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魯難未已也。儻不決於驅除臣恐終至誤國是明於黜陟尤為人主之先務二者非勇於剛斷自信不疑則亦不足以振主威於既弱理頹緒之將紛此三者在陛下力行之而已天下寇雖已去而國勢漸削四方嘯聚旁午山穀九族遠托穹廬崦虜(改作敵)情猶未定安危(未可)知臣意陛下食不得甘味臥不得安寢朝廷大臣當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之時豈得恝然不以安危介意自陛下踐阼以來其所施設猶未足慰天下之望此臣所以敢陳三事以冀陛下奮然有為以革前日之弊也。去年金虜(改作人)既去而君臣相顧以為無事改謀臣不講禦戎之策絕塞不設防秋之戍朝廷不選將帥郡邑不練甲兵乃復罷舒王配享之啟發昨春秋取士之科至於士論紛然幾成聚訟可謂不急之務也。今日不鑒去年之弊而禦戎(改作敵)防秋選將練兵之計一切置而不問去年復春秋今年行詩賦去年削舒王配享之文今年復元豐釋奠之製觀其事體與前日略同安知虜(改作敵)(人不復窺中國以肆其虎狼之喙耶此臣所以妄意恐陛下復踵前日之三弊是以敢效其愚衷,庶幾涓埃之微有以上裨獻納昔人論王伯之理謂以一士止百萬之師以一言製千裏之難今求驍銳勇敢之將可使絕域之人有能係單於而斬樓蘭橫行匈奴而勒功燕然者乎!既不可得即有賢相為天下之所係望名震四夷(改作方)能使猷長(改作天下)望風而畏則何止卻百萬之師製千裏之難而已哉!臣見數年之後要路無小人朝廷有公論將士革離叛之心師徒鼓驍銳之氣財力富強國勢十倍人人思奮以雪君殳之恥陛下。又濟以剛明果斷建立大功以成大舜之孝固有日矣。。。若乃興師動眾勤民異域以與夷狄(刪此三字)角一戰之勝則臣不願陛下為之文德修而四夷賓中夏安而遠人服惠此中國以綏四方昔人以為周得上策故曰:治人惟聖人能之昔者越王勾踐困於會稽乃苦身焦思嚐膽朝夕不忘其辱其後卒能大破吳國使甲兵橫行於江淮東諸侯畢賀號稱霸王徒以得大夫種範蠡而用之耳故種能鎮撫國家親附百姓而甲兵之事則蠡實專之越王為之食不加肉衣不重采折節下士厚賢禮賓振貧吊死與百姓同甘苦是以二十三年之閑一舉而滅吳以雪會稽之恥此霸王之業不足為陛下道臣請以漢高之事明之高祖二年東伐楚大敗於雎水之上太公呂後質於羽軍。


    其後侯公往說而復歸於漢及天下大安偃兵息民而高祖五日一朝號太上皇復為殳子如妝果何術以得之哉!項羽棄範增而不用主祖得三傑以共成帝業故能力戰以有天下知勇過於湯武而孝行不減於曾參今陛下得將相而用之有。若大夫種範蠡蕭何陳平張良之徒而復仇雪恥之心不忘於朝夕之閑則亦何患乎!不能成二王之功耶臣生長盛世蒙被累聖之休光恨無以自效其愚朝廷遭值百六之災北方之民橫被屠戮者十有八九臣生於東南僻遠之地目不見戰伐之事坐視兩宮遠在異域中夜臥起悲憤交攻自揣懦庸不能挽強執銳以效死唯有孤忠可以自獻是以敢陳蕪猥之辭不避猖狂之罪頃者郡國不以臣不肖兩得充賦於澤宮道由淮汴以至京師是時四方奉花石之貢吳檣蜀め苛峨而來銜尾而進不絕於道臣在舟中望見幾至泣下是時欲陳狂瞽之言者屢矣。重念言之必至殺身其實無補於國今陛下踐阼之初痛革謅諛之弊樂聞骨鯁之言臣於此時不思一奮則是終身無可言之時也。惟陛下察其狂狷赦而不誅非獨臣之私幸實天下之幸也。幹冒天威無任昧死俯伏待罪之至。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一百二十四校勘記。


