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迅速進入狀態,演戲這回事她已經很熟練了,可以應對所有的場合。


    燈光大亮,靠著牆壁表演的真田苓被燈光晃到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略顯油膩的笑聲。


    真田苓虛虛的抬眼,原來是他啊。


    藤本弘一,藤本貴一同父異母的哥哥,嘖,她那時候果然是下手太輕,就該把這兩兄弟一塊送進去才行,爭鋒相對這麽些年,在監獄裏不做個伴都說不過去。


    藤本弘一無視了真田苓陰翳的視線,因為這時候說什麽都沒用了,她就是案板上的魚肉。


    藤本弘一好心解釋了一句,“很驚訝看到我嗎?我也驚訝你的存在,你當初可是害的我損失了不少。”


    “作為補償,就由你來當做謝禮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真田苓緩緩的站直身體,如果今天的事成了,不管是不是意外,背後有沒有內幕,最重要的是結果,警察的女兒和黑幫的兒子混在一起,在別人家的宴會上搞出這種醜聞,那娛記報紙可就樂瘋了。


    真田苓身上的禮服側邊是有口袋的,出來時她順了一副白色手套,畢竟不能太明顯是吧。


    藤本弘一還沒反應過來真田苓的動作,眼前蒙上一陣黑影,躲都躲不及,腦門上劇痛襲來,藤本弘一被花瓶砸倒在地。


    真田苓居高臨下的踩著他的胸口,高跟鞋用力碾壓,“真蠢。”


    藤本弘一麵色痛苦,幾乎不能呼吸,“你...你..”


    真田苓冷嘲一句,“不長記性的蠢東西。”


    真田苓活動了下手指,她手上的戒指也不是白戴的,針尖冒出在藤本弘一的頭皮上紮了一針,接下來好好玩吧。


    她以前真是高估藤本弘一的本事了,跟進監獄的一樣,沒用的廢物。


    真田苓瞥了眼牆角的監控,這些她會解決的,不過現在她需要把宮原柔提進來,誰幹的誰收尾。


    真田苓扯著宮原柔的頭發把人扔在倒地的藤本弘一身上,“第一,打救護車,叫人送你倆去醫院。”


    “第二,藤本家的未婚妻,你自己選。”


    真田苓不會強迫別人做什麽事,她會給出選擇,至於選擇什麽就是對方的事情,買定離手,可不能反悔。


    真田苓掐著宮原柔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知道你現在還清醒,好好選擇,機會可就隻有一次。”


    宮原柔知道他們這次是失敗了,可以後還要過下去,藤本弘一的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她不能隻被動挨打。


    真田苓看著她溜溜轉的眼珠子就知道她想的什麽,“你這心真夠碎的,見一個愛一個是嗎?”


    宮原柔麵上劃過一抹難堪之色,恨得想將真田苓碎屍萬段,卻發現自己連她頭發絲都夠不到,可悲又可恨。


    真田苓在她腦門上一戳,將人推了個仰倒,“玩得愉快。”


    接下來的劇情她就沒興趣看了,傷眼睛。


    真田苓站在空蕩的走廊上,賓客都在一樓的宴會大廳,觥籌交錯你來我往,樓上倒是沒幾個人。


    真田苓扯了扯領口,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現在心情不太好,或許可以說非常不好,解決那兩個人並沒有讓她有任何的喜悅,整個人躁鬱的厲害。


    鼻尖似還有那股甜膩的味道,惡心的她直頭暈,現在的狀態非常不適合回到真田弦一郎的身邊,她壓不住那想毀滅所有的衝動,正想隨便找個房間休息一會兒,等宴會結束她就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樣回家也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不想手剛放在門把手上,身後由遠及近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跡部景吾手上沾了些酒液,正好也來洗手間清理下,沒想到看見了真田苓這正準備推門而進的動作,這層的房間是供賓客休息用的,“阿苓,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真田苓眸色暗沉,聽到聲音後並沒有回頭,她隻想跡部景吾快些離開,“沒有。”


    跡部景吾怎麽可能就被兩個字打發走了,更何況他也察覺到真田苓現下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他快步走向真田苓,“你怎麽了?”


    真田苓攥緊了門把手,快速的推門並合上,“困了,休息下。”


    就是門沒合上,跡部景吾把自己的手伸進來了,要不是真田苓反應及時,攔住了門板合上的動作,這手就不是夾一下這麽簡單。


    真田苓這會兒脾氣很不穩定,眉宇間是壓都壓不住的煩躁,一點就炸,比炮仗來的還要快,她看著就這麽硬闖進來的跡部景吾,眉心緊皺,臉色也不大好看,“你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跡部景吾一愣,沒料到真田苓的反應這麽大,就像是在發火一樣,可真田苓以前從沒跟他這麽說過話,屋裏沒開燈,隻從窗戶那處透進來些樓下的燈光。


    跡部景吾看不太清真田苓的臉色,但從語氣就能感受到並不是很好,他遲疑了一下,“是來例假了嗎?”


