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主任能幫助我弄一台收音機,那就是雪中送炭了,太感謝了!”最近幾天收音機的難題快愁壞馬隊長。


    弟媳天天向他索要,指責他時機選擇不當;他也自責為什麽不早點買。好在有李建國,讓他的困境有了出路。


    “馬隊長無需擔心,此事我包下了。


    您告訴我地址,兩三天後我會送回家。”幫人幫到底,閻解放未來還指望馬隊長關照,李建國決定保持這個關係直到車隊內部穩定。


    經過一番客氣,馬隊長給了家庭地址。


    打個招呼後,李建國離開卡車隊,準備前往下一處目的地。


    雖然李建國擔任後勤主任時間還不長,但他之前與各部門的骨幹如工程技術部的齊工程師、設備科王英主任以及生產安全科的薑平有著交往。


    他們曾在李建國身為鉗工的日子裏頻繁合作,且都是他曾優先聯絡和拉攏對象。\"


    當然,不能忘記還有戴主任。


    盡管李建國與戴主任不熟,但戴主任受楊廠長信任,管理的部門由楊廠長效力提拔起來。


    這些人即使無需李建國刻意拉攏,也不大會反對他,但尊重的態度必不可少。


    初次嚐試與這些不算親近的同事談論采購事宜顯得有些突兀,於是李建國找個機會邀約戴主任共進晚餐。


    不料戴主任性格豪爽,一眼就看出李建國的意圖,當即叫上保衛科長胡浩蕩及原料科長曹大壯一同赴宴。


    這令李建國多少有些意外。


    見狀,戴主任微笑著說:“建國,你不會忘了隊長胡浩蕩和曹大壯主任吧?”


    對於李建國來說,這些名字他自然銘記在心。


    即使有所偏離原定計劃,李建國迅速調整了策略,邀請三人進入包廂並吩咐上菜。


    在服務員離開房間時,戴主任對李建國輕聲透露:“廠長楊先生已經跟我談過你的事了,浩蕩和大壯都站在你這一邊。”


    戴繼續說道:“你在工作中無需太過擔憂,可以多關注宋明(黨建辦)、趙剛(鐵路隊)和曲紅娜(婦聯),除了徐凱主任,他是李懷德嶽父一方的支持者,剩下的成員都值得一搏。”


    了解到大家是盟友後,戴主任沒有絲毫隱瞞,寥寥幾語為李建國指出了策略方向。


    更重要的是,他還帶來了兩位關鍵人物支持,一下子爭取到了至少三個票源,證實了站隊的好處。


    “我明白了,今天的重點不在討論這事上。


    這兒的菜肴不錯,三位主任可要好好品嚐。”


    李建國說著為眾人倒滿酒杯,四人很快親密無間。


    然而與此同時,李懷德也開始了行動,卻發現他的行動並非那麽順利。


    接連兩次試圖爭取到班子成員的支持都被婉拒。


    這讓李懷德心中警覺,明白競爭對手已經出現了。


    通常情況下,這些班子成員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拒絕他的提議,肯定有什麽變故導致他們立場有所動搖。


    唯一有可能對抗他的人,隻剩下那個他原本以為沒什麽背景的李建國。


    “小寧,你在想什麽呢?”


    李懷德的愛人葉小寧注意到他的愁容,關心詢問。


    麵對李懷德的回答,葉小寧得知關於政值處主任職位的變動後眉頭緊鎖。”不是說要你到軋鋼廠曆練,直接提為副廠長嗎?如今隻讓你擔任政值處主任,為何還遇到困難?”


    李懷德沉重歎息:“本以為沒什麽難題,誰知冒出李建國這樣的人物,成為了我的競爭者。”


    聽到這個名字,葉小寧想起了那次家中來訪的那位獨特氣質男子。


    她不解地問道:“你說過他背景清白,怎麽成了你的威脅?”


