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 10月20日 9:00


    在市政府會議廳正在舉行重要的會議。一方是我國政府的全權代表――國家主席安全助理郭誌剛,另一方是烏茲別克民兵的副司令拉齊.克裏欣穆爾。雙方將商討停止衝突的事宜。我方代表的規格這麽高,是因為這牽涉到王剛確定的中亞政策中的另一個重點――收復被沙皇俄國侵占的噴赤河一帶的17000平方公裏的領土。這片被占領土後來由前蘇聯繼承了,前蘇聯解體後又為塔吉克斯坦所繼承。我國歷屆政府都沒有承認這一非法占領,所以這段邊界線標明為“未定”。我國當然也不能斷然以武力去收復,盡管塔吉克政府極為虛弱,這涉及到其背後的俄國。


    王剛敏銳地察覺,塔吉克的內亂是收復這片領土的機會。塔吉克反政府武裝的主力是烏茲別克民兵,他們說伊朗話就在噴赤河一帶活動,烏茲別克族占了塔吉克人口的四分之一,在我國也有分布。塔吉克政府在俄國的全力支持下才得以存在,很多地方根本管治不到。在我軍打擊“疆獨”勢力和國內的分裂份子時,以及阿共在我國的支持下恢復活動的初期,烏茲別克民兵遭到我軍特種兵和阿共人民軍的沉重打擊。在9月中的一次衝突中我軍俘虜了他們的一個大頭目,向他宣傳了願意我軍與他們和平相處的政策後,釋放了他以及一批俘虜,還歸還了一些武器。請他轉告他們的大首領,雙方最好能舉行一次和平談判。後來又發生了幾次衝突,烏茲別克民兵損失慘重,而且他們的重要經濟來源――鴉片又遭到黑斑蝶的毀滅性殺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急於得到喘息的機會。這才促成了這次會談。經過不懈的努力雙方達成了協議:――烏茲別克民兵不得襲擊阿共解放區,也不得支持“疆獨”。


    ――我軍和阿共人民軍停止攻擊烏茲別克民兵。


    ――烏茲別克民兵隻要不帶武器,或經同意,可以進入我國進行貿易。隻要支付硬通貨,我方可以供應自衛用的武器。這條最具彈性,“經同意”表示也可帶武器:“自衛”,是個無邊無際的名詞。烏茲別克民兵簡直可以把我國邊境當避難所了。當然不能危害我國利益。


    其後,我軍在與塔吉克邊境地區布下重兵,表麵上是為了支持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並保護中巴公路,也是為了防止新疆分裂武裝的活動。俄國和塔吉克都不能提出什麽異議。烏茲別克民兵得到這麽大的好處,自然不會管那些“疆獨”份子了,他們為了交換武器還提供了“疆獨”份子的信息,我軍特種兵多次準確地對“疆獨”勢力予以嚴厲打擊。烏茲別克民兵又得到了伊朗的大筆資助,為了減輕長途運輸的損失(塔利班武裝經常截獲伊朗供烏茲別克民兵的武器),幹脆到我國境內來秘密採購;他們早已改變了策略,專門攻擊俄國駐軍,他們終於明白不把俄軍趕走,是不可能奪取政權的。雖然這樣一來傷亡大增,俄軍的實力終究還是不弱的。但是烏茲別克民兵可以躲到中國這邊來得到喘息的時間,俄軍和塔吉克軍當然不敢越境追殲,敢於與中國在陸地上打仗的國家,在世界上確實很難找到。


    俄軍的死傷也不少,今年以來已經陣亡390名官兵,特別是8月初一架改進型米-24被烏茲別克民兵用“毒刺”飛彈擊落,機上包括1名上校在內的11名官兵全部喪生。在俄國引起了強烈反響,政府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在車臣戰死的還可以說是為國捐軀,在塔吉克陣亡算什麽事呢?當初前蘇聯解體就是為了甩掉這些包袱的,塔吉克是獨立國協中最窮的國家,全靠俄國的駐軍和經濟援助才得以存在,現在又要靠俄國官兵以“鮮血和生命”來保衛這個“包袱”,自然引起了輿論和國家杜馬(俄國的議會)的強烈反對。可是波諾馬廖夫總統也有難處,如果讓塔吉克落入宗教極端主義者的手中,那麽不但車臣問題不可能解決,接下來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將一一告急,而且俄國的聲譽將嚴重受損,獨立國協可能再次解體,所以隻能苦苦支撐。在塔吉克進行的並不是一場常規的戰爭,那些“民兵”就隱藏在烏茲別克族的老百姓中,尋找到機會就發動突擊,打死打傷俄軍官兵。俄軍又不能主動去消滅烏茲別克平民,塔吉克的政府軍更是士氣不振,軍餉都幾個月沒有發了。


    這一形勢下,2008年10月底在上海召開的“上海五國”(中國、俄國、哈薩克、吉爾吉斯、塔吉克)首腦會議期間,塔吉克總統奧斯吉斯基約見王剛主席,雙方會談的要點是烏茲別克民兵的問題。總統要求中方製止叛匪進入中國領土,以協助塔吉克政府軍平叛。王剛嚴正指出,中國無意介入塔吉克的內部衝突,中國與塔吉克的邊界線尚未確定,我國歷屆政府沒有承認過沙皇俄國與其後的前蘇聯對噴赤河一帶我國領土的非法占領。我們認為在那一帶生活的居民也是中國公民,不可能阻止他們進入自己的國家。當然一旦解決了邊界問題,確定了邊界線,我國將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利用我國的領土去攻擊鄰國。而且我們二國也就可以加強經貿往來,以我國現在的國力和巨大的市場,對塔吉克的經濟將會有幫助。


    奧斯吉斯基總統知道,不可能在占著我國領土的情況下,在平定烏茲別克民兵的行動中得到中國的幫助。這次會談的結果,波諾馬廖夫總統很快知道了,也無可奈何。他還得等待機會,希望俄軍能創造奇蹟。王剛也在穩坐釣魚台,等待水到渠成。不過塔吉克反政府武裝可不肯等,塔吉克政府和俄國受到越來越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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