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什麽樣的任務呢?”範達姆問道。


    “例如在幾年前,將國安會前任主席的太太及女兒救出來的任務。”雷恩花了一分鍾左右解釋從前的那次任務。


    “這次行動值得嗎?”福勒問道。


    這令雷恩有點訝異。“長官,決定權在你不在我。”


    “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是的,總統先生,我個人覺得很值得。我們從新高山那兒所獲得的情報顯示日本人相當傲慢。而像我們從這次墨西哥的行動所獲得的情報,也許會讓他們感到震驚,而迫使他們不得不跟我們老老實實地談判。”


    “你贊成我們跟日本打交道的政策嗎?”範達姆問道,他跟雷恩剛才一樣地驚訝。


    “我贊成與否根本不重要,但對你的問題我的答案是,是的。”


    這位白宮幕僚長顯得相當驚訝。“但前任政府——你怎麽從未告訴我們呢?”


    “你從未問過我,老範。你還記得嗎?我並不製定國家的政策,我隻是一個情報人員。你吩咐我做什麽,隻要是合法的,我就會去做。”


    “那你對這次任務的合法性還滿意嗎?’福勒帶著勉強壓抑的笑容問道。


    “總統先生,你是個律師,而我不是。如果我不知道這些法律的細節——我真的不知道——我必須假設身為法律人員的你,不會要求我做出違法的事情。”


    “這是從去年夏天,我在甘乃迪中心看過基洛輔芭蕾舞團表演後,所見過最好的舞步。”範達姆大笑道。


    “雷恩,你知道所有的伎倆。我批準這次行動,”福勒在略為思考後說道。“如果我們得到想要的情報,接下來呢?”


    “我們必須先讓國務院的人知道這些情報。”艾略特說道。


    “如此做有點冒險,”雷恩說道。“那些日本人已經聘用一大堆從我國貿易談判部門退職的人員。我們必須假設他們在國務院內有內線。”


    “商業間諜?”福勒問道。


    “當然羅,有何不可能呢?新高山情報雖然沒有提供給我們這方麵足夠的證據,但如果我是一名準備打算離開公職生涯的官員,並且打算為日本人工作,每年賺個五十萬美元——有一大堆人已經這麽做——那麽,我應該如何讓日本人覺得我自己是一個有價值的人才呢?我會用蘇聯官員或間諜向我們表示誠意的同樣方式,也就是泄露一些可貴的資料給日本人。這是非法的,但我們還沒有針對這個問題投入任何人力及支援來調查。因為這個緣故,將我們這次行動所獲得的資料到處發布是相當危險的。當然你們會想聽聽看塔伯國務卿及其他幾個人的意見,但在傳出這件消息之前,要小心這會傳多遠。同時還要記得。若是總統先生告訴日本首相,你知道他說了些什麽一—而且若是他知道他隻在這架飛機這樣說過——你也冒著讓我們這種嶄新的情報搜集技術曝光的危險。”這位總統聽到這句話時,隻是揚揚眉頭而已。


    “讓他們以為是在墨西哥泄密的?”範達姆問道。


    “這是比較好的方式。”雷恩同意。


    “要是我直接當麵用這分情報來質問他呢?”福勒問道。


    “是很少有人能避開這樣直接的正麵質問,總統先生。如果這件消息事先泄露出去的話,眾議院鐵定會氣得跳腳。這是我的問題。我必須先跟川特及費勒斯討論這次的行動。費勒斯可能會玩花樣,但川特有其政治理由痛恨那些日本人。”


    “我可以命令你,不必告訴他……”


    “長官,這條法律是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違反的。”


    “我很可能不得不下這條命令給你。”福勒說道。


    雷恩再次感到驚訝。他和總統兩人都很清楚,這項命令的後果為何。而這正好符合凱西的心意。事實上,這或許是一個辭掉這個副局長職位很好的理由。


    “好吧,也許沒有這個必要。我已經厭倦和這些人玩花樣了。他們曾經宣過誓,那麽就得遵守誓言,否則就得跟一個十分憤怒的總統打交道了。而想到一國的總統竟然能以這種腐敗的方式加以賄賂收買,更是令人憎惡。tmd!我痛恨這種腐敗的事情。”


    “對極了,老闆,”範達姆說道。“再說,選民也會支持這一點。”


    “那王八蛋,”福勒停頓了一會兒說道。雷恩無法判斷福勒到底是在作態還是真的有這種感覺。“他告訴我,他要過來了解一些細節,並且彼此多認識一點,而他真正的企圖卻是想抹掉這次交易其應付的代價。好吧,等著瞧。我想該是讓他學點教訓的時候。”福勒的話題一轉,說道;“雷恩,昨晚的宴會我怎麽沒看到你?”


    “我太太臨時頭很痛,長官。我們必須先走。很抱歉。”


    “尊夫人現在感覺好多了嗎?”


    “是的,長官,謝謝你。”


    “你可以派你的人馬出動了。”


    雷恩站了起來說道:“遵命,總統先生。”


    範達姆跟著雷恩走了出去,並伴隨著他走到西麵的出口。“幹得好,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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