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外號哪來的?不就是他爸爸何大清給他取的麽。


    您瞧瞧,親爹能管親兒子叫?的傻柱?


    人家都說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劉月如這下可把傻柱的老底都給揭了!


    那些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還有跟他們許家有矛盾的——比如因為想抄許大燦家,結果腿被人打瘸了,現在走路都還一瘸一拐的劉光天和閻解曠,更是巴不得傻柱跟劉月如她們撕吧起來!


    同時,又在心裏用最惡毒的話咒罵這兩個女人。


    傻柱也挺鬱悶的,他剛才單純就是替婁曉娥打抱不平。


    這院子裏誰不知道啊?許大茂為了向上爬,不惜出賣婁家!


    升官發財之後,更是第一時間和婁曉娥離婚,把她一個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從家裏給趕了出來,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要不是他弟弟許大燦還有幾分良心,主動收留了他嫂子的話,婁曉娥就隻能流落街頭了……


    許大茂天生就是個壞種,自打他得勢之後,整倒了多少人啊?


    每一個被他整的人都有一家老小,


    還有就是這於莉,是閻解成先對不起她,在外頭養小老婆有錯在先。


    可她也不能迫不及待就往許大茂的床上爬啊!想當官太太想瘋了吧?


    而傻柱的這些想法,也是這個院子,乃至整條胡同裏大多數街坊們的看法。


    許大茂為了婁曉娥,為了他們這個家,把所有惡名全都一個人擔了……


    他每天雖然還看著跟沒事人一樣,但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他每天過的有多煎熬。


    “……”


    傻柱本來是刺一下於莉,他算是看出來了,於莉今天就是上這院裏人的麵前顯擺來了!


    哦她穿的最好,打扮的最漂亮,是這個院最有身份的官太太,什麽呀?


    傻柱最看不慣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顯擺……


    結果這下好了,劉月如把他給懟了一頓,偏偏傻柱還沒法還嘴。


    單單一個劉月如倒也沒什麽,可誰讓她嫁的好呀?嫁了個男人叫許大燦,這小子拳頭硬、心黑,偏偏還交友廣泛。


    東四拳王曹正陽和他稱兄道弟,手底下又養著一幫子閑人,再加上這小子在廠子裏徹底成了勢力,傻柱要還敢跟他硬碰,那就是拿雞蛋在碰石頭。


    可傻柱也不能讓劉月如一句話就給懟的還不了嘴了,那他的麵子可就全完了!


    傻柱硬著頭皮:“許大燦和許大茂就是一丘之貉,劉月如你跟於莉你們倆就是那個狼狽為奸。咱們走著瞧,你呀最好把你男人拴在褲腰帶上,要不然這孫子早晚也得跟閻解成一樣,在外頭養小老婆!”


    閻解成人在邊上坐,鍋從傻柱來,整個人都麻了,他招誰惹誰了?


    閻埠貴更是臉都紫了:“傻柱,你一派胡言!”


    劉月如沒嫁人之前也是巾幗不讓須眉,關鍵書看多了,知識儲備豐富,腦子轉的又快,當場回懟:“然後傻柱你前妻好嫁給許大燦麽?不對,你連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前妻啊?”


    一句話,差點讓兩個人同時吐出一口老血。


    於莉眼神不善:“劉月如,你到底是哪頭的?”


    劉月如心虛地嘿嘿直笑:“那個嫂子對不起,一不小心就誤傷到你了,嘿嘿 。”


    傻柱更是破防了,站起來就跟大夥宣布:“那個正好趁著今天人齊,我何雨柱在這裏宣布一件事情,本人打算和棒梗他們學校的冉秋葉、冉老師結婚,日子就定在過完年,到時候我一定請大家夥吃喜糖!”


    靠西的位置,秦淮茹眼前一黑,就朝後倒。


    邊上人連忙給她扶住了,還一臉關心:“秦姐,秦姐,你怎麽了?”


    賈張氏瞅著她兒媳婦,一臉的幸災樂禍。還要嫁給傻柱?這下好了吧,看你這張臉往哪擱。


    秦淮茹麵無血色的站了起來,都還不忘了賣個慘:“那個一大爺,我突然有點兒不舒服,想回屋裏去躺一下。”


    之前穩坐釣魚台的易中海也站了起來,一臉關心地問:“淮茹,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這邊兒,劉月如跟於莉在線吃瓜:“緊張了緊張了,易中海緊張了。”


    於莉也說:“我看他們兩個下地窖這件事兒八成是真的。”


    她倆單獨坐在一邊,哪哪都不挨著,小聲嘀咕也不怕被旁人聽見。


    但是前頭中央那片區域,劉光天他們可就議論上了:“哎你們說傻柱這回是來真的,還是又跟我們講狼來了的故事?”


    他弟弟劉光福大嘴一咧:“直接問傻柱啊。”說完就大聲喊:“傻柱,你是不是又跟我們講狼來了的故事?”


    這些街坊們哄堂大笑,傻柱那張老臉也漲的跟茄子一個顏色:“放?什麽屁呢,劉光福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半年前,憑借出賣劉海中跟他爸爸的速度足夠快,唯一全須全尾從軋鋼廠小倉庫裏出來的閻解放又來勁了:“傻柱,我們大夥這是替你高興,你熊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


    閻埠貴本來是想借團拜會好好羞辱一把於莉,臨出門的時候還特意跟閻解放、閻解曠他倆交代了。


    結果倒好,於莉完好無損地坐在那裏,他們家倒是顏麵掃地,偏偏閻解放這時候還在那丟人現眼。


    氣的閻埠貴一拍桌子:“都安靜,我們這是團拜會,你們亂哄哄的跟菜市場的成何體統?尤其是你於莉,你一個農村來的,你連初中都沒上過,拽什麽詞兒啊?尊重師長你不知道嗎?”


    於莉捏緊了拳頭,剛要站起來給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懟回去,就聽院門口方向傳來一個聲音:“說誰呢?”


    眾人齊齊回頭,就看見許大茂、許大燦、以及許窈前後走進了院子裏。


    尤其是許大茂,打扮都跟過去不一樣了。


    穿著一身立立整整的中山裝,領子下方的扣子扣著,穿著皮鞋,那派頭“撓”一下就上來了。


    再看許大燦也跟他差不多,同樣的中山裝、皮鞋,目光那叫一個犀利。


    即使是他倆身邊最不起眼的許窈,打扮的也是無比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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