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中疑惑,暗道,這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隨即又搖了搖頭,反正也算不上什麽壞事。


    兩手一攤,無奈道:


    “放心,後天我將雙手雙腳都捆上,讓小昭她們抬著我去…”


    “說什麽胡話!屆時會有許多人圍觀,就算要輸,也要輸的體麵。”


    尹嫿屏白了李牧一眼,沒好氣道,


    “待你與那丫頭過上百招,不管你是無心也好,憐惜也罷,讓上半招,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幾百招?”李牧額頭上的青筋狂跳,麵露尷尬,想了想試探道,


    “都已經這麽假了,至於還…要不我一招直接躺...”


    “當然至於!”尹嫿屏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眼珠子轉了轉,拍板道,


    “殘月不是在你手上嗎?屆時就用殘月!殘月對上露霜,也算…”


    尹嫿屏正說著,突然話音一止,猛的抽回桌下的手,偏過頭,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都…記住了嗎?”


    李牧眼睛眨了眨,看了尹嫿屏一眼,微微頷首,轉頭看向院外喊道:


    “躲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過來。”


    院外,冬梅露出半個小腦袋,小心翼翼的向李牧二人瞅了一眼,隨後連忙點頭,小跑著來到二人身前。


    糯糯行禮後,從懷中掏出一冊竹簡,遞到了李牧的手上。


    李牧詫異的看了冬梅一眼,他還什麽話都沒說...


    「這丫頭,真會讀心不成。」


    心中想著,便將竹簡遞給尹嫿屏,開口道:


    “看看這個。”


    尹嫿屏好奇的將竹簡打開,看了半晌,又將其推回到李牧麵前,疑惑道:


    “你給我看這個幹嘛?”


    李牧沒想到尹嫿屏竟會是這個反應,不解道:


    “這算不上是寶貝嗎?將它給老爺子,說不定老爺子一高興,把王妃…誒呦!”


    尹嫿屏見李牧口無遮攔,繡鞋狠狠踩在李牧的腳上,清了清嗓子問道:


    “你是想…投用軍中?”


    “不行嗎?”


    話音未落,便聽一旁的冬梅,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尹嫿屏聳了聳肩,掃了冬梅一眼,沒好氣道:


    “世子殿下!讓家小丫鬟解釋給你聽吧。”


    李牧皺眉看向冬梅。


    便見冬梅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趕忙低下頭,怯生生道:


    “內家,孿生子…”


    李牧當然聽得懂秋菊的提醒,但還是有些不解,不由問道:


    “軍中沒有孿生子?”


    “有的殿下…”


    “那是沒有內家高手?”


    “雖然不多,但…也應是有的。”


    李牧一拍桌子,憤憤道:“那不就結了!”


    “可既修內家,還要是孿生子的卻是不多見。”


    冬梅咬了咬牙小聲提醒道。


    “讓他們修,不就行了?”


    李牧嘴硬道。


    “行了,你家世子鑽了牛角尖,不必理會。”


    這時,一旁的尹嫿屏開口圓場道。


    隨即看向李牧,語氣淡淡:


    “世子不知民間疾苦,真當內家武學,是那麽好修煉的?普通人,窮極一生,怕是都隻能卡在四階,更有甚者,就連入門都成問題。”


    李牧自是聽懂了尹嫿屏的意思,一把拿起竹簡丟給冬梅,沒好氣道:


    “不要算了,你們…不懂變通!”


    李牧可是知道,如今興朝軍隊中所用的合擊之術,必須配合特殊盔甲,才能發揮效用。


    而這種盔甲,又必須用到一種極為罕見的礦鐵。


    就以興朝如今這種礦鐵的產量,根本無法武裝所有軍士。


    甚至在燕王的二十萬大軍中,配備這種特殊盔甲的軍士,還不到一成。


    而這冗夷的合擊之術,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若是可以加以改良,去掉現有的禁製,嗬嗬!


    這一波,李牧自認尹嫿屏和冬梅在地下一層,他在二百五十層。


    冬梅似是看出些什麽,壯著膽子問道:


    “殿下可是想改良這術法,去除禁製?”


    李牧一愣,隨即給了冬梅一個讚賞的眼神。


    “原來如此。”一旁的尹嫿屏配合著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淡淡道,


    “那你不必找王爺,王府上下,最擅合擊之術的,如今就在這府上。”


    李牧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她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畢竟如今的戰場,打的就是一個兵多將廣。


    若是這術法不能改良,就算李牧再怎麽給她們科普小規模精英部隊的重要性,她們也聽不進去,當即問道:


    “在府上?是誰?”


    “應老將軍的女兒,應雨!”


    聽到這話,冬梅的臉上露出些許疑惑,不由開口道:


    “王…主子說的應老將軍,可是前朝的應國公,應南天?”


    “小丫頭,知道的倒是不少。”


    尹嫿屏笑了笑,掃了冬梅一眼。


    冬梅臉蛋一紅,趕忙低下頭去,眼中卻更加疑惑。


    “這妮子原來這麽厲害。”聽到應雨竟然大有來頭,李牧不由感歎,隨即對冬梅吩咐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把應雨找來,一起研究研究。”


    冬梅點頭應是,剛一轉身,卻是被尹嫿屏叫住:


    “不急,再有兩個時辰就該用晚膳,到時候叫應雨一塊過來便是。”


    直到冬梅離開,李牧這才一臉訕笑的看向尹嫿屏,還未開口,便見尹嫿屏的眉頭微微蹙起,小聲道:


    “這小丫頭,倒是個人精。”


    對此李牧當然不會否認,點了點頭,毫不保留的誇道:


    “何止,怕是雨薇的腦子,都轉不過她。”


    但尹嫿屏卻是搖了搖頭,想了想道:


    “雨薇隻是涉世未深,對人情這方麵缺了點經驗…”


    “不過…這丫頭和雨薇,倒是剛好互補。”


    「你這樣顯得我很呆。」


    李牧臉上露出些許尷尬,開口讚道:


    “還不是被屏姐姐一眼就看透了。”


    “屏姐姐?”尹嫿屏白了李牧一眼,輕輕歎了口氣,


    “不是我看透,是她自己方才露了怯。”


    李牧搖頭笑道:“是因為那聲主子?”


    “嗯,還是年紀小了些…”


    然而不等尹嫿屏說完,李牧卻是說道:


    “她那是故意的,是想告訴我她猜到了,讓我不用小心翼翼的。”


    “她就不怕…”尹嫿屏的麵色一肅,話說一半卻是沒好氣的看了李牧一眼,伸手抓住李牧的手臂,起身說道,


    “懶得聽你在這炫耀。”


    “嗯?去哪啊?”李牧一愣,見尹嫿屏拉著自己要走,趕忙問道。


    “給你恢複真氣!”尹嫿屏拉著李牧,頭也不回的向屋中走去,沉吟半晌,方才氣鼓鼓的開口道,


    “晚,晚上不準來找我!”


    院外。


    冬梅看著左右手各捧著一個托盤的許豆豆,語氣弱弱道:


    “殿下不在,許姑娘還是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我忙什麽,我找他有事!”


    許豆豆皺眉,回頭看了眼秋菊,開口道,


    “世子去哪了?我去找他!”


    說著,伸頭便往院中瞅。


    冬梅不動聲色的側移了一步,擋在了許豆豆的身前,柔聲道:


    “殿下應是會在府上用晚膳,許姑娘有什麽事,到時候再與殿下說便是。”


    聞言,許豆豆的眼眸微閃,驚呼道:“對了!晚膳!”


    趕忙扭頭看向秋菊,急聲問道:“灶房,灶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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