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pa總部的會議廳內,各國代表都繼續在討論著,安全理事會下屬機構,全球和平聯盟製裁委員會(global peace alliance sanctions mittee),即人們通常所說的gpasc,他們專門為安全理事會提交s開頭的文件。所謂的“s”也就是“suppression”鎮壓和製裁,一般‘鎮壓‘類決議的前綴為“s-p”,即suppression-peacekeeping。


    而‘製裁‘類決議案,“suppression”(製裁)類決議案的前綴一般為,“s-s”也就是suppression-sanctions決議案。


    今天表決的s-p號決議,即suppr類第號決議案,這種決議案都需要由常任理事國在人權理事會獲得認證後,才可以提交。目前各國正就,是否授權“應邀”龍國廬州軍以gpa維和部隊的名義,進入身毒國旁遮普邦,並鎮壓身毒國極右翼勢力,這兩個問題的討論環節。


    議案將這件事分成了兩部分討論,第一部分為,是否允許廬州軍懸掛gpa旗幟問題的討論。第二部分是,是否直接授權廬州軍武力鎮壓,以及武力使用的強度和範圍。


    gpa大會部下設的口譯服務司,將那位喬治.溫斯頓.哈靈頓爵士的話,用龍國的賽裏斯語,高盧國的弗朗基語,以及全球各地的各種國家和地區的語言。


    全球和平聯盟,是這個世界在三戰前,所建立的,最初的總部位於阿美利加國,後因為阿美利加國被毀滅,所以原本的同類功能的國際組織,從阿美利加國的新約克,搬遷到了布魯塞爾。gpa下設人權理事會、安全委員會、經濟及社會理事會、國際法院、國際原子能委員會等組織。


    因為三戰後,原本的五個安全理事會常任理事國中阿美利加國消失,羅刹國因為戰後經濟崩潰而解體,聖喬治聯合王國被驅逐,所以安全理事會僅剩下,龍國,高盧共和國,以及18個非常任理事國。雖然末世爆發的十年前,聖喬治聯合王國,恢複了常任理事國席位,但基本其他國家也都沒有照顧聖喬治聯合王國的心情的好習慣。


    以至於那位聯合王國的常駐gpa代表,喬治.溫斯頓.哈靈頓爵士,慷慨陳詞一番以後,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更不要說掌聲了。盎然的老手藝一直就是拖欠會費,雖然末世前大家哈哈一笑也就那樣了。但現在是末世啊,大家都指望國際援助恢複昔日榮光呢。他們現在欠費一般沒資格說話的,但誰讓人家膽子大,心理素質好呢?


    這時候現任gpa主席,阿卜杜拉·本·哈立德·阿勒沙特,這是末世後從卡裏姆先生手中接過gpa主席的關鍵人物,他的所在國以極大的代價在末世中,堅持了原油的生產而沒有囤積居奇,所以末世後的國際政要和各國權貴們都對他比較尊重。這位主席聽了聖喬治聯合王國的陳述。暗自覺得好笑,於是皺了皺眉,耐心詢問道:“所以您是要動用一票否決權嗎?”


    那位肥胖的爵士一聽,不由大驚失色,隻見他揮舞著肥胖的大手說:“不...不不,這隻是我的個人觀點,我希望大家重視國際安全局勢...沒...沒有...”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廬州票和高盧幣已經是末世後國際流通比較主流的貨幣了,而這兩種貨幣毫無例外都是米本位交易貨幣,一旦國際米價大幅震蕩,那麽大家手裏的國際貸款就變成廢紙了。這時候誰說要用糧食發財,基本就是引起公憤。這時候誰敢幫著阿吉特.辛格說話,就有可能被教做人。


    而一票否決權,說得直白一些那就是隻代表這個國家說了一句“你不聽我的,我就掀桌子了。”大家對於這個拖欠會費,還對國際援助多吃多占的家夥並沒有什麽好感。大家可以組織一個有他存在的gpa,也可以組織一個沒他存在的其他組織。甚至他敢動用一票否決權,大家就把他丟到門外,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發起廢除他們常任理事國的動議。這種動議超過75%支持,就可以形成決議。


    國家是講麵子的,國際交往是能好好說話講麵子,不能好好交往就是講實力,如果兩樣都沒有,那麽就是封你當全球皇帝,最好也乖乖閉嘴。高盧代表看著“海峽好鄰居”的窘態,捂住嘴巴,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小醜。畢竟末世前大家也都是看龍國太強,所以多拉出一個沙包來搞平衡才又把聖喬治聯合王國又推了出來,理由還是可笑的——聖喬治聯合王國並沒有威脅到戰勝國獲取勝利。


    隻見雅克·德·莫爾旺輕輕一推,聖喬治聯合王國的牌子,那個水晶名牌,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其他人都像是沒看到一樣。隻聽莫爾旺先生,故作驚訝的說:“哎呀呀,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鄙人手滑,不小心把聖喬治聯合王國打碎了。”


    哈靈頓爵士的麵色發紫,實話實說,哈靈頓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位“海峽對麵的數百年的好鄰居”。三戰爆發前的三個月前,高盧第三共和國帶著歐羅巴22國,宣布退出阿美利加國的集體防禦體係。三戰結束後,gpa的總部也被定在“最中立”的布魯塞爾,要不是他們拚命反對,gpa的總部就定在高盧第三共和國的首都魯迪西亞(lutetia)了。


    現在武廿無已經開始了他的發言,而此時一個布魯塞爾的小夥子,已經帶著自己的同學在外麵舉牌抗議,他叫揚·德·梅爾,此時的他雖然身處於末世,但是因為布魯塞爾作為gpa總部所在城市,也在龍國帶領各國積極繳納會費而快去重建了起來。


    他們舉著 \"stop the upation! hands off punjab!\",龍國軍隊退出身毒國!;溫和一些的寫著\"peacekeeping, not upation!\"維護和平,不是占領!;\"justice for punjab!\",為旁遮普邦正義而戰!;\"global peace, not imperial expansion!\",全球和平,不是帝國擴張!


