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降臨!


    伴隨著一陣濃鬱黑光從天而落,降臨在了博奇的身上。


    粘稠的力量開始湧動,身軀驟然鼓脹兩倍有餘,朝著未知的方向變化。


    王歌在維斯特身上看到過真正的邪魔降臨,這些力量就像是被封存起來專供使用一般,取之即用。


    而王歌也見過聖光,隻是聖光似乎沒有這種手段。


    那些信仰聖光的教徒,一次又一次祈求著聖光的降臨,認為聖光可以緩解他們的苦痛,但聖光罕有降臨。


    如果說聖光的力量來源於信仰,那邪魔的力量來源於什麽?


    雖然倒計時已經結束了,但王歌依舊靜靜等待著。


    等著看看這所謂的十七邪魔—滅魔者究竟是什麽。


    不過也很快,幾秒鍾之後,黑光散去,博奇身高幾乎來到了三米,身上被亮黑色的皮膚覆蓋,皮膚上麵是流動的符文,當精神力觸探過去之時,感受到了從大腦深處傳來的刺痛。


    “嗯?”


    正在王歌好奇之際。


    博奇狂笑道:“果然,你這種自負的人是不會打斷邪魔降臨的,但你可知,剛剛是你最後的機會,禁魔領域!”


    頓時之間,一片黑色的領域擴散開來,將王歌包裹其中。


    身上的法力流轉瞬間如同一潭死水,不管精神力如何調動,都無法掀起任何波瀾。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滅魔?


    有禁用元素的,有瓦解法術,現在又遇到禁止法力流動的。


    為了克製法師,真是煞費苦心。


    法力的作用是什麽?


    王歌直到如今,都覺得隻是施法的媒介,精神力構建出法術,法力來調度元素,讓元素凝聚成擁有真正力量的法術。


    隻是雙眼深處,那抹金光之下,這所謂的禁魔領域是那般的簡陋。


    博奇本身擁有龐大的力量,而禁魔的力量單純來源於體表的那些符文。


    直到反應過來這是全知神瞳帶來的洞察後,王歌內心怦然一跳。


    “就隻是這樣嗎?”


    王歌的語氣平淡之中夾雜著失望。


    博奇像是被惹怒了一般,身後出現了黑翼,邪魔的力量開始翻湧。


    “隻是這樣?嗬嗬,你會見到的。”


    身如靈貓,拳頭在身軀的帶動之下,揮動之時波紋陣陣!


    禁止使用法力,速度與力量不錯的結合。


    這就是所謂的滅魔者嗎?


    王歌冷笑一聲,這邪魔所謂的“禁魔者”還不如卡巴斯一根毛。


    法力需要構建的法術早就存在魔法記憶之中,法力雖然無法流轉,但架不住法術自己取用。


    這禁魔領域,王歌幾乎能夠抬手破之。


    不過破了領域把博奇弄死和不破領域施法同樣把博奇弄死。


    那王歌肯定選擇後者。


    王歌手中出現了真理追求者,抬手之間整個禁魔領域內寒霜遍布,半空之中紫霄神雷翻湧不止。


    “你,怎麽可能!你怎麽還能釋放法術!”


    博奇感受到了侵入骨髓的寒意,無數冰晶阻擋著他衝向王歌的道路。


    “給我破!”


    邪魔的力量開路,但原本隻是帶來寒意的冰霜瞬間附著在了他的軀體之上。


    冰凍,破碎,冰凍,破碎……


    循環往複!


    直到某一刻,冰晶再也沒有破碎。


    一個巨大的邪魔冰雕從半空之中跌落。


    王歌微微搖頭,意念一動,雷神之怒裹挾著紫霄神雷的力量從天而降。


    轟隆隆!


    紫紅色的雷光肆虐橫掃了整個禁魔領域。


    更何況,現在開世驚雷都還在自己身上。


    禁魔領域在片刻之間千瘡百孔,雷神之怒穿透一切,擊碎冰晶,幾乎要瞬秒邪神能力降臨的博奇,直到這空間內的一股力量保護住了博奇。


    王歌細細感知,五階巔峰左右,還未六階。


    現在想殺了博奇輕而易舉,不過殺一個博奇並沒什麽用,還不如放它回去,維斯特的嘲諷可能更能讓它痛不欲生。


    在能量保護之下的博奇意識緩緩複蘇,瞳孔之中帶著驚恐望向王歌。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在禁魔領域之下還能施法?


    這等如同天塌下來的無力感,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無法升起。


    等到勝負的宣判下來。


    王歌再次回到了死亡之塔。


    回去之後,眾人也懶得問王歌贏了沒,因為沒有輸的可能。


    許墨冉總覺得懷裏缺了點什麽,說道:“詩詩怎麽還不回來。”


    “不會真要三天吧?”


    王歌遲疑道:“這應該不會吧……”


    話音未落,一隻毛茸茸的小獅子就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許墨冉不給齊詩詩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一個飛撲一把抱住!


    “詩詩,你贏了沒?”


