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待馬萍走後,我對馬佳樂問道:“咋的,你這小子對馬萍有意思?”


    馬佳樂說道:“這不廢話嘛,我馬佳樂喜歡馬萍的事誰不清楚。”


    我調侃道:“你倆估計沒戲,你姓馬,馬萍也姓馬,都是本家人,不能結婚的。”


    馬佳樂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問過我爺爺,我爺爺說我們祖上是從南京遷過來的馬家,馬萍的祖上是本地的馬家,我們不是一脈的人,可以結婚。”


    我笑道:“可以啊,看來是玩真的了。”


    馬佳樂說道:“我真的決定此生非馬萍不娶了,哥幾個給我幫個忙啊,等我跟馬萍結婚時,我給你倆包個大大的紅包,等我倆的孩子出生後,你倆就是我孩子的幹爹。”


    劉鵬程說道:“小樣,沒出息的樣子,說的好像這世界上隻剩馬萍一個女人了,雖然她長得挺漂亮的,但太潑辣了,你這家夥估計降不住她啊。”


    馬佳樂一臉猥瑣地說道:“誰說我降她了,她降住我就行了,我要做她的小奶狗。”


    我和劉鵬程罵道:“惡心……”。


    不一會,馬萍抬著一個箱子進來了。


    我瞥了一眼箱子,裏麵是兩瓶茅台酒和一瓶紅酒。


    我對馬萍說道:“咋的,今晚讓我們白酒兌紅酒?”


    馬萍說道:“白酒是你們的,紅酒是本姑娘的,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喝酒。”


    劉鵬程說道:“咋的?你要喝酒?這老馬爺難道管不住你這小妮子了,你要上天了?”


    馬萍說道:“沒事,我爺爺允許我喝酒,這紅酒還是他給我的呢,我爺爺還說你們三個放開喝,酒管夠,喝醉了就睡在我家。”


    馬佳樂說道:“我這爺爺也真是的,還讓我們放開喝,喝壞了咋辦?”


    馬萍說道:“別亂攀關係,是我爺爺,不是你爺爺,我爺爺說喝壞了讓博文治,治不好了讓他師父治。”


    我們大家笑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我對馬萍說道:“馬萍兒,你看我們家的佳樂一表人才,而且還是個富二代,家裏有花不完的錢,最最最重要的是你家就這麽一個女兒,以後你嫁給佳樂了不用再為孩子姓啥發愁了,反正都姓馬嘛,跟倒插門一樣,要不你好好考慮一下佳樂。”


    馬佳樂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對對對,三弟說的對,我就打算給馬萍家倒插門了,我家裏人都同意了。”


    馬萍打了一下馬佳樂,罵道:“你就沒個正形,我就答應嫁給你了,你能立馬娶我嗎,我們才初一,最起碼要等到大學畢業了再說這個事。”


    劉鵬程說道:“有戲,有戲啊,馬佳樂,你有戲了,明天就叫你爸來馬萍家提親,先定個娃娃親,等以後長大了再領證辦酒席。”


    馬萍罵道:“劉鵬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趕緊閉嘴吧。”


    接下來,我們有說有笑地喝酒,足足喝了三瓶茅台酒,馬萍也喝了一瓶紅酒,就在大家醉得五迷三道時,劉鵬程攛掇讓馬佳樂和馬萍拜天地……,後來我啥也記不清了。


    第二天我睜開眼睛,打量了好一會,才發現我是睡在馬萍家,旁邊睡的是馬佳樂和劉鵬程。


    早飯時,老馬爺突然對我問道:“小子,這徐嘉怡是誰家的姑娘啊?”


    我一臉驚恐,問道:“老馬爺,你咋知道徐嘉怡啊?”


    老馬爺笑道:“昨晚你這小子喝大了,非得要去找徐嘉怡,一會說要去娶那女娃,一會又罵那女娃是個壞人,你都折騰了半個晚上啊。”


    馬萍的老爹笑著說道:“昨晚你這小子打了半個晚上的電話,手機沒話費了才睡著的,看來你這小子也是個不老實的人啊。”


    我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一下通話記錄,發現我竟然跟徐嘉怡通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我覺得渾身都冒汗,真是太丟人了。


    我看了一眼劉鵬程,他說道:“我啥都不知道,我昨晚直接醉死在包廂了。”


    我看了一眼馬佳樂,他瞥了我一眼,說道:“我吃飽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他起身就往外跑。


    我覺得此時此刻,我最好也跟他跑,我要留在這裏,能把自己羞死。


    當我跟著馬佳樂跑出來後,馬佳樂垂頭喪氣地說道:“唉!三弟啊,昨晚你打個電話算個毛線,二哥我真是丟人丟大發了,我現在都有想死的衝動了。”


    我問道:“你咋了啊?”