    女孩子生理期的時候脾氣會不太穩定,跡部景吾有些懷疑真田苓經期到了,“要在這休息會兒嗎?我讓人送些紅糖薑汁上來。”


    真田苓嘴角微扯,神他媽例假來了。


    “不用叫人,你出去。”


    距離太近,又是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若隱若現的燈光,隻會平添曖昧的氛圍,她都能嗅到跡部景吾身上獨有的玫瑰淡香,絲絲縷縷纏綿悱惻。


    真田苓瞳仁越發的漆黑,再不出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就不能保證了。


    真田苓後退貼緊牆壁,又重複一遍,語氣加重,“出去!”


    跡部景吾沉默片刻,任是誰被這樣接二連三的頂撞都會心情不好,更別提是跡部景吾這麽囂張霸道的性格,不過是因為真田苓,所有的脾氣都被他盡數壓下了而已。


    跡部景吾緩了緩,又湊近了些,想看清楚真田苓的臉色,“你到底怎麽了?剛才在樓下不還好好的嗎?誰惹你生氣了?”


    真田苓呼吸錯了一拍,一股無名之火升騰而起,扯過跡部景吾的衣領就把他往門口扔,“說了讓你出去!我怎麽樣跟你沒有半分關係!”


    跡部景吾一時不察,真讓真田苓揪著領口往前扯了兩步,這會兒他就是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真田苓的不對了,她現在這種焦躁的狀態,和之前跡部景吾撞見的那一次發脾氣很像。


    至於真田苓說的那些硌耳朵的話,他就當沒聽到,又不是真心的。


    跡部景吾輕輕環住真田苓的腰,攔住了真田苓把他丟出去的動作,反抗肯定是不行的,萬一他勁使大了把真田苓掙開了怎麽辦。


    “你別生氣了,誰惹你不開心我幫你教訓他好不好。”


    “嗯?你別跟我說那些傷人的話。”


    真田苓渾身僵住,沒想到跡部景吾會是這麽個反應,真田苓的手還抓著他的衣領,整個人卻是被他虛虛的攬在懷裏,玫瑰的香氣快要將她淹沒。


    這麽近的距離,跡部景吾鼻尖微動,這是什麽味道?真田苓很少噴香水,就算有也絕不會是這種甜膩的味道。


    真田苓用力到指尖泛白,指骨明顯的凸起,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推開跡部景吾,這樣親密的接觸不合適。


    可現在,真田苓神經本就不正常,跡部景吾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她說過了,之後會發生什麽她不保證!


    砰的一聲,跡部景吾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真田苓一把按在了門板上,脊背處傳來的刺痛讓跡部景吾忍不住皺眉,“苓....”


    真田苓抬手掐住跡部景吾的脖頸,拇指壓在喉結上且不斷用力,“我提醒過你讓你離開,是你不走的!”


    到關鍵時刻,真田苓反倒不急了,一邊掐著他,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別後悔。”


    “跡部,先提前跟你說聲抱歉。”因為她不會負責。


    跡部景吾又一次的體驗到了窒息的感覺,並且清楚看到了真田苓的眼睛,看到了瞳孔裏倒映的他,以及真田苓眼底危險惑人的神色,他還沒反應過來真田苓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就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跡部景吾瞳孔驟縮,抱著真田苓的手臂不受控製的勒緊,死死扣著真田苓的腰。


    真田苓...在親他?!!!


    跡部景吾在震驚之下牙關微啟,給了真田苓可趁之機,她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口腔裏的血腥味越發的濃鬱了。


    真田苓這一口可是毫不留情,說輕了那是親,說重了那連啃帶咬的。


    跡部景吾整個人都石化了,一動不動的任由真田苓在他身上放肆。


    真田苓表麵看的再稚嫩,再虛弱,她骨子裏依舊是一個成年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該會的不該會的她全都會,並且還會舉一反三。


    真田苓一手壓著跡部景吾的後頸迫使他低頭,個太高她仰頭不舒服,一手在他腰間摩挲,伺機而動。


    親都親了,更放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靜謐的房間隻能聽到唇**的水漬聲,以及某些人逐漸加重的呼吸聲,聽在耳裏隻讓人覺得臉紅心跳。


    樓下是滿廳的紅飛翠舞,樓上是說不盡的繾綣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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