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洛回答給法萊耶的是一聲冷哼。


    「好了,這件事就先這麽解決,我們來討論阿吉要解陣的問題吧!」法萊耶彈個手指道。


    「你們不是很行,一個光、一個暗,很容易解決的。」費洛冷言冷語道。


    「我們隻是力量而已,沒這麽厲害,封印法陣本來的用意是阿吉讓我們將力量放到各自的大陸上,等大陸穩定能自行運作後,將我們收回去,我們現在或許有意識,不過不代表以後我們也會存在,沒有鞏固力量的核心,我們實際上什麽都不是。」法萊耶解釋道。


    「意思是說,你們真的會消失?」暮問道。


    「我不知道,這一切都要看阿吉的意思,他要讓我們意識消失,讓力量回到他的核心,我們也不能說什麽。」


    「圍……我說創世神阿吉,他和圍的個性像嗎?」暮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以後若有機會才知道如何和他相處。


    「長像很像,個性嘛……平常很好相處,但他生氣的時候,沒人敢靠近他,有點恐怖。」法萊耶回想他看過阿吉最生氣的一次。「我記得有次有顆不長眼的大流星撞壞阿吉剛做好的一塊新生陸地,那顆大流星馬上被阿吉轟成灰塵,塵土最後還成了另一塊新生陸地的肥沃土壤,嗯……大概就是這樣。」


    「……」費洛和暮無語地看著睡地很熟的問圍。


    法萊耶伸個懶腰道,「好了,你們想了解阿吉,等他的記憶回來再說,現下有兩個危機要解除。」


    「兩個危機?」暮懷著疑問。「不是蟲的危機而已嗎?」


    法萊耶嘖嘖地搖手指道,「那個可不是原來的危機,我們的目標原本就是阻止阿吉的任性弟弟將這個世界毀滅,但現在可能多加了一個你們口中的尤魯瑪塔塔,有點棘手。」


    「因為圍說的神器嗎?」


    「如果真的是,那問題就大了,我們拿阿吉的神器沒輒,也不知道阿吉的神器怎會出現在這裏。」法萊耶凝重著表情道。


    「怎麽神也會怕神的東西?」費洛的語氣有些在奚落法萊耶。


    「為什麽不會,我們又沒多了不起,頂多是力量比較強而已。」法萊耶知道很多人對神有不可抹滅的幻想。「阿吉有很多的神器,我要看到實物才知道那是什麽,最好不是我想的那個。」


    「哪個?」暮問。


    「實夢心鏡。」法萊耶口氣變地很嚴肅。「別小看它,我以前曾經吃過它的虧,它會吸收三種東西來壯大它的實力,一個是屬性力量、一個是靈魂、一個是欲望,很邪惡的神器。」


    「圍為什麽做這種東西?」費洛和暮皺起眉頭。


    「因為它可以讓無形變有形,阿吉以前是用它來造大片的樹林、靈魂之花之類的東西,光用想地就可以讓腦海中的影像變成實體,很方便,但它無止盡吸收力量的方法太變態,最後是怕我們不小心被它給吸走,阿吉才收起來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持有的人不就要一直找那三種東西餵它?」


    「對,不然會被反噬。」


    「為什麽阿吉不毀了這種恐怖的神器?」費洛手指梳著問圍的髮絲輕聲說著。


    「阿吉又不怕實夢心鏡,它看見阿吉還會發抖呢!說來也是隻會挑軟的欺負而已。」法萊耶嗤之以鼻道。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雖然多了兩個厲害的幫手,但不代表所有的事都一切順利。


    「依你們原來的計劃行動,去找那位鄂柯吧!」法萊耶說道。


    費洛和暮頷首,也隻能先這樣做了。


    ※ ※ ※


    多了兩個有力的幫手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放心地休息,反正他們也不用睡眠,讓他們輪流幫忙駕乘速鳥,順便注意四周,以防有突發狀況發生。


    但有一好沒二好,尤其是問圍一醒來悶悶不樂的,在費洛和暮的眼中,或許法萊耶和阿因冥是幫手,但他看他們卻覺得很不爽,畢竟自己被騙這麽久,要原諒他們實在很不甘心,就算他們都已經跟他道歉了也一樣。


    「阿吉笑一個嘛!不然我說笑話給你聽。」


    法萊耶竭盡所能地逗問圍笑,但問圍始終繃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肯說,一個笑也不給,費洛覺得法萊耶真是活該,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法萊耶微笑,還真的不會看問圍的臉色,說起笑話來。「從前從前有一個小孩,他小的時候就很愛漂亮,有一次他看見了一朵很美麗、很香的大花,想辦法要把大花弄回家泡澡,於是他找了朋友幫他一起拔大花,但沒想到那個大花……」


    法萊耶還沒說完,人就被阿因冥一腳從速鳥背上踹下去,問圍、費洛、暮三人無言地往後看在半空中一邊飛一邊前進一邊拳腳相向的兩人,最後決定不理會那二人,找個樹林停下來休息,飛這麽久也有些累了。


    費洛和暮兩人將速鳥垂直降落在一顆大樹的堅實樹頂冠上,密實交錯形成的樹枝冠頂可以容納極重的重量,在上麵休息跑動也不用擔心會掉下去,做為休息的中繼站相當的適合。


    雲層削薄後,天空的雨勢和緩的許多,雖然還見不到陽光,但天際算很亮,可以看到遠方了。


    這時暮從懷裏拿出一個圓形的東西仔細看,問圍不是第一次見到暮手上的物品,之前和司彌在一起時他就有一個,那是可以看時間,有點類似地球的懷表,名叫六針盤的物品,因為價格不便宜,所以是有錢人才會擁有的東西,要看到別人拿出來還真要碰點運氣。


    2-4 以前


    「圍,你會氣我嗎?」費洛解下速鳥身上的掛包和鞍座,讓它臥趴在樹冠上休息。


    問圍愣一下後道,「我為什麽要氣你?」


    「因為法萊耶回來了。」


    費洛這麽一提醒他,他好像還真的沒感覺自己為何沒有傷心或者迴避他二人,隻是不高興法萊耶騙他的想法而已。


    「我沒生氣。」問圍抓抓頭老實道。


    費洛微揚嘴角。「那很好,你過來。」


    問圍聞言,靠過去費洛身邊,費洛突然彎身輕啄他的唇瓣道,「很高興你相信我了。」


    撫著嘴唇,問圍臉紅一下。「你真的不喜歡法萊耶了嗎?」


    「不是不喜歡,而是當親人比當情人好。」費洛牽著問圍走到樹冠邊緣,望著水波微盪的水麵道,「有時候當你自己覺得那樣東西是你的,執著著一定要得到它,但真正得到時,沒有興奮、沒有開心,隻有平淡的感覺,覺得就是這樣而已。」


    「你指地是……法萊耶嗎?」


    「嗯,我看見他後的第一眼,其實是想打他一拳,因為他不隻騙了你,也騙了我們所有的人。」費洛深吸口濕潤的空氣又道,「一萬多年的思念,我竟然會在不知不覺中淡然,感覺有點慶幸,至少我可以安心地放手;心靈被桎梏這麽久,我正視了自己的心,當親手解開桎梏枷鎖的那一瞬間真的很舒服,而我也得到了了新的寶物。」


    很少聽費洛說心事,問圍聽地認真,當他說著最後一句時,轉過頭看他的熊熊熾熱目光害他臉燒紅了起來,有點不知所措,這是第一次他真的覺得費洛是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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