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生火做飯了。甭管是燒柴火還是點煤爐子,在屋裏都沒法弄。


    這麽大煙子,再整一牆的灰,屋裏還住不住人了?


    沒辦法,好多人家都是擱屋外的房簷底下,用薄木板搭這麽一灶台,做飯都在這兒做。


    就連後院聾老太太家也是這樣的灶台,還記得電視劇裏傻柱給聾老太太做紅燒肉,就是在屋子外頭搭的露天灶台上做的吧?


    許大燦上輩子在城中村租房子的那幾年也過過這樣的日子。


    農民的自建房,他還隻租了一間,門和窗戶在同一個方向。


    想做飯,隻能把煤氣灶擱在窗戶底下,完了接個煤氣罐子。


    可這不符合安全防火的要求啊,在被房東屢次找他麻煩之後,許大燦隻能另找房子搬了。


    可惜了那個地方非常便宜的房租。


    “……”


    柴火雞的香味又順著風,飄遍了院子。


    每回許大茂他家一做點兒好吃的,聾老太太的心裏就不是個滋味。


    早知道婁曉娥這麽“斤斤計較”,她當初就不砸他們家的茶壺和杯子了啊!


    還跟以前那麽和婁曉娥處著,哄她孝敬自個吃喝,再慢慢給她洗腦,讓她跟許大茂離婚!


    聾老太太看得明白,這院子裏能把他灰孫子傻柱從秦淮茹手裏給救出來的,就隻有婁曉娥一人。


    可偏偏來了個姓許的這小子,說話還?這麽氣人!這誰忍得了啊?


    順帶一說,現在整個後院,等於就剩下了四戶人家。


    分別是許大茂、許大燦、聾老太太和劉海中。


    因此,除了聾老太太之外,另一個對他們家氣皮眼漲的就是劉海中了。


    劉海中這個人自私自利不說,還極為貪婪!


    金銀珠寶他要,芝麻醬他也要,就這麽個貨色……


    劉海中現在最眼氣的就是許大茂成了幹部!


    他怎麽就成幹部了呢?這怎麽能允許呢!


    他劉海中,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了一輩子,就因為是小學文化,所以隻能當個普通工人。


    58年那次是他離幹部最近的一次;一眨眼,又8年過去了,劉海中今年可53歲了,歲月不饒人啊……


    劉海中在家裏氣的又喝上了酒,還不忘了跟他老伴說:“給我煎兩個雞蛋下酒!”


    他的兩個兒子,劉光天劉光福他們看著桌子上的鹹菜疙瘩還有粥,兩人互相打著眼色。


    最終還是劉光天鼓起勇氣,諂媚著說:“媽,您也給我們哥倆一人煎一個雞蛋唄!”


    話音剛落,劉光天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直到他整個楞都摔在地上了,胯骨的位置才感到一股疼痛!


    劉光天大怒,他爸隻要一喝點兒酒,就把他跟劉光福當仇人打啊!


    他不過是想吃一個雞蛋,犯王法嗎?至於直接就踹過來一腳嗎?


    劉光天敢怒不敢言,讓劉光福攙扶著他緩緩爬了起來。


    兩人的媽非但不心疼兒子,還火上澆油:“想吃雞蛋,自己掙去!你有那吃雞蛋的命嗎?”


    劉光天心裏發狠,好好好,他跟劉光福都沒有吃雞蛋的命,就他們大哥劉光齊有是吧?


    從小到大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可結果怎麽樣啊?自打他大哥參加工作,尤其是娶了媳婦之後,也就除夕那天回來了一次,其餘時候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著!


    劉光天給劉光福使了個眼色,劉光福扶著他出了家門,兩人來到院子裏,站在滿天的星光下,劉光天眼淚都下來了,倔強地說了一句:“莫欺少年窮!”


    “……”


    此時此刻秦淮茹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自打秦京茹給她來了這麽一出,耍了她還有傻柱之後。


    傻柱就更不給她帶飯盒了。嘴裏還振振有詞:“我如今連學徒工都不如呢,每天還要進行半天學習,臨到飯點了才讓我回廚房炒菜去,炒完菜就打發我走,我上哪帶飯盒去?”


    可秦淮茹知道,他就是誠心的!


    有眼線告訴她,傻柱最近跟一個女的打得火熱。


    那女的好像還是何雨水的同學,長的也就一般,比起她和秦京茹來那可差遠了。


    可人家是城市戶口,還有正式工作,光憑這兩點就比她們強出去不知道多少。


    何雨水最近天天回家吃飯,不用說,準是傻柱把好菜好飯都給她吃了,把她給哄高興了,才幫忙給傻柱介紹的這個對象。


    秦淮茹看著又噘嘴不吃飯的棒梗,以及可憐巴巴望著她的槐花,心裏想著不能再這麽被動了。


    她得做點什麽……


    至於說前院,閻埠貴家因為有了傻柱這個大冤種,剛從他手裏得了這個十塊錢。


    閻老摳日子過的滋潤著呢,好酒好菜,都不喝他那假酒了。


    但有一點,這他也得算計算計。


    閻解放、閻解曠、閻解睇他們兄妹三個排成一排在桌子邊上站著。


    閻埠貴用食指敲著桌子邊兒,對他們說:“一餐一飯,得來不易。富裕的時候就得想著窮的時候,正所謂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今兒這酒、這菜,都是因為你們大哥才有的。你們大哥大嫂上桌子吃飯,這叫理所應當!”


    閻埠貴拽了這麽幾句窮酸,又指了指自個:“當然了,我跟你們媽上桌子這也天經地義。要不是我去鬧,尤其是躥騰著這個二大爺,根本就開不了全院大會,更別提這賠償的事兒。那好,我倒要問問你們,對這個家有什麽貢獻?你們憑什麽上桌子喝酒吃肉?”


    閻埠貴越說越來氣:“閻解放,我讓你去喊傻柱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


    閻解放看了一眼盤子裏的肉,饞的直咽唾沫,不甘心地說:“爸,您要這麽說我們也有話說。就憑您和大哥,能鎮得住傻柱嗎?能讓傻柱乖乖就範嗎?還不是看咱們一大家子人,人多力量大!”


    閻解曠經他這一提醒,也頓時醒悟:“沒錯爸,我們可都出力了,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上回和傻柱幹起來的時候,我跟二哥又不是沒動手!”


    閻解睇也恨的慌,同樣是家裏最小的女孩,看看人家槐花是什麽待遇?還有劉媛媛是什麽待遇?再看看她……


    閻解睇憤憤不平地說道:“就是爸,您連我們都算計,就不怕將來老了,沒人給你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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