    齊詩詩昂著雪白的下巴:“當然,區區那一個誰,怎麽可能擋得住本詩詩的一板磚!”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怎麽這個眼神?”


    “是不是也想讓試試給你們後腦勺來一下?”


    齊詩詩對上這無數雙懷疑的目光,大聲喊道。


    王歌:“你在裏麵待了好幾天吧?”


    “呃……三天,就三天。”齊詩詩嘟囔著,“也不是說什麽一定要三天,不是一定,詩詩我也不是要這麽久才能戰勝對手,那話怎麽說來著,勝利不怕來得晚……”


    聽著毫無邏輯的話語,整個死亡之塔爆發出了一陣陣歡笑。


    ……


    直到最後一場落下。


    觀賽室內,頓時熱鬧了起來。


    “怎麽樣,有看好的嗎,老規矩,贏家通吃。”


    大白鵝問了問什麽老規矩,才得知是“觀賽者”之間的遊戲,隻壓前十和第一,壓對第一算五人,前十壓對一個算一個,最後誰多就是通吃。


    而押注的貨幣就是學宮幣,也算是觀賽之餘有點樂趣的小遊戲。


    張倀解釋之後,大白鵝搖頭晃腦。


    前十……


    剛剛瞅了一眼,這還剩下幾萬人你要壓個前十難度確實不小。


    張倀笑道:“洪帝,要不要玩一把,這賭注可不小。”


    大白鵝瞥了張倀一眼:“這不是你稷下學宮通吃嗎,學宮幣最後還是隻能跟你們換東西。”


    “哈哈,洪帝這話就是你說的不對了,你們出多少,我稷下學宮也出多少,比如客人們一共出了十億,我稷下學宮自然也會拿出十億。”


    同時,又一個聲音傳出:“是啊,洪帝,你第一次來,玩一把,前幾次都被稷下學宮贏走了,不甘心啊。”


    “洪帝,你剛剛登神,玩一把吧。”


    “好吧。”大白鵝道,“本帝肯定也不能壞了大家的興致。”


    說著就甩出了一堆東西,張倀略微估價道:“差不多一千二百萬學宮幣。”


    “嗯,這個賭注夠了嗎?”


    “夠了,差不多都是一千萬左右,贏家通吃,差不多六個億。”


    張倀笑盈盈地遞給了洪帝一張白紙和一支筆:“一式兩份,寫了之後給我一份就好。”


    頓時,這偌大的空間內都安靜了下來。


    都在思考和選取著前十和第一。


    術淳風隔絕探查後問道:“洪帝,你有把握嗎?”


    “你寫五個,我寫五個。”


    大白鵝隨口道,單純玩一玩,能贏這些老匹夫,從稷下學宮口中啃下來一點肉肯定最好。


    隻是……


    稷下學宮一定會出手,這是和全知王朝的契約。


    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撕破臉呢。


    大白鵝瞥了幾眼,剛剛就沒認真看,隨手把王歌一行幾個人寫了上去。


    王歌,白羌,許墨冉,白柔。


    剩下一個大白鵝想了想,還是寫了個席巴。


    畢竟席巴能夠召喚白靈那虎妞,一般傳說誰打得過?


    而且這也不違反規則,席巴用的是隨機召喚,隨機召喚你稷下學宮還能說什麽?


    這是人家的能力。


    張倀笑嗬嗬道:“不急的,明天晚上之前能決定就行。”


    術淳風腦海之中開始飛速構建之前看到的所有。


    對著每個人說過去,你當是擂台賽前十,然後看反噬和代價大小就大概能推算出實力。


    大白鵝看著一動不動的術淳風:“你在幹什麽?”


    “給我點時間。”


    大白鵝晃著脖子,直接拉走了術淳風,今天比賽都結束了,剩下的時間還是要去打探一番全知王朝接下來的動作。


    別看海星偷家之後,似乎再次變得風平浪靜起來。


    整個學宮小鎮都隻剩下了調侃。


    但大白鵝心裏十分清楚,海星這一招釜底抽薪,逼得全知王朝不得不背水一戰了。


    隻是礙於稷下學宮,礙於這場擂台賽,現在還壓製著。


    一旦結束,條件談攏,那絕對是一場大戰。


    死亡之塔。


    f7匯聚於此。


    小嬌低聲道:“很難捕捉到消息,隻知道全知王朝又開啟了大陣,並且時不時就有金光翻湧,不少人猜測是全職血脈的獻祭。”


    “我這邊也是這樣。”黑延古無奈道,“之前應該是被衝昏頭了,大張旗鼓,現在應該是想清楚了,那隻小獅子的背景沒有想象之中的簡單,光靠勢力要人行不通。”


    “多大點事,這可是我們f7第一次搞大動作。”


    海星甩著觸手:“就算是來十個全知王朝,難不成我們就能讓他們把全知之書搶走嗎?”


    真來十個那還了得?!


    黑延古咳嗽兩聲:“話不能這麽說吧?”


    “呸,我說你小子怎麽就不懂我們的核心宗旨呢,落入我們f7手中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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