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書先生一怔,問:“喂,你幹嘛?”


    “就這兩個字?”小月問幹隆。


    幹隆道:“快去!救帥承瀛全靠你了。”


    小月衝到大街上,擋住大隊人馬。“閃開!”衙役喝斥道。


    小月三拳兩腳將衙役紛紛打倒在地,開道的大鑼也滾了出去。


    朱伯平大怒,道:“小月,你又跑來這兒撒野?!”


    “我來告狀!”小月說。


    朱伯平問:“你又要告誰?”


    小月指著轎子,道:“轎子裏是誰,我就告誰!”


    “放肆,轎子裏是和?和大人!”朱伯平道。


    小月遞上狀子,道:“對,就是告他!這是狀子,你交給他自己看看!”


    朱伯平道:“反了你?我還幫你遞狀紙?我先告你一個犯上之罪!”


    “朱伯平,把狀紙遞過來!”和?在轎中說道。


    朱伯平道:“喳!”他伸手向小月說,拿來吧!”


    小月得意地一笑,遞上狀紙。朱伯平接過狀紙跑到轎子前,陪笑道:“大人,這小月吃了豹子膽,遞什麽鳥狀子?您別理她!”


    轎子內,和?接過狀紙,隻見狀紙有幹隆的筆跡:“升堂”。


    大街上,眾人望著和?一行。幹隆也注視著他們的動靜。


    小月低聲埋怨道:“許仙,哪有兩個字的狀子?你這不是害人嗎?”


    幹隆一笑,胸有成竹地說:“小月,放心!和?不準你的狀子,我就拜你為師!”


    “你這徒弟我收定了!”小月道。


    轎子前,朱伯平躬身聽著和?的吩咐。他顯得非常吃驚,“和大人,您……”


    和?嚴厲地催促他:“快說!”朱伯平應了一聲:“喳!”他回身望著小月,問:“你狀紙寫些啥?”


    小月忐忑不安。


    “大人準了你的狀子了。”朱伯平無奈地說。


    小月驚喜,轉過頭去望著幹隆道:“許仙,真準了!”


    幹隆一笑,道:“小月,拜我為師吧?”


    福康安與四姑娘立於江邊的礁石上,江水滔滔,江風吹著他們的衣衫。


    “公子,請你救救王爺!”四姑娘懇求道,“現在隻有公子,才能救王爺。”福康安注視著她,說:“四姑娘?一個過氣的王爺,值得你如此犧牲?”


    四姑娘說:“在阿四心中,隻有王爺一人!”


    福康安顫抖著問:“四姑娘心中,難道容不下他人?”


    “倘若王爺有何不測,阿四唯有以死相隨。”四姑娘說。


    福康安焦灼地說:“不,四姑娘,你千萬別想不開。”


    四姑娘說:“公子要救阿四,唯有先救十四王爺。”


    “四姑娘,這件事……我……”福康安很是無奈。


    四姑娘說:“阿四一直在利用公子,但是今天,阿四願意坦承相告,如果公子能救十四王爺,阿四願以身相許。”


    福康安驚喜地說:“四姑娘?你說的是真的?”


    “阿四乃是肺腑之言。”四姑娘說。


    福康安慨然允諾,道:“救王爺的事,包在我身上了!為了四姑娘,福康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四姑娘又感激又內疚地望著福康安,兩人緊緊相擁。遠處礁石後,十四王爺注視著他們,麵色蒼白。


    府行書房,劉長福、範大統、徐彬三人注視著和?,和?緊張地來回踱步。


    “劉大人,這件案子還是由你來審吧!”和?強笑著說。


    劉長福陪笑,道:“大人在此,哪有下官審案的份?”


    “對!和大人素有白麵包公之威,您一升堂,刁民哪敢不服?”範大統道。


    和?苦笑,道:“這件案子,我是被告,我不能兼任主審官啊。”


    劉長福說:“什麽原告被告的?那小月乃一個刁民,大人不用理她!”


    和?嘆息,道:“小月這份狀子,非理不可啊。”


    “大人,衙門八字開,我不叫她進來,她就進不來!”範大統討好地說。


    和?道:“國法如山,豈容兒戲?”


    徐彬疑惑起來,問:“大人,這件案子有那麽重要嗎?”


    和?嘆一口氣,道:“重要!十分重要,非審不可!升堂吧!趕快去帶帥承瀛!”


    大牢內,煙霧騰騰。帥承瀛坐在牢中抽菸,朱伯平匆匆跑來,“帥承瀛!大人升堂了!傳你上去呢!”帥承瀛望著牢外,笑道:“哦?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朱伯平幸災樂禍,道:“你想得倒美?我看大人一升堂,輕則打頓板子,重啊!嘿嘿,充軍!送你新疆種樹去!”


    “唉喲!你可別嚇我哦!書生膽子小,不經嚇。”帥承瀛笑著說。


    朱伯平打開牢門,說:“嚇你?走吧!帥大菸袋,要是打板子,我一定親手打!不打得你屁股開花,我朱字倒過來寫。”


    “豬倒過來還是豬!”帥承瀛說。


    朱伯平說:“哼!你還記得我鑽桌子那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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