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盟記曰:是詔之下也。軍民但知孝慈淵聖皇帝升遐之報而未知金人有叛(改作敗)盟之語至初七日馬軍太尉成閔內殿朝辭錫齎金器劍甲往荊襄出戍初十日禦史中丞汪澈除荊襄湖北路宣諭使傳播日聞人情洶洶雲:


    四日乙巳虜(改作金)主亮敗盟遣諸酋率(刪此三字)兵分道入寇(改作攻)。


    逆(此字改作金主)亮敗盟興兵決策南馳其母諫遂殺母誡遣諸酋(改作帥)分道入寇(改作攻)一軍遵海道以趨兩淮一軍出宿亳以蹂淮泗一軍歷唐鄧以瞰荊襄一軍據秦鳳以伺梁蜀朝廷命諸將分屯去處謹守邊備吳巫こ啥跡ㄐ酥藎┮χ僮ず褐藎梁州)王彥駐安康(洋州)吳拱駐襄陽(襄州)李道駐江陵(荊州)田師中駐武昌(鄂州)戚方駐潯陽(州江)李顯忠駐池陽(池州)王權駐建康府(昇州)劉凶ぞ┛塚ㄈ籩藎├畋κ睾5瀾陰軍。


    七日戊申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成閔內殿朝辭往荊襄出戍。


    朝廷知金人必叛(改作敗)盟也。謂江漢雖素有備然荊襄國之上遊邊麵空闊乃龍神衛。


    四廂都指揮使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成閔分屯駐鄂州是日朝辭賜齎金器劍甲閔發自臨安諸將皆行。


    十日辛亥禦史中丞汪澈除荊襄湖北路宣諭使。


    朝廷詔命成閔將兵備荊襄遂命禦史中丞汪澈為湖北京西宣諭使兼節製兩路軍馬澈辭節製以宣諭使行詔曰:朕為湖北京西壤地延袤分屯禁旅控扌”呲錒侍厙捕目這臣往勵爪牙之任撫勞將士體訪事宜凡其所臨如朕親幸陛辭上命之曰:凡吏之能否民之利病悉以上聞。


    十六日丁巳詔除劉械裙佟


    太尉鎮江府都統劉形淮南浙西江東西路製置使京畿淮北京東路河北東路招討使建康府都統製王權副之池州都統製李顯忠江州都統戚方掎角策慶馬軍太尉成閔兼荊襄製置使鄂州都統田師中副之荊南都統製李道襄陽都統製吳拱掎角策應。


    二十一日壬戌送伴人使起居郎呂廣問知閣門事宋鈞回闕。


    呂廣問因內殿引奏陳送人使到盱眙軍有金人金牌郎君到來敕令臣等跪受大金皇聖旨雲:六月二十三日來南京。


    二十三日甲子議淵聖皇帝廟號。


    都堂宰執集侍從兩省台諫檢正校詳卿監郎官監察禦史以上依群眾觀雜壓就坐議孝慈淵聖皇帝諡號恭文順德仁孝皇帝廟號欽宗尊賢貴義曰:恭道德博厚曰:文比信從理曰:順勤恤民隱曰:德克已復《禮》曰:仁慈惠愛親曰:孝敬事節用曰:欽。


    二十四日乙醜放仙韶院女樂二百餘人出宮。


    上恭聞淵聖訃音。且知金人用兵之意或傳金人慾來索仙韶院女樂上不忍使良家女歸於絕塞乃盡遣出宮。


    周麟之罷同知樞密院事。


    遺史曰:朝廷既聞金國主欲遷都於汴。且屯兵宿亳閑議遣大臣奉使宰執共議遣參知政事楊椿行其所議者如大金皇帝祗欲到洛陽觀花則不須屯兵於邊。若果欲遷都於汴屯兵宿亳則本國亦不免屯兵於淮上非敢故渝盟約也。蓋為國之道不得不然,或欲巡幸汶都即還燕京不屯兵於境上則本國亦無一人一騎渡江簽書樞密周麟之與聞其議知其。


