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弼看到他手裏的白光,知道不好,趕緊躲閃,但還是有點遲,匕首在他的左胳膊處,穿皮而過。疼痛感隨之而來,他不顧一切,奪路就跑……
那些圍過來的人,不敢近前阻攔,而是將手裏的東西向奔跑中的陸弼投擲過去。
陸弼剛起步時,就有東西砸過來,有些正好砸在身上。他為了保住命,也顧不了那麽多,在墜落的各種物體雨中,倉皇逃出了大門外。一陣猛跑,就鑽進了梨樹園裏。就覺著衣服的左邊袖子濕漉漉的,扭頭一看,是紅紅的血漬,趕緊將身後背的破包袱解下來,忍著疼痛用裏麵的僅有的一件衣服把傷口包好,跑出了梨園,連夜趕回了源海城。
陸弼受傷回到源海城後,通過熟人,就找到了當年一起習武的一個小師弟趙答。這趙答自從師父袁破天死了後,就投奔自己的一個堂叔趙木子,這趙木子是魏太師手下的一個幕僚,也小有權勢,就通過關係,將侄子趙答安排在魏太師的猛獸園做了職業殺手。這趙答也就幫著將陸弼引薦給魏太師,他也就加入進這個陣營裏,由於單獨行動過幾次,都獲得了成功,逐漸也就被魏太師所器重,也成了其手下小有名氣的人物。他老是想著找駱本戰報仇,一直沒有機會,他又懼怕那魏太師,不敢自己擅自行動。可十多年後,那駱本戰因患疾病,已經西去。他的兒子駱慶繼承了那客棧,報仇的目標也就轉移到這個子一輩的身上。
昨天的雷雨並沒有給源海城周圍降低溫度,反而更加悶熱起來,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棘子灘的街麵上行人並不太多,來往的行人衣著單薄,有不少手拿紙扇或蒲扇之類的東西,輕輕地扇著並不涼爽的風。整個鎮子如同個大蒸籠似的,因為這裏有些低窪,周圍有較多的大小水塘,加上這條寬闊的源江,在一天太陽的暴曬下,空氣中水汽的含量足,使人感覺到一種濕漉漉的熱氣,始終是在低空環繞著不肯散去。
遠處由源海城方向走過來三個騎馬的人,陸弼在前麵,他後麵的人叫聞人崮,最後麵那個叫聞人磐,這兩個人是兩個親兄弟,也是陸弼手下的兩個強悍的狠角色。兩個人都在四十多歲,幾乎看不出誰比誰年長些。隻是一個臉上右麵顴骨長著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另一個沒有罷了。他們倆長相較為普通,隻是兩個人的眼睛有點與眾不同,都是極其典型的三角眼,這也是其標誌點。
陸弼來到一處掛著兩個幌子的飯館門口,就不願意再走了,跳下馬來,說道:“下來,咱就在這裏吃頓飯吧。”
兩兄弟在馬上看了看這小飯店,那聞人崮搶先說道:“大哥,這破地方,你也進?”
陸弼看著這個小飯店,說道:“二位,這裏是棘子灘,不是源海城,隻能在這樣的地方吃了,要想吃得好,今天晚上咱把事辦利索了,明天我請大夥到源海城大飯店聚一聚。”
聞人磐就願意聽這樣的話,立刻接上說道:“大哥,咱一言為定,今天晚上你就看我們兄弟倆的吧,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三個人將馬拴在離店門邊不遠的拴馬樁子上,就走進了這個小飯店。
小飯店由夫妻二人經營著,在店門口就能看到女主人在另一間廚房裏忙活著……由於天太熱,客人們都沒來,隻有兩張大桌子的店內空空蕩蕩的。男掌櫃正坐在裏麵,眯眼打著瞌睡。
陸弼進到店裏,看到那男掌櫃依舊在熟睡,沒有清醒的跡象,就高聲說道:“店家,給我來壺涼茶。”
男掌櫃被這聲音給驚醒,睜開眼一看,門口處來了三個身佩腰刀官差打扮的人。頓時,就有點驚慌,他連忙站起身來,拱著手說道:“三位官爺請坐,我這就去給你們拿茶去。”隨即轉身,向後門走去。
三個人各自在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陸弼對聞人兄弟說道:“今天晚上咱有活,隻吃飯,不喝酒。”
聞人崮最大的愛好就是那口酒,當聽到不喝酒時,心裏必然有些不快,嘴裏說道:“喝酒又不耽誤那活,大哥,你是不是不舍得花銀子?”