    一語提醒之下,李懷德的心更添煩悶。


    起初,李建國的確沒有靠山,李懷德甚至曾經想要拉攏他。


    但誰知道他升職迅猛,一次卓著的功勞讓他直接晉升到了廠裏的領導層,現在已經能與自己平分秋色了。


    這次遭遇這麽大阻撓,顯而易見這是楊廠長在支持李建國提升。


    倘若這次讓李建國搶占政績科科長的職位,李建國這次造訪軋鋼廠的成功幾率幾乎會歸零。”他先前確鑿無疑沒有背景,然而現今可能是和楊建業走到同一陣營了。”


    李懷德語氣深沉。


    雖然葉曉寧從未踏入職場,但她對李懷德與她父親之間發生的事情並不陌生。


    甚至是父親的一些安排和提拔,往往是她從中牽線的。


    諸如那件事,讓她爹同意李懷德到軋鋼廠曆練五六年以期直接擔任副廠長;又比如未能晉升副廠長那次,讓她爹調整策略,讓他去爭奪政績科科長的位置。


    所以葉曉寧非常了解,眼下李懷德確實麵臨難題。”不然,我去試著找我爸說說,看他能否調李建國去別的崗位如何?”


    葉曉寧剛剛提議,卻被李懷德當即搖頭否決。


    “不可以。


    既然楊建業有意讓他與我競爭,必定不會坐視我調動他,而我爸若想出手必然有難度。


    且此人李建國實乃難得一用之材,將來在我掌位期間,還需倚仗他的幫助。”


    他說得堅定。


    葉曉寧明白,問題的關鍵在於:“可問題是,現在他擋住了你的前進之路。”


    李懷德也正在苦思對策,忽然有了想法:“有了,李建國的能力很強毋庸置疑,但我們可以在他品行上做文章。


    軋鋼廠紀律科負責人徐凱是我爸的心腹,找個人往李建國身上潑髒水,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到時候,他也就無計可施,無法與我抗衡了。”


    聞言,葉曉寧眼中也閃過光亮。


    作風問題是重大失誤,若揭露出來別說升遷,甚至可能仕途盡失。


    李懷德越發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我有個老校友對李建國頗有芥蒂,不僅被他在技師等級上淘汰,且因他而斷了手臂,他們同住一個院子,我可以充分利用這個人去對付李建國。”


    “但在我行動前,我還想再找李建國談談條件。


    如果他願意替我效力,我就放他 ;若不然……也隻能撕破臉了。”


    李懷德依舊試圖收買李建國,盡管這幾乎如癡人說夢。


    葉曉寧盡管內心不太認可這個想法有些妥協,可畢竟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麵對他這位相公,也隻能認同。


    這天晚上李建國確實大醉了一場,體質增強後這還是頭一回。


    戴主任他們也不輕鬆,個個醉倒,還好飯店主人熟識幾人,便吩咐送戴主任等人返回軋鋼廠職工旅社,並通知何大海也將李建國帶上。


    途中涼風撲麵,使李建國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一人肩上。”大……大海!”


    他竭力呼喊。


    何大海踩著厚厚的雪,步履艱難地前行,聽到李建國的喊聲旋即回頭。”嘿,老李醒了呀,你的戰鬥力可真夠強大,戴主任跟胡浩蕩都被你灌翻,你們到底都灌了多少呀?”


    然而,李建國頭腦還有些模糊,良久後才有回答:“沒有多少。”


    “還沒多少呢!戴主任被尊為廠裏的一代酒仙,有一次酒局單挑喝掉三斤白幹都沒啥反應……”


    何大海說著,頗顯驚訝。


    胡浩蕩自稱自幼東北長大,老家在那裏。


    剛入職保安科時,曾有過一次驚人之舉——一人連幹倒六位隊長與副隊,堪稱酒場豪傑。


    這邊有兩位我們廠裏知名的酒神和酒鬼,他們倆今日都是被人架出去,你說說自己喝了多少,還不覺得不好意思?


    何大清也是一個不省油的燈,但量稍差些,僅能撐一瓶白酒的份量。


    以往他和李建國對飲,還以為兩人酒量相近,就算敗給了李建國也隻是半斤八兩之差。


    但顯然他並未看透李建國,這個小子獨戰軋鋼廠那些海量之人,連贏酒仙,簡直是活著的酒鬼王。


    對他這種人物,酒鬼們自然得敬佩三分,把他當大哥對待。


    從餐館到四合院路雖不算短,回到家中,李建國再次陷入昏睡。


    何大清幫著將他放到火炕,秦淮茹則竭盡全力幫他脫掉衣服,擦拭臉上脖頸及四肢,而後熄燈蓋被休息。


    醒來時已是太陽高掛天際。


    迷蒙中,李建國問:“淮茹,現在幾點了?”


