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人完全生不起氣來,還關心的問他哪兒不舒服。少年一一圓滑的應付了過去,見今天任務已經差不多了,便起身說身體乏了,在眾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退了場。當少年離開了宴會,四周隻有他自己一人時,臉上完美無缺的笑容立馬垮掉了。角落裏走了個人出來,那是他的表哥。“意安,你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很好。”表哥伸手拍在他肩膀上,被他不著痕跡的躲了開去。他側身回過頭去,臉上依舊帶著虛假的麵具,他溫聲道:“回去吧,我累了。”他表哥點了點頭,“行,今天就這樣先吧,下一場宴會不去也沒關係。”他麵無表情的吐了一口濁氣,雙拳死死的握緊。這種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盡頭?肖意安不知道,他十分厭惡這種無法控製自我的感覺,壓抑得幾乎窒息。就好像他隻是一隻提線的木偶,他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被人為的操控著。他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也沒人會在意他想要什麽。隨著少年緩緩走進黑夜之中,夢境的景色開始被黑暗吞噬,最後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冷寂。他蹲在地上,雙手緊緊的環著膝蓋,身體越來越冷,窒息感幾乎將他淹沒。好難受……想逃……也……想死。“有我在,別怕。”如同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仿佛穿透了黑夜的光,讓他一瞬間看見了希望。他揚起頭,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那道光,而那道光也像是怕他夠不著一般,主動的照到了他身上。溫暖的光驅散了寒冷和不適,讓他置身於舒適之中。在這片光之中,肖意安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再醒來時,夢境裏的一切他又全都忘了。此時他躺在了鶴步洲懷裏,對方睡衣的領口被他一雙手謔謔得亂七八糟。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晚都幹了些啥。洗澡沒拿衣服就算了,還故意以拿衣服為由勾引霸總,並且還讓霸總給他吹頭發占人家便宜。肖意安啊肖意安,你怎麽就這麽不要臉了呢?他心裏狠狠的唾棄著自己,可要是回到昨天再讓他做一次選擇,他肯定還是會這麽幹。追男朋友這種事情,怎麽能說不要臉呢?隻要能把霸總追到手,臉算什麽?紅著臉的肖意安悄悄的鬆開了還拽著衣領的手,鶴步洲睡得很熟,根本沒有察覺到他醒了。他悄悄的打量著對方的睡顏,刀削一般的臉在這種死亡死角上,也不見一絲的瑕疵。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他眼下的青黑。霸總昨晚熬夜了?怎麽都熬出熊貓眼來了?肖意安撐起了身,想要看仔細一點,結果他一動,沉睡著的人一瞬間警覺的睜開了雙眼。那雙黑眸沒有半點剛醒來的迷蒙睡意,而是淩厲又充滿氣。肖意安被嚇到了,下意識往後縮了縮。鶴步洲有輕微的起床氣,尤其是因為肖意安的事折騰了一宿,將近四五點才躺下睡覺。現在是早上的八點,隻睡了三四個小時的他心情極度不好,但當對上肖意安那雙被嚇到的眼眸時,眼底翻湧的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軟下了神色,伸手將肖意安扯回懷中抱著,下巴抵在他額頭輕輕的挨蹭。“怎麽這麽早起來了?不再睡一會兒?”肖意安原本隻是被嚇了一下,很容易就被安撫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的霸總好像格外的熱情。他搖了搖頭道:“不睡了,昨天到現在我都睡了好幾次了,再睡下去都成小豬崽了。”臉頰緊貼著的胸口顫動著,他聽到鶴步洲悶笑著說:“有我養著,當豬崽也沒什麽不好。”當豬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哪怕有人養都絕對不會當。不想變成豬的肖意安火速掙開了鶴步洲的懷抱,紅著耳垂衝進了浴室裏洗漱去了。把人逗得落荒而逃,鶴步洲也沒了睡意,他也起了身,前腳跟後腳的進了浴室。浴室裏肖意安正刷著牙,鶴步洲走上前去站到他身後,牙刷放在洗漱台上方的掛櫃裏,他就這樣從肖意安身後伸手去拿。鶴步洲人高手也長,這樣的姿勢下,肖意安整個人像是被他圈在了洗手台和懷裏。肖意安刷牙的動作都變慢了,呼吸也放得很輕。此時的他什麽都聽不見,因為劇烈的心跳聲幾乎在耳膜裏炸裂開來。不算狹窄的空間裏,因為鶴步洲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氣氛一下就變得十分的緊張。肖意安假裝淡定的刷牙,眼角餘光卻透過鏡子觀察鶴步洲的神情。後者一副極其坦然的樣子,拿完牙刷和水杯以後,便往後退了一步,弄得原本幻想著會不會發生點什麽的肖意安都萎了。霸總還是那個霸總,一如既往地冷血無情又不解風情。他神情懨懨的迅速漱了口,洗了把臉以後,為了掩飾失望低著頭悶悶的說:“我洗好了,先出去了。”鶴步洲盯著他看沒說話,在他心生疑惑之前開了口。