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瞅著時間給手塚國光發了一條短信,有些問題私下說比較好,這麽多人呢,說的太直白影響不好。


    兩方揮手告別,芥川慈郎歡快的溜到真田苓的跟前,眼裏滿是喜悅之色,“苓,我剛才酷嗎?發球是不是超棒?”


    真田苓肯定的點頭,“特別酷,超厲害。”


    芥川慈郎瞬間滿意了,也不在乎剛才的疑問了,賊歡喜的邀請真田苓去吃小蛋糕,“有一家甜品店超級好吃,等下我們一起去好不好,跡部請客。”


    真田苓往後撇了一下,剛好就對上了跡部景吾的眼睛,半秒後真田苓又默默的移開視線,心底輕輕嘶了一聲,這眼神還怪嚇人的。


    走的時候真田苓跟著芥川慈郎他們走了,畢竟青學除了手塚國光能說兩句之外,其他人她也不太熟。


    就是今天肯定不能和慈郎一起去買蛋糕吃了,迎著芥川慈郎失望的眼神,真田苓保證下次一定,下次她提著蛋糕去冰帝找你去,去冰帝看你訓練。


    芥川慈郎最後隻能同意,苓不去他也不能強求的,隻是下次一定要來找他。


    真田苓保證,一定會來找他的,現在她就趕時間先走了。


    真田苓本想跟跡部說兩句的,不過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心情看著也不太好,就沒有再去打擾了。


    眼角餘光看到真田苓就這麽瀟灑的離開,連一個好久不見都沒有,跡部景吾控製不住的攥緊了拳頭,呼吸也錯亂了幾拍。


    忍足侑士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順帶把嶽人的嘴捂住了,現在還是不要八卦的比較好,好奇心也收一收。


    真田苓沒回家,她去了一家書店門口等著,這是手塚國光回家的必經之路,先前發短信就是說在這等著他。


    在真田苓玩了三局消消樂,準備第四關的時候,聽到了旁邊的動靜,視線也隨之被陰影遮住。


    真田苓仰頭看去,就見到了手塚國光的俊臉,比賽時的隊服已經換下來了,是黑色的製服,肩膀上倒還背了一個寬大的網球包,說實話這製服的款式純就是靠手塚國光那張臉和氣質才撐得住。


    手塚國光眼底帶了幾絲疑惑,真田苓今天的舉動確實很奇怪,可她也不像是開玩笑玩鬧的人,既然叫他出來就肯定是有正事。


    “苓桑,是有什麽事找我嗎?”


    真田苓關掉遊戲界麵把手機收起來,“準備去你家。”


    手塚國光:“…?”


    這句話好像有點兒歧義,真田苓又補充了一句,“我爺爺讓我過來拜訪你爺爺,正好等你一起過去。”


    手塚國光明白了,“失禮了,讓你久等。”


    真田苓揮揮手,這哪跟哪,“是我來之前沒跟你說一聲,你們比賽重要。”


    “走吧,邊走邊聊,別在這站著了。”


    手塚國光:“好。”


    兩個人並排走著,你一搭我一搭的閑聊,畢竟是步行回去,一句話不說幹走的話,氣氛多少有些僵硬,尤其她這還是上門目的不純的。


    大多是真田苓主動搭話,手塚國光都在回複,偶爾也會詢問幾個問題,倒也還算聊的不錯。


    俊男靚女站在一起走路總是會吸引路人視線的,特別是雙方的氣質,那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培養出來的小孩兒。


    那些低語他們倆都聽到了,不過誰都沒有在意,路人而已,無關緊要的人,說了什麽無傷大雅的話也不重要。


    隻除了,不遠處靠車而站的另外一個少年,跡部景吾。


    他似乎並不意外在這裏,在手塚國光家門口看到這兩個人,眉宇間連絲驚訝的神色都沒有,目光幽深的看著他們,身上還穿著先前比賽的隊服。


    街對麵路過的一個買完菜正準備回家的阿姨,無意間撇到了這裏,臉上浮現幾許羨慕之色,感歎一聲自言自語道,“瞧瞧人家這小孩長的,真俊俏。”


    三個人現在都沒有注意那個阿姨的誇讚,彼此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第一個開口。


    半晌後還是手塚國光主動搭話,“跡部,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是手塚國光的家門口也不確切,這裏隻是必經的巷道,走過這條巷子,再往裏拐彎才是手塚國光的家,那是私人宅邸。


    跡部景吾站直身體,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的開口,“過來找你有些事商討,沒有提前告知直接上門,看樣子你是有約了,不知道還有空嗎?”