聞人磐雖然不是個酒鬼,但大家夥湊在一起,要是光吃飯不喝酒覺著也沒多大的意思,也就跟風說道:“大哥,咱仨都稍微來上口,離那活的時辰還早,在這兒坐著幹等,也有點太無聊。”
陸弼還指望這兄弟倆幫自己出力,不想在沒下手之前惹他們倆,隻好讓一步說道:“那咱們就少喝點,點到為止,一壇即可。”
這時,那男掌櫃端著茶碗和茶壺走了過來,邊往桌子上放那粗瓷大碗,邊說道:“三位官爺,涼茶來了。”他拿著那雙耳大茶壺,在向那放在每個人麵前的瓷碗裏倒著淡黃色的茶水。
聞人崮抬眼看著這個三十多歲,豬腰子臉小眼睛的男掌櫃問道:“店家,你店裏都有什麽樣的酒?”
男掌櫃這時已經將水倒完,他把茶壺輕輕放到桌子上,說道:“店小,就有大小兩種壇裝的酒。”
“那好,你去拿一壇大的,放到桌子上。”聞人崮剛才聽說隻讓喝一壇酒,就耍了個心眼,先下手,要了一壇大的。他以前在源海城喝酒知道,這小壇是一斤,大壇的是二斤裝。
“本店大壇酒,是五斤裝的,你們三個人,喝不了吧?”男掌櫃在這些官差麵前不敢撒謊,隻好如實說,怕拿來酒後引起爭執,事先將情況說明。
“五斤裝?太多了,你還是拿個小壇的吧。”陸弼趕緊將話接過去,怕這五斤酒下肚後,耽誤晚上的大事。
由於兩個人的意見不一,男掌櫃有點不知所措,擔心因為這酒的事兩個人爭論起來,給自己的小店帶來麻煩……他看著那聞人崮,怯聲怯氣說道:“這位官爺說要那個小壇的,你看……”
聞人崮為了能多喝點酒,臉上就掛起了嬉皮之相,將目光向陸弼看去,並諧謔著說道:“大哥,五斤你要是覺著多,咱打開後,喝它二斤,剩下的給店家退回去,不就行了。”
陸弼讓這酒鬼說的,是哭笑不得,這開壇的酒還能退回去,沒聽說過!雖然咱是那魏太師手下,敢這樣做,但今天不同,萬不可不能沒完活先搞出點亂子來。他隻好讓一步說道:“隻要你保證不喝醉,不耽誤咱的活就行。”
這話可算是送到聞人崮心裏去了。他立刻接上說道:“大哥,我這人不喝酒沒勁頭。隻要喝足了,你就放心吧,一切事包在我身上。”
聞人磐看到兩個人已經達成了協議,對著男掌櫃往外揮了下手,說道:“店家,快去把那大壇的酒拿來。”
“好嘞!”男掌櫃不敢怠慢,趕緊向後院跑去。不過他覺著今天這幾個官差挺仁義的,不和經常來的那些趾高氣揚,甩頭,瞪眼,罵人,砸桌,摔凳子的官差一個樣。心裏想,看來這官差裏麵也有好人呀!他哪裏知道,這三個可是狠角色,是多次殺過人正宗魏太師手下的黑暗殺手。
隨著深夜的來臨,悶熱感也消退了許多,天氣微微清涼了些。天空繁星在眨眼閃爍著。月亮外表處於微微橢圓的形狀,早已掛在天空中,它現在雖然已經過了豐滿的圓月期,正處於下凸月的時段,光亮度也減弱了少許,不過還是比較明亮的。
月色下的深夜裏,一條通往‘梨園客棧’的土路上,不緊不慢行走過來三匹馬,夜的寂靜,瞬時被無情的馬蹄聲攪碎。就在快要接近大門口的一個小轉彎處時,馬上的人一勒韁繩,將馬停住。
陸弼跳下馬後,首先仔細觀察著月光下路旁梨樹林的地形。片刻後,將右手伸向自己的馬鞍處,拽出幾個事先備好的黑麵罩,左手拉著韁繩,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我們先將馬匹牽到梨樹林裏麵拴住,藏好,咱都換上這個麵罩後,再到那客棧的大院子裏去。”
聞人兄弟倆點了下頭,算作回應,然後三個人就各自牽著馬,向那梨樹林的深處走去……
時間不長,三個人的頭上已經套上了黑麵罩,其中兩個人手拿腰刀,另一個則空著手。空手那人,就是這次任務的領頭人,陸弼。
他們三個人從梨樹林裏按照原路,不一會就來到那通向客棧大門口的沙石路上,轉過那個小轉彎,繼續向前走去。刻時,就來到了大門口處。
隻見大門口處,那兩扇大門緊緊地關閉著。聞人崮就來到門前的牆邊,將腰刀往牆邊一放,馬上轉身將後背貼著院牆,就深蹲了下來,並且將雙手各自搭在左右膝蓋之上。