    馬佳樂哭喪著臉說道:“我聽馬萍說,tm的我昨晚非得要跟她入洞房,而且還跑到他老爹麵前左一個要娶她女兒,右一個要來他家倒插門,而且我對馬萍的爸爸一會叫老丈人,一會叫爸爸的,對她媽媽也一樣,這還不算是,我tm的竟然還要了人家們的改口費。”說著,他從兜裏拿出一遝錢,貌似有三千多。


    我一聽,頓時樂了,說道:“既然事已至此,你隻能去人家家裏提親了,像鵬程說的那樣,定個娃娃親,不然,我覺得馬萍的爸爸得捏死你。”


    馬佳樂說道:“也罷,隻能這樣了,我現在就去找我爸爸,今天要麽我爸在家打死我,要麽他帶我來提親,隻有這兩個選擇。”說完,他匆匆向家裏走去。


    我拿出手機,看著昨晚的通話記錄,我特想給自己狠狠扇兩巴掌,我他媽的給徐嘉怡打個毛線的電話啊。


    正當我看著手機悔恨時,我手機來了個信息,是有人給我交了一百塊的電話費,接著,手機上連續來了好幾十個信息,都是徐嘉怡發的,其中有一個信息我至今都記得,內容是“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翻看著一條又一條的信息,心都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就是喝酒也不能喝醉,如果喝醉了堅決不給任何人打電話……。


    正當我內心悔恨時,手機響了,是馬玉軍打來的。


    我:“喂,馬叔。”


    馬玉軍:“博文,你起床了嗎?”


    我:“起床了,咋了,馬叔,有事嗎?”


    馬玉軍:“你回來吧,你們的韓老師昨晚聯係我了,今天你去給他家人看病。”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來。”


    等會回到家後,院子裏博和坐在博舟身邊,兩人聊著天。


    博和看見我,起身道:“博文,馬叔有事來不了,我帶你去吧。”


    我點了點頭,隻要有人帶我去就行,因為我一個人去老師家,心裏多少還是有點發怵的。


    走出大門,博和讓我上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


    我看著這車,問道:“師兄,這車是你的嗎?”


    博和回道:“是的,我前幾天剛買的,每次出門都讓馬叔接送,我不好意思。”


    坐上車後,我感歎道:“師兄,你們真有錢啊,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跟你一樣有錢。”


    博和眼睛盯著路,說道:“如果人的願望能實現的話,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是那麽有錢,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


    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博和,心裏想著,這家夥真是個書呆子啊,咋希望我一直窮啊,我雖然本事不大,或許以後也買不起這種車,但你好歹說個善意的謊言嘛,真是的。


    我對博和說道:“師兄,你如果不會說話,可以閉嘴,你是我師兄,咋盼著我成為窮光蛋啊,真是的。”


    博和說道:“我說的是心裏話,所有的東西都是有代價的,我這輩子估計已經回不了頭了,我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我問道:“你咋了啊,你不是剛從北大畢業嘛,前途一片光明,咋能說回不了頭啊,莫非你後悔讀大學了?”


    博和笑了一下,說道:“有些事以後你就知道了,能答應哥一件事嗎?”


    我點頭道:“可以,別說一件,十件都行。”


    博和說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把我的骨灰撒到我們道觀所處的那山的山頂上,我想永遠看著那片地方。”


    我呸呸呸了幾口,說道:“你亂說啥話呢,你估計活得比我都久。”


    博和說道:“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說說死亡沒啥,但你一定要記得我說的話啊。”


    我點頭道:“我記住了,等你以後老死了,我一定將你的骨灰撒在那山頂上。”


    博和輕輕鬆了一口氣。


    我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忙說道:“師兄,停車。”


    博和用疑惑地眼神看了我一眼,問道:“停車幹什麽啊?”


    我說道:“趕緊停車,我要做件事。”


    博和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一把抓過他手,左右手輪番號了一下脈,發現他的脈象很正常,隻是稍微有點腎虛,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博和看著我的舉動,問道:“你給我號脈幹啥啊?”