    手塚國光側頭看了一下真田苓,這兩個人是有什麽矛盾嗎。


    嗨,真田苓一點兒都不心虛,跡部景吾是能打她還是怎麽的,完全無所謂的。


    所以真田苓迎著他倆的視線,一臉的淡定,非常坦然,“不走嗎?”


    “有事兒你們先聊,不用管我,我在後頭跟著就行。”


    然後兩人行就變成了三人行,跡部景吾故意走慢了一步,擋在他們倆中間,占據了絕佳c位。


    這還不止,跡部景吾低頭撇向真田苓,嘴唇無聲動了動,又繼續和手塚國光說話了。


    真田苓:“……”


    她看懂了,看的很清楚,跡部景吾說的是一個單詞,騙子。


    該怎麽說呢,她不是來找手塚國光,她是來找手塚國光爺爺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也不對,怎麽能說她是騙子呢?


    她騙誰了?誰都沒騙好吧,這個單詞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總之這麽一番折騰下來,真田苓總算是見到了北川老頭,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修煉成精了,但是臉色那可是真看不出什麽來,同手塚潘士對話時也是客客氣氣的,時不時還笑個幾下。


    手塚潘士看著家裏冒出來的幾個小孩也沒有太驚訝,招手讓他們過來打招呼,不管心底想的是什麽,麵子上還是要做到位,不能失禮於人前。


    北川老頭看起來就像是尋常人家的老爺爺一般,寬厚溫和的注視著他們這些小輩,如果不是真田苓清楚的知道北川家私下下做過什麽事情,怕真就被這老頭騙過去了,不愧是活了這麽多年的老狐狸。


    說句實話,到了他們這個階層這個地位,手上要是幹幹淨淨不染塵埃,那就讓人笑掉大牙了,也就輪不到他們坐上掌權人的位置。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靠絕對的對錯來區分,黑與白的界限也不明顯,中間還有很大一片灰色的區域。


    可總要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


    人活著也該知道‘底線’二字怎麽寫。


    如果真是商業犯罪,真田苓也不會多說一句,這也輪不到她來插手。


    北川老頭也知道家族遇上麻煩了,大阪警方這次是動真格的,看他們的架勢不徹查清楚誓不罷休,這也是他大老遠過來的原因。


    手塚國光這孩子就是他此行的目標,家族的獨子,將來不可限量,他帶著孫女過來的意思就是希望他們交好,若是能促成一段姻緣那更是最好不過了。


    至於跡部家族的獨子,慎吾那老東西的獨苗苗,並非是他不與之交好,年輕時的矛盾暫且放下,從長遠來看,跡部家屹立不倒,而他北川卻是在走下坡路,如果他們家不能渡過這次難關,與跡部家聯姻的危害遠超其間的利益,不過交好總是沒有錯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對手強。


    最後一個就是這個頭稍矮些的小姑娘,看些麵生,不像是手塚潘士的外孫女,“這位...”


    手塚潘士提了一句,“弦右衛門的親孫女,阿苓這是你北川爺爺。”


    真田苓唇角忽的勾起一個笑容,帶著一股子天真無邪單純無害的味道,“北川爺爺,您好,我是真田苓。”


    北川訓廣看著這小姑娘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心底浮現一絲古怪,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別說是北川訓廣了,就是手塚潘士看著這丫頭臉上的笑也覺得甚是古怪,若不是老友提前給他透露了一些消息,他是真不知現在的孩子已經莽成這樣了。


    真田苓笑的意味深長,北川老頭我的名字你會永遠記住的。


    “是個好孩子,這是未子,你們都是同齡人有時間多聊聊。”


    北川未子是北川家大兒子的長女,家族裏第一個出生的女孩,也因此備受寵愛,除了父母疼愛之外,最疼她的就是爺爺了。


    但這些疼愛的表象之下,這些血緣親人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那可就不好說了。


    當然這並不妨礙北川未子同樣是個囂張跋扈的白富美,真金白銀養出來的刁蠻任性,當著諸多長輩的麵已經是收斂再收斂了,她明白自己這一趟過來是什麽意思,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爺爺決定好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改變的。


    如果可以挑選的話,北川未子並不喜歡手塚國光,人太冷漠了,性格也古板,這樣的男生玩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更喜歡意料之外的人,比如說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的跡部景吾,論身份地位也配得上她,跡部財閥也會給她添一份助力。


    這麽想著北川未子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盯著跡部景吾的眼睛都快發光了。


    視線無意識與真田苓碰上的時候,又會極快的躲過去,眼底深處是微不可查的不屑,真田苓的身世她知道,正因為知道才更看不上,真是的什麽都往家裏帶,討厭死了。


    隻是遺憾,北川未子年紀到底還是太小了,修煉的工夫根本就不到家,她眼裏的那點小心思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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