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承瀛說:“那麽好玩的事,哪忘得掉呢?”


    朱伯平冷笑,道:“好玩?等大人判你充軍,我叫你把全城客棧的桌子鑽遍!”


    帥承瀛笑道:“朱剝皮,人不鑽桌子的,鑽桌子的永遠是豬。”


    朱伯平惱羞成怒,喝道:“走!”


    帥承瀛慢條斯理走出牢門,道:“朱剝皮,伸手!”


    朱伯平莫名其妙,伸出手,問:“幹嘛?塞錢給我?”


    帥承瀛以煙杆在他手上敲灰,說:“做個紀念吧!”說完帥承瀛走開。


    朱伯平手被燙了,大叫一聲:“啊!你……你……”見帥承瀛走遠,他追了上去。


    公堂上高懸著“公正廉明”的橫匾。眾人高呼:“威武……”衙役威風凜凜立在公堂上。朱伯平押著帥承瀛走入公堂,帥承瀛目光一掃,見範大統與徐彬立於一側,和?忐忑不安坐在公案旁邊。帥承瀛會心地一笑,“想不到,公堂又相見了!”


    和?尷尬地說:“法律是公正的。”


    劉長福身穿官服座在公案之後,將驚堂木一拍,喝道:“帥承瀛,跪下!”


    帥承瀛傲然直立,裝著沒聽見。


    朱伯平一推帥承瀛,訓斥道:“大人叫你跪下,耳聾了?”


    帥承瀛說:“沒聾,聽得一清二楚,大人是叫帥承瀛跪下啊!”


    劉長福說:“放肆!你不就是帥承瀛嗎?”


    “大人搞錯了,帥承瀛是他!”帥承瀛笑著以手指著和?道。


    劉長福道:“冥頑不靈,實在可恨!你再不下跪,就打!”


    “劉大人,別跪了,都站著吧!”和?低聲說。


    “和大人?”劉長福聽罷一愣。


    和?苦笑道:“站著,站著,讓他站著吧!”


    劉長福隻好作罷,又道:“帶原告!”


    小月走入,看見帥承瀛,一臉喜悅。


    “小月,好樣的!”帥承瀛笑道。小月向他使眼色,說:“先生,我找到許仙了!”


    帥承瀛說:“我知道,不然就不會有這一堂了!”


    劉長福說:“小月,你這回又告誰了?”


    小月一指和?,道:“告他!他假冒和?,把你們都騙了。”


    和?尷尬。


    “荒唐!本案已經一清二楚,這位是和大人,你尚敢顛倒黑白?”劉長福喝道。


    小月一笑,說:“哎!我找到了證人啊!大人問了證人,就明白了!”


    劉長福說:“證人?證人一定是你收買的,不算數!”


    小月一愣,氣惱地說:“不算數?真是昏官!”


    帥承瀛笑望劉長福,道:“堂堂劉大人,居然也怕證人,可笑啊j”


    劉長福道:“我怕證人?來人!帶證人!”


    “我們看看這證人難道有三頭六臂。”範大統冷笑道。


    徐彬對劉長福耳邊叮囑道:“有備而來,大人小心。”


    劉長福冷笑,說:“哼!和大人就是和大人,什麽證人也沒用!”


    和?不安地坐著,他想到了證人是誰。


    “大人放心,什麽證人?我都叫他承認是偽證!”劉長福低聲說。


    和?苦笑,道:“這個證人,恐怕不行了!”


    布衣的幹隆慢慢走入公堂,和?慌忙站了起來。


    朱伯平眼睛一亮,道:“就是這小子!他跟小月本來就是一夥的!”


    範大統說:“對!我見過……”他又一想,改口說,“我沒見過。”


    劉長福冷笑,“本府早料到了,”他回頭一望,和?尷尬地站著。


    “大人,您請坐啊!”劉長福說。


    “我……站著就行了,”和?說。


    劉長福低聲說:“大人,您站著,下官不好坐啊!”


    和?說:“你……你也站著審吧!”


    劉長福無奈,隻好應了一聲:“喳!”


    幹隆與帥承瀛相視微笑。


    劉長福站了起來,拍案道:“你……你叫什麽名字?”


    幹隆說:“許仙,布衣許仙。”


    劉長福說:“許仙?聽這名字就知道你非善良之輩。”


    小月在一邊抗議,說:“你看過白蛇傳沒有啊?法海才是壞蛋!許仙是好人!”


    劉長福道:“你們本來就是一丘之貉,竟敢前來作偽證,該當何罪?”


    帥承瀛笑道:“劉大人,依我朝律法,應當讓證人與被告當堂對質。”


    劉長福冷笑,道:“律法由我裁決,我說這一條不適用。”


    幹隆搖頭,“我朝也有這樣的官?”


    “狗官!”小月說。


    帥承瀛笑望和部,道:“這位先生您說,要不要你們兩位對質?”


    和?滿頭大汗,道:“要……要對質!”


    劉長福一愣,“和大人……這……”


    範大統道:“哼!和大人真金不怕火煉,怕什麽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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