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不理別人,快步走到劉月如麵前,一臉緊張:“嫂子你怎麽出來了?”


    劉月如拍了拍她的手,一臉慈祥。


    令許窈感覺有被冒犯到……


    許大茂邁著小四方步,緩緩走進院子裏。


    閻埠貴盡管有些慌亂,可還是硬著頭皮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喲嗬,許副主任,好大的官威啊。”


    許大茂可一點兒不慣著他:“閻老西,還有你劉海中,你們倆有什麽資格坐在這張桌子上,給我滾下去!”


    閻埠貴氣結:“你……”


    許大燦也在後頭煽風點火:“你一個讓小學開除的玩意,也配當別人的師長呢?你咋不當軍長呢?”


    院子裏這些街坊們剛因為傻柱“狼來了”的故事樂嗬著呢,這會兒笑的更大聲了。


    這笑聲就跟一記記耳光似的往閻埠貴臉上猛扇。


    偏偏許大茂還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磨蹭?什麽呢,說你倆呢,給我上一邊去!”


    劉海中、閻埠貴怨毒地看著許大茂和許大燦,敢怒不敢言地端著各自的茶缸子上下邊去坐著了。


    許大茂也沒往於莉那兒去,而是隨便在前排找了個座,一屁股坐下了。


    就聽李賢英問他:“大茂哥,你這穿著打扮都跟過去不一樣了,這是?”


    許大茂這才得意的一笑:“不瞞各位,我今天上午剛剛被任命為軋鋼廠勞資處的處長了!”


    人群頓時跟捅了馬蜂窩似的,炸了……


    劉光福小聲問劉光天:“哥,處長是個什麽官?”


    劉光天一臉不屑:“處長你都不知道!正處,行政級別怎麽也得是個12、3級呢吧?這要是擱部隊,那可就是師級了!”


    邊上的街坊落井下石:“三大爺當不成師長了,人家許大茂倒真成了師長了!”


    這一回,可不是小打小鬧。


    許大茂這一回可是正兒八經報組織部批準,由國家任命,有正式編製的實權處長。


    閻解曠這時候也在問閻解放:“哥,勞資處是幹嘛的?”


    閻解放也一知半解:“專門給工人發工資的,權利可大了!”


    一聽這話,旁邊頓時嘶哈倒抽了幾口涼氣。


    抄手遊廊底下,剛被許大茂像攆條狗一樣給攆過來的劉海中一聽,整個人頓時癱倒了在地上,跟一攤爛泥似的,崩潰了呀……


    偏偏這時候有個女的還往劉海中的傷口上撒鹽:“哎你們說,是不是咱們這個院自打清朝以後還沒出過這麽大的官兒呢?”


    這下劉海中幹脆小腿一瞪,小眼一翻,倒頭就睡,十分安詳。


    “……”


    眼看著老劉跟老閻都被趕下桌了,易中海一個人也坐不住了,問他們:“現在人齊了,咱們可以開會了吧?”


    誰知許大茂今天就跟吃了槍藥似的:“對了,我說兩句啊,這來不來就開會,來不來就開會,這都屬於四舅,應該把它廢了,對不對啊?”


    許大燦附和著說:“還有這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這都算四舅,以後不準叫啊,誰叫批鬥誰。”


    許大茂一拍大腿:“沒錯,就這樣,散了吧,都散了!”


    沒戲看嘍,這群街坊還真聽勸,一個個拎著板凳就紛紛回屋了。


    氣的易中海一個人坐在那,頗有種無力回天的無奈。


    傻柱從閻埠貴身邊經過的時候,還得意洋洋地說了句:“三大,不對,以後得叫你這個閻埠貴同誌,你這狐假虎威還沒假上呢就沒了啊這個。”


    這時候,於莉又湊在許大茂耳朵邊上說了幾句什麽,許大茂一聽大怒:“傻柱,你給我站住!”


    傻柱兩手插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喲,孫子,有何見教?”


    許大茂衝他招手:“來,你過來。”


    傻柱一臉無所吊謂的模樣,可心裏卻慌得一批。


    走近了,許大茂才湊到他耳朵邊上說:“你要是不跟於莉道歉,信不信我把你和冉秋葉的事兒給你倆攪黃嘍?”


    傻柱急了:“你敢!”


    許大茂當仁不讓:“你看我敢不敢!”


    “你!”傻柱知道,許大茂這孫子幹得出來,太幹得出來了!


    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著想,傻柱隻能捏著鼻子,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眼睛也不看著於莉,衝著空氣說了聲:“對不起。”


    許大茂也沒說什麽“大點聲”之類的片湯話,說那個有用麽?


    整治完了傻柱,許大茂又衝閻埠貴喊:“閻老西,你也給我站住。”


    閻埠貴渾身一顫,乖乖地站在此地不敢走動。


    許大茂慢悠悠過去,也和傻柱一樣,兩手插兜,伸過脖子去跟他說:“我會讓你為今天跟我媳婦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閻埠貴一臉驚駭:“你想怎麽樣?”


    許大茂冷哼一聲:“你不是愛釣魚麽?我警告你老東西,你釣回來的魚最好你自己都給我吃嘍,隻要再讓我發現你拿魚出去換錢,換東西,我就用投機倒把罪治了你!”


    閻埠貴宛若雷擊,身體晃了晃才緩緩坐倒在了地上,完嘍……


    家裏那麽多張嘴,全靠著他這點兒微薄的養老金,現在魚也不讓他釣了,這是要把他們家給逼上絕路啊?


    閻埠貴都不知道自個是怎麽回家的,驚魂未定的他進了屋,差不多喝了一茶缸的水,才突然對閻解放說:“去,跟傻柱說,讓他把從去年9月份起,到現在為止每個月該給我們家的10塊錢都給我送來!”


    閻解放看白癡一樣看了他爸一眼,徑直就回屋躺著去了。


    神經了吧?當初那協議怎麽說的來著?隻要閻解成痊愈了,傻柱就不用再出這筆錢了。


    他大哥閻解成都把秦京茹肚子給搞大了,這件事人盡皆知,他爸居然還想著朝人家傻柱要錢,想錢想瘋了吧?


    “……”


    不說閻埠貴又怎麽開始算計,單說許大燦他們回到屋裏,劉月如好奇問道:“大哥你怎麽毫無征兆的就升官了?”


    一說這個許大茂臉都快笑爛了,兩撇小胡子更是跟跳踢踏舞似的,看的許窈一個勁的笑。


    許大茂還不好意思上了:“那個,這次多虧了大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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