聞人磐心領神會,走了過去,抬右腿踩到他的左肩膀上,然後一使勁左腿也就踩到那右肩膀上。他慢慢麵向院牆站起身來後,輕輕抖動了幾下右腳,發出已經可以行動的信號。
那些圍過來的人,不敢近前阻攔,而是將手裏的東西向奔跑中的陸弼投擲過去。
陸弼剛起步時,就有東西砸過來,有些正好砸在身上。他為了保住命,也顧不了那麽多,在墜落的各種物體雨中,倉皇逃出了大門外。一陣猛跑,就鑽進了梨樹園裏。就覺著衣服的左邊袖子濕漉漉的,扭頭一看,是紅紅的血漬,趕緊將身後背的破包袱解下來,忍著疼痛用裏麵的僅有的一件衣服把傷口包好,跑出了梨園,連夜趕回了源海城。
陸弼受傷回到源海城後,通過熟人,就找到了當年一起習武的一個小師弟趙答。這趙答自從師父袁破天死了後,就投奔自己的一個堂叔趙木子,這趙木子是魏太師手下的一個幕僚,也小有權勢,就通過關係,將侄子趙答安排在魏太師的猛獸園做了職業殺手。這趙答也就幫著將陸弼引薦給魏太師,他也就加入進這個陣營裏,由於單獨行動過幾次,都獲得了成功,逐漸也就被魏太師所器重,也成了其手下小有名氣的人物。他老是想著找駱本戰報仇,一直沒有機會,他又懼怕那魏太師,不敢自己擅自行動。可十多年後,那駱本戰因患疾病,已經西去。他的兒子駱慶繼承了那客棧,報仇的目標也就轉移到這個子一輩的身上。
昨天的雷雨並沒有給源海城周圍降低溫度,反而更加悶熱起來,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棘子灘的街麵上行人並不太多,來往的行人衣著單薄,有不少手拿紙扇或蒲扇之類的東西,輕輕地扇著並不涼爽的風。整個鎮子如同個大蒸籠似的,因為這裏有些低窪,周圍有較多的大小水塘,加上這條寬闊的源江,在一天太陽的暴曬下,空氣中水汽的含量足,使人感覺到一種濕漉漉的熱氣,始終是在低空環繞著不肯散去。
遠處由源海城方向走過來三個騎馬的人,陸弼在前麵,他後麵的人叫聞人崮,最後麵那個叫聞人磐,這兩個人是兩個親兄弟,也是陸弼手下的兩個強悍的狠角色。兩個人都在四十多歲,幾乎看不出誰比誰年長些。隻是一個臉上右麵顴骨長著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另一個沒有罷了。他們倆長相較為普通,隻是兩個人的眼睛有點與眾不同,都是極其典型的三角眼,這也是其標誌點。
陸弼來到一處掛著兩個幌子的飯館門口,就不願意再走了,跳下馬來,說道:“下來,咱就在這裏吃頓飯吧。”
兩兄弟在馬上看了看這小飯店,那聞人崮搶先說道:“大哥,這破地方,你也進?”
陸弼看著這個小飯店,說道:“二位,這裏是棘子灘,不是源海城,隻能在這樣的地方吃了,要想吃得好,今天晚上咱把事辦利索了,明天我請大夥到源海城大飯店聚一聚。”
聞人磐就願意聽這樣的話,立刻接上說道:“大哥,咱一言為定,今天晚上你就看我們兄弟倆的吧,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三個人將馬拴在離店門邊不遠的拴馬樁子上,就走進了這個小飯店。
小飯店由夫妻二人經營著,在店門口就能看到女主人在另一間廚房裏忙活著……由於天太熱,客人們都沒來,隻有兩張大桌子的店內空空蕩蕩的。男掌櫃正坐在裏麵,眯眼打著瞌睡。
陸弼進到店裏,看到那男掌櫃依舊在熟睡,沒有清醒的跡象,就高聲說道:“店家,給我來壺涼茶。”
男掌櫃被這聲音給驚醒,睜開眼一看,門口處來了三個身佩腰刀官差打扮的人。頓時,就有點驚慌,他連忙站起身來,拱著手說道:“三位官爺請坐,我這就去給你們拿茶去。”隨即轉身,向後門走去。
三個人各自在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陸弼對聞人兄弟說道:“今天晚上咱有活,隻吃飯,不喝酒。”
聞人崮最大的愛好就是那口酒,當聽到不喝酒時,心裏必然有些不快,嘴裏說道:“喝酒又不耽誤那活,大哥,你是不是不舍得花銀子?”
