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仔細聽了聽,站起來一言不發,下床推開窗戶。妻子聽到外麵喊了聲“去”,然後是什麽硬東西落地的聲音。


    一陣鬼哭神嚎後,丈夫回到了床上,嘴裏嘟啷“貓叫罷了,什麽小孩哭啊。我看你啊。。。”


    “可也奇怪,樓下怎麽那麽多貓,起碼也有五,六十隻把,沒準選什麽超級貓聲呢。。。”丈夫喃喃著進入了夢鄉。


    黑暗中妻子依然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不敢入睡。


    第二天晚飯的時候,妻子給丈夫盛了湯後問,“黃,你看到樓口角落那些耗子藥了麽?”


    丈夫說:看到了,全民滅鼠麽。可咱這樓前天天夜裏那麽多貓開會。那還有耗子敢待啊。沒準能藥幾隻貓是真的。。。你這肉湯放什麽了,好鮮。”


    妻子愣愣的想著什麽事情,沒說話。


    天又夜了。


    妻子迷糊的半睡著,突然覺得丈夫在輕輕的舔著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打了一下丈夫的腦袋,“別鬧,孩子都3個月了”


    那是個毛絨絨的腦袋。


    妻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連忙爬坐起來。


    床邊一對綠幽幽的眼睛在瞪圓了看著她,似乎要撲過來。


    妻子想叫,卻嚇得叫不出來,慘叫聲就這麽哽在喉嚨裏。


    綠幽幽的眼睛離她的臉越來越近了。


    突然,樓上傳來了玻璃珠掉在地上的聲音,隨後又在地上彈了幾下,然後一路地滾到牆角去了。


    眼睛一下停住了,似乎在仔細凝聽著樓上的聲音。


    “呷拉”,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大響,好象樓上人把很重的衣櫥從房間一角拖到了另一角。


    綠幽幽的眼睛猛地離妻子的臉拉開了距離,隨著“瞄”的一聲大叫,一個黑影穿過了房間的窗戶,翻下了2樓。


    妻子連忙拉亮了燈,摁住了蓬蓬亂跳的心,走到了窗戶前關上了窗戶。


    聽著丈夫的小鼾聲,妻子心響,誰家的孩子夜裏不睡覺趴在地上玩彈珠呢。


    一夜過去了,然後是又一個太陽落下去了,夜裏睡覺前妻子把窗戶全部關得嚴嚴實實,心想這下野貓再也不可能進來嚇人了。


    夜裏睡得正香,妻子突然覺得有人在使勁搖著自己。驚醒後一看,丈夫正嚴肅的盯著自己,妻子剛要說話,丈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聽。”


    妻子睜大眼睛,驚恐的聽去,隻覺得外麵貓鬧的厲害,也沒什麽特別的聲音。


    妻子推開丈夫的手,“貓叫把,我還以為又是樓上。。。”


    丈夫豎起了一根指頭,做了一個噓的姿勢,一手指著大門,“你再聽。”


    妻子再聽就毛骨愫然了,原來,貓的叫聲,不是在樓下,而是在樓道裏,就在自己家門口。


    而且,貓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不久就開始把門撞的蓬蓬亂響。老房子,沒裝潢,還是以前的木門。先是傳來試探性的爪子抓門聲,一會兒抓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多,滋滋的讓人心裏發毛。


    夫妻兩麵麵相覷,丈夫試探性的說,“要不,我開門看看。”妻子一把抱住了他,“別,怪嚇人的,別去。”丈夫嘆了口氣,沒動彈。


    夫妻兩就這樣靜靜的聽著門外的貓叫,妻子突然對丈夫說,“你聽,它們好象叫的有點得意,跟人一樣。”


    丈夫恨恨的說,“那麽多耗子藥,怎麽藥不死它們。”


    妻子突然又推了丈夫一下,“黃,你聽啊,一樓有腳步聲了,有人上樓了。”


    樓下腳步聲響起的那一刻,門外的貓突然集體沉默,片刻後,響起了足有百十隻貓兒的哀號。


    也許租在這座小樓裏的都不是什麽富裕人家,沒有富貴的脾氣,貓兒如此囂張。人們依然沉默而堅忍著。


    貓不是在抓門了,而是直接撞門了。“砰,砰,”磕頭般的撞門聲如雨點般響起。妻子抖聲說:它們這是怎麽了?


    一直仔細聽的丈夫也抖聲說,“好象外麵有什麽讓它們怕極了的東西,你聽,貓叫的哪還有半點得意的樣子,它們撞門是想逃進來啊。”


    是什麽東西讓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貓如此害怕。


    樓下的腳步聲一步步的接近了,這下子誰都聽出貓的恐懼了。叫得那個淒楚,好象正在被一起集體扒皮,然後用開水澆一樣。


    妻子奇怪的問丈夫,“貓怕了不能往樓上跑麽,為什麽還停在我們門口。”丈夫也疑惑的說:不知道,反正為什麽開始不到人家去,全溜在我家門口我還沒想通呢。


    腳步聲好象就要到二樓口了,突然,所有的貓叫聲全停止了。深深的夜,靜的有些怕人,隻有慢慢上樓的腳步聲。聽上去外麵好象一隻貓也沒有了。


    丈夫忍不住要站起來,‘我去看看怎麽貓都沒了。”“妻子死死地拉住他,“黃,別去,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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