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笙用扇子敲著手心,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洛川這麽快就找到人殺她了?


    宋知顏斜睨了一眼靜坐不動的宋悅笙,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笙小姐不動身,是怕進了公堂,被旁人知道,受盡白眼嗎?”


    話音未落,一個陌生的丫鬟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似乎是跑太急了。


    “小姐,外麵有位公子來找笙小姐。”丫鬟急切地說著,臉上還帶著幾分羞澀和激動,“他身穿紅衣,容貌俊美,簡直是妖冶多姿,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一般。”


    宋悅笙不禁挑了挑眉。


    竟然用了那麽多形容詞,果然,看臉從來不分今古,不分男女,也不分地位。


    景秋蝶怔住了。


    悅姐姐怎麽回趟家,還多帶一個人來芴州?


    難道悅姐姐說的要緊事是成親?


    這個想法在景秋蝶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緊接著,她試探性地問:“悅姐姐,外麵那位公子是你相公嗎?”


    下一瞬,她搓了搓胳膊。


    怎麽有點兒冷。


    宋悅笙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是我仆人。”


    然而,宋知顏卻在一旁冷笑了起來:“哦?仆人?”


    宋悅笙沒有理會宋知顏的嘲諷,朝景秋蝶點了下頭:“小蝴蝶,等你傷好,到兩儀客棧找我。”


    “悅姐姐,我送送你。”


    秋蝶掙紮著從床上挪下雙腿,在喜鵲的攙扶下,她勉強站穩了身形。


    她朝宋悅笙笑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著。


    宋悅笙繞到景秋蝶麵前,用折扇敲了下她的額頭:“你好好休息。放心,這才我不會走牆頭離開君府,不會引起弓箭手的注意。”


    屋內有景秋蝶的義兄,有愛慕她的妖族遊醫夏方知,竟沒有一人出聲攔著她。


    是不關心,還是想讓景秋蝶做她想做的事。


    宋悅笙不確定。


    “可……”


    “景小姐,你還要喝藥。”景秋蝶還想說什麽,但夏方知以她還要喝藥攔了下來。


    宋知顏見狀,朝兩人笑了笑:“既然景妹妹要喝藥休息,景妹妹,君少爺,那我也不打擾了。”


    “誰是你妹妹!宋知顏,你……”


    喜鵲見狀,顧不上尊卑禮儀,連忙抓著宋知顏的胳膊先一步離開,生怕小姐再怒火攻心。


    宋知顏被拽著一路離開。


    然後,她看到了躺在院中桃花樹上的人,腳步不禁楞在原地。


    男人身穿一襲紅衣,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他有著一張妖豔的臉,眉宇間透著一股邪魅的氣質,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眼神卻異常銳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


    這就是宋悅笙口中的仆人?


    她與男人的目光忽然交匯,接著,他從樹上跳了下來,笑著朝她走來。


    “剩下的時間好好看看外麵的風景吧……”


    宋知顏的心撲通跳個不停。


    她就知道好處不止那麽一點兒!


    然而,那男子卻仿佛未曾察覺她的存在,徑直掠過,目光鎖定在剛步入門檻的宋悅笙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當然了,本尊心善。宋悅笙,如果你跪下來求本尊的話,本尊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料理後事。”


    宋悅笙微微抬頭,目光如炬,打量了眼前的洛川幾眼,隨即輕嗤一聲。


    “你身上的衣服從哪兒偷的?還回去,我沒那閑錢替你付賬。”


    風峙也是逍遙的性子,引得芴州不少女子愛慕,但洛川的肆意更像是目空一切,想做何事全憑心,仿佛沒什麽事能入得了他的眼。


    她看著手裏的折扇,勾唇笑了笑。


    可惜啊。


    是個傘靈。


    一旦認了主,就有了束縛。


    “本尊豈會做那等事?宋悅笙,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小心被人取了性命,棄屍荒野。”


    洛川才不會對她說剛剛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把銀子全記在了宋府頭上。


    世上絕不會有長相一樣的人。


    她竟然和一個人族的女子容貌相同,肯定是這小竹子精化形的時候用了人家的臉。


    才貌雙全,她現在是一個都不占了。


    宋知顏笑著折了回來,一步步朝洛川走去:“笙妹妹說公子你是她的仆人,但聽口吻,不像啊。”


    “你,站住,別靠近本尊!”洛川感受到陌生的氣息向自己逼近,他往後撤了一步,目光淩厲地盯著宋知顏。


    然而,後麵也有其他的氣息。


    洛川心中一驚,迅速跳到院子中央最空曠的位置,聲音中帶著幾分控訴:“宋悅笙,你這是去了哪兒的人窩?趕緊離開,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髒得讓本尊難以待下去!”


    宋悅笙慵懶地朝他勾了勾手:“我懶得走,你過來背我吧。”


    “你怎麽那麽多要求!”洛川蹙著眉。


    宋知顏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猜測,這紅衣男子恐怕會拒絕這無理的要求。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男子竟真的走到了宋悅笙的麵前。


    表情雖然抗拒,卻真背起了宋悅笙,眸中也閃過一絲溫柔。


    宋知顏覺得難以置信。


    難道這個男人是受虐狂?


    君鈺踏出房間,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宋悅笙趴在一個紅衣男人背上,兩人的姿態之間流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親密。


    君鈺的眸子晦暗,深邃如夜,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指尖微動,一簇幽暗的火焰憑空而生,朝著洛川飛去。


    就在火焰碰到洛川的瞬間,他背著宋悅笙輕盈地一個轉身,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他的眸子直直盯著君鈺。


    這個人……


    須臾,洛川轉過頭,一邊走,一邊對宋悅笙道:“宋悅笙,你以後少來這裏,剛才那個男人不像是好人。”


    宋悅笙略帶驚訝:“你還會看相?”


    “他身上的氣息與其他人不同,宋悅笙,你不是他的對手。”


    洛川說不上來是什麽,但心裏有種想殺了他的渴望。


    等他把宋悅笙送回去,她的命令就結束了,他便可以過來殺了這個人。


    “我死了,你不就可以換主人了?”宋悅笙捏了捏洛川的耳朵,玩味地笑著,“舍不得我?”


    “笑話!”


    洛川哼了聲,似乎是不滿宋悅笙的說法。


    “要不是這裏那麽多人,魚龍混雜。萬一青靄傘再認個和你一樣耀武揚威,動不動命令的主人,本尊不就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宋悅笙,你什麽時候死,在哪兒死,本尊說了算。”


    “行,你說了算。”


    宋悅笙敷衍兩聲,摟住了他的脖子。


    洛川一個傘靈竟然會對剛見麵的君鈺生出殺意。


    難道青靄傘的前主人是君鈺?


    兵器被拋棄了,所以恨上拋棄它的主人?


    即便如此,洛川也不可能殺得了身為男主的君鈺。


    洛川雖然是傘靈,卻是她認識的人當中法力最高的一個,萬一被男主反殺……


    直接命令會引起反效果,要不她暗示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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