聞人磐雖然不是個酒鬼,但大家夥湊在一起,要是光吃飯不喝酒覺著也沒多大的意思,也就跟風說道:“大哥,咱仨都稍微來上口,離那活的時辰還早,在這兒坐著幹等,也有點太無聊。”
陸弼還指望這兄弟倆幫自己出力,不想在沒下手之前惹他們倆,隻好讓一步說道:“那咱們就少喝點,點到為止,一壇即可。”
這時,那男掌櫃端著茶碗和茶壺走了過來,邊往桌子上放那粗瓷大碗,邊說道:“三位官爺,涼茶來了。”他拿著那雙耳大茶壺,在向那放在每個人麵前的瓷碗裏倒著淡黃色的茶水。
聞人崮抬眼看著這個三十多歲,豬腰子臉小眼睛的男掌櫃問道:“店家,你店裏都有什麽樣的酒?”
男掌櫃這時已經將水倒完,他把茶壺輕輕放到桌子上,說道:“店小,就有大小兩種壇裝的酒。”
“那好,你去拿一壇大的,放到桌子上。”聞人崮剛才聽說隻讓喝一壇酒,就耍了個心眼,先下手,要了一壇大的。他以前在源海城喝酒知道,這小壇是一斤,大壇的是二斤裝。
“本店大壇酒,是五斤裝的,你們三個人,喝不了吧?”男掌櫃在這些官差麵前不敢撒謊,隻好如實說,怕拿來酒後引起爭執,事先將情況說明。
“五斤裝?太多了,你還是拿個小壇的吧。”陸弼趕緊將話接過去,怕這五斤酒下肚後,耽誤晚上的大事。
由於兩個人的意見不一,男掌櫃有點不知所措,擔心因為這酒的事兩個人爭論起來,給自己的小店帶來麻煩……他看著那聞人崮,怯聲怯氣說道:“這位官爺說要那個小壇的,你看……”
聞人崮為了能多喝點酒,臉上就掛起了嬉皮之相,將目光向陸弼看去,並諧謔著說道:“大哥,五斤你要是覺著多,咱打開後,喝它二斤,剩下的給店家退回去,不就行了。”
陸弼讓這酒鬼說的,是哭笑不得,這開壇的酒還能退回去,沒聽說過!雖然咱是那魏太師手下,敢這樣做,但今天不同,萬不可不能沒完活先搞出點亂子來。他隻好讓一步說道:“隻要你保證不喝醉,不耽誤咱的活就行。”
這話可算是送到聞人崮心裏去了。他立刻接上說道:“大哥,我這人不喝酒沒勁頭。隻要喝足了,你就放心吧,一切事包在我身上。”
聞人磐看到兩個人已經達成了協議,對著男掌櫃往外揮了下手,說道:“店家,快去把那大壇的酒拿來。”
“好嘞!”男掌櫃不敢怠慢,趕緊向後院跑去。不過他覺著今天這幾個官差挺仁義的,不和經常來的那些趾高氣揚,甩頭,瞪眼,罵人,砸桌,摔凳子的官差一個樣。心裏想,看來這官差裏麵也有好人呀!他哪裏知道,這三個可是狠角色,是多次殺過人正宗魏太師手下的黑暗殺手。
隨著深夜的來臨,悶熱感也消退了許多,天氣微微清涼了些。天空繁星在眨眼閃爍著。月亮外表處於微微橢圓的形狀,早已掛在天空中,它現在雖然已經過了豐滿的圓月期,正處於下凸月的時段,光亮度也減弱了少許,不過還是比較明亮的。
月色下的深夜裏,一條通往‘梨園客棧’的土路上,不緊不慢行走過來三匹馬,夜的寂靜,瞬時被無情的馬蹄聲攪碎。就在快要接近大門口的一個小轉彎處時,馬上的人一勒韁繩,將馬停住。
陸弼跳下馬後,首先仔細觀察著月光下路旁梨樹林的地形。片刻後,將右手伸向自己的馬鞍處,拽出幾個事先備好的黑麵罩,左手拉著韁繩,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我們先將馬匹牽到梨樹林裏麵拴住,藏好,咱都換上這個麵罩後,再到那客棧的大院子裏去。”
聞人兄弟倆點了下頭,算作回應,然後三個人就各自牽著馬,向那梨樹林的深處走去……
時間不長,三個人的頭上已經套上了黑麵罩,其中兩個人手拿腰刀,另一個則空著手。空手那人,就是這次任務的領頭人,陸弼。
他們三個人從梨樹林裏按照原路,不一會就來到那通向客棧大門口的沙石路上,轉過那個小轉彎,繼續向前走去。刻時,就來到了大門口處。
隻見大門口處,那兩扇大門緊緊地關閉著。聞人崮就來到門前的牆邊,將腰刀往牆邊一放,馬上轉身將後背貼著院牆,就深蹲了下來,並且將雙手各自搭在左右膝蓋之上。
聞人磐心領神會,走了過去,抬右腿踩到他的左肩膀上,然後一使勁左腿也就踩到那右肩膀上。他慢慢麵向院牆站起身來後,輕輕抖動了幾下右腳,發出已經可以行動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