    “快十點了。”


    秦淮茹剛剛從戶外洗衣回來,原計劃去那間小酒館,為李建國考慮,今日沒去。


    聞言驚訝道:


    “已經這麽晚了?”


    李建國掙紮著想起身,卻頭暈欲墜,宿醉的不適湧來,顯然是昨晚喝得太猛了。


    秦淮茹走入室內,安慰道:“別急,我已經跟向東旭替你請了假。


    昨晚你好像喝了很多,喊半天都沒醒過來。”


    “喝了多少?記不太清了,大概有五六瓶吧……”


    他實在記不得酒量幾何,隻是暢飲中,誰還在乎杯籌交錯呢?


    醉意也帶來了奇妙的效用,李建國因此得以拉近與三位核心成員的關係,尤其對戴主任和胡科長更是親密了不少。


    他們許久未如此醉過,昨夜算是酣暢淋漓。


    盡管請假,李建國蘇醒之後,仍舊打算前往軋鋼廠一趟。


    於是,他先取來侉子摩托車,隨後才到達廠裏。


    李懷德剛自辦公室出來,昨夜輾轉反側思考許久,他認為應與李建國坦誠交流。


    他相信,像李建國這種識事務之人的想法不會拘泥於地位高低。


    如今自己背靠大樹,這卻是楊廠長無法比擬的。


    楊廠長也有上級勢力,但他們隻是純粹上下級的牽製;而自己的倚靠,來自葉小寧的父親——這種無形的巨大差別,聰明人一看就懂。


    然而剛進辦公室就被告知李建國請假了,李懷德正在猜測緣由時,突然外麵傳來侉子的轟鳴聲打斷了思緒。


    “建國,怎麽這麽遲來?我剛才來你這裏找你,還聽說你請假了呢。”


    李懷德熱情地打招呼。


    即便是對手,彼此也能保持表麵和諧,成大事者,表麵和內心的手段總是有所區別。


    李建國雖對此不屑一顧,但也清楚這道理,懂得看人下菜碟。


    看到李懷德這番態度,他麵帶笑意回複:“李主任,有何貴幹?”


    “哎呀,你就別老是主任主任的叫了,咱倆同姓同職,你就直呼我懷德好了,聽著多隨意。”


    在李懷德大大咧咧地閑聊一番之後,他這才轉到正題:“我來也沒什麽要緊事,隻是年關將至,家裏東西還沒備齊,我想後勤處可能會有一些預算外的采購計劃,你能不能幫我搞些好煙好酒?畢竟,你也了解我太太家的親戚朋友們不少,過年少不了走動應酬。”


    實際上,李懷德的用詞巧妙地暗示,他是通過李建國向背後的強有力人物示意,顯示自己身後的力量不容小覷。


    他並非無法自行獲取物品,而是懂得拉近人情關係對於今後的交往更為重要,這是身為領導者的洞察。


    察覺到了李懷德弦外之音的李建國明白其言外之意,但他對此時的情況也有些輕視,心想既然事情已然發展到此,李懷德再做這般暗示,略顯天真。


    “好啦,既然你喜歡更直接的說法,我就叫你懷德吧。


    好煙好酒沒問題,說說你需要的數量就行。”


    李建國心照不宣,表麵上願意幫忙,因為這種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順水推舟一下也無妨。


    畢竟現在雙方還沒有決裂,還得繼續保持合作。


    李懷德提出要求:“三五條不算什麽,十瓶二十瓶也沒問題,酒同樣多多益善。”


    他豪氣地說著,其實並未真的需求這麽多,而且若真正需要,直接從嶽父家取用便是,完全沒有必要購買。


    “行,我會記錄下來,等采購歸後我再來找你。”


    李建國應承道,正打算離去。


    “等等,建國,話還沒完呢。


    幫了這麽個大忙,我得感謝一下,晚上你定個地方,咱們哥倆聚聚。”


    李懷德不希望就此錯過拉攏關係的機會,但談話的內容不宜現在提及,待晚上酒精的作用下可能會更為恰當。


    對此心知肚明的李建國拒絕了他的提議:“吃飯就免了,昨晚喝多了難受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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