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你剛剛咬我了。


    金珠像隻小鬆鼠般,吃的歡快,也許是真的餓了,左右手同時開弓,這邊咬一口,那邊咬一口。


    獨孤墨佩見她如此,眼底滿是寵溺,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放在她下巴,幫她接著掉下來的渣滓。


    “慢點吃,當心噎著。”


    金珠看到他的手,才有些不好意思,眼珠子烏溜溜一轉,把左手伸出,朝他嘴裏一塞。


    “墨佩哥哥,你也吃。”


    獨孤墨佩本沒有晚上吃東西的習慣,但小嬌妻都送到嘴邊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就當著陪著她吃好了。


    可他剛咬到嘴裏,還剩一半露在外麵,眼前的小人兒突然貼了過來,唇間一軟,嘴裏剩下的一般紅豆酥愣是被她咬了回去。


    獨孤墨佩呆了呆,下意識把嘴裏化了的半塊紅豆酥咽了下去,一股甘甜充盈心間,竟比以往吃過的糕點都要香甜。


    金珠鼓動著腮幫子,笑眯眯地看著他,像隻剛偷了腥的貓。


    “墨佩哥哥,好吃嗎?”


    獨孤墨佩見她得意的小模樣,甚至還哼著小調,頗有些誌得意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珠兒,招惹我,可沒有好果子吃。”


    她的臉本就圓潤,還帶著嬰兒肥,肉肉的軟軟的,這麽一捏,自然而然就陷了下去,腮幫子動不了,紅豆酥沒法吃了。


    金珠拍拍他的手,瞪圓了眼,偏生眼裏又盈著水,立刻認慫,嘴裏塞著糕點,又被捏著,吐字不清。


    “嗚、嗚錯了……”


    獨孤墨佩將手中的盤子撤到一旁,伸長手臂,她夠不到了,越發委屈。


    金珠討好地笑著,湊到他臉頰邊,親了一口,聲調極其軟綿。


    “墨佩哥哥,我真錯了。”


    獨孤墨佩放開他的臉頰,轉身從盤子裏捏了一顆紅豆酥,在她跟前晃了晃,聲音裏滿是誘哄。


    “想吃?”


    金珠忙不迭地點頭,一雙眼滴溜溜地跟著他手上的紅豆酥轉悠,一副我還沒吃飽想要被投喂的可憐表情。


    “餓,要吃。”


    獨孤墨佩唇邊勾著淺笑,湊到她耳畔,嗓音微啞。


    “我喂你。”


    話音落,不等金珠反應,一手按住她後腦勺,將糕點塞進嘴裏,對著她殷紅的櫻桃小嘴湊了過去。


    原本正正經經地吃宵夜,就因為金珠一時興起,非要挑釁男人,惹火而不自知。


    最後,她被壓在獨孤墨佩身下,耳邊唯有輕柔的嗓音,像羽毛掃在心尖上,酥酥的,癢癢的。


    “珠兒喂飽了,現在該我吃了。”


    房內通火微明,床邊的矮桌上還擺著裝有兩塊紅豆酥的盤子,屋角碧玉葉碎金香龕裏熏著甜蜜的香。


    梨花木架子床上綴著文彩雙鴛鴦的錦帳,隨著被子起起伏伏,上麵紅色的合歡花漸次綻放。


    鎮國公府隔壁。


    滿月宴散了之後,君輕塵本想跟獨孤雪嬌說幾句話的。


    可惜,被獨孤墨瑜幾個嚴防死守,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最後沒辦法,隻能戀戀不舍地看了幾眼,幽怨地轉頭走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就住在隔壁,坐上馬車後,假裝回王府。


    馬車出了巷子口,又在別的地方饒了幾圈,等到這邊的賓客走的差不多了,才拐了回來,悄摸摸地回了新宅子。


    君輕塵回到府中,先是沐浴換了衣服,然後在屋裏百無聊賴地等著。


    直到隔壁再沒什麽聲音,才悄無聲息的去翻牆。


    一看那熟練的動作,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如今就住在隔壁,甚至都不用耽擱很長時間。


    君輕塵很快就到了獨孤雪嬌的院子,輕車熟路地來到窗前,然後翻了進去。


    腳剛沾到地麵,就察覺到什麽軟乎乎地在腳麵上蹭,低頭一看,正是大王。


    猶記得大王來這裏的第一日,他爬獨孤雪嬌的床,還被咬了幾口,那叫一個勢同水火啊。


    誰能想到呢,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大王已經完全成了他的寵物。


    君輕塵彎腰把大王抱進懷裏,輕柔地擼了幾下。


    果然肉不是白吃的,終於把這貨弄成自己的了。


    他走到床前,把大王送進窩裏,還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讓它不要亂叫。


    這躡手躡腳走到床邊,低頭在獨孤雪嬌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又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為了以防她受涼染上風寒,直接把外麵的被子卷在身上,連人帶被一起扛在肩上,風馳電掣地回了府。


    大半夜的來偷人,還能這麽坦然,也就他能幹的出來了。


    獨孤雪嬌白天累的不行,一沾到床就睡了過去,可剛睡下沒多久,身體就開始天旋地轉,還以為是餓出幻覺了。


    誰知道一睜眼,黑乎乎的,呼吸還有些不順暢。


    她楞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給扛在肩上跑呢!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除了君輕塵,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難怪要把隔壁的宅子給買了,就是為了這樣方便偷人啊。


    攝政王果然深謀遠慮。


    獨孤雪嬌正暈乎乎地想些有的沒的,身體一顛,還沒緩過來呢,又是一個翻轉,終於站直了身體。


    她隔著被子長舒一口氣,氣還沒喘勻,身體又被慢慢地放平。


    獨孤雪嬌來回滾了一圈,終於從被子裏爬出來,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眼角的淚痣在暈黃的光暈下,閃著豔紅的光,勾人的很。


    這個小妖精!


