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劍修沉迷抽卡 作者: 柚子 文案: 劍宗首席蘇允一朝重生,發現自己是一本龍傲天升級爽文裏的炮灰男配。 前世因為愛慕原作男主,不惜與師門決裂,哪怕對方腳踩六七八條船,也依舊癡心不改。 ……功法是男主的,機緣是男主的,就連拚死得來的神器也直接送給了男主。 終於慘遭背叛,落得死無全屍,魂飛魄散。 蘇允:去你大爺的! —————————— 重生後,蘇允第一時間搶回了前世的抽卡神器。 能極限加速的三階【金馬駒】,能全體治愈的四階【魚婦】,能呼風喚雨的八階【天愚】 砍廢了龍傲天男主,重新奪回自己的首席之位,蘇允的生活終於舒坦了起來。 就是九階【深淵魔尊】卡有些奇怪,天天宣稱自己是真的魔尊。 蘇允一笑,挑起對方的下巴:別鬧,你真是魔尊的話,我跟你姓。 —————————— 直到某日宗門大比,蘇允望見了那個坐在寶座之上,讓所有正道修士恐怖畏懼的魔尊本人。 危險的氣息湊在他耳邊。 裴玥:準備什麽時候跟本尊的姓,本尊等著呢。 —————————— 重生抽卡劍修(受) x 前期失憶乖巧後期病嬌魔尊(攻) 主受1v1,he 內容標簽: 強強 情有獨鍾 仙俠修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允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蘇爽文 立意:遇到再大的困難,也要勇敢麵對第1章 蒼淩山脈,離坎劍宗。 悶雷卷過雲層,豆大的雨滴傾刻而下,落在護山陣壁上,掀起一陣陣藍紫色的漣漪。 陣外暴雨肆虐,陣內春風和煦。 微風挾著花瓣吹進窗子裏,落在蘇允的衣襟上,他伸出完好無損的手臂,抬頭望了望四周。 目之所及處,是一架浮在半空裏的雲母屏風,上麵雕著仙鶴祥雲,最右散落了一摞玉簡,是之前執法長老讓他幫忙整理的弟子名單。 屏風後麵是練功時的青竹蒲團,他慣用的幾樣法器,還有半杯已經冷掉的靈茶。 蘇允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茶杯。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右臂被毀,劍體破碎,被人一把靈火燒成了飛灰。 “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身著深色法衣的中年人一掌將石桌碾成齏粉,“罔顧門法宗規,私下擾亂宗內大比,竟要將堂堂首席之位,去讓給一個才剛築基的外門弟子!” “……掌門師叔?”蘇允回過神來。 沈晨棟,離坎劍宗的現任掌門,在蘇允生父過世後一直照顧他長大。 蘇允最後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半月之前,整個劍宗上下被人屠戮殆盡,作為掌門的沈晨棟更是被人直接釘在了山門之上,渾身筋脈寸斷,死不瞑目。 “別叫我師叔,”沈晨棟氣得不輕,“那個牧千柯莫非是給你下了迷魂散不成,竟能讓你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劍宗上下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些許模糊的記憶闖入腦中。 牧千柯…… 他愛了整整六年的人。 何止是讓出首席之位,靈石,法器,旁人想都想不到的機緣,通通都被他捧到了那人麵前。 哪怕牧千柯對他態度冷淡,甚至與七八名女修曖昧不清,他也始終癡心不改。 直到死後,他進入到一個奇異的空間中,才終於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原來不過是一本話本小說,而他所謂的情根深種,也不過是對方使用外物刻意操控的結果。 就是這個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夥同一眾散修滅了劍宗滿門。 上至門派弟子,下至依附於宗門的普通百姓,六百多條性命,未留一個活口,鮮血幾乎染紅了半座蒼淩山。 更在他身死之後,踩著他已經破碎的靈劍,一臉輕蔑,嘲笑說這世上怎麽會有他這樣的蠢笨之人。 劍宗最後一次門派大比還是在五年之前。 蘇允皺了皺眉。 所以他這是,回到了過去? “孽障啊……” 見蘇允依舊不肯說話,沈晨棟終於徹底失望,哀歎著拂袖而去。 見沈晨棟推門離開,餘铖端著傷藥走了進來。 