    我說道:“剛才你亂七八糟說了一通,我以為你得了絕症,還好,你身體倍棒,隻是有點腎虛,等今晚我給你配點補腎的藥。”


    博和笑了一下,說道:“我不可能有絕症,即使有,不是還有元儒師叔嘛,至於你給我配補腎的藥,我勸你還是算了,你配的藥我可不敢吃,我怕你毒死我。”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不就前幾天給你搞了點麻沸散嘛,你至於這樣嘛。”


    博和說道:“你那次都把我搞出陰影了,反正我現在不敢吃你的藥了,以後等你中醫徹底學好了,我再吃你的藥。”


    我說道:“不用以後了,我現在就會補腎,我師父已經教我了,用八味腎氣丸做加減就行。”


    博和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相信你。”


    我撇了一下嘴,說道:“切,不相信我的實力,等會去韓老師家,我給你露一手,讓你開開眼。”


    博和說到:“行,你就讓我開開眼。”


    等我和博和來到教育局家屬院門口時,韓老師在門口正等我倆。


    簡單聊了幾句話後,我和博和跟著韓老師去了他家。


    坐在客廳,韓老師的妻子給我們倒了一杯水,韓老師說道:“博文,昨天在學校我沒給你細說,我家生病的人就是我的女兒,這病太怪了,我帶她去了好幾個醫院,治療一點效果都沒有,聽我老家的人說,是鬼上身了,我都準備帶我女兒去找個神婆看一下。”


    我說道:“韓老師,我先觀察一下,如果我治不了,你再去找神婆吧。”


    韓老師說道:“也行,什麽時候開始治啊?”


    我說道:“我先看一下病人吧,診斷一下後才知道。”


    韓老師說道:“行,我這就把我女兒叫出來。”


    韓老師起身,去了一間房子,不一會,跟他一起走出來了一個像大學生模樣的女生。


    我一眼看過去,我已經有八成的幾率能斷定這女生不是鬼上身證,因為她很正常。


    當她坐在我身邊後,我對她問道:“姐姐,你什麽情況,給我說一說。”


    她說道:“我這個病很奇怪,我不知道怎麽形容,反正就是很奇怪。”


    我問道:“怎麽個奇怪法啊?”


    她回道:“就是我心裏想去外麵散散步,但一出門,我就又不想去了,回家後,我又想出去,一直會在門外和門裏做糾結,而且我吃飯時,吃著吃著就突然感覺飯不好吃了,有時候心裏想吃飯,但不管多好吃的東西,吃兩口我就覺得不想吃了,而且我不睡覺時,想睡覺,躺下了吧,又不想睡覺,覺得我腦子裏是兩個人,一個人讓我幹這個,一個人又不讓我幹這個,我幹啥事都很糾結,不是心裏的糾結,而是真正身體上的糾結,我每時每刻都覺得腦子和身體是兩個人在角色互換。”


    我拿起她的手,先是在右手中指處號了一下脈,中指處沒有異動,接著我號了一下她雙手的脈,發現脈象很正常,沒有任何著病的跡象。


    這病人脈象正常,麵色正常,思路清晰,這證明她沒病嘛,但要說沒病,她所描述的情況說明她的身體的確有點不正常,這讓我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我思考了一會,問道:“姐姐,你會不會聽見或者看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搖頭道:“不會。”


    我繼續問道:“除了你說的那些情況之外,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搖頭道:“沒有。”


    我徹底懵了,感覺這女的不會是裝的病吧,咋能有這種情況啊。


    韓老師問道:“博文,我女兒是不是鬼上身?”


    我搖頭道:“不是,她身體很正常。”


    韓老師歎了一口氣,說道:“所有給她看病的醫生都是這樣說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後,心裏挨個思考《傷寒》和剛學不多的《金匱》上的各種證。


    後續的半個小時,我陷入了沉思中,將所學的知識全部捋了一遍。


    當我捋到《金匱》上時,突然想到一個證,我覺得這個證跟這女生的表現有點像。


    我對她說道:“姐姐,我現在說一段話,你感覺一下,是不是跟你的情況很像。”


    她點頭道:“行。”


    我說道:“意欲食,複不能食,常默默然,欲臥不能臥,欲行不能行,飲食或有美時,或有不欲聞食味時,如寒無寒,如熱無熱。”


    她點頭道:“對,你說的這些都跟我的情況一模一樣。”


    我繼續問道:“你口苦嗎?”


    她回道:“有口苦的情況。”


    我繼續問道:“你的小便顏色深還是淺?”


    她回道:“顏色很正常。”


    此時,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對她說道:“你的這病好治,隻需要兩味藥就能搞定。”


    韓老師問道:“博文,我女兒得了什麽病啊?”


    我回道:“韓老師,姐姐得的這病在中醫上叫‘百合證’,在《金匱要略》上有記載。”


    韓老師鬆了一口氣,說道:“那怎麽治療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武江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用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用之並收藏醫武江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