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給我出來!”


    “喂喂喂,它這麽躲著,我怎麽辦?!”


    一個黑衣男子在對戰場地罵娘。


    對麵那隻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他體內一鑽,然後說什麽都不願意出來。


    這還打什麽?


    看著這方小空間的裁判也是無語。


    擂台賽因為有些戰鬥確實不打個七天七夜難分勝負,因此沒有規定時長。


    因此隻能緊急聯係稷下學宮,張倀聽到也是嘴角直抽抽。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預選賽的賽程排這麽緊,原因一個就是這階段沒什麽意思,第二是說分了池子,幾乎都是碾壓和被碾壓,你說勢均力敵那也解釋一番。


    “按照規則,把時間流速的大陣打開吧,警告最多七天……不,最多三天,三天之後,如果還是無法分出勝負,那就算全都淘汰。”


    “好的,院長大人。”


    一道聲音傳入。


    “三日之內,若是無法分出勝負,則雙雙淘汰!”


    黑衣男子瞳孔一縮,大喊道:“不公平!為什麽!明明跟我沒什麽關係!”


    “它能躲入你的身體,是它的本事,你趕不出來,是你的無能。”


    聲音淡漠,不給任何辯駁的餘地。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黑衣男子隻能認了。


    時間流速已經打開,至少要保證到了第三輪的時候,兩人分出了勝負。


    而躲在黑衣男子體內的齊詩詩嘿嘿一笑。


    三天,不多不少剛剛好。


    果然,本詩詩就是天選之子!


    “你出來!”


    齊詩詩:“我不!有本事你進來!”


    黑衣男子:[?_??]


    第二輪。


    除了齊詩詩外,所有參賽的都已經回來,隻剩下了王歌和張三還沒有進入擂台賽的場地。


    張三稍稍有些焦慮,因為他的對手是種子池子的。


    雖然排名張三並不在意,但他想要前五百的一份自選物品。


    從五百名開始,每一個名次都有對應的自選物品,畢竟稷下學宮準備再多,還不如拿出一部分讓參賽者自己選,這樣才有足夠的吸引力。


    那件物品叫做【龍鳳同合褂】。


    唯有前五百才能選擇,如若他達不到的話,隻能拜托別人了。


    對於王朝來說,張三認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他的愛人,那位女帝想要承載大勢,重活一世,那必須需要一件能夠承載的王朝之運的物品。


    在遊戲之中,張三找過各大家族,找過禁卡局,甚至找過內局,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希望的物品,大多數都是規格不夠,他都好奇為什麽那個世界的王朝之運這麽磅礴。


    他雖然對外沒有表現出一定要贏得多少多少名次的決心,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這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


    伴隨著玉佩緩緩閃爍,提示著張三可以進入對戰場地了。


    張三深呼吸一口氣,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異空間之內。


    張三看到了所謂種子選手,候澈,稷下學宮背後的大贏王朝,侯家之子。


    身材不高,約隻有一米七出頭,雙手拿著一柄金色的短劍,約莫隻有二尺,上麵雕著一朵朵雲紋。


    候澈看向張三,眼神微動,瞥了眼倒計時,還剩下將近一分鍾,於是出聲道:“摘星一脈,我怎麽沒見過你?”


    張三身上正在凝聚著王朝之勢。


    摘星,對於四階來說,確實和小偷無二,完全達不到摘星之名。


    而張三正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位,因為他從始至終要偷的都不是普通之物,而是為了那位女帝竊取天下,龍脈不斷,生命不止。


    張三輕聲道:“我不在摘星一脈。”


    僅僅隻是兩句對話,倒計時就已經來到了末尾。


    候澈修的叫做王朝劍,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張三很像。


    王朝劍用於審判王朝,在即將走向歧途之時撥亂反正,在昌盛到了頂點,即將由盛轉衰之時,斬龍脈,消龍氣,讓王朝在鼎盛之際與世長存。


    “開始!”


    張三先發製人,身後緩緩凝聚出了一個金色虛影,這是術淳風所在那個世界龍運的雛形。


    候澈眼中凝重了三分,四階能凝聚如此大勢,不一般啊。


    張三揮手,千軍萬馬,百萬英魂,列陣!


    一聲聲咆哮傳出,無數血氣瞬間漫天。


    候澈身上裁決的力量顯現,手中的王朝劍開始不斷顫動。


    “死則死矣,亡魂豈能亂世,斷!”


    一劍揮出,英魂不在!


    張三從未遇到過王朝劍,因為隻有最鼎盛的王朝,且長久存在的王朝才會擁有專修王朝劍的存在,隻是一眼他就看懂了這所謂的王朝劍是什麽。


    張三發出了來自心底的譏諷:“你若是走的別道,我這一場,說不定真就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你走的是王朝劍。”


    “沒有永久的王朝,需要王朝劍的王朝永遠無法在不斷地輪回之中新生。”


    “無法經曆盛世衰敗,無法成為真正的王朝。”


    “大運之勢,在於奔流翻滾,在於我方唱罷你登場,這是給世界的可能,這是給王朝之下萬種生靈的機遇。”


    “需要王朝劍,說明身為一方之主的那位不夠格,無法承受日漸龐大的龍氣,真是可悲。”


    張三的一番話斬釘截鐵!