隻聽他淡淡的道:“家裏你的衣服好像沒有了,要到下午助理才會送新的來。你去我衣櫃裏挑一套能穿的先將就一下吧。”肖意安疑惑的歪頭,昨天不是還有三套嗎?霸總為什麽說沒有?不過想想霸總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好像也不賴。完全沒有深思鶴步洲為什麽會說謊的肖意安,開開心心的跑去打開了衣櫃。由於鶴步洲的衣服多數是西裝選衣服的時候,他特別有心機的選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還有一條顯腿長的西褲。這套衣服穿在鶴步洲身上那就是十分的精英禁欲,可穿到肖意安身上卻顯得十分的滑稽。因為都是昂貴的定製衣服,一折疊就破壞了美觀,肖意安不敢折起來,於是衣袖長得手都伸不出來,褲腿層層疊疊的積在居家鞋上,衣扣即使最後一顆扣了起來,也露出了半邊精致的鎖骨。鶴步洲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他正彎著腰,和因為過長而踩到腳後跟去的褲腿做鬥爭,領口寬敞,一眼過去一望無遺。視線一下就不知該如何擺正,他握拳抵著嘴唇輕咳了一聲:“你在幹什麽?”肖意安抬起了頭,完全沒發現有什麽不對。他朝鶴步洲抱怨道:“為什麽你的衣服褲子都那麽長?衣服長了還好說,褲子長了我老是踩到褲腳。”本來就大不止一個碼數,褲子都是堪堪掛在腰上的,走一步就踩一下褲腳,這讓他總有種下一秒褲子就掉了的憂慮。雖然他是想勾引霸總,可褲子掉了那就不是故事了,而是事故了。光是想想那幅畫麵就覺得窒息。鶴步洲忍俊不禁的笑了出聲,“確實是太大了一些。”他走到衣櫃前單膝跪下,抽出最下麵的一個衣櫃,取了一條新的黑色緊身運動褲來。“換這條試一下,應該就不會踩到了。”運動褲隻有七分褲腿,鶴步洲的運動褲不止這一條,他更偏愛九分的,所以這條七分的便一直放著了,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肖意安接過褲子,一手捏著兩邊褲腿提起,姿勢奇怪的進了浴室裏換褲子去了。脫了西褲換上運動褲,肖意安懊惱的歎口氣,他覺得剛才的自己就是個憨憨。就憑他這段數,何時能成功上位?他焉了吧唧的換好了褲子,原以為鶴步洲已經先行下樓,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在等他出來。將不合身的西服換下以後,被緊身運動褲包裹著的腿又細又長,寬大的襯衫長到了大腿膝蓋上方,露出的半截鎖骨因為羞惱而微微泛著紅。鶴步洲眸光微暗,看向肖意安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但他一想善於偽裝,內心那些陰暗的想法都被溫柔的表象很好的掩藏了起來。他從肖意安手中拿走了換下來的西褲,仔細的捋平,用衣掛晾起,收到了單獨的一個空置的掛櫃裏。做完這些以後,他向肖意安走去。“八點多了,早餐還沒吃,餓了吧今天早上想吃什麽?我讓助理買過來吧。”肖意安其實是有些不滿意的,他更喜歡鶴步洲親手做的食物。可是看著鶴步洲眼下的青黑以後,到底還是心疼他占了上風。他想了想道:“我想吃灌湯包還有水晶蝦餃。”鶴步洲揉了揉他頭頂的呆毛:“行,就吃這個。”他用手機給助理發了消息過去,因為要買著過來,最快也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兩人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間裏,便在發完信息以後一起下了樓。客廳的沙發裏,用被子把自己卷成春卷的浮離睡得正香,就是睡姿讓人不敢恭維。隻見他像條毛毛蟲一樣,一半仍掛在沙發上,腦袋卻墊著地毯。肖意安微張著嘴巴,指著浮離回頭看向鶴步洲:“他怎麽在這裏?”鶴步洲淡定的甩鍋:“又被白謹言追殺,跑我這兒避難來了。”肖意安:“……”所以這個天師跟那位傳說中的白謹言,到底是有什麽仇什麽怨?這都追殺了多久了,還沒了結嗎?“白瘋子,王八蛋……”絲毫沒察覺自己睡姿被圍觀的人連夢裏都在罵著人,兩人見他罵得正歡,都不忍心叫醒他。於是等助理送來了早餐時,兩人一起去了飯廳開開心心的吃了早餐,然後又一起出門去公司上班,完完全全將他這麽一號人物給忘了。而另一邊,鶴母聽說了自己二兒子帶了一個男孩去公司上班的傳聞,愁得一晚上沒能睡得著覺。她家老二怎麽說喜歡男孩就喜歡男孩呢?還帶到了公司裏,這成何體統啊?作者有話說:ps: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解釋一下,副cp隻有一對,貓貓沒有cp,硬要說的話貓貓和無涯應該是前主仆關係【愁jpg】;推一把我基友的文文,來嘛,不會吃虧上當的-《反派加載了我的係統(快穿)》by有狐千歲;文案:顧西宇領了一個任務。他需要到幾個小世界解決危險指數超標的反派,讓世界恢複和諧美好。就是,發派給他的係統有點奇怪,和他打招呼的第一句話是“你是誰?”一開始,顧西宇以為這是管理局新研發的超智能人性化係統。後來覺得他的係統有病病。豪門大佬反派會為了爭奪主權,綁架主角以作威脅。顧西宇以為自己會收到捅反派一刀阻止他的指令。係統卻說:“你送他一束花,他心情一好可能就不綁架主角了。”帝國皇子反派為了奪走繼承權毀滅帝國,會害得主角太子重傷。係統的指令:“你給他撒個嬌,他可能會接受你這個方式的要求不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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