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幽幽的看著聊的‘火熱’的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就是真田苓,手裏捏著的香檳杯不斷的搖晃著,真的是,她們到底在聊什麽啊?聊這麽久還沒說完嗎?


    一旁的忍足侑士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遠離跡部景吾的右手邊,萬一這香檳灑了,濕的可是他的衣服。


    但是,忍足侑士有些無語的看向跡部景吾的神色,至於嗎?真的至於嗎?


    人家女生就是在一起聊聊天,並且真田苓還是屬於傾聽那一方的,你至於露出這種表情嗎?活像是有人把你家花園給搬空了。


    真田苓自然是發現跡部景吾的身影了,第一他人太耀眼,站在人群中也是最奪目的一個存在,還有一個原因是這人眼神太明顯了,她很難不注意到。


    都是認識的朋友,賽場上交過好幾回手了,見了麵肯定是要打招呼的。


    真田苓就跟在真田弦一郎身側,隨著他去招呼朋友,保證自己一定是在真田弦一郎的視線範圍,沒辦法,前科累累,口頭說幾句很難讓真田弦一郎信服。


    這種場合一般不需要真田苓說話,她隻要安靜的待著,前頭自有真田弦一郎幫她抵住那些陌生人的問候。


    跡部景吾問酒侍要了杯熱果汁,整個宴會廳開了中央空調是很暖和,但真田苓不能吃涼的,一口都不行。


    跡部景吾湊到真田苓的旁邊,真心的誇讚,“你今天很漂亮。”


    順便不著痕跡的撇了一眼真田苓的手腕,心裏補充了一句,如果能戴上他送的手鏈就更好了。


    真田苓打量了下跡部景吾,是真的很適合穿西裝,也算是半個運動員,身材比例沒的說,“謝謝,你也是。”


    正在跟人交談的真田弦一郎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狐疑的看向說話的兩個人,等下,跡部景吾是不是跟苓之間的距離太近了?他們私底下關係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


    真田弦一郎心下懷疑,但看著這倆人著實有些不順眼,聊著聊著就把跡部景吾拽到話題裏了,聊正事的在這邊,少去女孩子那邊。


    忍足侑士幸災樂禍的笑笑,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哎呀,偶爾看到跡部吃癟也是一件美事啊。


    手塚國光神色清冷,默默的把他們的反應收進眼底,其實,就算是真的,也沒什麽意外的。


    說真的,這宴會確實是挺無聊的,渡邊椎名畢竟是東道主,不能一直陪在真田苓身邊說話,她也要去招待別的客人,而真田苓在聽著他們聊網球,聊經濟,聊時事政治,越聽越困,是一點兒興趣也提不起來,光在那喝果汁了。


    喝的多了,就容易三急,真田苓趁他們聊天的間隙示意了真田弦一郎一下,扭頭去洗手間了。


    真田苓在洗手的時候還想著這宴會幾點結束,她想回家了。


    洗手池的上麵是一整麵寬大的鏡子,可以看清楚身後的所有動作,真田苓是聽到了身後有人進來,一開始沒放心上,但現在,溫水不斷地衝洗著真田苓的手指,她冷漠尖銳的看著鏡麵上倒映出來的人影。


    竟是,許久不見的...宮原柔。


    真田苓抬手關掉水龍頭,心底的惡意不斷滋生,迅速匯集成一顆參天大樹,每一根枝葉都透著陰毒的念頭。


    阿拉,自從她把藤本貴一送進監獄後,宮原柔這個人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


    真是一個錯誤的節點,真田苓最近的脾氣可算不上好,長期失眠的人總是容易衝動易怒,做出什麽都是可以理解的,是嗎?


    宮原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定要和真田苓較勁,明明不管從哪裏來看,她都沒資格出現在真田苓的麵前,甚至連說話都不配,可她就是忍不住,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地告訴她,所有的都是錯的,真田苓不該擁有這一切,一切都亂套了。


    可宮原柔不知道該怎麽解決,貴一出事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監獄裏出來,她在那次的爆炸裏也沒討到好,身上淨是疤痕,可她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真田苓能一直高高在上的活著,不甘心隻有她一個人被踩進水溝裏,就如同下水道的老鼠。


    沒有人知道她為了討好爸爸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她跟姐姐已經拚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要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她爸爸也不會放她出來。


    這次的宴會名額也是她拚命爭取過來的,因為她知道真田苓一定會過來,你看這不就是來了?


    宮原柔突然古怪的笑了起來,配上她陰森的眼神還有些滲叨,“真田苓,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沒有人再來礙你的眼了,開心嗎?”


    真田苓舔了舔唇,開心,怎麽不開心呢,她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你要是不出現,她還正發愁該用什麽辦法找你呢。


    真田苓很早就說過了,主動送上門來的,她一向是來者不拒。


    砰的一聲悶響,真田苓扣著她的脖頸把人壓在洗手間的門板上,昏暗的空間隻能聽到宮原驚懼的心跳聲,“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你。”


    宮原柔忍下劇痛,從喉嚨裏擠出聲音來,“這才是...真正的你吧...貴一他都...都告訴我了。”


    “你哥哥..知道嗎...這樣的你...”


    真田苓眼裏跳躍的詭譎的光芒,手下不斷用力,幾乎都能聽到骨骼摩擦的聲音,會斷掉的吧,隻要她在用力些,哢嚓一聲,那將是世上最美好的聲音。


    就在宮原柔臉色憋得通紅翻白眼的時候,真田苓後知後覺的聞到了一股甜膩的味道,不是香水,這是...


    真田苓鼻尖微動,這是催*迷藥,把這些東西抹在自己身上,是想以身犯險嗎?


    不過可惜啊,這些東西對真田苓來說,無效。


    但是呢,她比較好奇另外一個人是誰,就憑宮原柔一個人,可沒本事算計這些。


    真田苓鬆了力道,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他在哪?”


    宮原柔瞳孔驟縮,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暈厥過去,你你,真田苓怎麽會知道的?


    真田苓把人扔在地上,過去看看不就行了,何必浪費時間,而且這味道是真難聞,膩得她直犯惡心。


    真田苓都不需要費勁去猜測這人藏在哪裏,既然是舉辦宴會,就準備了空房間,以備客人休息和應對不時之需。


    如果真田苓真的中迷藥了,身心俱疲之下,會選擇離洗手間最近的一間臥房。


    哢嗒沒開了,室內一片漆黑,真田苓又聞到了那股甜膩的味道,果然,人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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