    他們這群人看到灰頭土臉的被迫提前離場的聖喬治聯合王國代表,一下子就圍了上去拚命喊著:“shame on you, sir hamilton! no to upation!\" (哈靈頓爵士,你該感到羞恥!反對占領!)


    這時,揚·德·梅爾猛得竄上一輛廢舊的汽車上拿著喇叭大喊:\"upation is a crime, hamilton is plicit!\" (占領是犯罪,哈靈頓是共犯!)


    哈靈頓一聽這句話,心裏不由暗自叫苦,在裏麵因為反對龍國出兵旁遮普,被那個高盧人砸了牌子的是他,出來挨罵的還是他。他現在敢公開表態支持學生們嗎?隻要是敢說一句和gpa大樓裏那群家夥不一樣的話,他回國就會被解職,因為他首相給他的任務就是既要攪局,又必須要龍國和高盧的經費。


    這位出生於三戰前的老年外交官,內心充滿了苦澀,在gpa大樓內,沒有人尊重聖喬治聯合王國這個阿美利加的“仆從國”。在這裏他又被當作戰犯,他真的很想解決問題,但是無論是武廿無還是高盧代表,每個人都覺得他有病。原本他覺得侵犯一個國家的主權是十惡不赦的,他以為即使武廿無那個瘋子再強硬,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說總會有掌聲,可迎接他的隻有沉默,以及侮辱。


    哈靈頓爵士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手腳有點冰涼,可他還是努力調勻氣息走到,民眾麵前,這是他看到一個年輕人,高舉雙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後就聽到那個年輕人,大叫道:“哈靈頓爵士,你是武廿無那個屠夫的幫凶,你應該感覺到恥辱。”


    這句話,直接引起所有年輕人的掌聲,隨後這位年輕人說:“哈靈頓爵士,我們知道旁遮普動亂,對國際金融的影響。但是我,揚·德·梅爾拒絕使用沾滿鮮血的糧食。我們拒絕廬州軍以我們所有人的名義占領旁遮普。他們不可以用全球民眾的名義搞侵略。”


    哈靈頓爵士,現在真的好想說,‘我就是因為說了和你們一樣的話,所以被趕出來了,‘可是這句話說出來,那就太丟人,比無效的動用否決權也不遑多讓。


    哈靈頓爵士站在憤怒的人群麵前,嘴唇微微顫抖,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那肥胖的身軀在寒風中顯得有些搖晃,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銀發此刻也有些淩亂,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他那滿是皺紋的額頭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無奈,曾經那代表著聖喬治聯合王國威嚴的目光,此刻隻剩下了無助。


    “年輕人,你們不懂……”哈靈頓爵士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但聲音很快就被人群的怒吼聲淹沒。他的手無力地垂在身旁,手中的手帕早已被汗水濕透,緊緊地攥成了一團。他試圖向前邁出一步,想要讓大家聽他把話說完,但人群卻如洶湧的潮水般向他湧來,嚇得他連忙後退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哈靈頓爵士終於提高了聲音,試圖讓自己的話語穿透嘈雜的人聲。然而,他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哀求,早已沒了往日的威嚴。“我也是為了國家,為了國際和平啊!”


    但學生們根本不為所動,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標語牌,憤怒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揚·德·梅爾站在汽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哈靈頓爵士,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哈靈頓爵士,你所謂的和平就是犧牲旁遮普的正義嗎?你不過是個為了利益出賣靈魂的政客!”


    哈靈頓爵士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在這些憤怒的學生眼中,他都隻是一個虛偽的代言人。此時,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場國際博弈中已經徹底失敗,不僅失去了其他國家代表的尊重,還成為了民眾眼中的罪人。


    就在這時,gpa總部的安保人員匆匆趕來。他們看到混亂的場麵,毫不猶豫地衝向哈靈頓爵士,將他從人群中解救出來。哈靈頓爵士像一隻受驚的羔羊,任由安保人員架著他的胳膊,拖著他向遠處走去。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立,隻能依靠著安保人員的力量才能勉強前行。


    在被拖走的過程中,哈靈頓爵士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群憤怒的學生身上。他看到他們那充滿激情和憤怒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曾經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在國際舞台上爭取一席之地,但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的行為在民眾眼中是如此的不堪。


    “我真的錯了嗎?”哈靈頓爵士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迷茫。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在gpa總部的種種經曆,那些被人忽視、嘲笑甚至侮辱的畫麵像電影一樣不斷播放。他開始反思自己的一生,為了國家的利益,他是否真的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包括自己的良知和尊嚴。


    安保人員將哈靈頓爵士帶到了一輛黑色的汽車前,粗暴地將他塞進了後座。汽車緩緩啟動,哈靈頓爵士透過車窗看著逐漸遠去的人群和gpa總部那宏偉的建築,心中充滿了失落和悔恨。他知道,自己的這次外交使命徹底失敗了,他不僅沒有為國家爭取到任何利益,反而讓聖喬治聯合王國陷入了更加尷尬的境地。


    “回家吧,爵士。”司機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同情。


    哈靈頓爵士默默地坐在後座上,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不知道自己回到國內將會麵臨怎樣的命運,但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經走到了盡頭。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外交生涯,如今卻成了一場噩夢,而他自己則成了這場噩夢中的可憐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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