇子的事情曝出來,老爺子就想進宮看笑話,可惜沒有時機。


    現在程尚書在尼姑庵裏尋歡作樂的事一出,老爺子更是忍不住想進宮聽八卦,看笑話。


    “好事啊。”老侯爺興奮地起身,拿著玉牌牌就要去換衣裳:“等著,老夫這就入宮!”


    林通瞠目結舌:“這麽快就進宮嗎?”


    “不然呢,吃屎都不知道趕熱呼的。”老侯爺吐槽道:“你這小子跟著蕭天洛這麽久了怎麽還不知道利落點,閃開,別攔著老夫換衣裳。”


    林通無言以對,從前他在外院也不知道老侯爺的性子這麽急啊。


    目送老侯爺進了內室,他才離開回稟去了。


    柳絮和尹霜這一趟沒白跑,蕭天洛讓她倆盡快去歇著,打發走所有人,蕭天洛看著祝久兒:“有了老尚書的話,大小姐這回可是相信了?”


    誰敢信啊,先皇居然被一異世之人奪了軀殼,祝久兒的頭有些疼。


    這樣的人自己身邊也有一個!


    “所以,皇貴太妃知情嗎?”祝久兒想到那行事不羈的皇貴太妃,總覺得她或許原本就有些縱然,但不至於如此,若許是先皇用現代人的標準縱容出來的呢?


    “不知道,不過就憑先皇能指導老尚書改造水利工程來看,我的猜測幾乎是板上釘釘,那他就是一個和我一樣擁有現代知識和技能的人。”


    “這個還不算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知情人有多少,他套著現代人的內核打理大楚這麽久,臨終的時候肯定會留下些什麽吧,還是將這秘密帶入了帝陵。”


    現在疑點再重重也沒法與先皇隔空交流,但先皇對侯府的偏愛果然是實打實的。


    這一點得到了老尚書的認證,蕭天洛覺得可能是活了兩輩子的原因,更能窺得真相。


    比起安北侯府,宣武侯府是真正的忠臣,忠膽義膽,對大楚絕無二話,安北侯府的小九九太多,原來不止現在的皇帝,就連先皇也早瞧出來了。


    蕭天洛摟住了祝久兒:“先皇是個好皇帝,對不對?”


    “祖父極想念先皇,可惜先皇去世得太早,晚些年身子垮了,是病逝。”祝久兒說道:“他在位期間打服了南疆,收拾了倭國,唯有大齊一直跳到現在。”


    “不僅如此,他還改造了農田,改革了賦稅,又改革了科舉製度,總之,功大於過。”


    人非聖賢,哪能一點錯處也沒有。


    “在挑選繼承人時也是注重能力,而非出身,將今上記在太皇名下也是為了堵住攸攸眾口,在乎的還是今上的本事,今上為了擺脫先皇的影響也是耗費了不少功夫。”


    祝久兒說完,看到蕭天洛定定地看著自己,抬頭道:“你是否覺得可惜?”


    她雖未細說,蕭天洛卻明白她的意思:“倘若我穿來先皇還在的時候,可能機會更多,不會像現在藏著掖著,說不定能與先皇強強聯手,大楚也因此改天換地。”


    祝久兒的確是這個意思,但事事哪能總如人願。


    “不做這種假設,大小姐。”蕭天洛說道:“我倒要感謝先皇在世的時候讓這個朝代變化了許多,也算是趕上利好了,若是時空陡轉,哪能遇到你,還有我們的三個寶兒。”


    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不愛聽這些漂亮話,祝久兒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嗔道:“貧嘴。”


    “你有沒有發現,先皇器重的臣子大多榮歸故裏,也算善終,可見今上的氣度比咱們想得大多了,當初因為嶽父、嶽母的事情對他多有偏見,如今也是另有端倪。”


    祝久兒身為祝家人,對皇帝的疑心極重,也是蕭天洛的發現及分析才讓她回歸理智。


    後來的種種線索讓她發現皇帝可能帶著雙親正謀劃何事,還涉及了南疆,這讓她徹底放下了對皇帝的疑慮,聽從蕭天洛的建議——宣武侯府堅定不移地跟著陛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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