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慢悠悠的走到了算命先生旁邊,那算命先生是萬分激動的拉著他的手說: “小夥子,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啊!我可以幫你趨吉避凶,使你遇難成祥,桃花運無窮,嬌妻美妾,左擁右抱,事業亨通步步高,工資雙翻有雙休,我看你長得麵善,給你個特惠價,隻需九九八!你沒有聽錯,真的隻需九九八!走過路過莫錯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啦啊!” “……”騙子,浪費我時間! 任青無語,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人。 “誒,小夥子,小兄弟,別走啊!你要嫌貴的話這個價錢好商量,要不,八百?別走啊,五百,五百總行了吧?誒,小兄弟~~” 身後傳來那個算命的絮絮叨叨的聲音,任青走得更急了。逃也似的到了車站,卻看見一輛車從他麵前緩緩開過,他急忙追,卻怎麽也追不上,隻好等下一輛,沒成想這班公車壞了被拖去修理廠了,竟是停班!任青等啊等,好不容易盼來了下一輛,一摸口袋卻發現,錢沒了!再摸口袋這丫才發現褲兜竟然是通的,特麽居然直通到底!任少爺瞬間碉堡,他想起來了,這條褲子左兜是破的一直沒來得及送去補,見過坑爹的卻沒見過這麽坑自己的。任青欲哭無淚,準備往回走,卻想起剛走了那麽長時間早不知道繞到哪裏了!無奈中的無奈,他隻好拿出地圖乘十一路回家了,此時的他隻起到還能夠趕得上吃完飯。 不知多久以後,倒黴催的任大少終於到了家門口,啊,家,這是一個多麽美好的地方吶!認清感覺自己快要上了天堂。準備開門,居然沒帶鑰匙,敲門,按門鈴,沒人應他,他扯開嗓門大喊,門沒開,卻招來路人的幾個白眼。想給卿岩打個電話卻苦×兮兮的發現手機沒有電,他感覺自已一下子又掉回了地獄。帶著沮喪的心情去找來房東大叔開門,去和看見卿岩咽下最後一口菜。卿岩一抬頭就看見任青那張無比幽怨的臉 “為什麽不開門?” “哈,抱歉抱歉,我開著電視沒聽見。” 卿岩指著電視機很沒誠意的道歉。 “那為什麽不等我回來吃飯?” “我怎麽知道你要回來吃飯,打你電話又關機,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卿岩這種不負責任的口氣瞬間把任青打下了十八層。幽怨地走到浴室洗澡時發現那十二塊錢正牢牢地黏在任大少那鬱鬱蔥蔥的腿毛上。 “哇卡卡卡卡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浴室中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笑聲,樂極生悲,任青被一口唾沫給嗆到了,可還是死性不改一邊洗一邊笑,嚎得卿岩戴上了耳機塞住。在任青抹上沐浴露後,自來水也忍不住投降了。 “啊,靠靠靠,卿岩,小親親,救我啊,這破水龍頭停水了!!!薩斯尅碟!” 理所當然的,卿岩沒聽見,任青在浴室裏內牛滿麵,這一晚一直沒來水,那麽任少爺是怎麽出來的呢,這個問題將留為歷史懸案,待後人破解。他出來卻看到卿岩戴著耳機放著歌看著電視,大怒,上前扯下卿岩的耳機質問: “韓卿岩,兄弟遇難,你居然聽著歌看電視,你好意思麽?!” “拜託,你嚎得那麽響亮,那麽嚇人,我連電視都看不了才戴上的!誰知到你有沒有事啊!” “那你聽歌看電視你就看得了了?” 任青不依不饒。 “就當是喇叭壞了看啞劇嘍。” 任青正準備罵他沒義氣的時候,門鈴響了,卿岩走過去開門,隻見房東大叔的腦袋探了進來: “小夥子們,非常抱歉啊,我這幾天跟婆娘吵架忘交水費了,你們今晚就將就下吧,對了,你們,需不需要合租室友?” “要要要,當然要!” 任青搶著回答到。 “那就好,你們的是有一會就到哈!” 房東大叔說完就吱溜一聲跑了。 “好……!!這麽說,是商量好租房了才來通知我們的?房東大叔你不仗義!” 人情在後麵大喊大叫。 “行了,人都走了你喊個屁啊。” 卿岩關上門走回來坐下,淡定的看電視。任青看了他一會,撇著嘴削個蘋果準備墊肚子,正削著,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嚇得他手一抖,刀就脫離軌道來到了。。。 “啊!!!真倒黴啊!這難道,這難道就是,血光之災?!大師啊,你算得真準!” 任青一邊悲憤,一邊找創口貼,卿岩起身開門。 “咦?古寒夜?” 任青貼上創可貼轉身,卻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卻出現了的人。 “嗬嗬。你們好。” 