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珠也被賀懷遠的無恥驚呆,小月見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蕭天洛怕小表妹被她親爹帶歪,趕緊糾正道:“表妹啊,哥哥教你哈,這有感情的夫妻之間這樣才是如此。”


    “若是討厭的人這般才不是親,不是愛,你呀,最好打回去!罵回去!”


    眾人一聽,隻有一個字——絕!


    小月見才兩歲,哪裏懂和這麽深奧的道理,兩隻小手捏巴捏巴,歪著腦袋瓜子慢慢消化。


    “少帶歪我小表妹。”祝久兒擠過來,在小表妹耳邊說道:“等你長大才懂,好不好。”


    小月見本來也想不明白,乖巧地點頭答應。


    六人各自寫了什麽彼此都不知曉,此處更懸掛著不可再取下來的告示,各自心明而已。


    待六人離開時,那滿樹的祈福牌在風中搖擺,瑤珠才回過神來:“一般人等是不能在這裏扔祈福牌的吧?我們算不算破例?”


    “借了公主的光。”賀懷遠說道:“不過皇寺也會定期向平民開放,大家會爭擁而來。”


    “那豈不是沒了秩序?”瑤珠倒是一下子想到要點。


    賀懷遠暗道這丫頭如今長了心思,笑道:“既然開寺自然會想到人流過度的問題,提前加以控製,不會超過寺廟的接待人數,走吧,再帶女兒瞧瞧。”


    “原本覺得跟著你來到大楚不知是好是壞,如今能讓女兒見多識廣,也是值了。”


    瑤珠莞然一笑:“賀懷遠,在這裏比待在聖藥門強太多了。”


    有一個能讓她滿意的理由就足夠,賀懷遠道:“大楚對後代的教育也頗為重視,越是地位高重者越是重視教養,倒是平民百姓難以供養一位讀書人。”


    “我們的女兒也能讀書識字嗎?”瑤珠突然問道。


    聖藥門的弟子識字是從醫書開始,一切都是為了學醫,但離開聖藥門,南疆讀書識字的人極少,而女子更是目不識丁,長到一定的年紀就會被嫁出去,為家中兄弟換彩禮錢。


    “自然,我們的女兒不僅要學識字,我們更要教她不同的知識,學會一門技藝,若是你允許,我還想讓她學武,有自保的本事,瑤珠,我們不能陪她一生一世。”


    明明孩子還早,瑤珠仿佛看到了離別的時候,不禁鼻間泛酸,質問道:“你舍得?”


    “我們再不舍,孩子也是要獨立的,我們會老,會離開這個世界。”賀懷遠感傷道:“我們留給孩子的除了嫁妝,就是她護住自己的本事和人脈。”


    蕭天洛眼在後麵聽得分明,暗歎小舅舅還是明白人,哪有護兒一世的父母呢?


    終究還是要靠他們自己,讓他們有立足和自保的本事及人脈,可供生存與發展才最重要。


    說話音幾個人出了這裏,不遠處,幾處身形消瘦的女姑子正往深處遠,瑤珠看過去,聖懿公主說道:“這是宗親們送進來的犯錯之人,都是婦人或姑娘。”


    至於犯的是什麽錯,那原因各不相同,其中也有自願過來清修的,但占比少之又少。


    蕭天洛因為在書舍的驚人發現,看風景也隻是粗略地走個場景,畢竟來自現代的他也去過不少名著古跡,提前領略過類似的風光。


    祝久兒敏銳地發現他不對勁,直到轉完了大半個寺廟,聖懿公主率先叫起苦來,嚷著要去吃齋飯,聲稱這邊的齋飯可是難得的美味,不比肉食類差。


    住持應該是提心吊膽,居然在廟裏的膳堂裏等著他們,見到平安過來,又未收到僧人們有異樣的報告,住持心中大安,見拜見聖懿公主時多帶了幾分真切。


    “您大可以放心,本宮今日可沒有惹禍,那姻緣樹好著呢。“聖懿公主率先說道:“書舍也去了,它也好好的呢,沒有失火。”


    住持尷尬道:“殿下及各位貴客請用膳。”


    聖懿公主哈哈一笑,率著眾人入座,蕭天洛一看,這是套餐的形式啊,無論尊卑,每個人麵前擺放的食物都是一樣的,果然在佛祖麵前人人平等。


    隻是位置有了上下之說,公主與駙馬坐在上首,一幫下人坐在末位,都要出膳堂。


    但麵前的膳食卻是一模一樣,主食是一小碗糙米飯,一個胡餅,一碗蔬菜湯。


    一碟豆腐,一碗蘑菇大開會,就是雜燴,再就是一份炸蓮藕,看著裏麵好像還有釀肉,一吃,原來是將老豆腐磨碎了做的餡料,看著倒和肉的成色一樣了。


    一嚐之下,蕭天洛肅然起敬,能把肉燒得好吃不算啥,能把素菜燒得好吃才是能耐。


    怪不得聖懿公主一再強調要留下來用齋飯,隻以一個字形容——鮮!


    湯是鮮的,豆腐是鮮的,就連那素蓮藕盒子也是鮮的,絕絕子。


    這頓飯吃得大家都沒有聲音,就連最小的小月見也是一吃一個不吱聲,本來吃什麽都香的她現在更是投入,都不用大人照顧,一個人就把自己小小的一份吃得幹幹淨淨。


    瑤珠拿帕子給她擦嘴,她還不忘記亮出自己的碗底:“月見好棒,吃光光了。”


    “表妹真厲害了。”祝久兒順嘴一誇,小月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今日那姻緣樹下,三對六人都寫了祈福牌,但個個不知另外五人寫了什麽,當時也默契的沒有探頭探腦,一頓膳食結束,又在寺廟旁的地方轉轉,一行人便要告辭離開。


    住持送完聖懿公主一行人,轉頭就問道:“確定廟中安全無虞?


    見到弟子們確定地點頭,他方才大鬆口氣,聖懿公主成婚後還是變得穩重了


    馬車裏,蕭天洛樂嗬嗬地看著窗外的風景,雙手抱在胸前,不妨聽到祝久兒問道:“為何博物館三個字讓你聞之色變,先皇有何讓你在意之處?”


    呃,該來的還是來了,蕭天洛轉過身,看到祝久兒凝視自己的神情不複從前那般玩味,多了許多凝重,他欲張口,祝久兒道:“回府再說。”


    她起的頭,又讓她自己生生地攔截下來,蕭天洛的手指反複揉搓,落在祝久兒臉上的目光有幾分無奈,帶有幾分破釜沉舟的堅定。


    時間總是不等人的,來時尚覺得路遠,返回時卻覺得路程尤其快,來時的大部隊在進入主街後就一分為三,默契地分道揚鑣。


    蕭天洛並沒有發現賀懷遠拉開了簾子,探出頭,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許久,眼神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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