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玥自然是不知道曲星河送的玉也有靈識,但既然要絕交,那就將原主最在意的這份禮物給扔回去。


    那塊玉與原主那塊一模一樣,當時她篤定曲星河一定會認為她乖乖就範,雙手奉上,所以沒有懷疑真假。


    要真懷疑,她就把玉佩毀了他們也不能拿她怎麽樣,最多麻煩事多一些,畢竟他們什麽身份,要什麽不容易,隻是想要最近的而已。


    想讓她救一個害原主的凶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在來之前,那女人就跟她說了原主的結局,玉佩給了千雨之後,原主等來等去都沒等到他們歸還玉佩,等來的卻是女扮男裝欺騙宗門為由趕了下山。


    就連曲星河都覺得自己跟原主朋友十來年,居然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他說原主真惡心,但他不知道原主的處境。


    原主又是孤兒,本事又沒有,隻有生存才是第一位。


    而曲星河又非常遵守宗門規則,告訴他是女的,未必不願意幫她留下,反而同樣會送她走。


    但區別在於,早點坦白,兩人就不會鬧得這麽不可開交。


    被趕下山的原主不知道去哪兒,隻想要回自己的玉佩去尋找家人,就在山下苦苦哀求,卻被千雨暗中派人活活打死,隻為原主死了幹淨不礙她的事。


    而千雨拿了原主的玉佩,頂替了原主的身份被在皇城的父母認了回去,從此身份更是尊貴,原主的生死卻無人問津,連討回個公道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難逃一死,而且先是孤兒無父無母,也沒多少人認識她,性格的大變也不會讓人起疑惑,所以這身體最合適她。


    所以其實是原主幫了她,那她定然不會放過這群人。


    她得找個時間去皇城一趟,皇城顧家怕是比較好找,最重要的原因是宗門太窮。


    她之前好歹也是不差錢的人物,在這裏她怎麽能被窮給限製了手腳。


    “徒兒啊~這儀式還得師尊回來一趟主持,所以我們先放一邊,明日是你第一次入秘境,要是遇到上四宗門,別跟他們起衝突,能讓就讓,貴在突破就行。”


    自逍遙背著手囑咐著顧硯玥要和氣生財,那幾個宗門嘴皮子厲害得很,稍有不慎就得自掏腰包被坑點。


    那老祖的成仙自傳就剩下一小半了,再這樣下去就得剩下個書皮了。


    “好。”顧硯玥嘴上答應,心裏可不答應。


    明天可不止她一個人,既然不是單打獨鬥,那就得團夥作案。


    再加上逍遙門的弟子都不差,憑啥得當個爛好人讓著他們?


    接下來,自逍遙跟無目倒是帶顧硯玥熟悉了一下宗門的布局,期間洛冷心來找過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哭是因為兄弟變師叔。


    笑是因為顧硯玥能在逍遙門。


    等夜幕一降下,顧硯玥得到顧雪兒還未離開逍遙門的消息,說是被霍術求著留了下來。


    這個霍術,自己在救他,他反而更進狼窩了。


    顧硯玥鄙視了一下歎了口氣,並未選擇回房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藏書閣,原主的大腦知識有限,明日又入秘境在即,她得多了解了解。


    顧硯玥找了一些書,什麽神獸錄、靈草集、礦石大全、符籙大全都被她找了出來,顧硯玥就這麽坐在地上,把書放在旁邊就開始吸納書中知識。


    等顧硯玥看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地麵升起了如同流水般的白煙,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的檀香味,清冷又孤寂。


    顧硯玥站起身,警惕了下四周,透過高低錯落書架的縫隙,一轉身她就落入了那人猶如天上皎月一般散發著銀色的眸子之中。


    他也在淡淡的在看她,眸中猶如玻璃般璀璨且深邃。


    此人姿容絕灩,白發如雪,皮膚如玉,似謫仙之清華不染,又如精靈之出塵絕美,頎長之軀,在翻揚的白發墨衣中顯得遺世獨立。


    似隨時都可能乘風而去,羽化歸仙!


    這不正是她那曾孫女的嫡傳弟子——述楠,不管事的——宗主,冷漠無情的——師尊。


    不過此人真是人間絕品,世間少有,絕無代餐的存在。


    兩人就這麽對視著,沒有誰願意開口,最後顧硯玥想了想就他這種冷漠無情的人,跟他打招呼都未必一定回理,索性坐回地上繼續看書。


    “回去。”


    正當顧硯玥剛拿起一本書的時候,他的聲音如同秋天的風,清冷而悠揚,如同天籟之音,激蕩著聽者的心靈。


    顧硯玥一抬頭看到他的臉,就像被定格了一樣,真是美色耽誤人啊!


    沒事,多看看就習慣了。


    但最後顧硯玥也隻能問個“為何?”


    而那邊的人就像熄了火一樣,又是悶聲不吭。


    得,比她還難溝通!


    顧硯玥無語的上下瞥了眼這位高高在上的師尊,就又低頭想繼續看書的時候,她身邊的所有書浮動在半空中,下一秒就回到書架上。


    “你!”


    顧硯玥站起身不悅的看著他,隻見他無動於衷,銀色的眸子如月,散發著是高攀不起,隻可遠觀的疏遠氣息。


    看來這個人想獨霸藏書閣,不想有陌生人,所以想讓她走的。


    想想這個人才是他最難搞定的,讓一個斷情絕愛的人修有情道,她得怎麽做才能讓他有情感去頓悟此道?


    手指又傳來一陣刺痛,顧硯玥立刻把手放在了身後,說了一句告辭轉身就走。


    他望著顧硯玥離開的背影,抿著薄唇沉思。


    他其實從進來就感覺到了顧硯玥身上有冥婚的契約詛咒,這種冥婚與民間的不同,這種更為霸道一些。


    民間的普通冥婚的對象一般是兩個已故的男女,或者是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隻要交接婚書,時日一到,活人死了就行。


    但如果是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結冥婚,則更為複雜多樣。


    她身上的氣息很明顯是後者,而且確實能看到她身上隱隱的死氣,卻又帶著一線生機,這機會很明顯就在明天注定是生是死。


    看來是有人知道她注定都會死局,連死都要與她結為夫妻,在迎娶鬼妻事成之後,便不能再迎娶她人。


    這種幹擾地府秩序的事情一做,死後自然也不會好過。


    唯一的破局,那就是被下契約詛咒之人除了不讓身死避開死局,那就是找個更強人締結婚約。


    這得多愛才這麽固執和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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