屋內,經過古寒夜一通解釋兩人才明白,原來他早上出去後就四處打聽他要找的那個人,一天過去了,什麽消息也沒有,無奈之下的古寒夜準備先找住處,他走了一會找到一個小旅館,正準備進去卻被旁邊那個中介公司給拉了進去,再然後,他就出現在了這裏。兩人嗬嗬一笑,對視一眼,很明顯都不信,不過古寒夜可沒在乎他們信不信的問題,拿出鑰匙就去了他昨晚睡得那間房。 “這個古寒夜果然有問題!” “可是我們這也沒有可以讓他有所圖謀的東西呀。” “誰知道呢,隻要不對我們造成威脅就好了。” 說完話的兩人誰也沒心思看電視了,回了各自的房間。房間裏的任青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拿了那本《茅山奇物誌》偷偷溜到了卿岩房間裏一起看。 大明永樂十四年,山西長清縣有一個惡霸縣令,姓朱。他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其行徑為百姓所不齒。有這麽一天,這位朱老爺上街的時候看見一賣菜的女子,雖是不施粉黛,粗布素衣,但她的美貌豈能瞞過閱女無數的朱老爺,頓時驚為天人。回府後仍念念不忘,其頭號狗腿張師爺見其如此便差人打聽該女子的身份。查得此女名叫胡月,乃潑皮牛二的新婚妻子。朱老爺當時見色起意,便把牛二叫來欲要買這胡月,並讓牛二在其出嫁時以兄妹相稱。誰知這牛二雖是沒心沒肺連爹都氣死了的不孝子卻是對這胡月愛護有加,打死也不同意。朱老爺當即翻臉,將牛二打斷雙腿扔出府外,並揚言三日之後要娶胡月過門。牛二被他那群狐朋狗友抬回家的後讓他們把胡月帶走,這群人雖是地痞無賴卻也極講義氣。準備將胡月帶走後再來帶走牛二,卻不成想,朱老爺早就有所準備,在他們帶著胡月還沒走出長清縣時便被抓住。牛二及其朋友鋃鐺入獄,胡月被朱老爺綁去,她不願受辱,上吊自殺,化成厲鬼,使長清縣不得安寧,最終由雲遊而過的茅山弟子江雲化解其怨氣,送入輪迴。 任青看完後就賴在了卿岩床上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可謂是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啊。知道第二天清晨,被卿岩搖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上了一張臭不可聞的臉。揉了揉眼睛。 “卿岩,早啊。。” “早?早你妹啊,你給老紙滾下去。” 任青頓時感覺剩下有什麽東西在拚命的蠕動,眨巴了兩下沾滿眼屎的眼睛,又眨巴了兩下。緩緩的, 緩緩的低下頭去,卻隻見自己光著上半身,下半身也隻穿了條褲衩,光溜溜的壓在卿岩的身上,而卿岩,衣衫淩亂,這本來也沒有什麽,他們本身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這樣子睡在一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關鍵是,這次,這次他是壓在卿岩的身上,壓著也就壓著了,這個不打緊。但。但,但,尼瑪男人早上起床會有什麽反應是男人都應該知道吧?是女人都應該有所耳聞或者有的見過吧。想到這裏,他的臉瞬間也變得和卿岩一樣難看。連滾帶爬的滾出了卿岩的屋子,衝進廁所間洗了幾把臉,渾身開始感覺到不自在,很多人都說過,每一個男人背後都有一座斷背生,哎尼瑪,任青這麽一想,頓時開始猛力的搖頭,最近在網上流行著各種什麽小攻小受的話語,他不會也被那些腐女感染了吧?這可是要不得的呀,他們家三代單傳啊。絕對,絕對不能。恩恩。對對對,就是因為跟卿岩從小一起到大,所以這回,他已經決定了。工作絕對不要和卿岩在一起,不然的話,在這麽下去,非要鬧出人命不可的。,是的,人命。 簡單的洗漱了下。兜裏塞了三百塊錢出門了。目的地。,去昨天算命的地方,碰碰運氣,那丫的說的沒有錯啊,他不僅有血光之災,還是滅頂之災啊,原本以為那個道士是騙子,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竟然,竟然是一位大隱隱於市的高人。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那位高人,幫他祛病消災。乘上公車,直奔昨天的花園角落,他知道,像這樣的隱世高手,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在一個地方長久待下去的,果然,到了街心花園的時候,昨天那個擺攤的地方,空空如也。 ###第五章 請叫我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