    事易言另無意外難合之請乃陰欲掠奪其恩數而陽為慷慨之言遂見上毅然請行初皇太後上仙麟之嚐為告哀使使於金國主喜其辨利錫齎加厚麟之以例辭金國主不許曰:一時錫齎出自朕意何例之有麟之歸以其物繳進復賜麟之既麟之。又請行上大喜乃命麟之使於金國未行會閑探者報金國主觀提兵將大舉風傳兵聲甚盛極可畏懼麟之大恐不敢直辭其行乃見上但委曲言事已如此不必遣使雖遺從事多才多藝益也。上大怒以麟之初請行復請止令其自析麟之伏罪侍禦史杜莘老引用唐太宗斬盧祖尚故事言其罪麟之遂罷。


    敗盟記曰:左司諫梁仲敏上言同知樞密院事周麟之奉使懇辭出疆之命上曰:為大臣臨事辭難何以率百官可罷同知樞密事為人臣避事者之戒。


    二十五日丙寅疏放臨安府內外罪人。


    許淮南州郡移治清野。


    朝廷以金人邀索無禮慮生兵釁乃許淮南州郡措置移治清野。


    二十七日戊辰除徐嘉敷文閣待製樞密院都丞旨充金國稱賀使知閣門使張掄副之。


    遺史曰:周麟之既罷黜朝別議泛使欲以劉岑行上召岑問之岑曰:臣受國家厚恩今臣年老矣。唯不惜一死可以報國牙請至金國有如議不合當以臣血濺完顏之衣上愕然繇是命徐嘉奉使以張掄事之。


    七月一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申禦史中丞荊襄湖北路宣諭使汪澈朝辭。


    五日丙子詔禁戢浮言。


    詔曰:朕護承祖宗休德臨禦三十餘載夙寤晨興罔敢暇逸誌勤道遠治不加進唯是約已裕民之事雖食息不敢忘乃者放嬪禦罷教坊省閑局減冗員凡有益於國而無傷於民者惟患不知未有知而不行者朕謂誠意所加遠近丕應而令下之始胥動浮言幾惑眾聽朕甚不取夫監司郡守所與朕布大信於天下者也。其各體朝廷並省節約之意明致之民務在實德母為虛文使百姓翕然於變底於雍熙稱朕意焉。


    七日戊寅帶禦器械劉炎送吏部與合入差遣。


    殿中侍禦史杜宰老上言臣聞怨望朝廷輕議君上人臣之罪有不容誅苟有。若臣詎可置而不問乎!謹。


    按帶禦器械劉炎無行小人持心狡險穩柚跡臣不欲蝟形白簡惟是前月十七日忽來訪臣語言狂怪遂雲:元居實措置江淮盜賊乃炎所薦而炎今日亦受蜃油共措置使炎當時不就改換今已優閑來日當往力辭炎以文資易武級乃其願欲初非朝廷強之今已多歷年所其受官祿亦不薄矣。豈今日尚興怨望而辭避職事乎!陛下邇者約已裕民減放宮嬪乃盛德第一事炎與臣言主上不消放出宮人臣愕然問之乃雲:,豈不漏泄禁中事矣。陛下閑之際清心寡欲耽玩經史縱放宮嬪於禁中事有何漏泄而炎敢輕議在浮言未必非炎唱之也。臣誤蒙陛下擢用執法殿中務在糾正官邪而炎乃無忌憚遽來見臣語言直如是之狂怪臣。若縱而不論有負陛下臣。又恐此人於百執事之閑肆言無畏什百附和浮言惑眾尤不可遏矣。炎之罪大誠不容誅臣愚伏望陛下將炎重加竄逐以為人臣怨望朝廷輕議君上者之戒,於是送吏部與在外合入差遣令臨安府押出國門劉炎初為右通直郎換閣門宣贊舍人主管內帑錢往來榷場買犀玉書畫依託內侍之門以寵進身後帶禦器械值王全高景山來奉使上殿無禮上還禁中班猶未退炎奏乞免茶酒遂傳旨宣諭班乃退使人亦就館當是時群臣不能措一辭而炎乃逡巡投機全國大體俾狂黠(刪此二字)使人折服退去可謂失之平生收功須臾矣。而群臣不思已之不敏乃嫉炎之見機,於是杜莘老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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