    百萬英魂再次開始呼嘯奔騰,朝著候澈衝殺而去!


    候澈此刻的麵容陰沉無比。


    否定王朝劍,就是否定了他們一整個侯家!


    可是他又無法反駁。


    他們看重的是傳承,當王朝出現雄主的時候,龍氣自會增長,而出現若主的時候王朝劍幫忙削減一二。


    誰都沒錯,隻是理念之差。


    可為什麽眾人隻知稷下學宮,卻不知大贏王朝?


    那是因為大贏王朝傳承數個大時代,從未出現過真正的雄主。


    無能狂怒之下,隻能暴喝一聲!


    “你找死!”


    風從虎,雲從龍!


    候澈揮劍之間,對戰場上方的天空之中風雲變幻,一股即將要審判張三所代表王朝的力量正在凝聚。


    張三狂笑,隱隱之間,似乎真有天下之主的氣勢。


    摘星隻是統稱,誰說摘星一脈摘不得天下大勢!


    誰說摘星一脈,摘不得時代主角!


    這是張三的內心寫照,也是一群觀賽者之中,一位摘星一脈老怪物的內心寫照。


    張三:“風雲虎龍,不過如此,我朝承運大勢,爾等滾開!”


    煌煌之音,竟然直接逼退了空中那股凝聚的力量。


    這說明什麽?


    說明就張三身上凝聚的王朝之勢,都隱隱遠超稷下學宮身後的大贏王朝!


    這怎麽可能?


    而最明顯的,張三絕非一朝之主!


    “摘星一脈,好手段啊,這是哪個王朝?”


    觀賽室中一個聲音傳出。


    “我也不知。”


    這就算回複了。


    唯有術淳風和大白鵝的眼神詫異,尤其是大白鵝,已經隱隱有一絲不可思議。


    大白鵝自從三千大陣裏麵出來起,就沒在那邊待多久,也不關心什麽王朝大勢。


    但這不代表大白鵝不懂王朝大勢。


    九天沒落,王朝之爭,是每個大時代必定要經曆的一環。


    大白鵝時不時就會推敲究竟是誰用三千大陣把早就過了原初時期,還未孵化的它給孵化了出來,圖的是什麽?


    術淳風同樣也麵色凝重,雖然見識不多,但同樣知道王朝是什麽。


    那個世界,看似滿目瘡痍,但換個角度想。


    三千隕落,舊有洪帝曠古絕今,今又有術淳風在這個時代稱帝。


    哪個王朝能有這個手筆。


    大白鵝想明白一些事情後,像是終於摸到了一絲原本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露出一抹笑意。


    看來,有機會還得回去看看。


    隨即,抬頭和術淳風對視一眼,緩緩點頭,達成了一致。


    再次看向張三。


    張三抬手之間,似乎摘得星辰砸向了候澈,王朝劍被完全封鎖,相當於一身本事十去其七,就算用了底牌又有何用?


    更何況……有些底牌是不能用的。


    即使要被淘汰。


    轟!


    辰星砸下,勝負已分。


    張三回去的時候,王歌的玉佩恰好亮起。


    王歌抬眸問道:“贏了?”


    “贏了,運氣好。”


    素焉握拳:“這次,又是大獲全勝!就剩下那隻小貓咪了。”


    不會真的等冷卻完成吧?


    王歌都覺得有些荒謬。


    而當王歌激發玉佩,踏入對戰空間的那刻。


    博奇感受到了一股心向往之的力量,聖光之源!


    邪魔與聖堂敵對,自然都找到了如何化對方的力量於幾用的辦法,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博奇舔了舔嘴唇,維斯特那家夥憑什麽成為這一代的領導人之一?


    明知道聖光之源就在這個人類的體內,竟然還無動於衷!


    真是一廢物。


    “我很好奇,維斯特為什麽會怕你一個人類法師,就因為你背後站著聖堂嗎?”


    博奇眼中泛著冷意,嘴角勾勒著譏笑。


    王歌淡漠道:“嗯,我也好奇。”


    “哦?”博奇一怔,沒想到王歌會這麽回答,“你也覺得維斯特是一個膽小的廢物?”


    “不,我好奇的是維斯特怎麽會被你一個廢物稱作廢物。”


    博奇那像是被綠褐色毒斑侵蝕的麵容上充滿了猙獰之色。


    “以為聖堂站在你身後就敢在此狂吠,今天,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這句話。”


    王歌看了眼快結束的倒計時,有點懷疑這個時間就是用來說垃圾話的。


    “第十七邪魔,滅魔者!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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