    獨孤雪嬌看著眼前的美人臉,烏黑的長發鋪散開來,頭頂錦帳一片鮮紅豔麗,越發趁的眼前的人皎皎似玉,卻因為眼角勾人的淚痣,添了幾分豔麗,像是晨間帶露珠的紅牡丹。


    她像是被蠱惑般,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湊上去,咬了一口。


    “你這個采花大盜,好大的膽子,連我的臥房都敢闖,是不是不想活了?”


    君輕塵眼底滿是細碎的笑意,樂意配合她演話本子。


    “本君走遍大江南北,見到嬌花無數,卻唯有你一人令本君心動,這才把你擄掠過來,今晚休想逃,不會放過你的。”


    獨孤雪嬌眸子裏漾著細碎的金光,微紅著麵頰,雙眸波紋渺渺,雙臂往上,纏住他的脖子。


    “我好怕怕喲,你想怎麽不放過人家?”


    君輕塵瞧著她眉梢眼角彌漫的嬌媚春意,瞳中淺淺帶著一抹誘惑,心頭忽而竄起小火苗,開始蠢蠢欲動。


    生怕自己忍不住,真把她給壓在身下,趕緊把被子扯過來,再次把她包成了粽子。


    看著她得意的小模樣,又有些氣不過,湊過去,逮著紅唇蹂躪了一番,這才放暫且放過了她。


    “卿卿,帶你去個地方。”


    獨孤雪嬌下意識朝窗外看去,月光已經灑進軒窗,很晚了呀。


    “現在嗎?”


    君輕塵點了下頭,原本想直接這樣抱過去,可裹成個蠶寶寶,她就沒辦法抱自己了。


    略思索了一番,又把被子扯開,從自己的箱籠裏翻出一件厚實的緋色袍子,給她穿了上去。


    他扯過一件厚重貂裘披在肩上,用細金鏈子作束,然後才把人抱進懷裏,將貂裘一蓋,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朝外麵走去。


    長長的遊廊上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君輕塵緋色的衣角逶迤,像是月光下翻滾的水紋。


    “這是去哪兒?輕塵哥哥。”


    “到了。”


    君輕塵抱著她踩過月光石鋪成的小道,走進亭子裏,坐在石凳上,這才把貂裘扯下來。


    獨孤雪嬌原本窩在他身前,被捂得嚴嚴實實,耳邊隻有他的心跳,即便漆黑一片,也踏實的很。


    此時突然得了光明,坐在他大腿上,抬起上半身,環顧一周,待看清周圍的景色,忍不住張大了嘴。


    “這、這些都是你弄的?”


    就算是獨孤雪嬌見多識廣,也早就熟悉了他的性子,可還是被眼前的盛景迷暈了眼,連一顆心都跟著淪陷。


    宅子的後院,有一條延伸的月光石小道,在小道的盡頭是一個涼亭,亭子四角掛著彩色和鈴,隨著夜風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亭子周圍放眼一看,全是盛放的紅色玫瑰花,像一片花的海洋。


    玫瑰花開得如火如荼,蔓延得如同紅色火焰,在溶溶月光下,薄紗般的紅雲如煙似霧,好似能一直延綿到天穹。


    獨孤雪嬌睜大眸子看著玫瑰花海,鼻尖鑽入淡淡的幽香,突然便想起十三歲那年,滿天的孔明燈,寫著自己的名字,在天空中飄動。


    轉眼已過十年,可他依舊還是那個少年,總喜歡把心裏的愛熱烈地表現出來。


    他的愛鋪天蓋地,像一張大網,將她網羅其中,再也逃不得。


    獨孤雪嬌坐在他身上,雙手攬住他的脖子,湊近他耳畔,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肌膚上,氤氳出微赧的紅暈。


    “謝謝你,輕塵哥哥。”


    話音落,低頭,吻住他的唇。


    她喜歡熱烈的玫瑰花,就像他一樣,豔麗魅惑,勾魂攝魄,讓人根本沒辦法抗拒的他的美。


    君輕塵一手勾住她的脖頸,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化被動為主動,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中,加深了這個吻。


    或許以前的獨孤雪嬌喜歡鬱金香,但他知道的,一直知道,他的卿卿隻喜歡紅玫瑰。


    展景煥費盡心思讓人弄來兩盆名貴的鬱金香,而他隻想為她種下一片玫瑰花海。


    也不知過了多久,獨孤雪嬌小臉紅的滴血,不停地喘著氣,媚眼如絲地嗔他一眼。


    “你剛剛咬我了。”


    嬌軟的嗓音裏帶著一絲控訴。


    君輕塵伸出指尖,在她豔紅的唇瓣上輕輕一抹,故意繃著臉。


    “聽說你要找個端茶遞水的男人?”


    獨孤雪嬌:!!


    乍然聽到這話,她還有點懵,又覺得他說的這句話聽著有點熟悉?貌似在哪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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