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修寶早預料到會這樣,他連忙求饒的同時一邊承諾道:“各位……各位莫急,我在中原還有糧食,第二批糧食已經到半路了。”


    一聽還有糧食送來,眾首族將他鬆開,還順手拉了他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孔修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手裏拿著糧商的令牌,說道:“各位是幫過我的人,以後送來的糧食,定是優先賣給各位,價格在市場價上低兩成,如何?”


    什麽?還要出錢買糧食,幾位首領不幹了,先前可是答應送糧食給他們的呢。


    孔修寶歎了一口氣開始說起自己的苦衷,忽悠這些人以後與自己做長久的糧食生意,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幾位首領似乎怒火少了些,之後擁護著他往宴場去了。


    戲班入宮了,跟著打手一起抬妝匣的兩名影衛相視一眼,他們二人上一次曾來過宮中,對宮裏比較熟悉。


    等會兒阿奇和公子楚上台表演,兩名影衛就在後方等候時機,今日是他們完成任務離開上京最好時機了。


    領路的女仆將戲班引入一處氈廬,與上一次來的那處隔得有些遠,聽說這一次生辰宴隻請了阿奇的這個戲班子,其他就是各族挑選出來的勇士比試,討得國君的好彩頭,可見國君也沒有想著大辦一場。


    氈廬外的宮衛比上一次的多了些,來回巡邏換崗的更加勤了,兩名影衛見這狀況,心頭有些鬱悶,宮裏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的巡邏宮衛。


    阿奇和公子楚在上妝的時候,兩名影衛回來說了外頭的情況。


    阿奇和公子兩人有些擔憂起來,這宮裏突然多了這麽多的巡邏宮衛,他們動起手來豈不是困難重重。


    兩名影衛心思一動,尋阿奇要了五名打手,悄悄地摸出氈廬四處打探。


    前頭生辰宴已經開始了,妝間裏都聽到了前頭的熱鬧,聽說開始上場的是各部族的勇士比試後得到國君歡喜,就能當場成為國君身邊的親信兵,也就是算斡魯朵。


    那可是各部族的榮耀,也算是在國君身邊有人了。


    比試台上自然熱鬧非凡,勇士們打得不分上下,好不精彩。


    看台處,孔修寶坐在末席上,似乎很有興趣的看著台上的表演,身邊的女仆喂他酒的時候,他也像個浪蕩子似乎的就著美人的手喝了下去。


    幾位部族首領朝孔修寶看來,見他這模樣,心思一動,莫不是這人好美色?


    人一旦有弱點那就好辦,明個兒就給這位糧商府上送上幾位美人。


    國君旁席坐著的是大王子和二王子,兩人被軟禁在宮裏反省,生辰宴上還是得出來的,表麵上看著兩兄弟似乎還算平靜,可是坐在一塊卻是互看不順眼。


    而國君左後側一席,隻露出半個桌角的那兒坐著的正是一直被國君軟禁的兄長耶律存明,他默不作聲的喝著酒,眼神卻是不動聲色朝大王子看去一眼。


    此刻的大王子又豈會知道他今日召入皇城的那些私軍,此時有大半人馬被炸死在了南北城的秘道中。


    耶律存明的唇角微微揚起,再看到國君的背影,心頭的嫉妒與恨意不言而喻,軟禁了他這麽多年,今日總算要揚眉吐氣了。


    一名仆人端著一個木盒從遠處走來,此人來到耶律存明身邊,耶律存明使了一個眼色,這就起了身,帶著仆人來到國君麵前敬酒。


    “主上,下臣親手做下了壽禮送予主上,祝主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耶律存明這就要仆人呈上木盒。


    國君朝這位軟禁多年的兄長看去一眼,並沒有因為他的獻禮而高興,反而皺了眉。


    “老大每年都送禮,不會又是手工雕刻的某位美人,朕不喜歡。”


    朝中各位大臣都知道這位被軟禁後沒日沒夜的雕刻,聽說無聊的時候將府上的仆人每人雕刻出一尊還擺在了書房中。


    聽人說是這位打算故去後,將這些雕像用作陪葬,這樣一來這些忠心跟著他的仆人就都能恢複良籍能自由了,而他在地下也不會孤單。


    這樣的安排聞所未聞,朝中大臣私下裏都在嘲笑他,曆來權貴逝去,身邊服侍他的親侍跟著陪葬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有了這個安排,在他們病重之時這些近侍就會勞心勞力、忠心耿耿,不會生了異心。


    如他這般的說詞,想來他身邊的仆人巴不得他早點死好恢複良籍還他們自由去,當真是傻。


    比試台上勇士們還在比武,而高座上,國君卻是沒看耶律存明一眼,隻叫他退下。


    耶律存明不顧顏麵,一臉拘謹的直接將木盒打開,裏頭果然是一尊雕像,但是當他拿出來時,周圍幾人驚呼出聲。


    “這是先太後的雕像……”


    先太後生下三個兒子,三個兒子情同手足的長大,卻在爭奪帝位時死的死,軟禁的軟禁。


    今日是國君的生辰,這位將先太後的雕像拿出來是何用意?豈不是掃了國君的興致。


    果然國君也看到了,看到生母的雕像還是年輕時的樣子,那模樣惟妙惟肖,國君的臉色果然不好看了。


    就在各位大臣還想著國君就要發火了時,國君反而起了身,顯然要上前親手接過生母的雕像。


    一直坐在旁邊服侍著國君的夕妃見國君起了身,她臉色微變,美眸不動聲色的朝那仆人的手看去,那仆人此時手已經摸向了木盒的底部。


    宴場外,數隊巡邏兵經過此地突然停下了腳步,這些人左右看了一眼,要走不走的。


    不遠處暗中打量的影衛和打手們暗感不妙。


    影衛小聲說道:“他們不是斡魯朵,他們此時聚集在宴場外莫不是要動手?”


    影衛猜測的沒有錯,一旦國君靠近生母的雕像,耶律存明身邊的仆人就會摸出木盒下的匕首向國君動手,而宴場外巡邏兵正是耶律存明早先安排入宮的人,而這個計劃他並沒有告知夕妃。


    先前與夕妃商量好的是等國君生辰宴後,借著國君醉酒,夕妃將其扶入院裏,再給夕妃一點時間,她與國君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到那時夕妃會給國君喂下散功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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