有關蘇師兄和那個外門弟子的事,他其實也是知道的,隻是今日掌門罵了這麽久都沒用,他說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麽用處,於是隻能歎氣。 “蘇師兄,藥我給您放在這裏了,您之後別忘了……” 餘铖抬頭看見蘇允起身,頓時所有沒說完的話都吞了回去。 “怎麽?”蘇允打開櫃門,試圖找到一件能穿的衣裳,太久沒有回到宗門,他都快忘了自己過去那些法衣都放在什麽地方了。 “您……麵具。”餘铖依舊張著嘴巴。 “哦,之前有人說我毀了容貌難看,所以我才一直帶著那麵具。” 至於現在,管他好不好看。 蘇允方才仔細檢查了自己的修為和隨身物品,確認自己應該的確是回到過去了沒錯。 具體之後該怎麽做他其實還沒想好,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宗內大比的事情。 難看? 餘铖不敢置信,想說那個人是眼睛瞎了嗎? 此刻蘇允正在鏡前挽起長發,如皓月凝霜般的手腕拿起一節發帶,隨意綁在腦後,未被束起的青絲垂落在他的臉頰邊上,更襯得他眼角上的傷疤鮮紅似火。 餘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蘇允的真容了,如今再看,依舊忍不住驚豔。 那頭蘇允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法衣,衝餘铖招了招手。 “走吧,去演武台那邊看看。” “啊?”餘铖滿頭霧水,連忙追了上去。 宗內大比所在的場地正在主峰與外峰的交界處,泉水傾瀉,草木芬芳。 今日已經是大比的最後一日,無論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齊聚在此。 眼看日頭已經快要升上中天,終於有人開口笑道。 “如何,早說了你們那個蘇師兄不會過來了,我看今日這個首席之位啊,合該就是我們牧兄弟的!” 說話的人身穿深棕法衣,正是離坎劍宗的外門弟子。 對麵穿青衣的幾名內門弟子心下憋氣,卻根本無力反駁。 蘇允是劍宗前任掌門之子,不過十七歲便學成了宗內所藏劍譜承天九式中的前三式,幾乎等同於金丹境的修為,是離坎劍宗當之無愧的首席。 可就在一年之前,蘇允不知怎麽,忽然迷上一個名叫牧千柯的外門弟子,平日裏送送東西也就罷了,如今竟走火入魔,要將首席之位直接讓給那人。 離坎劍宗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蘇允眼下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連內門弟子們也忍不住生出一絲怨懟。 外門弟子愉悅一笑,兀自開口道:“哦對了,我記得新任首席上位之後,是可以隨意製定一條宗內法規的吧……不如這樣好了,讓牧兄弟定一條規矩,將所有內門弟子都挪到外峰,好叫兄弟幾個也有機會來主峰這邊享享清福。” “你!”內門弟子氣得眼睛都紅了。 “差不多得了,”站在演武台上的牧千柯笑著道,“就你們這群糙老爺們,屁事不懂,能享得了什麽清福?” 牧千柯和其他外門弟子一樣穿著深棕的粗布法衣,卻偏偏穿出了一股瀟灑不羈的味道。 “怎麽就享不了清福了,”旁邊一名外門弟子不滿抗議,“到時啊,還可以將那姓蘇的一起叫過來,給咱哥幾個端端菜,倒倒酒。” “哈哈哈,仰慕牧兄弟的美人可多,他若是做的好了,說不定還能得牧兄弟賞他一口糖吃。” 話音未落,人群頓時爆出一陣哄堂大笑,連牧千柯也跟著笑了起來。 “住口!”賞口糖吃是市井間慣用的渾話,領頭的內門弟子終於忍不住怒道,“蘇師兄如今還是宗內首席,怎容你如此出言汙蔑!” “怎麽,”剛剛說話的外門弟子上前一步,神色不屑,“蘇允一個修為倒退,毀了容貌的醜八怪,明知道牧兄弟不喜與男子親近,偏要日日湊過來,他做都做了,還不許人說嗎?” “怎麽不許人說了?正好今天人多,你還有什麽想說的,不若都一並說了如何。”平淡的嗓音自不遠處傳來。 外門弟子僵硬回過頭。 來人穿著赤紅法衣,身上未戴任何多餘裝飾,鳳眸微彎,眼尾帶著不容忽視的紅色傷疤,那傷疤非但沒有絲毫損傷他的容貌,反而平添了一抹豔色。 “蘇師兄!”內門弟子驚喜喚道。 說話的外門弟子眼前發黑,隻感覺通身都涼透了,連忙看向牧千柯的方向。 牧千柯眉頭緊皺。 沒有理會對麵幾人的古怪表情,蘇允縱身跳上演武台。 屬於金丹境的威壓撲麵而來,外門弟子痛叫了一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牧千柯麵色一肅,連忙將同伴護在身後:“蘇師兄欺負一個才剛引氣入體的低階弟子,真是好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