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歎了口氣,答道:“這世上的事就是這般巧合,當初我將生辰八字藏於孩子懷中時,並不知你的小女兒竟是同日同辰出生,原本是想將孩子送你身邊養大,即使做為養女也行,術士出身,總能破了這個局。”


    “倒是高看了你們鄭家,學了一身本事,卻連克六親之局都破不了,最後送走了孩子,早知是如此,我又何必千裏迢迢將孩子送來京都。”


    柳娘顯然後悔了。


    曹氏被她的話激怒,自己千方百計要認回來的女兒,結果不是她的親生女兒,而這位養女卻破了她的陣毀了她的壽元,還壞了他們鄭府的風水,這一切的根源原來在這兒。


    “來人。”


    曹氏一怒之下下了令,很快有下人護衛衝進來就要帶走柳娘。


    柳娘卻是不緊不慢地開了口:“若想鄭府昌盛,這個女兒不得不認,好在知道此事的隻有你我二人。”


    一句話又點醒了曹氏,東來命格貴重,即使這孩子不是她親生卻也是流光帝姬的後人,也是鄭家人的希望,複國大計全在她身上了。


    曹氏生氣卻又無可奈何,柳娘提醒了她,她隻得下令屏退了護衛和下人,問她:“你如今入得京城來是為了什麽?也是為了複國而來?”


    柳娘目光微微一閃,點了點頭,“對,尋到小主複國。”


    曹氏很快想到了什麽,問道:“你從吳越國而來,而今的吳越國已經換了主,可是大房一脈隻留下這唯一血脈?”


    柳娘也不瞞著,的確這事兒早已經瞞不住,陶將軍的捷報定是已經傳回了京城,於是點頭。


    曹氏麵色微變,明顯有些激動起來,接著說道:“當年老祖宗帶走了嫡長子入南蠻,流傳老祖宗為後世子嗣留下了複國的寶藏,想來這藏寶圖在嫡長子手中才是。”


    “柳娘,你是唯一幸存的家仆,定能知道藏寶圖的下落。”


    柳娘一臉錯愕的看著曹氏,驚聲開口:“我出生即在宮中,的確聽說過藏寶圖一事,但是先皇所提之事,這藏寶圖當年是帝姬派人送去了道觀交到了二房一脈,就是為了保下最後的希望,此事才是真的。”


    曹氏震驚的看著柳娘,心頭暗忖:“莫非公公手中握有藏寶圖而瞞著了她?難怪公公一直盼著複國,原來早有財產在手。”


    “此話當真?”曹氏一臉認真的問著。


    柳娘也是一臉認真的答著:“老奴沒有半句虛言,不然我不會尋到京城來。”


    曹氏心頭開始動搖,雖然今天的事對曹氏的打擊不小,可是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曹氏收留了柳娘,成了老嬤嬤帶在了身邊。


    隨著柳娘入了鄭府,躲在暗處一直關注著的扶江快速去書房見鄭家老爺。


    鄭墨岩也沒有想到此婦竟然是從吳越國趕來,孤身一人,身邊也沒有帶其他人,吳越國如今到底發生了什麽?還得由一位仆人趕來京都。


    眼下人在府上,還成了他大兒媳婦身邊的老嬤嬤,先不說此婦的用意,但是主脈一支的藏寶圖指不定在此婦手上,可得想辦法得到手。


    一直待在京城盯暗梢的扶江此時建議道:“主上,抓住此婦再嚴刑逼供,定能得知寶圖的下落。”


    鄭墨岩若有所思的看向扶江。


    京城外城官營,陳副將帶著幾名親信京兵匆匆趕回官營見統領,幾人臉色凝重。


    任榮長私下裏派給陳副將的任務就是盯住鄭府,還有那畫像上的人。


    這幾日那人改頭換麵在鄭府進出,又去走街竄巷的打探,瞧著是在找什麽人,以至於陳副將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沒有第一時間將人抓了帶來,沒想到就在昨個兒夜裏跟丟了此人後,到今日晌午,在京城裏仍舊沒有尋到此人的身影。


    看來陳副將幾人的跟蹤盯梢已經被人發現了,對方很是狡詐,好在如今的京城被守城軍看護得緊,想要從城門出京城是不可能了,人定然還是藏在京城裏的。


    陳副將內心存疑,也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此人從邊關入京城,改頭換麵後也不急著走,便是商隊也很快編入了鄭府的護院隊裏養著。


    陳副將覺得此人在京城定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完,而那件事定是跟他們最近打探的什麽人有關係。


    任榮長心頭一沉,叮囑幾人嚴守城門,不能讓這些人離開京城,而他決定找機會夜探鄭府,且要看看此人躲在鄭府的何處?


    賢王府裏,大清早的,宋九帶著兩女兒跟蓉姐兒和醜奴坐進了馬車。


    牙牙學語的祥姐兒和瑞姐兒已經不愛待在府上,時常吵著要跟著母親一同去蘭芳齋,宋九也就由著她們。


    坐在馬車中的醜奴一臉笑容的看著兩個堂妹,隨即想到什麽,便從袖裏拿出兩對紅繩,借著去往蘭芳齋的路上,給兩孩子的頭發係上了紅繩,兩孩子摸了摸頭發滿臉的歡喜。


    祥姐兒和瑞姐兒跟著去蘭芳齋是記掛著蘭芳齋樓下街頭的桂花糕,每次去了,醜奴都會寵溺的偷偷地給她們買些。


    蓉姐兒在看完賬本無所事事的時候會給兩孩子講故事,倒是在蘭芳齋,兩孩子跟著也還算安靜的。


    蘭芳齋外,掌櫃秦怡帶著幾名夥計候在大門處,宋九帶著女兒下來,秦怡帶著丫鬟小青將兩孩子抱了起來。


    入樓的路上,秦怡順帶說了幾句:“今日鄭府少夫人來了,同來的幾位夫人也都在問東家什麽時候能到,恐怕是有事情要說的,我剛才陪著打了幾圈馬吊,她們這一行人多半是知道了鄭府有女兒送去了國子監做陪讀,還有夫人也盼著將女兒送了去。”


    秦怡心細,這話提醒了宋九。


    宋九不急著上三樓,而是去了二樓的賬房。


    醜奴見宋九有事要處理,這就接過兩孩子,一手拉一個,準備偷偷地帶她們下去街邊買桂花糕去。


    隻是幾人才到門口就在欄杆前被街頭發生的事吸引。


    此時蘭芳齋正門大街上,禦史大夫鄭大人騎著馬帶著幾個下人正匆匆經過,哪能想走著走著,座上的馬被街邊小販油炸餅子的聲音嚇了一跳,突然加速,鄭墨岩從馬背上跌了下來,街邊百姓圍了過去。


    醜奴轉身回賬房將此事告訴了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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