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話,李牧的腦中,頓時生起了一排大字。


    人宗道首和花魁娘子,不得不說的故事。


    李牧忍了又忍,但還是壓不住心中的八卦之火,開口試探道:


    “不知令堂是?”


    “青鸞千歌,我娘便是當年的千歌花魁,整個北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聞人月揚了揚頭,一副自豪的模樣,小表情很是得意。


    “額…久仰,久仰。”李牧的臉上,露出些許尷尬。


    總感覺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不過轉念一想,聞人月這話,便像是在說,自己娘親是某某大明星。


    雖說興朝的藝子,地位也沒高到哪去。


    但架不住,有的是地位高人的追捧。


    李牧由於穿越前的偏見,再加上洛幽這個朱玉在前,便常常回不過這個味來。


    這麽一想,倒也沒那麽奇怪。


    李牧正準備再恭維兩句。


    卻見聞人月皺了皺眉,眼睛緩緩眯起,有些狐疑道:


    “大哥哥不知道嗎?”


    “這個…略有耳聞,略有耳聞。”


    但看到李牧的表情,聞人月顯然來了勁,大眼睛呼扇呼扇,思索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麽,趕忙道:


    “大哥哥不知道,大哥哥的爹爹一定知道,我聽說,當初大哥哥的爹爹為了聽我娘親彈琴,也曾一擲千金。”


    「沒這事,不可能,你別亂說…誒?他說的應該是老爺子吧…」


    李牧本能的就在心中來了一個,否認三連,隨即想到聞人月說的應該是燕王。


    當即便釋然了,他李大燕混飯圈,和我李青衣有什麽關係!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聞人月便沒了反應,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顯然聞人月是隻修內家,沒有真氣護身,體魄便不比尋常人強上多少。


    李牧索性也不再分神,將精力全都用在了趕路上。


    …


    時間過的很快。


    清晨,天色微亮。


    李牧站在聆音閣的屋頂,一手扶額,一手停在聞人月的肩膀上空,臉上露出糾結之色。


    “這小丫頭,睡覺一定夾被子!”


    李牧小聲嘀咕了一句,看著恢複成樹袋熊姿勢的聞人月,心裏有些犯難。


    就在這時,李牧眉間一蹙,一手護住身前的聞人月,一手並指斬出。


    直擊飛向麵前的劍氣。


    兩道劍氣在空中交匯,相繼消散。


    「斬向聞人月的?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與此同時 ,一名身穿粗布素衣的女子,出現在李牧身前。


    女子身段婀娜,臉上蒙著輕紗,看不出年紀。


    秋水般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李牧兩眼,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


    「不愧是混青樓圈子的,心思重,下手也狠。」


    李牧心裏嘀咕,卻已然認定,眼前之人,便是那位千歌花魁。


    隨即衝著女子拱了拱手道:


    “見過夫人。”


    素衣女子眼神微閃,遲疑片刻後,抬手取下臉上的紗巾,衝著李牧行禮道:


    “奴家見過世子殿下。方才不知殿下駕臨,奴家無意冒犯,還望殿下海涵。”


    「這老牛鼻子,豔福不淺啊,這哪像母女,明明是兩姐妹。」


    李牧看著麵前的女子,樣貌與聞人月起碼有七分相似。


    看上去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儀態也是恬靜可人。


    但按聞人月之前的描述,她娘起碼也有個四十多了吧。


    「奧~~~這修煉內家的,保養的就是好,這我得趕緊在府裏普及起來。」


    李牧心裏正不著四六的想著,便聽那素衣女子低聲喚了一聲:


    “世子殿下?”


    李牧抬頭看去,便見素衣女子麵露為難的說道:


    “殿下有家不回…而是來這聆音閣…”


    說話間,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趕忙低下頭怯生生道:


    “既,既然殿下來了聆音閣,便是聆音閣的福分,奴家這就帶這位,這位道長去沐浴更衣,再,再尋幾位知情識趣的…”


    「哈?」


    李牧一愣,片刻才反應了過來,當即裝出一副紈絝做派,咧嘴笑道:


    “聆音閣還有知情識趣的姑娘?”