    朕纘萬世之丕基(萬應作奕)昔者齊桓公之郭(脫之郭二字)。


    問父老曰:郭何故亡(脫父老曰:三字)李忄登正色就死(忄登一作愷)。


    如蹈空穀(蹈誤作ぃ┎還欲報敵國之大讎(脫敵字)惟陛下察其狂瞽(瞽誤作狷)。


    ●卷一百二十五


    炎興下帙二十五。


    起建炎三年三月三日辛已,盡五日癸未。


    三日辛已擇日幸江甯府。


    是日降旨昨金人逼近倉卒南渡漸至餞塘勢非得已每念中原未嚐終食敢忘果據探報金人軍馬歸回已離揚州錢塘非可久留之地便當移蹕江甯府經理中原之事可令於四月上旬擇日進發應江甯府合預排辦並沿路一行所須等事有司疾速排日施行務要前期趁辦應副諸軍外餘事悉從簡便不得騷。


    呂頤浩為知樞密院事知江甯府兼江南兩浙經副使犄杭州康允之差往措置江甯府事。


    靳賽去刂掠通州以其眾至泰州則曰:收捉裴淵淵出眾與戰人無器甲悉取民家氈褥作鮪纏出城為賽所敗淵在城上呼其眾入城賽追至門外時門扇猶未闔淵之眾悉力禦之賽眾退去自後兩軍以皆官軍遂各遣介議和淵出金銀犒賽軍而去。


    五日癸未禦營都副統製苗傅劉正彥殺{輢書樞密王。


    淵舉兵詣闕反逼上遜位皇太子元燙後垂簾聽政秀水閑居錄曰:建炎三年已酉二月三日餘為中書侍郎從加駕自瓜洲渡江四日早宰執侍從朝於鎮江府治中上諭曰:召從官諸將入堂議事有中官來雲:急宣兩府即復馳詣行宮上曰:適王淵奏來乞速幸餘杭雲:鎮江暫駐止是照管得一處。若虜(改作金)人自通州對岸過江先據蘇州柰何不。若錢塘有重江之險適巳議定逕往杭州此中諸事暫留卿處置事定即來更無文字朕即今上馬卿便治事餘頓首曰:臣敢不承命車駕既行王淵在江下遣人報之今差三百人入城防守三鼓方至語部將楊沂中詰旦分差防守倉庫諸門郡官皆不至午閑聞通判梁永祖在近郭竹林寺招之即來付以郡事六日官吏百姓稍稍入城餘率永祖篇走坊市千諭眾情遂安十日至蘇台車駕未行即作奏覆旨晚對具述鎮江事上喜見眉采差充平江府秀州控扌∈股顯唬嗬涫侵湊官行事並如朝廷不須更具畫一卿必無過舉餘拜謝是日車駕進發繼得省蠐嗉佑營副使月末忽被召抗章力辭。且請渡江之罪至嘉禾不敢進。又辭王淵自平江來雲:即被召遂先去中使高琳等三輩繼至皆齋禦筆趣行三月初一日至臨安黃汪二相皆罷是日以晡時入見初二日告廷除右相初三日朝退方聚堂得禦批王淵除{輢書樞密院事仍兼都統製是夕聞諸將不樂初四日留身奏言王淵除命諸將有語陛下聞之否上曰:如何餘曰:臣記得武臣作樞有免進呈及書押蜃庸適陸裨āS旨娑紀持樸諡罱揮扔欣害臣欲罷淵兼官免進呈書押於故事庶彌眾論上皆以為然郎行之歸堂少頃內牙康履來傳宣既見請屏人出黃紙一小卷展視字兩行統製官田押統製官金押餘謂此何謂也。履曰:軍中有謀變者以此為信號從之者書其名於前履家僕使有得之者密以餘曰:知其謀否履曰:略知期以來早即於天竺寺適得聖旨令朝廷召王淵商議為備事作方諭其意田即苗也。金則劉也。詐言謀於城外以誤淵使部曲出外耳鄧召淵告之至暮淵報曰:已遣精卒五百人使臣十人將一員今夜伏於寺側初五日早朝右丞張柿羯砩晷緩蠐詰蠲盼淳鉚什隻手鐮蜃釉唬悍階嗍履誄伎德膩崆霸疲航質芯士邀截行路履馳馬獲免上見詰問傳旨復召二府至榻前上令履說履說如初。且戰忄栗不退餘曰:宰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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