    素衣女子低下頭,微微抽泣了兩聲,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道:


    “旁人自是見不到,可,可既然是殿下想要,那,那姑娘們自是會知情識趣。”


    “那不知千歌娘子你,是不是知情…”


    李牧下意識便口花花了起來,隨即一愣,心中連連我次奧。


    趕忙換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正色道:


    “夫人不必再試探了,我是來送令千金回家的。”


    素衣女子的臉上,有片刻的凝滯,隨即又是訕笑道:


    “奴家不懂殿下在說什麽。”


    「沒必要這麽謹慎吧。」


    李牧眼角抽了抽,指著懷中的聞人月,有些無奈的脫口道:


    “她爹人宗道首善陽,她娘聆音閣花魁聞人以晴,也就是夫人您,千歌是夫人的…藝名。”


    聞言,聞人以晴眼皮微跳,看了看李牧,又將目光投到了聞人月的身上。


    “奧!奧!奧!”


    李牧立馬會意,平展雙臂,緊接著又在原地轉了一圈,示意這和自己沒關係,


    “還請夫人過來搭把手。”


    見狀,聞人以晴快步走到李牧身前,擼起聞人月的袖子掃了一眼。


    看到那顆嫣紅的朱砂小痣,這才鬆了口氣,口中嘀咕道:


    “死丫頭,娘親的名字也是能與旁人亂說的。”


    這時,卻聽聞人月突然嚷嚷了兩句,也不知說的是什麽。


    手臂胡亂撲騰了兩下,甩開聞人以晴的手,便重新抱住了李牧的脖子。


    “這…夫人…”


    “世子莫怪,小女自幼便是不睡醒,旁人無法近身,好在沒了真氣,否則…”


    聞人以晴擺了擺手,說話間似是想到了什麽,趕忙向李牧屈膝行禮道:


    “奴家謝過世子殿下。”


    「這…」


    李牧一臉尷尬。


    這誤會大了。


    聞人以晴顯然是以為毒是別人下的,李牧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俠士。


    不過這事顯然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要瞞也瞞不住。


    李牧正要開口解釋,便聽聞人以晴恭維道:


    “殿下天資卓絕,奴家上次見殿下時,殿下也才堪堪二階,這才數月,便已是奴家拍馬都趕不上的人物了。”


    “上次?”李牧心裏一突,想起了一件舊事,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倒是不記得,何時與夫人見過。”


    “殿下,天快亮了,不如去閣內飲杯茶水。”


    說完,聞人以晴也不等李牧回答,便自顧的躍下了屋頂。


    李牧看了看懷中的聞人月,猶豫片刻,便也跟了上去。


    聞人以晴領著李牧,到了聆音閣三樓的一間廂房中。


    一進屋,便自顧的開始燒水煮茶,完全沒有理會李牧的意思。


    “夫人,另千金她…”


    見狀,李牧也隻好先開口,畢竟他和聞人月這個姿勢,站著奇怪,坐著,就更不合適了。


    聞人以晴回頭看了李牧一眼,淡淡道:


    “殿下不介意吧。”


    「你都不介意,我當然不介意。」


    見人親娘都這個態度,李牧當即一屁股坐到了一旁軟榻上,正要開口繼續詢問,便聽聞人以晴,頭也不回的說道:


    “奴家也不是埋怨殿下,殿下上次和林家公子在聆音閣那場鬧騰,閣中也是關門謝了好些天的客。”


    「真是那次。」


    李牧眼睛眯了眯,一個內家一階,沒幫林家,也沒幫燕王府,難不成真是隱士?


    “那次我可是吃了大虧,夫人既然兩不相幫,為何又要突然提起此事。”


    李牧的語氣很是輕鬆,像是在與長輩聊著普通的家長裏短。


    “殿下當真吃虧了嗎?”


    聞人以晴轉身看向李牧,臉上帶笑,意有所指,


    “那蘇丫頭身上的毒…”


    聞言,李牧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卻見聞人以晴端著托盤,緩緩走到李牧身旁。


    親手為李牧斟好茶水,遞到李牧麵前,躬身說道:


    “身為縱橫家的人,當初沒有選擇幫那小輩,便是不願與朝廷為敵,今日提起此事,是不想日後,殿下得知奴家身份,對…對...心生芥蒂。”


    ???


    「縱橫家?」


    「我次奧!縱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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